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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本侯可不是土豪
“侯爺...”
趙信快步跑進破爛的衙門內,陳操剛剛和喻世敏一行人去視察了對岸的浦西田地回來。
“怎麼樣,事情如何了?”
趙信瞧了一眼站在邊上的喻世敏,喻縣丞還是知趣的,趕緊行禮退走不參與:“侯爺,事情妥當了,真如侯爺所料,黃士靜那廝將青浦和華亭的四萬流民全部召集在一起,說是朝廷詔令修上海縣城,不僅管吃住還管工錢,流民一陣歡喜,已經來了,最多午時就到。”
華亭縣與現在的上海縣距離只有三十里,苦哈哈了多年的流民聽到這個聲音還不得快跑趕來?
“去將船上的糧食全部卸下來,挨個擺在浦東的碼頭上,讓錦衣衛和張鳳年派人守護著,若是有流民衝擊,格殺勿論。”
“好嘞,那侯爺的計劃該怎麼施行?”
陳操拍了拍蟒袍上的灰塵:“用錢砸唄,老子又不是土豪,若是蘇州府那邊聽到了這個動靜,楊維志那廝一定會把蘇州府境內的流民也全部遷過來,你說,十幾萬人每天得吃掉我多少糧食,咱們又得準備多少糧食來添補這個空洞?”
多少?以每人最簡單一天十文錢來算,一天至少要一萬兩銀子才能夠,這還不算那些吃了又拿的人。
“黃士靜要...”趙信說著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誒...”陳操敲了一下趙信:“你小子別老是打打殺殺的,有的時候和這種貪官在一起辦事,那才是好事情,你看張鶴鳴不就是這樣嗎?只要有錢拿,又沒有後顧之憂,讓黃士靜把小妾送給我都是小事,有錢了大不了再娶一個唄...”
“侯爺說的有道理...”
“趙信,你附耳過來,我教你唱一首歌,你要負責教給那些人,讓他們唱起來...”
.
流民足足四萬多一點,全部來自陝北,一口黃土高坡的秦腔說的讓陳操耳朵不舒服,不過在錦衣衛和家丁隊那明晃晃的長刀和火槍的威脅下,他們在白線的位置始終沒有再進一步。
“本侯乃是大明定武侯陳操,本侯先說第一句,朝廷並沒有開倉放糧,本侯也沒有義務救濟你們,但是...”
陳操將手裡的土製擴音器抬高:“本侯認為,你們也是人,也是大明子民,朝廷雖然沒有救濟你們,但是本侯於心不忍,是以在此自掏腰包,開倉放糧,聽好,每人可領玉米饅頭一個,稀粥一碗,一日三次,按時供應,還有,必須排隊領取,誰要是敢插隊...”
‘砰...’
晴天一聲霹靂響,嚇得那些流民一個個縮起了腦袋。
“火槍就是你們最後的歸宿...”
“排好隊,準備放糧...”
吃東西是好事情,這下這些餓極了流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搶位置,從他們以往接受朝廷賑災的情況來看,若是排在了最後,很有可能就吃不到濃稠的稀粥和饅頭了。
再說,以往朝廷賑災,只有稀粥,哪裡來的饅頭給人吃。
浦東碼頭上安置了十個粥棚,整齊劃一的橫排在一順,每個粥棚前的白線處都有錦衣衛和家丁隊站崗,那些流民先前被火槍嚇了一跳,也都比較老實。
陳操和趙信一起站在粥棚的老遠,陳操皺眉看著那些爭先恐後的人不管剛剛煮好的粥就往嘴裡倒,甚至有的人還將滾燙的稀粥直接倒進衣服內,然後站到後面去重新排隊。
“侯爺,您可什麼都沒說啊...”
“說什麼?”陳操轉頭看著趙信:“這個時候和這幫子陝北農民講朝廷的恩德?還是想讓他們單純的對我感恩戴德?又或是趁機拉攏人心?
你難道沒有看見那些個已經排了兩三次隊的人了嗎?你看看這一列後面那些個老弱還牽著孩子再等前面的人快些走,結果那幾個還不停的插隊?”
“屬下這就去把他們揪出來...”
“不著急...”陳操氣定神閒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然後面帶微笑:“這人的爆發點不到,你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徒勞,要想讓百姓記住你,並不是在你糧食充足的情況下就收買人心,若是一開始如此,這些人在吃飽之後就會去其它地方,因為他們覺得人一旦多起來,朝廷一定不會棄之不顧,不勞而獲我也想啊...”
趙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侯爺不說建城一事。”
“嗯,”陳操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不把那些蛀蟲清理出去,這些人是沒法子用,他們陝西人天生好強,若是用的好,就是一把利劍,若是用得不好,說不定把你我都煮了吃了...”
