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尋珠的胖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零四章 全員迪化是吧?那好,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是諸葛在世!,我導演了玄武門事變,海里尋珠的胖橘,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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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萬眾矚目之下了,徐風雷卻是搖了搖頭。

“回太上皇,這一戰沒什麼特別的。”

他回應道,

“臣不過是按照慣常的路數大軍壓境,頡利就跑了,剛好臣在陰山白道埋伏了一軍,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狼狽逃竄,逃向了鐵山。”

“臣再度引兵進攻鐵山,頡利就又跑了,恰好臣在磧口也埋伏了一軍,又打了個他落荒而逃,往西逃竄。”

“臣料定他要投奔蘇尼失可汗,就調遣任城王在蘇尼失部守候,最終果然將其抓獲。”

“整場仗打下來,除了兩次伏兵以外,幾乎沒有大規模的戰鬥,尤為順遂,實在沒什麼可稱道的。”

徐風雷的語氣很平靜,一番平鋪直敘,像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淵有些愣神:“???”

“就這麼簡單?”

他忍不住道,

“隨隨便便就把那麼強大的突厥都給收拾了?頡利可汗就這麼一直跑?”

“這也太容易了吧!絲毫沒有難度啊!”

這下,老李頭有些失望。

還以為會是一場曠古大戰呢,沒想到這麼普通,一點跌宕起伏的動人情節都沒有。

“確實。”

徐風雷淡定的點了點頭,道,

“或許太上皇親自領兵,也能將這頡利打的屁股尿流。”

李淵眼睛一亮。

“真噠?”他搓了搓手,有些興奮。

想象著自己在戰場之上縱橫馳騁,將頡利可汗斬於馬下的場面,老李頭不禁有些痴了。

不料,此刻李世民卻是一盆冷水澆了上來。

“父皇,您別聽他瞎說!這一戰很難的。”

李二翻了個白眼,無奈道,

“看似一路順遂,其實是徐風雷他精心籌劃過的,甚至是帶著幾分冒險的!”

“從一開始進攻定襄開始,他便直接分兵,將李績的兩萬多兵馬分去了白道,這是冒了極大風險的,甚至可以說是在賭!”

“他就是賭頡利會跑,並且會跑去白道。”

“可您想過沒有,若頡利不逃呢?”

李淵神色一凜。

“他若不逃,而是選擇應戰,那此番分兵,我軍便陷入了極大的劣勢,等於是還未作戰,就損失了兩萬多兵馬!”

李世民肅然道,

“根據戰後估計,當時頡利若留在定襄,可用的兵馬起碼有兩三萬,而我軍當時可用的兵馬,也就只有三萬不到!”

“頡利還佔據地利,兩相比較之下,我軍根本就沒有勝算可言!”

李淵:“?!”

“竟然如此兇險……”

他喃喃道,

“那若是朕用兵,一定不會分兵了。”

李世民笑了笑。

“可若是不分兵,他若逃了呢?茫茫大漠,只要他逃回漠北,咱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又道,

“這一場大戰,最終也就只能草草收場了,頡利這塊讓人噁心的癬疥,就再也沒辦法去掉了。”

李淵:“……”

“所以說,這一戰只能選擇賭一賭,只能冒險分兵?”

他瞧了李世民一眼,又看向徐風雷,忍不住問道,

“徐卿家,聽皇帝這麼一說,可不像你描述的那樣平平無奇啊!”

“你說說,當時你是怎麼下的判斷,最終決定分兵埋伏的。”

徐風雷撓了撓頭。

“回太上皇,臣當時沒想那麼多。”

他嘿然道,

“陛下分析的挺好的,還是聽陛下分析吧……”

嗐。

這戰後還得開戰術分析研討會,真是夠麻煩的。

自己總不能說是偷看了史書劇本吧?

“你沒想那麼多?朕的大總管,你就不要謙虛了!太過於低調也不好嘛!”

李世民起身,侃侃而談,

“既然你不想說……那朕來說吧!”

“其實打仗這事兒,真刀真槍的幹還是其次,更關鍵的,是心理戰。”

“如果你能確切的拿捏住對方主將的心理和想法,那便等於立於不敗之地!”

“古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要做到這八個字談何容易?有些將領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都不曉得,更不用說了解敵人了!”

