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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在我看來,金風玉露之美也及不上這一片人間煙火色。”
玉月樓的雅座內,初雪臨窗而坐,手持酒盞一派慵懶姿態笑看窗外車水馬龍。
坐在對面的金絕天順著她的目光打量,“可惜,世上欣賞這等美景的人不多。”
人間煙火之氣,最是尋常,卻最是難得。
“也是,天親王,大昊立國三年,朝政通達,與民生息,百姓安居,你功不可沒!這一杯,敬你。”
初雪端酒示意,說完昂頭先乾為敬,一杯入喉,眉頭都舒展開了。
好酒啊!這三年,她也算是嚐遍各地美酒家餚,這樣的好酒的確是難得一遇。
“是大昊朝上下之功,一人之力不過滄海一粟,不值一提,大昊會越來越好,會迎來繁榮盛世。”
敬他酒的人很多,可她的這一杯,分量有些重,他卻甘之如飴。
“那這一杯就敬將來的盛世如何?”
“好!”
她想喝,且陪就是。
見初雪喝完,金絕天親自幫她滿上,“那這第三杯,就敬你今日心想事成?”
“嗯,值得一敬。”
初雪端著酒煞有其事的點頭,眼角都上揚了。
兩人一飲而盡,三杯酒下肚,初雪面上染了些許紅暈,看得金絕天不由心跳加速。
趕緊找話題掩飾。
“你說三年之謀,今日又是水利又是修路,又丟擲一個五百萬兩的數字,最後求得這一道聖旨,其實你最終的目的,是你最開始說的易市吧?”
這一路,差不多也想清楚了。
也不由為她的狡猾感到無奈,她這是揣測著皇上的心意算計皇上,真是個膽大妄為的,這點倒是一如既往。
日後皇上反應過來,會不會氣出內傷。
“就知道瞞不過天親王,不過我可是說得清楚明白。”
她第一句話就是她想在戍城開辦易市,可是說得十分清楚的,修路也好,水利也罷,都是戍城開辦易市的先決條件。
“好,先不說你的算計,一年之期,修一條貫通戍城的路,引水入隨州,便是你真的有法子拿出五百萬兩,你也完不成,物力且不說,光是人力就不是三兩個月能湊齊的,皇上答應你,你也知道他圖什麼,你從朝廷這得不到多少幫助,你可明白?”
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是啊,一年之期,連天親王都覺得不可能,所以皇上才會不假思索的如我之願下了這道聖旨,而我要做的,便是讓這不可能變為可能,天親王,我這個爵位和封地是如何來的你最清楚不過,若沒有八九成把握,我絕不會冒險,一年之後,天親王可到我戍城一觀。”
初雪說完又是一杯下去,這一杯喝出了幾分豪邁之氣。
初雪眼裡的自信讓金絕天怔了一會兒,八九成嘛?
此話若是出自別人之後,便是酒後狂言,可這話是她說的,“好,一年之後,本王一定親自去戍城看看。”
若她能做到,那這個金玉侯便是實至名歸,她之才,不輸朝堂上任何人。
“其實,不管你怎麼算,到最後,贏的都是朝廷,你修路也好,興水利也罷,造福的都是大昊百姓,本王敬金玉侯一杯。”
初雪眉目一動笑了笑,抬手舉杯與對方碰了一下。
終是不放心趕來在宮外等到人的桃兒,看著初雪一杯接一杯,心裡著急卻也不好出聲相勸,只能焦急盯著。
“勾月,這酒果然名不虛傳!”
太好入喉,好似有些貪杯了,酒勁可是有些大。
“好喝也不用一次喝夠,來日方長。”金絕天知道這酒的後勁,伸手去拿初雪的酒盞。
“天親王可別小氣,喝酒喝的就是個一個興致。”
她這貪杯的模樣,看在金絕天眼裡平添了幾分可愛,看她盯著酒壺雙眼發亮的樣子,到底還是沒忍住給她添了一杯,罷了,她高興就好。
“天親王,我在外遊歷三年,碰上一些新鮮事,不知天親王可有功夫聽我念叨唸叨?”
看來還沒醉,金絕天點了點頭。
“天親王願意聽,那我就說說,先從哪裡說起呢…那就從…罷了,天親王,你請我喝酒,我請你看一場戲吧。”
初雪說完一手拿著酒壺,一手端著酒盞起身。
“慢些!”金絕天看她身子微微一晃,急忙伸手去扶,不過桃兒先他一步。
樓下此刻正好傳來一陣熱鬧聲。
金絕天心頭一動,這是有備而來啊。
“王爺!”青歲接機輕喚了一聲,金絕天給了他一個眼神,青歲立刻閉嘴了。
這雅間一面臨街,一面正好可以將樓下大堂的情況盡收眼底。
初雪端著酒依欄而望,周邊帷幔半遮半掩,讓人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初雪抬手示意,隨後一飲而盡,金絕天在她身旁停步,也端酒一口飲酒,這般肆意飲酒,已不記得是多久之前了。
“天親王可知徽州?”
金絕天凝眉而望靜候下文文,這天下算是他打下來的,不說知曉每一個地方,大致還是知曉的。
初雪卻不說話了,就酒盞一扔,抱著酒壺順著欄杆坐下,靠著柱子看向樓下。
此刻樓下一群書生不知在議論什麼,顯得格外激動。
“這就是徽州松香墨,你偏說是普通松煙墨,說得還頭頭是道的,你怕是沒見過鬆香墨吧,現在這墨可是一方難求。”
說話的男子穿著講究,一派富貴,言語之間不難聽出嘲弄之意。
恰逢春試,全國各地考生雲集永安城,永安城的許多茶樓酒樓都藉機想出了一些噓頭,這玉月樓也不例外。
此刻大堂座無虛席,多數都是此次春試的考生。
“我家數代製作松香墨,絕不可能認錯,我身上便有松香墨,你若不信,試試便知。”
回話的男子衣著有些寒酸,面板有些黑,一雙眼睛卻分外明亮。
“就你?你有松香墨?你可知一方松香墨多少銀子?行了行了,還數代製做松香墨,本公子這方墨可是在墨寶軒買的。”
“你這就是假的!”
衣著寒酸的男子說著有些著急了,直接開啟自己的包袱,從裡面拿出一個層層包裹的東西小心翼翼開啟,是一根只有拇指長短兩指寬的墨條。
“這才是真正的松香墨。”
男子說完就要研磨證明,周圍的人都不做聲看著熱鬧。
貴公子攏著衣袖不以為然瞧著。
沒一會兒,一陣墨香飄出,引得樓下一片騷動。
“徽州松香墨,古法傳承千年,便是同樣的方子在他處也制不出一樣的來,因為這墨所用的原料松香煙只有徽州蒼南所產的千針松才能燒製出來,而這千針松只有溼燒的時候才能燒出松香煙。”
初雪說完直接抱著酒壺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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