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尋珠的胖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一十七章 皇帝老大,太師老二!用統治者的方式思考問題,我導演了玄武門事變,海里尋珠的胖橘,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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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風雷望著孩子們一臉的驚恐,不由得嘴角上揚。
  “為師已有計劃。”
  他道,
  “夏日將至,我要把你們帶回磨玉山去,體驗一下農家孩子小牧童的生活。”
  “在那裡,你們做任何事情都要自力更生,還要做種地、餵馬、放牛、劈柴、挑水等一系列事情,真正融入山村之中。”
  “為期兩個月!過兩天我會給你們父皇母后申請,相信他們會同意的。”
  所謂的“魔鬼訓練”當然不可能用培養死士殺手的殘酷方法來訓練。
  對於嬌生慣養的皇子公主們而言,住在小山村裡當一回“泥腿子”,就已經挺魔鬼的了……
  “磨玉山?那是師父的家嗎?”
  “兩個月?我們有兩個月不用在宮裡?好耶!”
  “我要去我要去!”
  “……”
  孩子們捕捉到了師父話語中的“有效資訊”,皆是歡呼雀躍了起來。
  聽上去……好像還不錯哇!
  “你們吶,還是太傻,太天真……”
  徐風雷摸了摸鼻子,嘀咕道。
  這群絲毫沒有自理能力的小屁孩顯然還沒有察覺到,那不是遊山玩水,而是試煉……
  ……
  日頭西懸,徐風雷自東宮而出,大踏步的朝著玄武門走去。
  “太師,您的馬。”
  常何大老遠就看見了徐風雷,趕忙牽著馬迎了上去,殷勤的道,
  “來,末將扶您。”
  徐風雷擺了擺手,制止了常何的幫忙。
  “真把我當文臣了?好歹也是在突厥縱馬馳騁過的。”
  他一踩馬鐙,瀟灑的翻身上馬,打趣道,
  “論馬術,你或許還不如我呢!”
  “是,是……”常何撓了撓頭,嘿然稱是。
  “告辭。”
  徐風雷也沒有多廢話,略一拱手便是揚起了馬鞭。
  常何微微抬頭,瞥見徐風雷身後的那柄劍刃,瞳孔猛地一縮。
  “太師……您不是來歸還陛下天子劍的麼?”
  他愕然道,
  “這……怎麼?”
  徐風雷側目瞧了常何一眼。
  “噢,這劍啊……”
  他輕描淡寫的道,
  “陛下念我徵北有功,將此劍改名尚方斬馬劍,已賜給我了。”
  “走了,駕。”
  兩腿一夾馬腹,胯下駿馬已是噠噠的跑了起來,出了玄武門,只剩下神色呆滯的常何,還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望著夕陽下,那瘦削的身影,還有那柄漆黑的劍。
  “乖乖……”
  直至徐風雷的背影消失不見,常何的口中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老大,什麼叫尚方斬馬劍?”
  一旁的偏將湊了上來,小聲詢問道。
  其餘幾個守門將領亦是一臉疑惑的看向常何,等待著他的解答。、
  “呼——”
  常何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方才沉聲道,
  “尚方斬馬劍,也叫尚方寶劍,象徵著皇帝至高無上的特權!歷朝歷代,往往只有皇帝本人持有,而皇帝就是要賜,也只會賜給皇族中人,絕不會賜給外人。”
  “見此劍,如見皇帝!執此劍,可上斬昏君,下斬佞臣!”
  眾將:“!!!”
  “連昏君都能斬?這也太厲害了這……”
  “不可能吧!這……”
  聽完常何的解釋,他們都被小小震撼了一下。
  “那自然是誇大了,這是民間的說法。”
  常何應道,
  “事實上,它的特權在於,持有此劍者,擁有先斬後奏之權!也就是說,剛才太師一個不高興,把咱們幾個全給斬了,咱也只能乖乖伸脖子。”
  “否則,便是挑戰陛下,便是欺君!”
  “可以說,碰到這柄劍,除了皇帝以外的任何人都得乖乖巧巧的,一點脾氣都不能有啊……”
  眾將:“……”
  他們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覺得那邊涼颼颼的,得捂熱了心裡才得勁。
  “太可怕了,太師如今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哇!”
  “是啊!位極人臣這個詞兒,說的就是他吧……”
  “太師威武,太師無敵!”
  眾人感慨著,羨慕著,亦欽佩著。
  當男人當到這個地步,那才叫豪邁,那才叫大丈夫呢!
