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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集體訓練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伴隨著連貫性的口號,以及整齊的腳步聲,定武軍大營內的訓練此刻是如火如荼。
整個南京右衛負責新軍的編練,而近五萬人的編制使得陳操不得不在整個聚寶山周邊以師為單位開闢了三個大營,為此李茂才的工坊加班加點的建造水泥住房。
每個大營相距不過五里,第一師大營內,新任師長唐開年正在與新兵一同訓練,回想去年還只是右衛的一個千戶,如今已經是高品級的師長,仕途可謂一片大好。
“你們都記住,你們這一切都是伯爺給的。”唐開年正在訓斥麾下的一個連隊:“若不是伯爺,你們現在還是賤民,一輩子不得翻身,但現在機會來了,大把掙錢,建功立業,韃子只要一天不滅,你們每個人都有機會得到榮華富貴。”
這種話三個師的師長和各級軍官不知道要說多少次,但每次都能激勵人心,窮慣了的人們都想建功立業得到榮華富貴光宗耀祖,但這種事情都得用命去換才可以。
“操練起來,”一名連長拿著教鞭大聲的喊道:“頭三個月不需要你們練習搏殺,你們只需要站軍姿和跑步,誰他孃的敢掉隊,今天的午飯不準吃,士卒犯錯,全班受罰,一個班犯錯,全排受罰,全排犯錯,整連受罰,以此類推。”
一名排長接連踢了麾下四個人,罵道:“爭取先進連排,伯爺設了獎勵金,你們不要這個錢,老子可想要,遼東一仗打下來老子從小兵當了排長,你們看看,老子就是你們的榜樣,誰要是被糾察隊逮到犯了錯,害的老子今晚吃不成豬肉燉白菜,明天二十里負重訓練,嫌苦嫌累的,給老子滾。”
大營內各個位置都有訓練隊,嘈雜不堪,但仔細看來,每個佇列都僅然有序,不像是衛所兵集結時那種混亂不堪。
陳操帶著人四下巡視,新軍成軍之後必須在今年八月之前出發倭國,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了。
“伯爺...”趙信跨著刀一臉傲氣的走來,然後道:“伯爺,您要的人屬下全給抓來了。”
“抓?”陳操驚訝的抬眉,然後一把扯住趙信:“混賬東西你把他們當做宋應星來對待?”
趙信一臉的委屈:“伯爺,肯定不成啊,他們比宋應星難纏多了,一個個視死如歸,若不找些古怪的由頭,屬下還真沒有實力可以把他們弄來。”
“孫傳庭人在哪裡?”陳操盯著趙通道。
趙信拱手:“都在鎮撫司牢內。”
“你個混賬...”
陳操快馬加鞭從軍營趕至鎮撫司,穿過守衛森嚴的後院,抵達南鎮撫司的大牢,前文說過,南鎮撫司沒有鎮撫司獄,只有大牢,而大牢則是一排整齊的房屋。
“伯爺,名單上的人重要的都找來了,剩下的幾個都在三邊或者遼東,不好調動。”趙信停在大牢門前:“孫傳庭在來之前大罵伯爺您是閹黨走狗,不得好死。”
陳操斜睨著趙信:“我是閹黨,你才是正經的閹黨走狗...”
趙信:“......”
“我要見定武伯。”
陳操剛剛走進大牢,牢內的幾個人中便大喊了起來。
“這個就是洪承疇,現任浙江提學僉事。”趙信指著叫喊的那人。
洪承疇與孫傳庭同年,今年剛剛三十,而天啟四年的二月,兩人虛歲才三十一。
“你怎麼把洪大人關在裡面?”陳操皺眉,他很想打人。
趙信指著其道:“洪大人不給面子,以為屬下找他來他必死無疑,然後在杭州城內大放厥詞,說什麼殺身成仁,屬下便找了個汙點證人,嘿嘿...”
陳操讓人趕緊將牢內的三人全部放出來,除卻洪承疇略帶恭敬,其餘的兩人都是一股憤然的表情。
陳操落座之後,朝著洪承疇拱手:“洪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手下的人都是粗鄙武夫,受不得刺激,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洪大人多多擔待,也請你們兩位大人多多擔待。”
“哼...”
