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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琴聲曼妙

陳操抬腳出門,府門外留著一輛馬車,還有濮襄留下的兩個家丁,想來事情交接之後才能回去。

一人上前,拱手行禮:“定武伯,這是我家侯爺送給伯爺的禮物。”

“鳳年,”陳操揮了揮手:“一人賞銀十兩,你們兩個拉著車回去吧。”

家丁急了:“伯爺,怎麼敢啊,這是侯爺吩咐過的,謝伯爺的賞,小人告辭了。”

兩人急匆匆的離開,陳操也攔不住,然後搖頭,從張鳳年的手裡接過二十兩銀子,心想即便是清倌人,這二十兩銀子也是足夠其回鄉的。

“裡面的姑娘,這是二十兩銀子,你拿著回去,本伯覺得這些錢即便不多,也足夠你回家的,本伯會派人送你,路上且小心。”

陳操正要轉身,馬車內傳出女子的哭腔:“伯爺,救命啊...”

陳操立馬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感到自己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

張鳳年會意,立馬上前將車簾開啟,陳操轉頭一看,一個女子被綁著手腳放在車裡。

陳操眉頭一皺,頓時看清楚了是誰:“蘇...小姐...你是蘇小姐,快,鳳年,立刻鬆綁。”

陳操上前親自將其扶下馬車,蘇曼文頓時便哭了起來,這還得了,陳操立馬將其攙扶進府內,在書房內坐下。

“若是夫人回來了,過來知會我一聲。”

張鳳年點頭便離去。

“蘇小姐,別哭了,你怎麼會被金山侯弄來?”陳操立刻詢問。

蘇曼文抽泣兩聲,然後道:“民女......”

原來,陳操救下蘇曼文之後,蘇曼文的老爹沒幾天就死了,她們家原本就是賣唱家庭,在大明朝屬於下九流人物,家中無親無故,只能任人宰割,外加上她的姿色,被杭州當地的豪紳下了絆子,得了牢獄,而後便從良家女子成了奴籍...

陳操聽了異常憤怒,便問道:“可知道下黑手把你賣進青樓的是誰?”

蘇曼文抽泣道:“民女不知道...”

“嗯...”陳操當下就有了計較,便喚來了張鳳年:“立刻派人去金山侯府,向侯府詢問蘇小姐的來歷,並請金山侯幫忙探查一下是浙江哪些人把人送來的。”

“是...”

“對了,順帶派人去把趙信叫來。”

“是...”

蘇曼文很是感激陳操的舉動,當即便跪了下去:“民女謝伯爺大恩,民女不想再去青樓遭罪,還請伯爺救命,民女現在...現在...”蘇曼文帶著淚痕的臉上一下出現了些許紅暈:“還是清白身...”

聲音雖然小了,但陳操也聽得清楚,不過現在這個氣氛實在是不好在這點上計較,於是他伸手拉住了蘇曼文的手,將其拉起來:“這些都不是事,我得先把你的賣身契弄到手,然後派人去浙江將你改回原籍才可,否則你一輩子都是奴籍。”

被陳操拉著手蘇曼文的臉就更紅了,想著男女授受不親的理念將手一縮,然後又跪了下去:“民女謝謝伯爺大恩。”

“前院東西兩側廂房空著的倒是不少,但你畢竟是女子,前院住著的又是府中的下人和侍女,不若這樣,你就到中院的廂房與徐玲住著算了,反正她也是杭州人,與你是同鄉,至少有話可以說。”陳操緊說著。

“多謝伯爺...”

...

“屬下親自去了金山侯府,這是他們給的蘇小姐的賣身契,”趙信將裝有賣身契的信封遞交給陳操。

陳操接過信封,開啟看了看,上面居然落著錢塘縣衙的大印:“齊尚文當不會這麼不識時務,況且他很有可能已經調任了布政使司,應該不是他批的文。”

“金山侯府的管家說,是浙江豪商沈一冠親自送來的,”說著趙信神秘道:“沈一冠是雲南商行的二掌櫃,南直隸的生意全歸他管。”

“沈家直接參與,嗯,”陳操想了想:“以我現在的身份,濮襄不可能騙我,再說你一去他就把蘇曼文的賣身契給你了,想來他的確是不知情的。”

陳操分析了一下,然後突然長了一個心眼:“你派人去一趟杭州...”

...

“臨別章臺空想客....勸君私語事無多...三千凡事人蹉跎...教語聲行夜下苛...”

“唱的好...”

陳操與李湘二人一起走進廂房,平白無故又來一個女子,陳操也不想去傷李湘的心,便將李湘帶來,路上解釋了一通。

好歹是大婦,得知陳操並未有收下蘇曼文的心思,李湘很是滿意的跟著一起來看蘇曼文,盡顯自己伯爵府誥命夫人的身份:“蘇妹妹,你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蘇曼文起身俯身行禮:“謝謝夫人的照顧,民女在此得伯爺和夫人的善待,感激不盡。”

“妹妹客氣了,”李湘微微一笑,然後不動聲色的問道:“妹妹在杭州可還有親人家眷?”

