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後 第十七章，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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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面對突然來訪的祖孫，心中多少有點打鼓，他對這個老頭還真有點摸不著底。但還壯著膽子過去搭話，“老人家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點！”老爺子中氣十足，盯著王默說，“事情非常長，用最短的話說就是我需要秦家一個客卿給我幫忙。”

“客卿？我們不是，對不住了！”王默聽完有點摸不著頭腦，索性擺手拒絕了。轉身和溪溪向大門內走，可是老爺子站在那還不走。

“走吧，我們不是客卿，只是秦姑娘僱傭的人。”王默耐心地又解釋一遍。

“請聽我講完可以嗎？是關於我孫女的。”老爺子聲音中帶點悲哀，這讓王默很難拒絕。

老爺子摸著孫女的腦袋，那種對孫女的愛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來，哀嘆一聲之後說，“她患了一種很奇怪的病，需要一種稀有少見的藥。”老爺子接著說，“只有秦家才有這個東西，所以我需要一個客卿能夠幫助我。”

沒有說明具體的來龍去脈但王默大致明白了。他雖然有俠客夢愛衝動，但是可不傻。不知道老爺子和秦家的水深淺，怎麼可能貿然出頭呢。不過他還是安慰著說，“您的事情我記下了，等秦姑娘回來後，我向她問問，能幫一定幫。”

“喲……”突兀地出現一聲怪叫，一個身材肥胖油光滿面的青年從街上走到府門前，看到老爺子直接揚起下巴說話，“你還真是煩人，高貴的秦府怎麼可能有人幫你，還不快滾。”

青年的話直接指揮了一群家丁衝上來，像是一群惡狗撲向老人和女孩。王默可能害怕渾水不去管，但絕對受不了無辜的人當面受欺負，不然在地球也不會被人扎死。直接擋在了老人面前，瞪眼看著青年，“他們是我的客人，我是秦小姐請來的，你算老幾。”

“硬氣，但你又惹事了，真是倒黴體質！”溪溪帶著調侃地說，王默真讓她無可奈何。

“秦小姐……”油膩青年聽到這個膽怯了，不再像剛才那麼耀武揚威了。眼神越過王默看向後面的祖孫，“他不是客卿只是客人，沒有權利帶你進去，死了這條心吧。”

有你青年走進秦府之後一個商行的家丁過來，擠出一副假笑，“剛才的老爺是這座府上的客卿，他說的是對的，你沒有權利帶人進府內。”

“你看到了，我沒有騙您，走吧！”王默可以說是語重心長地說，但看著老頭和女孩那希冀的眼神又改口了，“你們明天這個時間過來吧，我問問秦姑娘。”

“謝謝您了，謝謝……”老頭千恩萬謝地離開，小女孩還回頭張望了幾眼。

“大戶人家府上的狗都比人高三等，那個世界都一樣。”王默惡狠狠地說，四周的人全都聽到了。他們的眼神都改變了，一個個憎恨地盯著王默。

“你闖大禍了，得罪了秦府的所有人。”溪溪湊近王默的耳邊說，根本實在看笑話。

“可能我不適合在深宅大院，只能是一個凡夫俗子吧！”王默倒是根本不在乎，還大踏步走進秦府之中。興致盎然地瞎逛起來，還胡亂地點評起來。身後的溪溪覺得十分丟臉，但又無可奈何。

王默胡走亂衝之下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門口還有不少家丁看護。王默本想繞過此處，沒有想到那個油膩青年從門裡出來，正好看到遊性正濃的王默。雖然不敢太過得罪，但總要程口舌之利，“哪來的鄉下野人，在這裡弄髒了風景。”

“看家護院的狗也敢對客人亂叫，真是欠管教！”王默才不管他是什麼客卿，直接一句話就懟了回去。旁邊家丁強忍憋笑，鬧得油膩男下不來臺。

“你找死……我倒要看看是客卿大，還是你這個客人厲害。”油膩青年真的憤怒了，從院門衝出直接殺向王默。抽出一把金色手槍，瞄準王默的胸口，扳機真的扣了下去。

“刷！”王默看到對方的架勢沒有一秒猶豫，直接抽出備用長劍衝了上去。劍刃虛空一斬，一招‘衝斬’就甩了上去。

“轟！”

劍光和彈道發生撞擊，引起魂力的爆炸，揚起一片塵土和迷霧。

“人呢？”等迷霧散去之後，油膩青年發現眼前的王默竟然消失了。就在此時秦洛英急切的聲音傳來，“手下留人。”

“秦小姐並非我要……”油膩青年一邊解釋一邊轉身，當他話說到一半身轉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王默就站在他的身側，明晃晃的長劍已經壓在他的頭頂。秦小姐的手下留人，原來是對著王默喊的，為了救他一命。