“這位便是前任吏部考功郎中孫傳庭,這一位是戶部員外郎盧象升...”趙信指著剩下的兩人道。
陳操很是客氣的朝著兩人拱了拱手,然後轉頭盯著洪承疇道:“洪大人切莫誤會,如今遼東韃子勢大,陝西民亂也多,本伯受命組建新軍,已經是箭在弦上,以洪大人的真才實學,本伯以為不止於在浙江擔任一個區區的提學僉事而已。”
歷史上的洪並不是什麼好人,屬於投機倒把的人物,但他本身的學識確實很高,若不是時間不對,將其放在永樂朝,定然能大放光彩。
果然,洪承疇聽陳操這麼一說,眼睛一亮,旋即拱手:“能為陛下做事,實乃福分,若是定武伯不嫌棄,下官願意聽定武伯調遣。”
“好說,”陳操笑著一拍手:“如今遼東百廢待興,韃子抵禦在外,廣寧城新建,且新任遼東經略張鶴鳴張大人就駐紮在廣寧城內,”說著陳操饒有興趣的看著高大的盧象升和中等身材的孫傳庭:“朝中東林諸公和正直大臣們都不願意去遼東,經略府名下的官僚差了許多,正差洪大人這等人去支援張大人。”
盧象升臉倏忽一下便紅了,不自在的低下了頭,孫傳庭好點,雖然他的座師是孫承宗,但這個人和盧象升一樣,都是正氣長存的名頭人物,不然也不會因為魏忠賢專權而自己辭官回鄉。
洪承疇愣了一下,遼東雖然危險,但旋即便覺得這確實是個機會,於是拱手:“下官提學浙江數載,自覺無甚成就,今日得伯爺賞識,能為陛下做事,實在是下官的福分。”
“好,”陳操撫掌:“本伯這就親筆手書一封推薦信,然後安排錦衣衛親自帶你去遼東,你且安心回去準備。”
洪承疇拱手:“下官謝伯爺...”
“孫大人不喜我陳操是閹黨?”陳操轉換眼神看向了孫傳庭。
孫傳庭即便是有一身浩然正氣,但現在他實際的身份也是平民百姓,雖然被錦衣衛扣押,實際上在來的路上也並沒有吃多少苦頭:“草民見過定武伯。”
“自神宗皇帝后期東林黨把持朝政以來,薩爾滸大敗、廣寧失陷,陝西民亂反覆,朝中無錢、無糧,坐視韃子勢大,各個土司相繼反叛,朝鮮、蒙古丟失,亦力把裡、三邊等地戰亂不堪,山東、河南大旱連連,流民四起,餓殍遍野,陝西甚至出現了易子而食的事情,孫大人,這些事情都是東林黨當政以來發生的,你有什麼看法。”
陳操的話句句誅心,這些都是東林黨粉飾的所謂大明盛世之下的亂局,孫傳庭只知道其中一些,哪裡像陳操一樣瞭解的這麼多,心中千思萬緒,陷入了沉默。
陳操便轉頭看向了盧象升:“張問達與本伯關係很好,這一點你可以去問一問他,本伯知道你進士出身,但弓馬嫻熟,在朝中做文官不如出來做武將,反正我大明朝現在的規矩是以文制武。”
盧象升的座師乃是張問達,有這一層關係,陳操覺得要收編其應該問題不大。
果然,在很論資歷和出身的明末時期,盧象升便愁緒起來,張問達乃是東林黨元老,陳操又是閹黨,壞就壞在陳操與張問達的關係是朝中盡知的事情。
陳操知道盧象升陷入了為難,於是便道:“兩位,本伯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們就在我定武軍中觀摩一番,三天之後本伯再與你們商討去留問題,趙信,兩位大人你一定要禮遇。”
“是...”
出得鎮撫司,陳操便想起其他人來,轉頭看向趙信:“其他人呢,怎麼你就抓了他們三個人來?”
趙信知道陳操要問,早就有計較:“屬下命人在遼東各軍中探尋,果真尋得有黃得功這一人,他在薊州總兵趙率教麾下,此人年紀輕輕作戰卻勇猛異常,薊州軍中流傳其十五歲時偷喝酒被其母訓斥,爾後拿著一把長刀跟著大軍去了遼東,砍了兩顆韃子的人頭,趙率教聽聞後便賞了他十兩銀子,現在已經是總旗了。”
“抓來沒有?”陳操笑看趙信。
趙信被陳操盯著發麻,便乾笑道:“他沒錯,屬下的人找到他給他說了事情的來頭,這小子當即就答應要到咱們定武軍來,現在正在來的路上。”
“乾的不錯,”陳操拍了拍他的肩膀:“左良玉與劉良佐人呢?”
趙信拱手:“二人也在遼東,駐紮山海關,屬下已經拿了兵部的調令命人去信,相信他們二人很快就會趕來。”
“嗯,”陳操要這些人不是什麼異想天開,特別是孫傳庭和盧象升二人,如果不能成為自己人,以後在他前進的道路上一定會遭到此二人的橫加阻攔。
“糧食呢?”陳操想到此事:“沈莊玲那邊可有拖沓?”
“黔國公府的人故意裝怪,不過屬下和老張兩個帶著火槍去的,糧食來了不少,還有很多安南的稻種。”
陳操若有所思:“走,咱們去一趟沈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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