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無可挽回，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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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皆有起源、講究因果報應，火陽子等人種下這一惡因，這一惡果終是得由自己來嘗！”看到了此處，楓凌似有所悟。

憑藉多方面資訊整合，他已經猜出整件事情的大致原委，不用想也知道，黑衣男子這一去定是掀起了一場血戰。

楓凌不知道那一戰究竟死了多少人，但他卻清楚最終的結果，孫雲山與白烏都活了下來。

至於體質日益衰敗的火陽子，很有可能在那時就已經隕落了！

“所以，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畫面突然暫停，黑袍老者撇嘴自嘲一笑:“當年，在臨死之前，我也曾對那老東西說過跟你一樣的話！”

“最後，死的是那老東西吧！”楓凌微微一怔、忍不住輕笑打趣一聲後，再次默不作聲地看著黑袍老者。

“如你所說！”枯老雙手死死掐握、點頭預設，神情古怪地在自己和紫衣男子之間看了一眼。

繼而，悽然嘆息道:“可惜～！我拼著重傷將那老東西斬殺後，卻在小屠的冒死陪同下逃走了！

而舒蕎在被獸性大發的孫雲山下了藥後，最終還是選擇嫁給了那個無恥的小人！”

“小屠……，黑水屠！？”回想起福老之前對枯老的稱呼，楓凌心頭總算是明白二人的師兄弟關係源於何處了。

試探性地猜測道:“照這麼看來，那火邪道人也是了？”

“不錯！白烏、舒蕎、雲山、火邪、水屠都師承一脈，而張逸、齊城正是我的師侄！”

聽這麼一說，楓凌也恍然，想來這也是枯老未對張逸下殺手的原因吧！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待那一戰後，持有鎮門之寶炎龍火晶石的火邪成為了硫火門新任門主。

而恰逢父親辭世的雲山則帶著舒蕎隱退，回到了落日城孫家繼任城主之位！

之後沒多久，我與水屠也因修煉魔功被邪靈師組織接納，不過卻被分開兩地了！”

“於是，我便開始獨自報復硫火門、搶奪炎龍火晶石！”枯老帶著恨意，得意一笑:“這期間，還得感謝玉清宗與我那好盟友風天絕！”

“嫁禍吧！？”紫衣男子眉頭微皺，以他對風天絕的瞭解看來，楓凌很是懷疑對方話中的真實性。

心頭默唸一聲:“我可不是張逸！”

“哈哈！你以為玉清宗就是什麼名門正派嗎？還不是一群殺人奪寶、佔地稱王的無恥狂徒！

當時，孫雲山就是因為成了玉清宗的走狗，才會對滅門之事坐視不管……

只在火邪死之前，趁著場面混亂的遮掩，以“為宗門留下一脈香火”作為跟火邪的交換條件，化裝拿走了硫火門的鎮門之寶！

他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瞞騙過了玉清宗的那群人，最終卻……

算了，給你說這麼多也無用！反正他們現在都是死有餘辜！”枯老激動非常，卻突然停止敘述、沒了後話。

枯老側頭正視紫衣男子道:“好了，故事聽完了！你現在還有最後一次做選擇的機會，自己想清楚吧！”

“可恨之人，必有可憫之處！人人都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但是這並不能成為濫殺無辜的理由！”

楓凌眼神凌咧地看著揮手將場景還原的黑袍老者，意志堅定地道:“既然無可挽回，那就……

戰吧――！”

話音剛落，黑與紅充斥整片場地，二人體內爆發噴湧的駭然氣息率先碰撞、抵消。

如同兩頭蟄伏了無數年的洪荒猛獸在瘋狂廝殺。

“嘭～！”突然從手中顯露的火尖槍發出一聲氣爆，纏繞著冰寒、冷豔的詭異火焰，徑直朝十米開外的老者發動突襲。

一束璀璨奪目的陰寒紅光快速滑過短短的距離，轉瞬即要抵達閉目的黑袍老者身前。

見此，屹立原地的紫衣男子，皺眉暗暗警覺道:“莫非，有鬼！？”

楓凌是打算給枯老來個先發制人，這才選擇站在原地全力“御空操縱”火尖槍，可讓人更加驚訝的是――

枯老在召喚出權杖後，竟然也持著它紋絲不動，甚至還詭異地閉上了雙眼，隱約能聽到口中唸唸有詞。

“哈哈，小輩～！你恐怕還不知道老夫的封號從何說起吧？”

閃身躲過一擊，枯老的唸咒也接近尾聲了，不由得在眼底露出了戲弄之色。

“嗯！？枯骨白將嗎？”楓凌再次揮手讓火尖槍折返，還沒來得及揣測出對方的真實用意。

原本帶著一絲微弱光芒的蛇紋權杖上猛然乍現出令人心悸的黑光。

轟隆隆～！

話音剛落，地動山搖！

除了紫衣男子與黑袍老者身前被籠罩的小部分範圍外，其餘地方迅速分裂，露出一條條冒著強性腐蝕黑氣的未知裂縫。

“粲粲～……！”滲人的叫聲自腳下數處裂縫傳出，結合枯骨白將所說，控物迎戰的紫衣男子身形一顫、心底泛起一絲寒意。

空氣中突然瀰漫出的這股壓抑氛圍，與枯墓骨墳陣極為相似，讓楓凌情不自禁地聯想起了分身遭受一群骷髏恐怖圍殺時的場景。

“出來吧，骷髏大軍――！”像是在應和黑袍老者，緊接著地面晃盪，一具具猙獰、可怖的骨架瘋狂鑽了出來。

頓時，原本昏暗的空間中升起了數之不盡的綠油油的光芒，兇殘的咆哮聲更是此起彼伏。

“滋滋～！”伴隨著蠱惑人心的刺耳音波，腐蝕的惡臭如潮水般衝擊著嗅覺，令人反胃作嘔。

僅是從散發的氣息上來看，這群骷髏就比當初黑水屠召喚出來的那些，強大了不只一星半點！

“粲粲～！”骷髏頭密密麻麻地不停攢動，場面壓抑感十足，肅殺的氣息無聲瀰漫，讓楓凌都有了一種面對千軍萬馬的錯覺。

一人一槍！槍離地而控、直指籠罩在火焰中的執杖老者，人則被一片湧動的白色死死包圍。

從短暫交手的片刻來看，楓凌已經明白――

枯骨白將有火屬性至寶炎龍火晶石在手，自己若堅持用《火焰神槍訣》攻擊，根本不可能給對方帶去什麼實質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