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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閣三樓,青荷包廂內。

氣氛陷入寂靜。

秦恆低頭沉默了會兒,嗓子乾啞道:“歐陽長史,能否幫幫末將,救下第三團將士們。

“末將熟識校尉蘇騫,就像只悶油瓶,若非奸人相逼、走投無路,絕不會叛。

“末將敢用性命擔保,到那日親自出城迎他們。

“況且,改日受中使勸降歸來,既然已放下武器,能夠返鄉,他們有何造反的理由,更何況只有區區三百人……

“欲對手無寸鐵的將士栽贓,王冷然簡直無恥至極。”

秦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握緊,坐姿的身子前傾,語氣誠懇至極:

“長史大人若能相助,末將與蘇校尉、第三團將士們一定沒齒難忘。”

歐陽戎搖搖頭:

“我自然相信秦將軍,也相信秦將軍識人的眼力,但今日告知此危事,並不是要脅迫將軍,以賣人情。”

他嘆氣:

“實在是我暫時也未想到,有何辦法能阻止王冷然,只能告知秦將軍,一起集思廣益。”

秦恆默然一嘆。

歐陽戎作為江州長史都難辦,他這個折衝府果毅都尉乃是武官,天然受限制,受到朝廷文官們的防備更多,又有何辦法?

主要還是王冷然作為江州刺史、一州主官,權力太大。

此次風波卻受到了衛氏包庇,沒被牽連問責。

現在朝廷甚至還讓王冷然遵循刺史職責,到時候去開門迎接本就是被他舉措間接激起譁變的北歸戍卒。

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要不末將想辦法上表,為第三團將士們擔保求情,王冷然應該不會再頂風栽贓吧。”

“不可。”

歐陽戎立即阻止:

“王冷然把握江州軍政,江州第三折衝府內都是他的人,眼下他還不知道咱們關係,若你直接越過上官上表,豈不暴露了自己,會被他們視為異類排擠。

“這種犧牲前程、效果也微乎其微的辦法,實乃下下策。”

秦恆臉色麻木:“那該如何是好?”

歐陽戎欲語,下一霎那,他忽然閉嘴,靜坐不動。

秦恆正在愁眉苦思,沒有察覺。

而旁邊給二人沏茶的葉薇睞微微側目,看了眼歐陽戎手中茶杯裡的漣漪。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歐陽戎身上的她,敏銳察覺到檀郎手掌顫了下,此刻他眸子垂下喝茶,似有異常。

不多時,歐陽戎再度開口,與秦恆商議了會兒,二人暫時沒有更好主意,於是相遇下次,先行散去。

秦恆先走,離開了青荷包廂。

葉薇睞清洗好茶具,掏出香帕,擦了擦手,準備起身,卻發現檀郎原地一動不動。

歐陽戎忽動,挪開和葉薇睞之間的茶几。

“睡會兒,幫我把風。”

他仰頭躺在銀髮少女的筷子腿上。

葉薇睞微呆了下,立即點頭,給閉目似睡的歐陽戎,揉捏起聚攏不解的眉心。

歐陽戎放空身心,心神沉入腦海之中。

飛進造型古樸的功德塔,歐陽戎仰頭看著上方那一隻“激動”的青銅古鐘。

鐘身顫慄不已,一刻不停的發出嗡鳴聲。

濃郁如墨的紫霧宛若沸水,從銅製鐘身上溢位,瀑布般的流淌下來。

懸掛的古鐘,沸騰的紫霧。

這一幕宛若一簾紫色的瀑布從天上落下。

歐陽戎眼尖瞧見,紫霧中隱隱夾雜有血紅色的絲線,類似此前夾雜桃色絲線的福報,不過顏色不同。

“這是何福報。剛剛和秦恆聊天時,突然冒出……”

歐陽戎隴袖旁觀了會兒,微微皺眉,飛往空中、

他手掌觸碰到了今日莫名啟用的福報鍾。

霎那間,一道飄渺如夢的神念在腦海中炸開,歐陽戎頓時消化了訊息。

“七千功德兌換,你怎麼不去搶?”