  “都聽著!”
  常何沉聲吩咐道,
  “以後碰到太師進宮,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我若不在,你們也必須下去為他牽馬執蹬,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不恭!都聽明白了嗎?!”
  “是!”眾將皆是神色一凜,齊聲道。
  皇帝老大,太師老二!
  以後就按照這個標準來!
  ……
  出了玄武門,徐風雷並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先到西市視察了一下風雷錢莊,順道逛吃逛吃了一番,方才慢悠悠的朝著南面而去。
  長安城,城南。
  再繁華的城市,也有冷僻之地。
  而這城南,因離皇宮最遠,自然也就成了長安城的冷角落,除了祭祀時會熱鬧一點以外,平日裡都很冷清。
  也正因此,這裡的房價也很低,是長安房價的窪地。
  噠噠,噠噠。
  徐風雷嘴裡嚼著炸串,走馬慢觀。
  前方不遠處,一座寬闊的工地映入眼簾,與周遭的房屋挨在一起,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原本那一片也是民房,後來被朝廷徵用拆遷後,便夷為了平地,蓋起了館閣。
  如今,已是有了雛形。
  嗬!
  哈!
  嗬!
  哈!
  一個個力工還在賣力的施工,見有人靠近也毫不在意,只管幹自己的活兒。
  徐風雷上前參觀了一番,微微點頭。
  地基紮實,用料精細,閻立德和閻立本這兩兄弟對學院的建設,顯然是上了心的。
  “嗬!”
  正瞧著,面前的力工忽的爆喝一聲,將一塊青石板猛地拔起,扛在了身上。
  蹬蹬蹬疾走了幾步,兩手託著青石板,緩緩將它嵌下。
  只聽噗的一聲,青石板完美嵌入。
  整套動作用力極大,可這位力工卻是行雲流水,遊刃有餘。
  徐風雷有些好奇的望了上去,當他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卻是一愣。
  此人……竟是個少年郎?!
  “小兄弟!”
  他抬腿上前,溫聲笑道,
  “來,先歇會兒,我想找你瞭解一些事兒。”
  那少年默不作聲,朝著不遠處的工頭瞧了一眼,神色有些猶豫。
  可當徐風雷遞上一根炸串時,猶豫之色瞬間消失。
  吭哧吭哧。
  一根肥美的羊肉串在少年的嘴裡,哐哐兩下就給造完了。
  嘴裡還嚼著呢,他的大眼睛已是再度望向了徐風雷,雖然依舊沉默,卻能夠看到他眼睛裡的渴望。
  “你這小子……牛嚼牡丹啊,好東西都給你糟蹋了。”
  徐風雷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就這一串,沒了。”
  “我問你,在這裡做工,有工錢嗎?一天管幾頓飯?”
  少年點了點頭。
  “……有。”
  他的嘴裡終於吐出了一個字,但其腔調一聽就不是長安官話,
  “大工一天120文,小工一天80文,我年紀沒到……所以當小工,而且我只有60文。”
  “飯一天管兩頓,晌午一頓,晚上一頓。”
  徐風雷略一皺眉。
  “你力氣這麼大,幹活也挺賣力的,怎麼才當小工?”
  他不悅道,
  “就因為年紀不到?這誰規定的?”
  “還有,你怎麼比小工的工錢還少,不應該多勞多得嗎?”
  少年抿了抿嘴。
  “工頭定的……他說我吃的多,所以要從工錢里扣掉飯錢。”
  徐風雷聽到這話,差點氣笑了。
  這特麼什麼黑心資本家?
  想掛路燈了是吧?
  正說著,忽的工地上傳來一陣鑼聲。
  鐺鐺鐺,鐺鐺鐺!
  “放飯咯——”
  “放飯咯——”
  隨著兩道高亢的聲音傳來,工地上所有的工人全都放下了手中的傢伙,朝著食棚蜂擁而去!
  那場面,跟喪屍大軍似的,蔚為壯觀!
  也就是這一刻,徐風雷才察覺到——原來這座學院工地上,竟然有那麼多工人參與建設!
  “放飯了!”
  少年眼睛一亮,腳已是不聽使喚的要往食棚跑去了。
  可他剛一抬腳,不遠處的工頭已是揹著手沉著臉走了過來。
  “薛愣子,你又在偷懶了!”
  那工頭不由分說,上來便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每天吃那麼多,還偷懶!今天晚飯你不用吃了!”
