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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南洋海路
“鄭將軍,起來吧,如今你歸本侯統轄,你我便是親密的上司下屬關係...”
陳操將告身等一應物品遞交給鄭芝龍,然後道:“如今你也是我朝廷的官軍了,麾下的船隊儘快的召集起來前來松江府上海縣,本侯還有重要任務交給鄭將軍來完成。”
甲板上有一張海圖,這是航海圖加上陳操的記憶力繪製而成,陳操起身拿著一隻小木棍敲在地圖上。
“當年我大明朝在南洋的勢力一直抵達舊港宣慰司,一直到憲宗皇帝之後,我大明朝便失去了對舊港宣慰司的直接控制,施家也被後世所湮沒,如今荷蘭國殖民舊港之地,那裡雖然都是海島組成,但想必鄭將軍一定和本侯有著一樣的企圖;”
陳操小棍子一點:“打通南洋的海路,直接與南洋諸國進行貿易,從中賺取好處,是與不是?”
鄭芝龍拱手:“侯爺眼光卓絕,末將確實是如此想的。”
“荷蘭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他們三個國家現在是歐羅巴大陸上的海上大國,在英格蘭人沒有興起之前,南洋還是他們說了算,而這些地方的物產豐富,正是我大明朝所需要的東西,本侯有意於他們三國在南洋這一塊爭一爭。”
鄭芝龍不喜歡歐羅巴人,他們只知道搶劫財富,但他的手下卻有一支比較有特色的隊伍。
“聽說豹先生麾下有一支崑崙奴組建軍隊?”
鄭芝龍點頭:“侯爺訊息靈通,末將麾下確實有一支黑番鬼組成的火槍隊,也是前些日子才組建完成。”
“嗯,”陳操點點頭,然後坐回椅子上:“本侯會派水師與你一同行駛南洋貿易,而現在你也是朝廷的人,荷蘭人的保護費你也就別收了。”
“那幫人只是在和末將虛與委蛇,想必他日定會報復,這個錢末將從未放在心上。”
“這樣也好,如今朝廷新設上海市舶司特區,本侯現在也是松江巡撫,專管上海縣事,上個月剛剛和三國特使在上海縣商討通商事宜,本侯也在荷蘭人那裡做了承諾,現在鄭將軍的船隊可以光明正大的掛上軍旗,跟著本侯一起貿易。”
上海市舶司的設立意味著東南的泉州市舶司將不會再有以往爭取寧波市舶司的利益,況且上海的港口也不是泉州、寧波兩地能夠相比的,一旦開埠之後,繁華程度也不是鄭芝龍能夠想象的。
然而鄭芝豹聽到此處當下就急了,立刻出聲詢問道:“定武侯,我等是福建人,若是離了泉州市舶司,那如何在上海立足?”
其實這句話也是鄭芝龍想問的,不過現在鄭芝龍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並且還是陳操的管轄,這種頂撞上司的話自然不能讓他自己說,幸好他這個看似魯莽的三哥並不是五大三粗的莽漢子。
“安心,”陳操早就預料到他們會問,只不過沒想到是鄭芝豹開的口:“上海開埠之後分為浦東和浦西兩個口岸,浦西為各型工廠建造基地,而浦東則是要大力發展的地方,你們鄭家只要投靠了本侯,本侯自然不會讓你們吃虧,不僅可以在浦東給你們鄭家專門搞一個口岸,還會在海貿生意上給你們鄭家每年兩成的紅利;
當然了,前提是你們鄭家全心投入本侯的陣營之中。”
這算是什麼?明目張膽的拉幫結派?關鍵這船上的錦衣衛一大堆啊,陳操不怕?
鄭芝龍的心情是複雜的,不過海貿的利潤之大他是可以想到的,不過現在倒是有一個其他問題是在一早就想問的:“得侯爺青睞,乃是我鄭家的福分,不過侯爺,末將有一個小問題,不知道能否讓侯爺解惑。”
“講...”
“末將之所以在倭國待不下去,其實還是因為坊津砦被侯爺攻破一事。”
鄭芝龍只說了這一句,陳操這個老油條怎麼會聽不懂他的意思:“倭國的通商口岸,本侯可以在日後從長崎港口給你劃分一部分出來,順當再分你紅利三成,加在一起就是五成了...”
鄭芝龍之所以能在日後稱霸南洋,最主要的還是他本人的作為,見好就收是一個大商人必須具備的條件,顯然這個年輕的鄭芝龍是個老道的商業家。
聽到陳操說到這裡,立刻便再次跪了下去表忠心:“末將願為侯爺效力...”
...
陳操再回松江之時已經是四月初,鄭芝龍已經帶著船隊回福建,現在他已經是正經的朝廷命官,第一步自然是回家祭祖,爾後便會帶著他的船隊北上而來為陳操效力。
“侯爺...”