歐陽戎無語。

“沒記錯的話,我好像不夠。”

他嘟囔了句,飛去下方小木魚面前,定睛看了眼小木魚上方那一排青金色字型:

【功德:六千六百二十一】

歐陽戎扶額。

片刻後,皺眉回頭,看向似是慾求不滿、深閨怨婦般的青銅古鐘。

“你以為我功德是大水衝來的呢?一下子要這麼多,從哪找去……”

自從離開龍城後,歐陽戎的功德增長變得緩慢不少,

眼下過去大半年,能積累出六千六百多功德,還是多虧了至聖先師廟與士子對答名傳天下、緩解不少士人與地方尖銳矛盾,才攢出來的。

好吧,作為功德榨汁姬的小師妹也傾情貢獻了不少,細水長流的添了一筆。

歐陽戎本以為功德也算充足了,沒想到今日又遇到了功德不足,無法兌換突發福報的情況。

上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重生醒來之初,一窮二白麵對歸去來兮福報的時候。

可是人家一萬福報兌換的,至少是一道遺世無雙的劍訣,可能還加上關鍵時刻的救命。

“這個紅色福報是什麼鬼。”

歐陽戎努力壓下吐槽,多看了兩眼紫霧中夾雜血色絲線的福報鍾,呢喃:

“七千功德,能給什麼。

“這紫霧裡額外新出的紅色又是何寓意,是與福報型別有關嗎。

“是血光之災,還是大紅喜事,該不會又像桃花福報那樣,給我整個類似桃花的紅運吧。

“額,不過若是立馬給我衝破阻力,和綰綰快進到洞房花燭,七千功德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前提是別搞錯人,和離裹兒的話那就糟了。”

歐陽戎點點頭,一時間拿不準這個福報是黑心還是良心,當然,千萬別是樂子心就行了。

經歷了前兩次的桃色福報,他開始有了些警惕。

與離裹兒的誤會差點要了歐陽戎老命。

他覺得這福報也不能飢不擇食的亂兌換,得留個心眼。

指不定佛祖也是樂子人呢,那滿頭的包也不是沒有原因。

歐陽戎收斂思緒,繞著“餘額不足”的小木魚轉悠了兩圈。

“還差四百功德,一時半會兒的,從哪裡找去……”

他腦海頓時閃過一個念頭:

“等等,這紅色福報應該是與秦恆有關,剛剛就是與他聊到一半觸發的,

“而我剛剛與他聊的話題,正是如何救下北歸江州的戍卒,難道這福報是幫我救下三百戍卒的性命嗎,若是這樣,七千功德確實不算貴啊,畢竟三百戶人家。

“而且後續還能爭取來秦恆與折衝府一個團士卒的幫助……”

歐陽戎自語了句。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怎麼籌齊四百功德的缺口。

“話說小師妹人呢,在哪,得去刷點。”

歐陽戎嘀咕間,心神退出了功德塔,後腦勺從葉薇睞的纖細大腿上抬起。

“走吧,先回去。”

“是,檀郎。”

歐陽戎起身,回頭看了眼。

跪坐地板的白毛丫頭正將一卷公文收進袖子裡,起身跟來。

剛剛歐陽戎“閉目養神”的時候,她應該是在一邊給他揉眉,一邊趁機閱覽學習他交給她的公文。

歐陽戎默默看在眼裡。

離開雲水閣,返回柴桑坊。

他順路送葉薇睞回槐葉巷宅邸。

歐陽戎回到江州大堂,屁股還沒坐熱,就突然收到六郎來報:

李正炎、魏少奇、杜書清三人辭行,下午的船隻。

梨木桌案前,歐陽戎轉過頭。

……

這是歐陽戎今天第二次來潯陽渡。

兩次都是送人。

“良翰事忙,無須送上船,就到這吧。”

李正炎轉頭笑道。

歐陽戎亦笑問:“李公、魏先生怎麼突然就走。”

李正炎哈哈大笑:“良翰還捨不得咱們了不成?”

身後的魏少奇、杜書清、王俊之等人皆笑。

歐陽戎不答,東張西望了下,回過頭問:“大夥不來杯餞行酒,意思意思?”

“……”眾人。

好傢伙,原來伱等這個……李正炎等人嘴角抽了下。

李正炎正色,語氣嚴肅:“其他人可以喝,良翰還是算了,還要回公署呢,大白天的喝酒誤事。”

歐陽戎一本正經道:“喝沒事,我千杯不倒。”

李正炎與眾人啞然失笑。

有人目露追憶。

記得一個月前,也是在這潯陽渡,眾人初次抵達,同樣是這位弱冠長史親自前來迎接他們,說下了千杯不倒的豪言。

“好好好,良翰不僅是為民請命的真君子,還是千杯不倒的江南英豪。”

李正炎朗笑,大聲說:

“李某此行,亦是要為民請命,那下次相見,咱們再一起痛飲,不醉不歸。”

“好。”歐陽戎聞言點頭:“李公壯志凌雲,鵬程萬里,期待李公在饒州任上為民請命,有所作為。”

李正炎用力拍打歐陽戎肩膀:“依汝所言。”