“這一戰,看上去好像很順遂平和,似乎兵不血刃就取得了戰果,其實很難的!”

徐風雷摸了摸鼻子。

您繼續幫我吹,我還頂得住……

“要說分兵與否,還不算太難,更難的是……分兵在何處?”

李世民稍稍一頓,沉聲道,

“假設頡利真的要跑,突厥那麼大,他會往哪裡跑?完全就是未知數!”

“通往漠北的路有很多條,難道全都埋伏?不可能的!沒那麼多兵!所以,只能選擇一處埋伏。”

“而這一處的埋伏,必須要選對,否則一切努力就全白費了!”

“可想而知,這個選擇有多難了。”

“可即便是這麼難,徐愛卿還是精準的預判到了頡利會逃,並預判到了他的逃跑方向,做到了成功伏擊!這……讓朕也忍不住想要誇一句——用兵如神吶!”

閣內眾人聽完他的這番解說,看向徐風雷的目光頓時不一樣了。

好傢伙!這麼牛逼?

根本就不是你敘說的那樣輕飄飄啊!

“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只是我們不懂其中的精妙之處吧。”

長孫無垢感慨道,

“徐國公,足以稱之為戰神了。”

“皇后娘娘謬讚了,臣不過是運氣,運氣而已……”徐風雷連連擺手推辭。

戰神二字,他是真的當不起啊!

李世民輕哼一聲,

“若說陰山伏擊有運氣的成分,那麼磧口的第二次伏擊,難道也是運氣?”

他凝望著徐風雷,反問道,

“還有蘇尼失部的最後一伏,難道也是你瞎猜的?”

“一次兩次還有可能是運氣,但第三次還能精準埋伏,這絕對是真正的實力,毋庸置疑的強大實力!”

“徐愛卿,朕可以理解你想低調,但低調不意味著要貶低自己,朕又不是無道昏君,不需要你自汙自貶來自保,你,明白麼?”

徐風雷:“……”

擦!

我沒想自貶自汙啊,我特麼說的都是實話啊!

你信我,信我啊!

“對!”

李淵此刻亦是插話道,

“徐國公,你就不要再自謙了!戰神二字,你當之無愧!”

“來,你好好跟咱們說說,當是你是怎麼判斷的,如何料定頡利一敗走白道,二敗走磧口,三敗逃亡蘇尼失?”

“這其中的思量,一定很精彩吧!朕是真心想知道……”

說罷,他已是一臉期待看著徐風雷。

唰唰唰。

一道道目光,皆是充滿了期待。

特別是李承乾幾個小屁孩,此刻眼睛裡都要冒出光來了。

“師父,孩兒想聽!”

“師父無敵,師父戰神!孩兒要聽,要學這個!”

“師父神機妙算,談笑間,突厥灰飛煙滅!嗯……一定是這樣沒錯!”

徐風雷:“#¥%……&*@!!!”

一個個,都特麼迪化了是吧?

好,這是你們逼我的……

“唉!既然太上皇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臣就大發慈……呃,就情真意切的說說吧。”

徐風雷神情一肅,朝著李淵略一拱手,旋即目光炯炯,飽含深情的道,

“話說當時,我大軍於定襄外二百里處安營紮寨,那一夜,我夜觀天象,見貪狼、破軍、七殺三顆星宿明暗不定,便心有所感——”

“這一戰,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因此,我以滿天星斗為盤,腳踩七星步,繞著軍營走了七七四十九步,終於算出一個驚人的結果——”

“頡利可汗要逃!”

眾人:“!!!”

這下,就連李世民的眼睛都放光了。

李淵更是激動的鬍鬚都顫抖了起來!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傳奇故事啊!

唯有李靖差點一口酒嗆進了喉嚨裡,看向徐風雷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古怪。

有這回事嗎?

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他這一逃,要逃到哪裡去?”

徐風雷手舞足蹈,抑揚頓挫的道,

“是漠南,還是漠北?”

“我心中猶豫不定,正欲再度以諸天星斗為卦,卻見天上熒惑星動,我當時就明白了!”

“熒惑分於北疆,對應之地,正在陰山山脈!故而,頡利可汗必定是往陰山跑,往漠北去!”

“得此星象,臣馬上命李績總管分兵兩萬,於陰山白道伏擊,果然大獲全勝!”

