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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主公高興,舔著臉當回乞丐又怎樣?
降將想在曹營立足,除了不怕死敢打敢拼,最應該放下的就是臉面。
張遼比起其他人活得通透,所以也更得曹操的喜愛。
打馬來到合肥城下時,城樓上的燒烤活動已近尾聲。
這個時代缺乏飼料和糧食,養到可以屠宰豬比後世輕很多。
半扇豬肉也就一百來斤,肉質相對集中飼養的偏柴,虎衛們只有輪流香香嘴。
光靠肉吃飽?真是龍驤的大話。
想到曹操可能會派人來,畢竟一根豬蹄的肉真不多,最後還是看見老朋友張遼。
對於張遼,龍驤沒有太深好惡。
處事圓滑不是罪過,相反這種情商值得尊敬,而且他還和關羽有些交情。
交個朋友,不是壞事。
當時剩下兩條烤肋排,龍驤本想帶給大小橋嚐嚐,尋思還有橋伷與陳氏不夠分,索性就送給張遼作人情。
完美送走曹軍這批‘瘟神’,再殺幾頭豬來燒烤慶賀也值得。
現在有了兩條肋排,張遼與兩個護衛分食一條,留一條回去獻給曹操,讓對方好好過次嘴癮。
曹操是個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主,曾有‘寧我負人,毋人負我’的名言。
當只有一塊肋排的時候,曹操不會像劉備那樣分給部下收買人心,而是自己拿在手裡坦然啃食。
他認為分來分去太假惺惺,不如到壽春殺幾頭豬吃過癮。
然而壽春百姓稀少,人活下去都成問題,根本沒有百姓養豬。
夏侯惇派人去附近的下蔡、曲陽尋找,依然沒有為曹操安排出燒烤慶功宴。
曹操滿懷希望卻落了空,便不打算停留壽春繼續北上,但守將夏侯惇此時箭傷未愈,加上他統兵實在不太出彩,必須重新選擇一個大將留下鎮守。
當時人人都以為是夏侯淵,結果曹操出人意料選了張遼。
面對群臣異樣的眼神,曹操捋須對張遼勉勵。
“此番在淮南消滅了江東不少兵力,更遷走了廬江南部的所有百姓,孫權短時間沒法對壽春產生威脅,淮南現在有些實力的只剩合肥一家;
文遠暫時可以與龍驤和睦相處,至於盤踞在灊山的梅成只纖芥之疾,能剿就剿,不能則不用管,只要讓淮南保持現狀就行,等我敗了袁紹就會南下。”
“主公放心,張遼必盡全力。”
“你有這本事,繼續保持就行。”
曹操微微頷首,然後看向刺史劉馥:“眼下淮南民生凋敝,特別是淮水一線的百姓,連個養豬的人戶都沒有,此番我從南邊遷入幾萬人,就看元穎如何與民修養生息,現在漕運的貨船被焚燒大半,靠後方輸送糧草費時費力,你儘量要做到自給自足。”
“唯。”劉馥滿口答應。
曹操見狀滿意點頭,他突然又想起什麼,於是再次叫住張遼,一臉鄭重:“此番你的部曲傷亡不小,本部只剩下兩千餘人了吧?”
“兩千六百七十三。”張遼精確到了個位數。
“嗯。”曹操捋須肯定:“的確比別的營部損失大,除了壽春原有的兩千駐軍,我就不多給你留兵防守,準你在條件許可時自行募兵,休養生息期間正好訓練。”
張遼抱拳鏗鏘回道:“末將遵命,如有募兵計劃,會提前告知劉刺史,同時給主公寫信匯報。”
“好好.大家都散了吧,好好休整一夜,明早咱們就出發。”
曹操很滿意張遼的回答,心情大好他揮手示意眾人離去,卻偷偷眼神示意夏侯惇留下。
夏侯惇會意留到最後,待到眾人都走出大殿,他才回首追問:
“孟德,你還有交代?”
“李曼成在壽春表現如何?”曹操突然問及裨將李典。
夏侯惇想了想,答曰:“此人行事穩重、謹慎、喜歡讀書,除了膽魄小些沒其它缺點。”
“那就是不錯了?”曹操隨即正色說道:“你等會代我告訴他,留下來給張遼當副將,一定要確保壽春萬無一失。”
“可可是呂布當時襲擊兗州,張遼幫著呂布殺了不少李家人,李典與張遼可謂有家族之仇,孟德留下他當副將,這壽春豈不自己人內鬥?”夏侯惇皺眉看著曹操。
曹操神秘一笑:“我這樣安排是故意的,張文遠的權力太大,我們又不能長期兼顧淮南,留下李典當副將可以制衡。”
“嘶原來是這樣,我馬上去交代。”
夏侯惇言罷轉身離去,剛走到殿門口又回頭提醒:“孟德放心,我等會告訴他們,這是我的建議。”
“好好.”
曹操先是點頭肯定,等夏侯惇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又搖頭嘆息:“還是自家人靠得住,不用提醒也知道幫我分憂。”
在主位上呆呆坐了一會,曹操起身準備返回後堂休息,曹休突然又急匆匆闖了進來。
“有事?”
“徐州董刺史送來急報。”
“哦?快拿我看,難不成徐州又有叛亂?”
曹操從接過裝帛書的小囊,展開才發現董昭的彙報另有其事:陳登奉命進兵廣陵期間,突然舊疾復發退兵回東城,聽說病情嚴重到危及生命,陳珪不但急匆匆趕赴東城,還命人在下邳為其準備後事。
“原來如此!”曹操恍然大悟。
見曹休一臉好奇,曹操捋須為其解惑:
“陳元龍惡疾纏身,已有性命之虞,故而提前從廣陵撤軍,這就解釋了周瑜的援兵出處,原來是把廣陵駐軍調來,這廝用兵真是滴水不漏。”
曹休點頭附和:“若是沒有陳登在東南抵禦,周瑜或許已突破廣陵一線,現在陳登的病情如此嚴重,誰能代替他駐守東城?這個郡可是主公為陳登專門設立”
曹操蹙起眉頭:“我記得陳珪還有個兒子,若是陳登此次不幸病故,只能暫時讓其弟接任太守。”
“他行嗎?”曹休露出疑惑之色。
曹操冷哼:“不行也得行,徐州情況複雜,我只能重用陳家人,其他人根本玩不轉,我馬上修書董公仁(董昭),囑咐他相機行事。”
曹操口中的陳珪幼子,即陳登之弟名曰陳應,曾經不幸被袁術扣作人質。
就在曹操離開壽春十幾天後,陳應又不幸被剛回合肥的唐虒扣下,再一次成了階下之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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