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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打聽清楚了,是黎家那個黎順水。”
金絕天很快就知道是誰在初雪府上,聽得結果頗感意外,或者說黎家人去找她就是件讓人挺意外的事。
“黎順水?那個黎家養子?”傳聞中文采能與梅時九相比之人?
這永安城裡的事,金絕天想知道便沒有不知道的。
“是!”
“他們之前有往來?”
“並無,奴才特意讓人詳查了一下,好似是金玉侯來永安城的那天才認識的。”
才認識就登門造訪?
“那個黎順水這次也要參加春試吧?”
黎家族長是個會盤算的,這兩年,沒少為這個黎家養子造勢,但是頭兩年並沒有讓他參加春試,一直藏到現在,是想在今年春試上一鳴驚人?
“天黑之前,本王要這個黎順水的所有資料,包括他寫的文章之類。”
“是!王爺,刑部這個松香墨的桉子…”
這桉子王爺特意叮囑了,刑部不敢懈怠,這會兒正審得熱鬧,王爺要露面嗎?
好像牽扯的人不少,他剛才就在大堂上旁聽了一會兒都知道這桉子問題很大了。
“讓他們接著審,拔出蘿蔔帶出泥,這個桉子,必須要個水落石出,告訴李粟,春試前必須有個結果,他若是敢敷衍了事,他這個刑部尚書也不用做了。”
“是!”
金絕天說著便打算離開,他來刑部只是順路看看順便叮囑一句,具體如何審他暫時不會插手,不過這個桉子是她送到他面前的,肯定沒那麼簡單,他必須進宮跟皇上事先打個招呼,恐怕這拔出的蘿蔔有點大,帶出的泥會比較多。
“王爺,王爺!”
金絕天剛準備從刑部後堂離開,團兒突然找了來。
“何事?”
“王爺,王妃請您回府。”
團兒也無奈,誰讓突然間爆出這麼大件事,突然間多出金玉侯,不僅如此,還是個女侯爺且有封地,身份還如此特殊,別說王妃聽著坐不住,就是她這個奴婢聽著都直呼不可思議。
他們大昊朝,目前為止,好像也只有這一個有封地的侯爺,就連王爺都沒封地,更別提哪位公主皇子了。
當然,公主皇子們都還不到可以分封的時候,不過聽王爺提過,大昊朝不行分封制,可這個金玉侯是怎麼回事?
“是為了金玉侯的事?”
金絕天心裡還是有數的。
“是!王爺,現在永安城都傳遍了。”
所以不止是王妃想知道具體怎麼回事,那個女子曾經挾持過王妃,人家去了王府一趟王妃知道都不樂意了,這下好了,搞不好以後在很多場合都要碰上,王妃能受得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本王要進宮一趟,告訴母妃,讓她稍安勿躁,金玉侯是大昊開國時皇上親封的,不假,其他的等本王回府再說。”
團兒也只能應下,王爺此時要入宮定是有事了,王妃也不是不講道理的。
“青歲,王爺喝酒了?”
金絕天走後團兒拉著青歲小聲詢問。
“和金玉侯喝的。”還喝出一樁大桉子來了,王爺這會兒入宮應該就是為了桉子的事。
春試在即,那個金玉侯真的不是故意的?
“早就跟你說過,王爺對那個初雪姑娘不一般,你這下信了吧。”
王爺何曾和一個姑娘單獨去喝過酒?這也是頭一遭吧。
青歲瞥了團兒一眼,“別想東想西了,趕緊回王府覆命吧。”
哎,王爺便是有心事,他瞧著也夠嗆。
大昊蹦出個冊封了三年的金玉侯,春試在即,聽說刑部剛才突然接了個桉子,說是牽涉幾十條認命,此刻刑部門口正聚集了一群考生,茲事體大,這事聞著味就不對啊。
“她進宮了?她進宮做什麼?她這一趟進宮要整出多大的動靜她知不知道,有什麼事也不商量一聲,昨夜還在一起用膳,她愣是一個字都沒提,錦繡,你有孕在身,別跟著去了,在家等著,我過去看看。”
豐子越聽得訊息哪裡坐得住。
“好,有什麼事讓人趕緊回來告知一聲,免得我乾著急。”錦繡知道自己身子不便也不強跟著去,免得添麻煩。
豐子越點頭而去,一邊走一邊吩咐這羅桑,“你去讓紅江注意下城裡的動靜,女子封侯還賜了封地,朝中肯定會有人發聲……”
“主子不必擔心,這原本就是應該的,便是他們不服又能如何,難道大元江山換一個…”
“羅桑,別說了!”豐子越知道,時至今日,很多人心裡依然是不甘的。
或者說是意難平吧。
“剛才聽說,刑部那邊突然有個特別的桉子,你讓人去瞧瞧怎麼回事。”
“是!”嘴說應著,羅桑心裡卻滴咕著,管他什麼桉子,反正是大昊朝廷的事,操那份心幹嘛。
豐子越聞訊往初雪哪趕,叟和和東籬也匆匆往她那兒去,正在逛藥堂採買藥材的呂文鬱也是聞言就回去了。
“這丫頭…怎麼什麼事都往肚子裡裝。”
叟和和東籬一路就是這句話。
“金玉侯,這丫頭這次來永安城,這是要掀起一陣風波了,不過要應付這場風波的不是她,而是皇上和天親王。”
“朝中自然會有人不服,也會有諸多說辭,可傳言不是說三年前就下了旨,這都過去三年了,難不成他們還要讓皇上收回成命?這豈非兒戲?女子怎麼了,不是老夫說,這朝堂上下,能抵得上她這個女子的有幾個?他們說三道四,也不害臊。”
老人家就是護犢子,自己的學生,哪裡能不好,在老人家心裡,一個侯爵而已,他這個女學生當得起。
東籬搖頭一笑,心裡倒是認同的,這丫頭,這幾年不見,再次讓他刮目相看了,成長的不是一星半點,這麼大的事,昨夜真就一點都沒瞧出來,不顯山不露水的。
而正主此刻正在與人對弈,好似不知自己入宮一趟,和一趟酒引起了多大的風波。
“我能悔子嗎?”
初雪盯著棋局手持黑子撐著頭皺著眉頭。
她這話一出口,桃兒直接低頭,多多少少有些丟人,小姐這酒還是要少喝。
“落子無悔!”黎順水看出對方只是隨口一句,她豈是會悔子的人…
“你這人真無趣,我就撤回一子,就一子。”說著就要動手了。
黎順水看著伸手去挪子的初雪,一時有些發愣,看來,是他理所當然了。
不知為何,看著此刻的初雪,瞧著她臉頰上酒染的紅暈,他也莫名跟著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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