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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擺擺手:“你休操心,這個姓石的心高氣傲,你不見他麾下許多戰將,都不教出手?此人武藝精卓,我等觀戰便好。呵呵,這支西軍中,若無韓五一流的猛士,只怕難當此人鋒芒。”
曹操、李逵幾年前見過石寶出手,知他刀法乃是蜀漢大將黃忠的傳承,著實是個厲害角色,然而辛家幾將哪裡曉得?見石寶獨自出馬來戰,俱各大喜,四口魚尾斧捲起惡風,接連砸落。
石寶把潑風刀一擺,上護人、下護馬,先把門戶守了個風雨不透,但聽噹噹大響不絕於耳,便似一百二十個打鐵鋪子同時開工,老曹等人身處半山,都覺刺耳。
辛興宗起先還是一臉冷傲,以為自家兄弟們片刻間便要斬了這狂妄的賊人,然而對方一口刀硬剛四柄大斧,打了二三十回合,雖然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然而刀法卻絲毫不亂,看來再守幾十合也不在話下,辛興宗不由漸漸變了臉色,眼神中露出猙獰惡意。
他暗自忖道:如今西軍之中,我父親那一輩人多已老邁,正是我輩立威獻聖之時,辛家五虎名震西北,若是他四個對付一個反賊,卻還久久不能戰勝,旁人傳揚開去,難道還會說我辛興宗沒參與?必然只會說我五虎無能!罷了,不能讓此人再支撐下去。
思及此處,果斷提起魚尾斧,一拍戰馬,撲啦啦殺入戰團,大吼道:“兀那賊將,看你身手,不是無名之輩,且留個姓名,也好讓我兄弟登記功勞。”
這是故意要抬高對方,好讓麾下兵將曉得,不是他辛家群虎不兇,而是意外遇上了賊中強者。
石寶大笑道:“聖公座下五方元帥,老子便是南離大元帥石寶!他奶奶的,陪著四個小崽子玩了半天,伱總算來了!”
說話間大刀橫掃,將幾柄魚尾斧盡數盪開,那四虎齊齊一驚:“這廝力氣,怎麼忽然大出了五成來?”
原來石寶此人,粗中有細,早看出辛興宗和那四個面貌酷肖,心中猜他們便是兄弟,卻是故意留了一手,始終只守不攻,維持著不勝不敗局面,要激他這位主將上陣,此刻算計得逞,立刻戰力全開。
他這一刀盪開諸般兵刃,那四虎錯估了他氣力,頓時空門大露,石寶閃電般兩刀劈出,老三辛道宗、堂兄弟辛彥宗同時落馬。
餘下三個目眥欲裂,然而悲憤之餘,亦有一絲寒意從心中升起。
他西軍素來和西夏是打慣了惡戰的,軍中大將,大都穿了數層鎧甲,皮甲之外又著鐵鎧,因此一場酣戰下來,縱使披創數十處,亦不失再戰之力。誰料石寶手中乃是寶刀,力量又是奇大,這兩刀下去,辛家二虎數層鎧甲一起砍透,肉開骨裂,慘死當場。
“啊呀!老三,阿彥!”辛興宗慘嚎一聲,只覺痛斷肝腸,頓時曉得自己中了敵人之計,對方真正武藝,遠比他此前展示的更高。
心中不由凜然:對方此前裝模做樣之時,便能逼得他四個兄弟狂攻無果,此刻盡施所能,自己加上兩個兄弟,還能有取勝之機麼?
自家事自家知,辛興宗深深明白,自家兄弟幾個的武藝,並未達到其父境界。雖然所練的斧法頗為高明,但是幾兄弟出生之時,辛父已然做了將官,家裡日子日見優渥,練武自然少了幾分恆心和狠勁,況且也不是什麼天賦驚人之輩,若同一般戰將相比,或許足以爭鋒,但同真正的萬夫敵相比,方方面面都有差距。
最直觀的一點,雖然父子兄弟都用的魚尾斧,但辛父那口大斧重足四十八斤,辛興宗自己的斧頭則只有三十二斤,至於兄弟們更是隻有二十斤上下,其間差距一目瞭然。
這些念頭,轉即逝,辛興宗來不及後悔自己這些年用功不夠,只能先行應對眼前困局,他一邊奮力揮斧,一邊焦急大呼:“老二、老四,這賊將不可力敵,你們快退下去,為兄替你們殿後!”
老二辛企宗揮斧更急,咬牙叫道:“放屁!大哥你是我家樑柱,你帶小弟先走,讓我辛二來擋住他!”
他兄弟幾個雖然不是甚麼好人,彼此間卻情意甚篤,兩個爭相殿後,都推對方先走。
他兩個畢竟也算久經戰陣,然而老四辛永宗年方十八歲,這一次隨大哥南征方臘,還是初次上陣,以往在家中,只聽得父兄們吹噓勇武,心中早巴不得同他們一起上陣廝殺,立功受賞——
譬如方才同三哥、堂哥出陣,二哥趁機斬殺了敵將,看著敵將掛在二哥馬前的人頭,他只覺快意無比,恨不得自己也立刻大殺一番。
只是隨著兩個哥哥忽然被劈翻,這辛老四才驀然驚覺,原來戰陣廝殺,不僅是自己能殺別人,別人居然也能殺了自己。
辛老四鼻子裡聞著濃重的血腥味,眼角餘光看著三哥、堂兄年輕卻蒼白、扭曲的臉龐,還有那幾乎要把他們劈成兩半的巨大傷口,再看看面前這個高大賊將似欲擇人而噬的猙獰面孔,不由肝膽俱裂,只覺四肢沉重不堪,大腦一片空白,只聽見哥哥們叫他快走,哪還顧得許多,倒拖了兵刃,策馬就往本陣逃去。
石寶哈哈笑道:“小殺才,你往哪裡去?”