孫傳庭的秦軍打的李自成和高迎祥四處亂竄,雖然同時陝西人,但卻被官軍身份的老鄉殺的差點跳河,即便是盧象升的天雄軍組成當中,也有不少的陝西流民。
“他們為什麼不和那些人一起造反?”
陳操也在想這個問題,或許和後世的猜測有些相同,天生的封建主義奴性制度有關,又或者是造反誅九族的大罪相連,使得這些人有的甘願冒殺頭的風險博一次富貴。
然後從明末流民造反的事情中不難看出,那些個流民政權的失敗終究還是因為他們的成分完全不同,就好比現在陳操眼前那些個吃了又拿的人,都喜歡不勞而獲,攻破城池搶完就跑,若是李自成在打下北京之前能夠在他的治下施行封建地主主義,滿清能不能統一中國都是一個大問號。
就好像陳操當年說過的那句話,當百姓對眼前的朝廷失去了生活的信心,他們就會選擇造反,推舉新的皇帝出來,建立新朝之後接著過他們的封建生活,但至少天下重新洗牌之後,沒落到好處的都是少數。
“侯爺,放幾天?”
陳操伸了伸懶腰:“連著放三天,等三天之後那些吃了虧的人情緒積累下來之後,本侯給他們上一堂人生重要的課程。”
這三天陳操可沒有閒著,他和隨他一起來的李茂才一起在浦西規劃土地,雖然浦西的稻田不少,但都是青浦當地的地主家的隱田,且全是上好的水田,而歸在上海縣治下的田雖然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沒人耕種的。
“這一片大概有多少?”
喻世敏已經成為了上海縣的代理知縣,陳操的公文也去了南京吏部,最多三天之後,喻世敏就能拿到南京吏部任命他為上海知縣的官文。
“回侯爺,浦西這邊從南邊的吳淞江支流橫斷,一直到川沙堡的田都是上海縣的管轄,只是縣中沒人,這些地都是無主荒地,僅有川沙堡那邊有四千畝衛所田;
即便刨除了那些衛所田,浦西這邊也有近四萬畝的田可用。”
“才四萬畝啊?”陳操搖搖頭:“太少了,李茂才,將浦西碼頭這邊至少遠離三里,而後的田地最多有三萬畝,你看可以建造多少水泥住房?可以容納多少人?”
“侯爺預計有多少流民?”李茂才轉身行禮。
“怎麼的也要整十萬...”
李茂才手裡拿著圖紙,現在的他可不是一個大老粗了,整一個高階建築隊的總工程師:“依下官來看,安置十萬人是可以的,只不過房子得修建成二層建築,如今工坊內照著侯爺所說煉製的鋼筋足以作為重力柱子,承受二層樓是沒問題的。”
“修建這些房子出來你估計要多久?”
李茂才皺眉想了想:“若是按照工坊的進度來看,至少需要五年...”
“那若是有十萬人幫忙,你覺得多久?”
“來的快的話,兩年是沒問題的。”
陳操心中有數,然後看著候補知縣喻世敏:“喻大人,浦西這邊橫斷的水田是誰的?”
“是青浦縣的田,主人是原來南京戶部的一個主事,他家幾個子孫都中了舉,青浦境內的佃戶投獻而來。”
喻世敏也沒有藏著掖著,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如何能瞞得過錦衣衛出身的定武侯。
“小小的主事就有這麼多田,國朝出於好心給讀書人的優待卻成了他們啃噬大明朝的藉口了。”陳操說著便指了指眼前的地:“離碼頭三里圈起來,將這裡設立成為工坊的建造區,以後這片區域進行軍事化管理。”
李茂才插嘴問道:“侯爺是要把工廠遷到這裡來?”
陳操搖頭:“這裡開設新的工坊,以備萬一而已。”說著又指著北方一處港灣:“那邊單獨圈出來,地方大小照著龍江造船廠來,以後那裡就是新的船廠了。”
“侯爺...”乘船而來的趙信上岸之後趕緊跑到陳操身邊:“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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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行行好吧,額家這娃已經兩天莫吃咯,額可以不吃,娃受不了啊,大人行行好,再給口吃的吧...”
陳操上岸後就站在原來的位置上,此刻一個老頭子牽著兩個四五歲的小子正在一個粥棚前求著放洲的校尉給他們再拿一個饅頭或者一碗稀粥。
“走開走開,侯爺有令,每人每天三頓,每頓只有一碗稀粥和一個饅頭,老頭,我親自給你一家拿了三次了,怎麼的,你想死不成?”
陝北老漢子哭著道:“大人行行好啊,額們的吃食都被人拿走了啊,再不吃這娃就不行了啊,大人行行好,把額明天的吃食勻給他們先墊一墊,求求你了...”
老頭帶著兩個小孫子跪了下去,不停的給校尉磕頭,但放粥的校尉領了命令,站在大鍋後面無動於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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