啪啪啪!

“好!精彩,太精彩了!”

李淵臉色漲紅,激動的道,

“徐國公,你真是諸葛在世啊!”

“來來來,朕敬你一杯!一定要敬你一杯!”

說著,老李頭便端起酒杯,說什麼也要給徐風雷敬酒。

“謝太上皇。”

徐風雷與李淵碰杯後,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笑吟吟的道,

“不過是一些奇門遁甲的小術罷了。”

“陛下是知道的,臣在未出山之前,是以算卦為生,故而這些對稱而言,都是雕蟲小技,算不得什麼。”

李淵連連擺手。

“不不不,這絕對不是雕蟲小技,這太厲害了!”

他大讚道,

“如此神機妙算,頡利縱然有千變萬化,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吶!”

“難怪你能三擒二縱,這和當年諸葛亮七擒孟獲,簡直是如出一轍啊!哈哈哈……”

“來,再乾一杯!”

叮!

兩個酒杯碰在一起,李淵又是一杯下肚,酒糟鼻都顯出來了。

看得出來,這老李家的酒量都不怎麼好,喝個兩三杯就不行了。

“師父,您一定是神仙轉世!”

“對!師父不是神仙轉世,就是諸葛亮轉世,否則怎麼會這般厲害?”

“師父,我要學,我也要學神機妙算!”

“……”

幾個小屁孩叫嚷了起來,屬李承乾喊得最大聲。

他太嚮往那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儒將風采了!

“學你們個頭!”

徐風雷一巴掌拍在李承乾的腦袋上,啐道,

“旁門左道,學來作甚?你們又不用靠這個混飯吃!”

“真正的大道,為師不是都已經教給你們了?你們能學透《易經》中為君子辨小人的至理,那就比什麼都強!”

“明白麼?”

“明白……”孩子們聞言,只能乖乖點頭。

“沒錯。”

李世民讚許道,

“人的精力有限,妙算神機雖好,也不是人人都適合學的。”

“承乾、青雀,你們幾個能為人方正,秉持正道,且用心去鑽研如何治國齊家,朕便足以欣慰了。”

他說罷,抬頭看向徐風雷,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徐風雷這番表演,他後面也回過味兒來了。

軍事行動,哪有那麼兒戲的?

看看天象就知道敵軍的動向,那古往今來的名將都不用安排斥候了,直接掐指一算,指哪打哪,豈不美哉?

這說書一般的說,無非就是哄老頭哄小孩,圖一樂呵罷了。

“此戰,聽明有功,藥師、茂功、敬德你們的功勞,朕亦看在眼裡。”

他舉起酒杯,朝著在場的諸將道,

“能取得這樣的勝利,真正的情況,絕對無比的複雜,絕非隻言片語能說清楚。”

“來,朕敬你們一杯!一切,都在酒裡了!”

唰唰。

幾個武將皆是起身。

“謝陛下!”

他們捧起酒杯,與皇帝遙遙一對,一飲而盡。

李靖本有些憋悶的心,這才稍稍舒服了點。

皇帝到底是懂的,沒有把功勞都算在徐風雷一個人身上。

誠然,他大總管居功至偉,但自己忙前忙後,指揮排程的,那是功勞也有,苦勞也有啊!

可那太上皇,卻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哎!

這一刻,杯酒下肚,他暗暗下定了決心——

下一次。

下一次有戰事,他一定要奪取主將之位,去拼一份真正的榮耀!

“陛下。”

正喝著,門外的禁衛稟報道,

“頡利帶到!”

李世民眉頭一挑。

李淵更是直接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穿大唐服飾的壯碩中年人,頭上扎著一撮撮的小辮子,低著頭走進了閣內。

這扮相,怎麼看怎麼彆扭。

“頡利!”

李淵放下酒杯,大聲道,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頡利可汗抿了抿嘴,緩緩抬頭,看向李淵,又緩緩的跪下。

噗通。

“參見大唐太上皇,參見大唐皇帝陛下。”

他一頭磕在了地板之上,發出一聲悶響。

“呃……”

李淵有些意外。

他本想發難,好好奚落一番這位突厥可汗。

可對方這般姿態,這跪在地上的乖巧模樣,反倒讓他有些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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