“秦姑娘大可不必，我只是出手教育一二，怎麼會在你的府上取人性命呢！”王默立刻收起長劍笑臉相迎。現在他對秦洛英好感度大為降低，就是因為這深宅大院讓他感到不適。

“是我平時太寵著這幫客卿了，對不住王默兄了。”秦洛英走到王默面前，連看都沒有看油膩青年，“如果這些人還敢得罪王兄和溪溪姑娘，你出手殺了便是。”

秦洛英此話一出驚呆了現場所有人，這等於給了王默很高的待遇。油膩青年看到沒有撿到好果子立刻轉身回到校園路。一邊的家丁也把頭壓得低低的，不敢多數一句話。

“這等於把我放在秦府所有人的對立面，我還真是倒黴體質。”王默心中和溪溪溝通，表面還要和秦落英說話，“王某也有魯莽之處，下次一定剋制。”

“下次看你還這麼隨便答應別人，倒黴蛋！”溪溪心中對王默發洩不滿，但表面沒有多說一句。

“我會聘請兩位進入秦家客情之位，那件事還要多多有勞；兩位。”秦落英的這句話院內院外都聽得一清聽得一清二楚，還沒有讓王默表態秦落英姐跟著說，“我還有點閒雜事，找人帶你們去住所，一會我會登門造訪的。”

看著秦落英飛快地離去，王默知道沒有解釋的機會了。不管這個女人叫他做什麼，都會面對一堆人的敵視。心中只有一聲哀嘆，“唉……”

“她的目的肯定不單純，我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溪溪心中提醒王默，生怕他在生出是非，那就真的收不了場了。

王默和溪溪見到了他們臨時的住所，這簡直就是一座奢華加典雅的園林。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水榭涼亭、曲徑通幽。他們所住的木結構小樓在湖心小島，站在樓上可以俯瞰整個園林。

“良辰美景我與溪溪何不……”王默忘乎所以地開始胡說，但溪溪一點也不慣著他，瞪著王默說，“你再敢多說多想一點，我讓你跪地求饒。”

“哎呀！”王默坐在一樓客廳主位上，看著四周古典奢華的擺設，嘚瑟的和溪溪說，“當個地主老財也不錯，三妻四妾使奴喚婢，人生快活啊。”

“男人的腦子裡都是一樣的，骯髒！”溪溪一臉嫌棄的看不上，但她也對這一切也非常好奇。走到這摸摸，抬頭看看屋頂的彩繪，盯著裝飾的瓷器不放。

“兩位，我到了！”秦洛英的聲音清脆地傳進大廳，兩三分鐘之後獨自走進客廳。她竟然坐在客位上，滿面含笑地說，“兩位對著一切還滿意嗎？”

“滿意，太滿意了！”王默坐在太師椅上左右亂扭，似乎找不到合適的位置了，“我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對待，還請秦姑娘只說，要不真有點害怕了。”

“說來丟人了。”秦洛英一臉為難又羞愧的樣子，“我們和張氏商行有一個約定，萬仞山每年到了收穫的季節會來一場比試，來確定今年的收穫權隸屬於誰。”嘆口氣，“前兩年輸掉的都是我們，今年我決定要翻身，所以還要仰仗兩位的幫助。”

“你那麼多客卿，都不成嗎？”溪溪插話進來質疑地問道。

“他們可以的話，就不會連輸兩年了，對吧溪溪姑娘！”秦洛英一臉的無奈，不住地搖頭，“你們也看到剛才那個胖子了，和王默兄可是差太遠了。”

“我有件事情需要想您確認！”王默直接轉移了話題，向秦洛英提起那對祖孫的事情，“那個女孩看起來很可憐，你能不能幫幫他們。”

“這件事我知道，老頭需要一位材料救他的孫女，可是那位材料就在萬仞山中。你所需要的材料也在這座山中。”秦洛英就這樣直直看著王默說，觀察對方臉色的每一分變化，“如果你答應並贏得比賽，兩件事可以一起完成。”

“風險有多大？完成採購之後我們必須馬上回去！”溪溪十分強硬地說，不能都按照對方的想法來。

“在這第十八位面的所有地方都有危險，但不是所有危險都有回報，你們必須要闖出一條路。”秦洛英此話引起了王默和溪溪的共鳴，她接著說，“事結之後你們可以自行離開，但客卿還是保留吧，沒有任何約束你們的條件，一個也沒有。”

“好，我們答應你的要求，直到萬仞山事情結束為止。”王默在腦中和溪溪簡單溝通後，答應了秦洛英的要求。並提出讓祖孫也住進來，對方也同意了。

秦洛英站起身來對兩人說，“明天請移步到客卿苑，在那裡我會正式聘請你們作為客卿。”

王默看著離去的秦洛英，似乎感覺那裡彆扭，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