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你是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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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碰到的是什麼時,夜翊珩已閉了眼,且他拍她肩頭的動作亦停下。
黎語顏小聲問:「殿下,你睡著了嗎?」
回答她的是他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遂貼耳聽他的心跳,卻發現他心跳沉穩有力,緩而有節奏,確實是睡著狀態。她黛眉蹙起,怎麼辦?
她要幫他穿好寢衣寢褲麼?
這幾日他很忙,該多休息。她若幫他穿衣,勢必會將人吵醒,要不直接讓他這麼睡了吧?
再則,今夜,她真不想再看第二遍。
念及此,她下床熄燈。
再爬上床時,蓋在某人身上的薄被,她只掀開一個角,完全不敢扯得過多,只夠搭住肚子就成。
想到某人已然睡著,黎語顏今夜緊張的情緒完全卸下,不多時,她便進了夢鄉。
黑暗中,夜翊珩倏然睜眼。
某女絕對是個女君子,竟然連衣服都不幫他穿。
今日,她提出要圓房,他欣喜驚詫皆有,想要她的心思更有。
但他更清楚,若是這般情況下將人要了,大抵會影響他們後續的婚姻關係。
此刻,早已燃起的火卻未滅,令他牙癢。
夜翊珩坐起身,控制不住地在她身上咬了一口。
黎語顏夢見自己正在遊山玩水,卻不想途徑一處山谷,有一頭高大的兇狼猛地向她撲來。
驚慌失措之下,她往山上爬。
山勢陡峭,她爬得甚是艱難。
那頭狼窮追不捨,狼眼迸射的冷光令她心膽俱顫。
黎語顏向上爬著,冷不防地沒有可以著力的點,動作便緩了些。
就在這時,狼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她的屁股狠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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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黎語顏醒來。
妙竹聽到臥房內的動靜,便喚了春夏秋冬一道入內。
「郡主醒了。」妙竹扶黎語顏下床,「太子殿下清早就去了書房,宮裡又送來一箱摺子,皇上這是看中了太子殿下的辦事能力嗎?」
「未必是看中辦事能力,而是覺得殿下有可利用之處。」
黎語顏下了床,雖然有妙竹扶著,但沒走幾步,便覺臀部隱隱作痛,遂揉了揉發疼的地方,還真的挺疼。
想到昨夜做的夢,她便想不明白了。
分明是夢,為何現實中她的屁股會痛?
春柳開始挑選今日黎語顏所用的首飾,夏桃去取衣裳,秋波負責給黎語顏洗漱,冬煙則負責給她梳妝。
幾人忙活著,黎語顏想到夢裡的狼眼,心頭一悸。
「妙竹,你尋面鏡子。」
妙竹指著梳妝鏡:「郡主,鏡子就在這裡呀。」
黎語顏比劃著:「我要可拿在手上的鏡子。」
「有,有的。」妙竹走到一旁,從櫃子裡取了個匣子開啟,從裡拿出一面手持鏡子。
黎語顏接過鏡子,對她們道:「你們都先出去。」
妙竹與春夏秋冬面面相覷,但自家郡主的命令不敢違,五人立時出了臥房。
黎語顏撩起寢袍,短褻褲也撩起一角,用小鏡子側身照了看。
赫然發現上頭有兩排牙印。
痕跡很淺了,但仍可分辨。
所以昨夜做的不是夢?
不經意間,她發現床頭有一盒藥膏。
她瞬間反應過來,昨夜壓根不是夢!
黎語顏氣惱地將鏡子放到梳妝檯上,對門外道:「都進來吧。」
妙竹與春夏秋冬連忙入內,五人伺候黎語顏洗漱梳妝。
穿戴整齊後,黎語顏顧不上用早膳,當即去了小樓書房找某人。
等她到時,夜翊珩正在批閱奏摺。
黎語顏徑直入內,對一旁候著的松果、陌塵與若風道:「你們先出去。」
三人齊齊看向夜翊珩。
夜翊珩淡淡道:「聽太子妃的。」
三人出了書房。
松果忍不住道:「看太子妃的面色,好似不悅,咱們是不是不該出來?還在書房的話,咱們還能勸解一二。」
陌塵不以為意:「兩位殿下是夫妻,哪有夫妻還有仇的?定是咱們聽不得的事兒。」
若風頷首:「陌生說得對!定然是兩位殿下的夫妻之事,反正絕不會是吵嘴的事。」
書房內,黎語顏小臉板著,雙臂環胸抱著,氣鼓鼓地站到某人書案對面,質問:「殿下昨夜做了什麼?」
夜翊珩回憶了下:「讓顏顏看了那顆痣,還有什麼?」
語含戲謔,眸光興味。
黎語顏收回看他的視線,小臉開始泛紅:「我睡著後,殿下是不是醒來過?」
夜翊珩直直地看著她:「顏顏有何話,直說無妨。」
黎語顏:「你是不是咬我了?」
聞言,他低笑。
「你還笑?」她氣得胸口起伏劇烈,「你是狼嗎?」
「孤是夜銀灰之父,自然是狼了。」男人好整以暇地睨著她,「顏顏是夜銀灰之母,亦是狼。」
「你老實說,有沒有咬我?」
她作勢要去打他。
夜翊珩抬起手,任由她打:「孤承認昨夜沒得到,牙會癢。」
黎語顏直接捶他胸口:「變態,瘋子!」
夜翊珩卻笑得開心:「你放心,孤隔著寢袍咬的。當然你要願意,直接咬也是可行。」停頓一下,他補充,「哦,對了,孤幫你抹了藥膏。」
黎語顏氣得跺腳:「你怎麼能這樣?」
夜翊珩起身,將人摟入懷:「孤沒敢用力,哪知道你那麼嬌氣,輕輕一碰就紅了。」
「你還有理了?」
她又氣又羞,眼尾泛了紅意。
夜翊珩圈住她的身子,在她發頂親了親,而後低沉道:「昨夜孤忍得艱難,這才不得已咬的,你可懂,嗯?」
嗓音若上好的佳釀,聞之慾醉。
「可是你分明早早睡著了。」
「孤若不裝睡,你一夜都別想睡了。」他點她鼻尖,「你還不懂?」
黎語顏忽然就懂了,忙點了頭,嗓音細細的:「對不起,是我的不是。」
「又來?」夜翊珩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要不孤回寢宮再幫你抹藥?」
「不用了。」黎語顏搖頭,忽地想起一點,忙問,「你抹藥時,是不是都瞧見了?」
「顏顏果然可愛得緊,不點燈的話,孤如何知道咬紅了,且傷在何處?」
「嗚嗚嗚……你壞透了。」
那她豈不是被他看到了?
好似看出她所想,夜翊珩似笑非笑道:「你放心,孤光顧著看咬傷處了,無暇看旁的地。」
黎語顏黛眉擰緊,此話她怎麼不信呢?
他又問:「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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