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肌膚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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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語顏被他看得頭皮發緊。
忙垂眸低了頭,老實道:「嗯,這會子檢查可以嗎?」
嗓音軟糯,低低地,甚是悅耳。
夜翊珩屏氣靠近她,壓低嗓音故意問:「若孤說再等一個時辰呢?」
黎語顏忽然覺得室內太過悶熱,胸口亦發悶,寫了字的肌膚上酥麻之意仍在,急於擺脫讓她心悸的感覺……
她攀住他的手臂,抬眸緊盯著他:「不行的,就現在,好不好?」
此刻的她是平日裡見不到的嬌軟,夜翊珩喉嚨癢了下,抓住攀在他手臂上的瑩白小手,闊步進了浴房,順道將浴房門關上了。
被關在門外的松果妙竹面面相覷,只一瞬,兩人嫌棄地撇開眼,各自出了臥房。
浴房內。
黎語顏呼吸開始急促,又不敢與他對視,只好輕輕掙脫他的手,走到牆角站定。
夜翊珩緩步跟著過去,看到面對牆壁而站的她,單薄的肩頭微微顫抖著,他伸手搭上她的肩膀。
黎語顏渾身一顫,轉過身去,長長吸了口氣,而後直接將寢衣繫帶解開了。
待伸手勾到心衣繫帶時,她猛地頓住:「殿下若看到字跡清晰可辨,萬不能耍賴。」
「自是要說話算話。」
夜翊珩饒有興趣地在她面上梭巡,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
黎語顏瞧他衣冠楚楚,而她卻截然不同,便蹙了眉:「這遊戲太不公平了,字寫在我身上不說,此刻殿下穿戴整齊,而我……」
夜翊珩低笑,二話不說徑直將身上的衣袍脫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這才問她:「如此可算公平?」
「女子與男子如何比得?」黎語顏不滿道,「在殿下書房,我可吃虧了。」
夜翊珩搖首,將長褲也脫了,唯剩下一條短褻褲。
「此褲也脫了的話,太子妃可算佔了便宜?」
說話間,他作勢要脫短褻褲。
黎語顏連忙按住他的手:「別!」
她可不想看。
男人又笑:「還需孤檢查麼?還是說其實太子妃也想圓房?」
黎語顏閉眼深吸一口氣,將心衣繫帶解了:「遊戲該有結果了。」
白膩的肌膚上,兩個人名清晰可辨。
白與黑的極致碰撞,讓夜翊珩渾身僵硬。
他漆黑如點墨的鳳眸登時幽沉深邃,眼前所見深深烙印在腦中,忙伸手將人攬入懷裡,喃喃低語:「顏顏贏了。」
被他抱著,肌膚相貼,黎語顏羞赧之極。
可此刻又逃不了,她只好將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雙手悄悄用力,想推開他一些,以期自己與他的身體離得遠些。
可再遠,又能遠到何處?
身子與他的胸膛仍緊貼得過分。
某人身上的溫度越來越燙,完全不似有寒疾之人,與他相貼的肌膚跟著變燙。
再加上他越抱越緊,好似要將揉進他的身體裡,黎語顏十分不安。
「殿下,我……」她覺得大腦供氧不足,「我們這樣抱著,我喘不過氣,我害怕……」
此般擁抱,確實是頭一回,她心慌害怕,他也好不到哪去,背脊緊繃到極點。
夜翊珩不捨地放開懷裡身嬌體軟的她,掩飾性地輕咳一聲,彎腰將人打橫抱起,直接進了浴池。
一到水中,黎語顏慌忙逃離他的懷抱,在水裡蹲下身,方才的羞與慌,這才緩解些許。
她雙手環胸,心慌意亂地問他:「殿下說話算話的吧?」
夜翊珩僵硬的身體也得到了緩解,此刻唇角彎起,笑得隨性:「自
然算話。」
他再度靠近她:「還是說顏顏希望孤不算話,嗯?」
尾音拖長,帶著些許調侃,還有幾分試探。
「沒有,我肯定是想殿下說話算話的。」
今日兩人過分親暱的距離,到此刻仍叫她心慌不已,她坐到臺階上,用力抱住膝蓋。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她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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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黎語顏準備好給黎宗輝的生辰禮,而後去到小樓書房。
夜翊珩正在看皇帝丟來的摺子,見她過來,含笑問:「有事?」
黎語顏垂眸不敢看他,只道:「今日是叔父生辰,昨日來了帖子,我今日要去莊園一趟,就這麼跟殿下說一聲。」
「摺子過多,若非如此,孤定要陪太子妃一道去的。」夜翊珩將手中摺子放下,道,「這樣吧,午後孤親自去接你。」
「也好。」黎語顏低了頭應了聲,旋即火燒屁股一般逃走。
見她模樣可愛得緊,夜翊珩心情甚好。
黎語顏帶著春柳、妙竹與小山,腳步剛到東宮門口,迎面疾馳過來一輛奢華的馬車。
車內簾子掀開,露出一張清麗的臉龐。
來人是百里文漪,她看到黎語顏好似有些吃驚:「這麼熱的天,太子妃要出去?」
「是。」黎語顏清淺一笑,「公主是來尋我夫君的?」
「我夫君」三字,她刻意咬得重了些。
百里文漪面上劃過一絲尷尬,很快她面色如常:「本公主想與太子殿下對弈一番,太子妃不會吃醋吧?」
黎語顏又笑:「自然不會,不過本殿有話說在前頭,夫君他如今眼能視物,兩年前公主棋敗,如今大抵更難贏了。」
言罷,也不管百里文漪是何神情,黎語顏顧自登上了東宮馬車。
百里文漪看著矮几上放著的棋簍,甚是不悅。
此女不過仗著幾分姿色,竟如此不將她放在眼中。更讓她鬱悶的是,夜翊珩竟然將兩年前她棋敗一事與此女說了。
他不是答應會好好保密的麼?
黎語顏在他心裡就如此重要?
駕著東宮馬車的小山眉頭擰緊,適才他近距離地看到了百里文漪。
那麼多年不見,此女與那個殺人如麻的貴妃是越來越像了,母女倆都是同樣的心狠手辣之輩。
不過,他如今滿頭白髮,再則他逃離南甸時很是年幼,即便如此近距離相見,百里文漪還是認不出他來。
馬車駛離一段路後,妙竹問黎語顏:「郡主,那人來東宮,咱們要不要回去?」
黎語顏搖頭:「我已經答應叔父,自然不能食言。」
至於夜翊珩,她且信他一回。
腦中不自然地回憶起昨夜浴池的情景,當時他說:「孤寫的字,孤來拭去。」
她不同意又能如何?
在池中逃來逃去,最後還是落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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