  薛姓少年聽到這話,彷彿是被閻王審判了一般,神色焦急的辯解道:
  “我,我沒偷懶……我……”
  “閉嘴!”工頭低喝道,“我分明看見你在跟人閒聊!再敢頂嘴,你今天的工錢都別想要了,直接捲鋪蓋走人!”
  少年沉默,低下了頭,面如死灰。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一根羊肉串,根本不頂飽……他不想餓肚子。
  “喂喂喂。”
  徐風雷一把拍在了那工頭的肩膀上,皺眉道,
  “我們沒有閒聊,我只是問了他兩個問題而已。”
  “這孩子幹活很賣力,你不能這樣苛責他。”
  工頭斜著眼瞧了過來。
  “你誰啊?老子管教自己手下,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
  “滾滾滾!這裡是施工重地,閒雜人等不許進來!再敢逗留,老子放狗攆你了!”
  唰!
  徐風雷二話沒說,直接抽出了身後的尚方斬馬劍,抵著對方的喉嚨。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他淡淡道。
  工頭:“!!!”
  “大俠,大俠有話好好說大俠……”
  喉嚨一片冰涼的他,態度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語氣瞬間軟了下來,求饒道,
  “別殺我啊……”
  這特麼哪來的瘋子啊?
  要死……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啊!
  “呵。”
  徐風雷收回劍鋒,道,
  “聽著,不許剋扣他的工錢,不許欺壓工人。”
  “否則,我好歹取你性命。”
  工農階層,是統治者最需要關懷的階層,因為他們的力量聯合起來,真的可以推翻一切!
  作為統治者之一的徐風雷,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是,是是是……”
  工頭點頭哈腰,連連道,
  “不敢了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話雖這麼說,但他的眼中已是起了幾分狠毒。
  不讓我欺負是吧?你不就是一個劍客,能罩這小子多久?
  等著,等你一走,老子折磨死他!
  “走,帶我們去吃飯,我要看看你們都吃些什麼。”
  徐風雷寶劍歸鞘,吩咐道。
  “啊?”
  工頭一愣,而後忙應聲道,
  “是,是,我這便帶您去,這便帶您去……”
  說罷,他已是走在了前頭,朝著食棚疾走而去。
  “小子,你等著吧,馬上有你的好看!”
  徐風雷自然沒閒工夫去猜這傢伙的陰謀陽謀的,只是拍著身旁少年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放心,有我在,便不會讓那工頭欺負你。”
  他一邊走,一邊道。
  少年抬頭。
  “那您要是不在了呢?”他問道。
  徐風雷一愣。
  “呃……”
  他哈哈一笑,道,
  “別擔心,我不在,他以後也不敢欺負你。”
  “走,先吃飯,咱們慢慢聊。”
  開玩笑,我說了要罩的人,還能被欺負了?
  城南城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少年嗯了一聲,低頭悶走。
  兩人走到食棚邊上,那工頭早已沒了蹤影,徐風雷也不尋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這兒的吃食。
  整個食棚內,有十來條長桌,桌上放著兩個盆。
  一個盆疊著高高的饢餅,另一個則是一大碗清湯,仔細一瞧,裡頭好像有冬瓜白菜什麼的,半點油星子都沒見著。
  長桌旁沒有設凳子,所有工人或是站著,或是蹲著,擠在一塊啃著饢餅,噎住了,就噸噸噸喝一口冬瓜白菜湯。
  “就這兩個,沒別的啦?”
  徐風雷皺眉道。
  這也太艱苦了吧!都是賣力氣的窮哥們,光吃饢餅能吃飽嗎?
  瞧這饢餅也不像是精糧製作的,粗糲的很,別說是跟宮裡的比了,就連自己府上丫鬟做的,也比這個精緻很多啊!
  “嗯。”
  少年伸手取來兩個饢餅,道,
  “給,這個只要吃得快,就能吃飽的。”
  有東西吃,他好似也開朗了幾分,願意主動搭話了。
  吭哧吭哧!
  將其中一個遞給了徐風雷,他已是一口咬下,狼吞虎嚥了起來。
  徐風雷略一猶豫,亦是咬了一口上去,而後——
  咔!
  餅硬的差點把牙都硌下來,好不容易啃下來一塊,那種粗糙的口感,更是讓他的口腔和喉嚨飽受摧殘!
  “你悠著點……別噎死。”
  徐風雷瞧著高速吃餅的少年,有些為難的道,
  “難怪要配湯不配凳子,這玩意兒要是坐著吃,那能一路順下去,進到肚子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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