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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扎”在碉堡上的炸彈突然爆炸。
橙色的大火球在夜間分外鮮明,爆炸氣浪的炙熱,就算在幾十米外也感覺到燙得臉面發痛。
十幾公斤炸藥爆炸的威力是巨大的,尤其那枚細長炸彈的前半截根本中空,裡面滿滿的灌滿粘稠的加了土壤的大糞。
別嫌惡心,在戰場上想找到水並不容易。想用液體來做炸彈,就更不容易。而這種攪拌粘稠的大糞,就是形成“非牛頓液體”的最好材料。
當前半截炸彈前面的如同短矛般的杆子受到撞擊,彈頭處的複合材料的彈體就會碎裂。加了粘土,而變得粘乎乎的大糞就會流淌出來。
當它攤成一大坨的時候,後面半截裝載的十五公斤炸藥就會爆炸。
受到衝擊的“非牛頓液體”會瞬間變的堅硬無比,忠實的把十五公斤炸藥賦予的衝擊波,毫無保留的傳遞給碉堡。
日本人建設的結實的機槍碉堡,在爆炸過後,就只剩下個大坑。
正如前文所說,日本人建碉堡的能力十分強大。在未來的太平洋戰爭中的塔拉瓦島的血戰中,日本人使用厚厚珊瑚沙覆蓋的碉堡,許多扛住了鷹醬海軍的重炮轟擊。
當裝滿了美軍的兩棲戰車登陸時,受到那些碉堡的大量殺傷。
之所以扛住了重炮轟擊,原因就在於重炮爆炸的氣浪,被珊瑚沙吸引了爆炸威力。
但在傘兵學校的這種裝了半罐大糞的炸彈爆炸下,因為非牛頓液體的存在,所以爆炸的威力被它忠實的傳遞下面的碉堡上。
無論鋼筋水泥工事還是土木工事,面對這種糞彈,都無法防禦。
遇到前者會形成類似破甲彈的結果,就算碉堡扛住爆炸,內部崩射的水泥塊也會殺了碉堡裡所有的人。而土木碉堡,會被直接炸碎,然後把裡面的人在彈坑底部壓成肉泥。
看著這樣的炸彈,高致嵩半張嘴一直想不起來到底該如何形容、感嘆,半晌才想到:
要是果軍的空軍有這樣的炸彈,那日本人怎麼敢如此猖狂。
轟隆隆的響聲中,日本人陣地前面的鐵絲網與雷場中,瞬間被開闢出一條條通路……
“衝鋒號”
向身後喊了一聲,高致嵩直起腰。
射向他的子彈發出咻咻的聲音,一些子彈如同小蟲飛過,另外一些則發出重濁的鑽入皮肉的聲音。
下意識的,高致嵩的手捂住剛剛受到重擊的腹部。
這時衝鋒號響起,被先前一場痛快淋漓的勝仗激勵的戰士們隨著號聲,猛的撲出去。
他欣慰的看到,手下計程車兵們沒有人畏懼還時時飛來的子彈。他們彎著腰撲向死亡,撲向前面那個充滿了敵軍的據點。
終於被子彈擊中的疼痛傳來,像火熱的烙鐵烙在那裡。同時腳步虛浮,再也支撐不住他的身體。高致嵩山嶽般的身體,向後倒去。
“旅座,受傷了,醫護兵……醫護兵……”
隱約間高致嵩能聽到他的護兵在高聲吶喊,而腹部的疼痛突然加劇,還有士兵給他嘴上插了根菸。
那是新增了大煙的香菸,他十分清楚。作為一個軍人,不應該接觸那種會令精神頹喪的東西。然而部隊的麻醉藥不夠,許多士兵都會悄悄的備幾枝裝了鴉片的香菸。
我,這是要暈了嗎……不能,我不能倒下……我才打了從軍以來最暢快的一仗。
能夠在此刻升到將軍的人,都有著豐富的人生與軍旅生涯。三十九歲的他,也曾在年輕時憑著一腔熱血參加北伐。
除過北伐之外,就數今天夜裡這一仗打的暢快。
要是淞滬戰場上,我們能有這樣在鐵絲網和地雷區裡開闢通道的利器,那會少死多少人哪。八十八師的老兵,在淞滬戰場上就打掉了一半。在這兒金陵保衛戰,希望能留下另一半吧。
腹部的疼痛似乎因為吸進的香菸而得到緩解,高致嵩盡力直起腰。
他能看到警衛營的戰士們已經撲入日軍的據點,這一次沒有人在各自為戰,軍人們的組織性到底比普通人強些。
子彈充足的人在前面進行火力壓制,手雷充足的人在朝著不知道什麼地方丟手雷。
那裡是戰場,是血與火的戰場,也是他此生最為光榮的抵抗外虜的戰場。
我,我不能就這樣躺下,我……
“旅座、旅座,你不要動,救護兵馬上就到。”
這話令高致嵩一陣憤怒,在抵抗外虜的戰場,他不過是受傷,怎麼能躺在這兒看著別人殺鬼子。
他想推開護兵,惱他沒眼色,不知道扶自己站起來。他想告訴天下所有的人,在抵抗外虜的戰場上,他的兵沒有一個孬種。
可推了幾下,他無力的胳膊沒有推動護兵,他憤怒大叫,
“扶我起來,你哭個錘子……”
雖然他聲音嚴厲,也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吼。然而,他的身體軟軟的,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他的聲音也小的根本就聽不清楚。
恰在這時天空中猛然傳來一陣引擎的聲音,接著一個巨大的鷹翼從天上撲下,並落在地下。甚至到致嵩能聽到那個巨大的“鷹翼”下面有人在吼,
“漢森,第一隊暫時由你帶領,我得帶領果軍的人衝鋒……別特麼嘰嘰歪歪,保持聯絡。”
這聲音在高致嵩耳朵裡聽著好熟悉,是了,他是那個年輕的傘兵學校的校長。他們的裝備好怪,他們的戰術好巧。
如今高致嵩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要是金陵保衛戰結束了,也要去傘兵學校,哪怕只當一個學員也好。
“張校長,你快來看看我們旅座。”
走近的張四行很快就被人認出來,說實在的雖然他的裝備隱蔽性很好,但在夜間如同狼人似的模樣,辨識度還是蠻高的。
只看了一眼,護兵壓在高致嵩腹部的,已經完全被血浸透的紗塊,張四行就知道恐怕是什麼內臟破裂了,不是護兵捂在他腹部的紗塊,恐怕他早就死了。
伸手掏出自己的嗎啡,一針紮在高致嵩身上。接著一把拽過高致嵩的護兵,在他耳邊一字一頓的吩咐,
“把你們旅座背下去,立即讓人送回主陣地……交給你們副旅長,去吧。”
“別,我……”
彌留之際的高致嵩還等再說,張四行低下頭鄭重的說,
“高旅長,你放心養傷,我會帶著你的兵繼續打下去,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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