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給孤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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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變態?」夜翊珩挑眉。
對待一個不安分的急著逃離他的女人,他如此做已然是極輕的懲罰。
黎語顏氣得小臉憋紅:「你不變態,如此作甚?」
男人伸手扣住她勁裝的衣領往下一扯,氣息矜冷地問:「想不想感受更變態的事?」
黎語顏忙不迭地搖頭:「不要!你都與百里文漪談婚論嫁了,你去找她呀!」
夜翊珩坐到床沿,面無表情道:「你以為孤來南甸,是與南甸帝談與百里文漪的婚事?」
「不然呢?」
「孤怎麼會娶了你這麼個蠢女人?」
黎語顏聞言一噎,嫣紅的唇瓣顫抖著,下一息,豆大的眼淚掉下來。
他又罵她,什麼難聽的話他都罵過了。
他如何能這般毒舌?
再則,夜淵都廢了她的太子妃之位,如今的她已不是他的妻。
夜翊珩抬手想幫她拭淚,想到她逃離他,便硬生生收回了手。
「不許哭!」
嗓音不帶溫度,凌冽氣勢外放。
黎語顏止了哭泣,很快忍不住打了哭嗝。
身子一抖一抖的,甚是可憐。
夜翊珩捏了捏眉心,側過身不看她。
良久,他道:「你既討厭百里文漪,她又做了頗多傷天害理之事,你就拿出狠勁來,處理了她。」
他說得平靜無波,微頓下,又道:「孤信你能處理妥當。」
黎語顏驚愕得忘記打哭嗝,水光瀲灩的眼盯著他完美的側顏,晶瑩的淚珠仍掛在眼睫上,也忘記了滴落。
半晌,她又打了個很響哭嗝,這才能開口問:「你來南甸不是來談與她的婚事的?」
夜翊珩調整了坐姿,深邃如海的眼直直盯著她:「不是。」
他是來捉她的!
只是此話怕把她嚇壞。
今日已被死耗子嚇過一回了,這個小女人忒不經嚇,他若說了來捉她的,她非再逃不可。
先給她些時間,讓她將百里文漪處理了再說。
黎語顏不傻,他若不是來談與百里文漪的婚事的,那便與她有關。
沒想到他又道:「孤奉老頭的命,前來南甸國事訪問,你想哪去了?」
「哦。」黎語顏垂眸敷衍應聲,動了動手腕腳踝,不滿道,「要談話就談話,你綁得我好痛,可不可以幫我解開?」
夜翊珩伸手扣上她的細腕緩緩解結。
「不許與百里崢嶸走太近!」
聲音醇厚有質感,卻滿是警告。
手腕終於被解開,她輕輕揉了揉,小聲道:「小山本就在我身旁伺候,我與他清白得很,不管他身份如何變,在我眼裡只是弟弟。」
夜翊珩冷笑:「弟弟?」
很好……
姐姐弟弟親得很。
黎語顏不知他心理狀態,伸手自己去解腳上綁著的眼紗。
對於方才他所言,她不怎麼信。
否則宮宴那會,他與百里文漪那般親近,是為何?
大臣們恭賀他,他未反駁一字,又是為何?
方才在宮裡,他們那樣面對面立著,她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若不是她的出現,他們就要親上了?
越想越煩躁,她將眼紗一丟,下了床。
就在她走到門口要開門時,他問她:「要孤幫你處理了百里文漪麼?」
黎語顏駐足側頭看他:「殿下想要什麼?」
夜翊珩緩緩整了整衣袖,淡聲反問:「為何這麼問?」
黎語顏淡淡一
笑:「殿下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夜翊珩短促輕笑,不緊不慢道:「給孤生個孩子。」
「你!」
她驚愕晃神,待反應過來,迅速開了門,幾乎是落荒而逃。
從某人房中逃出,黎語顏未回自己房間,而是直奔南甸皇宮。
在她剛剛進了宮門,就遇到了出來的百里崢嶸。
百里崢嶸快步迎上去:「姐姐,我在皇子所查不出什麼。」
黎語顏腳步不停:「我去看看。」
她沒親自檢視,不能下結論。
「那塊地方已然荒廢,姐姐確定要去看?」
百里崢嶸走到黎語顏跟前,轉了腳步,與她並肩而行。
黎語顏頷首:「嗯,得親眼看看。」
此刻驛館這邊。
夜翊珩命松果將妙竹帶到了他跟前。
妙竹聽說太子殿下尋她,想也不想就跟著松果過來了。
沒想到來了太子殿下跟前,她發現自家郡主不在。
心頭頓時一慌,忙問:「太子殿下把我家郡主藏哪裡去了?」
松果斜她一眼:「怎麼說話呢?殿下能把太子妃如何?」
妙竹垂著眼,梗著脖子顧自說道:「那晚宮宴,太子殿下將我家郡主如何了,殿下心裡清楚。婢子瞧郡主哭了很久,心疼得不得了。此刻婢子能這般問,又不是沒有道理。」
松果惴惴不安地看了看自家殿下的神情,而後在妙竹背上拍了一記:「你怎麼郡主郡主的,在殿下跟前還不喚郡主為太子妃?」
妙竹哼了聲,不說話。
夜翊珩不溫不火地問:「妙竹,她為何逃?」
妙竹裝糊塗:「逃什麼?她是誰?」
松果氣道:「殿下問的是,太子妃為何要逃出東宮,逃來南甸?」
妙竹低了頭:「婢子不知。」
夜翊珩:「說。」
嗓音寒涼,不怒自威。
妙竹裝得再強勢,此刻膝蓋不由自主地軟了,登時雙膝跪地:「郡主不讓說,請太子殿下恕罪!」
「嗯?」夜翊珩手指輕叩桌面。
妙竹被夜翊珩的氣勢嚇得渾身顫抖,想到自家郡主與太子殿下都沒關係了,還被他欺負,她深吸一口氣,道:「皇上與我家郡主說,讓她勸慰太子殿下娶了百里文漪,若郡主不同意,他會廢了郡主的太子妃之位。皇上還說,即便她不同意,百里文漪也會嫁到東宮,與她平起平坐。」
「郡主想與其被廢,還不如直接一走了之,等廢太子妃的聖旨下到東宮時,她就不在東宮了,如此心裡也能好受些。」
「哪裡想到太子殿下全天晟地捉拿郡主?」
「如今這麼久過去,想必皇上早廢了我家郡主的太子妃之位。婢子自然喚她為郡主,如何還能喚太子妃?」
「郡主已不是太子妃,太子殿下那般欺負我家郡主,真是沒人性啊!」
妙竹哭起來,哭得齜牙咧嘴,看得夜翊珩擰了眉頭。
某女哭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眼前的妙竹哭狀似鬼哭狼嚎一般。
夜翊珩別開眼,心頭揪緊,原來某女離開緣故如此,所有的憤怒瞬間化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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