歐陽戎轉頭,看了眼身後人群。

越子昂、王俊之也在。

不過王俊之作為剛上任的江州博士,此次前來,和歐陽戎一樣,只是送別,等會兒還要返回江州官學。

越子昂則是老牛皮糖了,送行正常。

至於那位朱大公子,桂州戍卒譁變訊息傳來那天,就匆忙趕回洪州了。

歐陽戎看了一眼緩緩停靠的大船,忽問:

“往西南走,這好像不是去饒州的方向吧。”

李正炎點點頭:

“沒錯,先送書清去龍城赴任,再送魏先生去黟縣,然後我再返回饒州上任。”

歐陽戎點頭:“還是李公周到體貼。”

李正炎嘆了口氣:“難兄難弟罷了。”

歐陽戎搖頭:“是潛龍勿用。”

聽到這句拐彎恭維,李正炎展顏一笑,點點頭道:

“說到潛龍。剛被朝廷貶官那會兒,我在洛陽朱樓買醉而歸,鬧街上偶遇一個終南山道士,說前些日子他在山裡結草為樓,夜觀星象,發現東南……有王氣。”

歐陽戎想了想,給予讚揚:

“道長視力挺好。”

正在談性上的李正炎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歐陽戎突然一本正經,看著面前這個黝黑微胖的氈帽漢子問:

“然後呢,從揚州到江州,李公一路經過東南的山川行勝、大州名城,可有何發現。”

李正炎微微挑眉,食指朝下,指了指腳下:

“良翰,王氣在江州啊。”

歐陽戎好奇問:

“可李公好像沒有見到、想見的真人吧。”

“不用見。”李正炎揮手。

“那李公還會望氣不成?”

歐陽戎看著他,語氣半開玩笑問:

“李公該不會是什麼深藏不漏的練氣士吧。”

“也不用望。”李正炎搖頭。

“那是怎麼發現這所謂王氣的。”

李正炎盯著歐陽戎眼睛,語氣篤定:

“像史書說的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一樣。王氣沖霄之處,必會伴生扶龍濟世之材。”

歐陽戎也不打馬虎眼,臉龐上頓時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撓了撓頭:

“扶龍濟世之材,咳,李公該不會是說我吧。”

李正炎只看著他,微笑不語。

歐陽戎作出鬆口氣的表情:

“那還好,不是亂世妖孽就行。

“不過我反倒覺得,李公才是這真正的扶龍濟世之材,我充其量不過是個中庸之輩,也就俊朗萬千與千杯不倒兩點能在史書上稍留兩筆了。”

“……??”碼頭眾人。

李正炎多看了眼面前這位似乎話裡有話的謙虛青年,搖了搖頭。

歐陽戎忽然從袖中取出一串鑰匙,遞給李正炎後方跟隨的那個木訥沉默的高大青年,朝其笑說:

“杜兄剛好去龍城上任縣丞,在下去年也在龍城任職,在鹿鳴街有一棟閒宅,住的舒適。

“眼下離任,宅子無人住,又不捨賣去。也算是與杜兄有緣,鑰匙拿去,不用客氣,算是當作落腳之地。”

杜書清略感意外,看向李正炎。

後者點了點頭。

杜書清猶豫了下,兩手鄭重接下鑰匙,抱拳:

“多謝歐陽長史。”

歐陽戎瀟灑揮手。

眾人又寒暄了一會兒。

船伕跑來告知,船欲動身。

李正炎一行人轉身登船。

歐陽戎留在碼頭岸上,目送眾人背影陸續上船,這時餘光瞧見,越子昂的身影,也在其中,

跟在杜書清身後一起上了船。

沒等他多問,突然拂來一陣江風。

剛登上甲板處的李正炎,頭頂氈帽被風颳走,

飄舞空中,飛向碼頭,落在地上。

歐陽戎彎腰,撿起腳邊氈帽。

李正炎與眾人皆意外回頭。

歐陽戎低頭瞧了眼帽子,欲送去:“李公……”

甲板上,兩鬢微白的現任英國公李正炎背手而立,微笑擺手,示意不用麻煩。

歐陽戎點頭,收起氈帽。

船伕揚起的船帆鼓鼓,大船緩緩啟動,駛離碼頭。

船尾有雪白浪花滾滾翻起。

歐陽戎抬頭瞧了眼天色。

恰逢傍晚,天際沒有昨日那般鮮豔的晚霞,甚至灰沉沉的,像他手中這頂灰撲撲的老氈帽。

明日應該沒有這麼好的出行天氣了,和胡中使一樣,李公也會挑日子……歐陽戎下意識想到,目送這艘遠船,嘴裡嘀咕: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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