衙門修繕的很不錯,當官不修衙這個規矩在陳操這裡是要廢除的,上海縣衙的修建已經完成的差不多,現在的衙門乃是設立在浦東港口邊的松江巡撫衙門。
趙信走進衙門內左側官廊,陳操正坐在廊中看著來來回回忙碌的工人:“侯爺,遼東軍情。”
“講...”
趙信壓低了聲音:“萬青來報,朝鮮被建奴攻破,已經降了建奴,大軍回師,收穫頗豐,並且建奴還在朝鮮抓了不少青壯,據萬青的來信說,他們應當是要組建一支朝鮮軍隊,人數不下三萬。”
“嗯...”
“另外,朝廷剛剛給袁崇煥加了右僉都御史與兵部左侍郎的銜,讓他巡撫遼東...”
陳操猛的坐起身,轉頭看著趙信:“訊息準確?”
趙信點頭:“抽調南司錦衣衛護送傳旨欽差前往遼東。”
“這廝到底給皇帝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能成為遼東巡撫?”
“據咱們的兄弟講,袁崇煥在遼東給魏閹修了生祠...”
“呼...”陳操長出一口氣,這廝果然如那般為了進官討好了魏忠賢:“王孝傑可有信?”
“有...”趙信從懷中掏出信封:“王孝傑的信使說,張鶴鳴近來嚴厲斥責了他在大建廣寧城的行為,邢慎言出面說和也被斥責了一番。”
“張鶴鳴終究是聽魏閹的,”陳操皺起眉頭:“王孝傑的處境應該還好。”
“侯爺,魏閹估計想從多方面下手奪您的權,聽說前些日子有御史說侯爺您的官職太多,要撤銷幾個,先提了操江水師官職。”
陳操雖然只是操江水師的副總兵,但實際指揮都在陳操手裡,而且他上面還有一個傳世的國公,即便朱由校不相信陳操,也會相信徐弘基。
“水師官職皇帝不會撤,除非他不想讓我給他掙錢。”陳操說著便皺眉:“我現在擔心他們從定武軍下手。”
趙信再次小聲道:“若動了定武軍,便是不信侯爺,老宋那邊有咸寧侯看著,不過海路遙遠,即便有事相信老宋不會坐以待斃,只是金陵那邊...”
陳操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他是魏閹最為記恨的人,幾次暗殺都能說明陳操得罪的人很多,上一次他救了趙南星和高攀龍,也只是杯水車薪。
“趙信,給鄒維璉送二十萬兩銀票去,告訴他,趙南星和高攀龍一人十萬兩。”
“是...”
“還有,派一個心腹去廣寧,有些事情要交代王孝傑。”
...
四天之後,蘇松巡撫楊維志突然帶著人抵達了上海縣,這一點讓陳操措手不及。
按理,陳操是松江巡撫,楊維志這個蘇松巡撫正管著他,但他又是國朝的侯爵,自然不可能降低身份去迎接。
松江巡撫衙門還在修繕,接待的地方自然是上海縣衙,中肯的陳操站在縣衙的臺階上等著楊維志到來。
下轎的楊維志見著陳操等在衙門外,便趕緊上了臺階,朝著陳操拱了拱手:“定武侯遠迎,實在是失敬了。”
站在縣衙門口遠迎個屁啊...
當然陳操沒有說出來,也是笑著朝著楊維志拱了手:“楊大人客氣了,請...”
兩人坐定之後,陳操便當先問道:“不知道楊大人突然來此,是否是有公幹?”
楊維志笑著拱手:“承蒙朝廷信任,前日有公文抵達下官之處,讓下官來檢視一下那些流民的境況,另外則是檢查松江府的糧庫,定武侯巡撫松江,下官自然要先來見過定武侯了。”
陳操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趙信,然後便笑著回應:“勞煩朝廷記掛那些流民,也好,本侯自重建上海縣以來,這些流民全部被徵召做了工,吃喝不愁,這一點楊大人儘可放心。”
“那是自然...”楊維志笑著,然後轉開話題:“如今夏糧交付在即,松江府今年的定額是三十萬石,還望定武侯提醒一下黃士靜,這個事情馬虎不得。”
若是此刻黃士靜在此,肯定是大汗淋漓,他的松江府庫裡現在根本沒有足夠的糧食,先前他已經按照規矩在放糧之後上報了蘇松巡撫衙門,很顯然此刻楊維志提出這些話肯定是故意為之。
陳操自然懂得起,便帶笑吩咐道:“來人,快馬前去府城告訴黃知府,就說楊大人前來松江檢查糧庫,讓他帶著賬本速速前來。”
說完陳操便朝著楊維志拱手道:“楊大人稍等,黃知府快馬而來也得三個時辰,這段時間不若讓楊大人先休息休息?”
“下官就有勞定武侯操持了...”
“哪裡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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