蘇曼文心中一緊,一下便又輕鬆道:“母親早亡,自小與父親賣唱過日子,父親亡故之後,家中親眷早已不知道去向,只知道福建老家有個叔叔,也是打小沒有聯絡過...”

“你瞧瞧你,這是蘇姑娘的傷心事,你何故問起?”陳操故意如此說道:“再說我派的人還沒有從浙江回來,脫籍這件事情還未辦下,你讓別人去哪裡?”

李湘嗔目看著陳操:“別打蘇姑娘的歪主意,蘇妹妹,以後你就好好的在府上待著,等你脫了籍,姐姐我與你結拜姐妹...”

“啊?”陳操與蘇曼文一同出聲。

陳操看得出,蘇曼文是喜歡自己的,但那種情愫根本無法表露。

“夫君,以前的事情那是以前的事情,已經落下的妾不管,但還未落下的,妾怎麼的也是家中的大婦,有資格管...”

離得中院廂房,李湘與陳操分別時警告陳操道。

這句話什麼意思?

陳操仔細想來,恐怕還是因為沈莊玲的事情,不禁苦笑搖頭,自己好//色成//性,怎麼能搞的做一個安穩的柳下惠?

“伯爺,沈老闆來了...”

陳操剛剛踏出府門,準備去軍營視察,趙信就小跑過來:“在林前候著呢...”

陳操的伯爵府地理位置優越,東面是聚寶山,靠近聚寶山一片都是水田,還有一條河,一望無際的根本藏不住人,西面也全是田,不過西面靠近府邸的位置就是以前買的佃戶,也就是張鳳年的家所在。

一條水泥從田中穿過,南邊出口是一片梧桐樹林,林子出口左右兩側的水泥房屋就是三百家丁隊的住所,最前方就是哨口,平常是沒人的,只不過在口子上隨時都有錦衣衛值守,老管家陳伯就在口子上,但凡認識的人,輕鬆放過,不認識的,全部攔下。

這也是陳操精心安排的,想要攻打自己的府邸,手下就要過林子外的家丁隊的防線,內裡還有佃戶所在。

陳操先前才被李湘教訓了一頓,也不敢徑直把沈莊玲引入家門,於是與趙信兩個步行出去,在林子中的路上便見到了在林前被家丁隊攔下的沈莊玲。

“去把她叫過來。”

陳操站在林中,見著趙信走過去說了幾句,沈莊玲便捏著手帕獨自朝著林中走來。

陳操與其對望了一眼,然後朝著右側的林子走去,沈莊玲便緊跟在身後。

陳操站在一顆梧桐樹下,腳下的枯樹葉因為踩踏而發出聲聲脆響。

重聲之下,沈莊玲便跪在了陳操面前:“奴家謝過伯爺大恩。”

陳操轉過身,低頭看著她:“不用謝我,至少我陳操看得起你,在沐家人眼中,你對他們只是棋子爾,這麼多年沒有男人,夜半無人之時,可會寂寞難耐?”

沈莊玲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然後嗔道:“伯爺說的什麼話...”說著又小聲道:“以後奴家有伯爺了...”

說完沈莊玲便跪著上前,準備伸手將去解陳操的腰帶。

陳操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今兒個咱們不作曲,你先起身。”

沈莊玲紅著臉被陳操拉起,陳操一把將其翻轉身子,讓她趴著眼前的梧桐樹。

沈莊玲臉上火辣辣的:“伯爺,這裡...這裡是外面,那邊可有人啊...”

“趙信是識趣的人,你就別管了...”

陳操撩起她的裙襬,即便已經立春,但金陵還是冷的,沈莊玲穿著粉色的棉褲,陳操一把將其褪下,便湊了上去。

趙信的確是個識趣的人,見著陳操與沈莊玲一起走進林子,便吩咐手下人不得再走進林子,不多時便見著林中高大的梧桐樹開始了輕微的搖晃,林中鳥兒紛紛飛起...

“哎...”趙信感嘆一聲:“伯爺這個身子是真的好,莫非時常吃著張天師的丹藥?”

半個時辰的事情正事辦完,陳操這才讓沈莊玲照舊用嘴清理後續,趁著她清理的功夫,陳操道:“你的賣身契已經在我這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也不用擔心沐家會對你怎麼樣,雜貨鋪的生意該交出去就交出去,切莫落了他們的口舌,等你女兒過來,自有地方安置。”

沈莊玲清理後續很是麻利,嚥下最後一口之後,便道:“伯爺,奴家習慣了做事情,若是閒下來了...”

“你放心,”陳操讓沈莊玲把腰帶給自己扣好:“不日給你安排一個更好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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