左手一揚,一道黃光呼嘯而出,正中辛永宗腦後,雖然戴著兜鍪,如何經得住那飛錘勢疾?當即將鐵兜鍪打得陷下大塊,顱骨碎裂,七竅都噴出血來,落下馬慘叫道:“大哥,我好疼啊……”腦袋一垂,就此沒了生息。
山腰上李逵驚得跳起腳:“這、這不是欒哥哥的飛錘本事麼?這大個子如何竟也會了?”
曹操回憶往事,嘆道:“你不記得那年同他們在荒山論武做酒,各人都把本事展示解說,廷玉當時所演,正是飛錘本事!我記得這石寶最感興趣,細細追問了許多訣竅才稱意,如今已近三載,他既有心去練,如何還練不成?”
心中也自暗驚,這石寶傳承了黃漢升刀法,又練成了馬孟起所傳的飛錘本事,西蜀五虎將,他竟得以兼通兩人術業,著實可謂驚人了。
他們看戲看得過癮,場中辛氏兄弟卻是痛絕心肝。
辛永宗是家裡最小的幼弟,辛興宗、辛企宗都大了他十餘歲,如何不憐愛有加?如今見他慘死,他兄弟兩個牙齒都要咬碎,也不說誰走誰不走了,兩口魚尾斧瘋狂劈斬,直欲劈碎了石寶方才罷休。
石寶見他情急拼命,毫不在乎,舞刀守住周身,只待他久攻無果,洩去一口心氣,便要出刀殺之。
曹操旁觀者清,看出石寶用意,驚歎不已,指著說道:“史大郎,你細看此人廝殺!不是要你看他刀法如何,你只看他心思用意!這廝兇狠如虎,一有機會便痛施毒手,卻偏又冷酷如狼,前番示弱誘出西軍主將,如今又以守勢洩他心力,自家情緒絲毫不顯,滿心中只為殺敵,著實可畏可怖。”
唐斌聽懂了老曹意思,連連點頭:“史大郎武藝出眾,卻是太過性情,一旦怒起,便難細思進退,武大哥讓你學這石寶,正是相得益彰,恕愚兄直言,你卻正是少了他這份靜氣。”
史進聞他兩個言語,再看山下石寶廝殺,猛然有悟:自己一生行事,但求痛快,從來不細思後果,豈不是個莽夫?便是此前老曹去華州打救自己,不也是自己太過冒然,才被捉了下獄麼?
一時間冷汗森森,站直身子,向曹操、唐斌抱拳稱謝:“大哥和唐家哥哥今日這番指點,小弟必當永銘於心,以後行事絕不肯再孟浪了。”
李逵樂樂呵呵拍他肩膀:“史大郎,你若怕自己莽撞,鐵牛倒有一個好計,便是同我學著寫詩,你若同我和牛皋一般做了詩人,自然文質彬彬,哪裡還會莽撞?”
史進見這個莽漢口口聲聲教自己如何不莽,不由苦笑連連:“小弟自小見了書本便打瞌睡,當年老爹活著時,打斷了多少棍子,也不能教我學文,只怕沒鐵牛哥哥這般好天資,哪裡能做詩人?”
李逵聞言,不由惋惜嘆氣:“天資差些原也不打緊,我娘子常說勤能補拙,只是你若不愛學文,那我若逼你,就是牛不喝水強按頭了,只怕縱學會了,也寫不出好詩來。”說罷連連嘆氣,深以青州詩聖、詩仙之外,不能再出一個大詩人而遺憾。
他幾個閒扯一回,底下石寶已和二辛又鬥了十七八合,那兩個一頓斧子猛掄下來,氣力消耗不小,只覺斧子愈發沉重,攻勢不由一慢,兄弟兩個對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絕望之意——方才那陣狂攻,若是趁機走一個,多半能夠撤回,如今只怕一個也走不了了。
石寶目光一冷,就要施展殺手,忽然一聲弦響,他反應卻是極快,不看箭自何處來,先把長刀舞成一團寒光,果然噹的一聲,擋開一支羽箭,順著來勢望去,卻見此前和辛興宗並轡而立的武將一邊射箭,一邊直衝過來。
“興宗莫慌,楊惟忠來也!”楊惟忠一連三箭逼住石寶,將弓一丟,提槍就刺:“你兄弟先走,老夫來戰這賊將!”
辛興宗、辛企宗死裡逃生,狂喜過望,謝也不曾說一聲,扭馬就走,將死去三個兄弟的屍體放在馬上,回到本陣,領著大軍往後撤去,口中兀自罵道:“老匹夫,若肯早些出手,老三、老四和阿彥如何會死?”
石寶哈哈大笑,楊惟忠又驚又怒,他萬萬沒想到,辛興宗不是退回陣前替他掠陣,居然直接帶兵走了!
這正是:從來仗義稱惟忠,如此薄情難興宗。史進若學石寶智,奢遮還看九紋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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