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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惟忠自離薊州,日夜兼程,換馬不換人,兩日功夫,抵達滄州。

滄州城下,軍帳連綿,旗幟招展,但見來往軍卒,個個挺胸迭肚,鎧甲鮮明。

楊惟忠見了暗自驚訝:這梁山本來也屬草寇,安能練出如此精兵?

當下不敢怠慢,轅門前下馬,老老實實通名報信,轅門值守將佐,乃是“神威將”黨世英、“虎威將”黨世雄兄弟。

這二人當年都是高俅麾下大將,後來降順梁山,坐了驍將交椅。

他兩個卻是識得楊惟忠的,見了又驚又喜:“啊呀,楊都統,一向久違,如何來得此處?”

楊惟忠苦笑一聲,告訴了來此的情由,黨世英便讓兄弟相陪,自家飛奔入帥帳,告知晁蓋。

去不多時,只聽一聲豪邁長笑,楊惟忠抬眼望去,十餘個氣概非凡好漢,簇擁著一個蟒袍大漢,搖搖擺擺而來。

那大漢遠遠抱拳,笑容滿面:“楊將軍!在下晁蓋,久聞將軍威名,不期今日得見!快快請入營中,蓋已安排宴席,與將軍接風洗塵!”

楊惟忠見他如此豪邁親熱,受寵若驚,連忙抱拳還禮,被晁蓋一把扯住笑道:“你昔日的弟兄王德、姚平仲、馬公直如今都是晁某兄弟,兄弟的兄弟,豈不也是兄弟?大家既是兄弟,又何必多禮?”

不由分說,摟著楊惟忠入了大帳。

要說梁山兵精,外人不知虛實,只道精在虎豹騎、陷陣士之流,唯有山寨自家人才知,最精銳的,乃是伙頭軍也!

你似今日,從晁蓋得了黨世雄稟報,下令設宴,到他親自往轅門接人歸返,能花多少時間?然而入帳來,酒席已然擺上。

放眼望去,雖無甚麼山珍海味,卻也是雞鴨魚肉俱足:

醬熬的大鯉子,爛燜的大肘子,新烤的大鴨子,清蒸的大雞子,乃至花糕也似的肥牛肉,蜜釀的嫩羊腿,以及種種下飯時蔬,山寨自釀的好酒,端的豐盛誘人。

晁蓋拉著楊惟忠,親親熱熱同案而坐,又將韓五等一干西軍戰將及沒值守的好漢,都請來相陪。

西軍眾將久別重逢,見面甚是親熱,又都是不善言辭的廝殺漢,把一番深情都寄託酒中,你一碗我一碗,不多時便喝了個半醉。

晁蓋這才問起薊州戰事,楊惟忠連忙打疊精神,捋直了舌頭,把自己所知一一告訴。

晁蓋聽罷,不由皺眉,把大腿一拍,懊悔道:“嗨!豈知這幹金狗竟如此了得?這般說來,若不是那岳飛小哥兒橫空出世,便是方傑去了,也難解得重圍?哎!為這區區滄州,幾乎誤了大事。”

楊惟忠趁機問道:“天王,不瞞伱說,方傑兄弟倒不曾說起,王德幾人已入梁山麾下。楊某想著,按理而言,他幾人同王稟交情並不弱似楊某,如何不曾說得王稟來降?”

王德在一旁苦笑道:“老楊!這話若說起,卻是詭異莫名,你聽我說……”

原來梁山兵馬攻城略地,一路北上,到了滄州境內,斥候回報訊息,道是遼兵兩萬,團團圍城,領軍大將蕭查剌阿不,乃是耶律大石部下的愛將。

晁蓋得知這裡孤城困守年餘,不降不破,大是震驚。

震驚之餘,又生欽佩,當下便認定了,守城的必是好漢。

要知“托塔天王”一生,不愛錢財、不貪女色,只愛結交天下豪傑,一同飲酒快活,既知城中有這等好漢,如何不去幫他?

當下親自揮軍攻打遼兵,王德、韓五雙戰蕭查剌阿不,陣斬當場。

圍困既解,晁蓋便令人備了美酒肥羊,欲入城同好漢敘話。

不料方到城下,城頭上七零八落射下箭來,好懸把晁天王射死。

晁蓋大驚,動問緣故,城上守將冷冷回道:“爾等做戲,欲詐俺城,這等拙計,能瞞哪個?”

晁蓋便同他解釋,自己並非做戲,而是梁山好漢全夥北上,收復山河。

不料那人聽了更怒,口稱:“遼狗犯我疆土,也還罷了,你等這些草寇,本是宋人,如何在國家危難時趁火打劫?”

晁蓋便取出聖旨、印綬,報出自家官職爵祿。

那守將越發不信,冷笑道:“王慶、田虎、方臘,哪個不是大寇,俺隨童帥南征北戰,翻手之間便自平定,你晁蓋比他們多長出個鳥來?國家瞎了心,要封你做公侯?”

晁蓋怒道:“你若不信,吊下籃子來,我放聖旨上去你看。”

把守將大笑道:“你想在這假聖旨上下毒,騙俺上當?想瞎了你的心也。”

話音方落,卻聽馬公直悽然叫道:“王稟!是王稟兄弟麼,你、你怎的成了這般模樣?”

說罷催馬向前,眼神之中,滿是難以置信。

王稟當年勇冠汴梁,多麼雄健一條大漢?如今立在城頭,形銷骨立,也不知有沒有一百斤。

瘦弱身形,套著一身寬寬蕩蕩的鐵甲,直與骷髏無二。

哪裡還是當年威風八面的都統治?分明是爬出九幽地獄、遊走於人間的一條戰鬼。

王稟雙眼幽紅,恍若鬼火,盯著馬公直看了片刻,咬牙罵道:“姓馬的,你這廝也降了草寇!你且等著,待俺出城,斬殺你這不忠不義狗賊。”

說罷下城,不多時,城門開,吊橋降,王稟騎匹骨瘦如柴戰馬,倒拽長槍,領著數百軍卒,真個殺出城來。

馬公直咬咬牙,對晁蓋道:“這廝困守孤城已久,便如籠中野獸一般,我看他言辭有異,只怕神智都不清明;且擒了他,再尋良醫慢慢診治將養。”

晁蓋道:“好!這廝既是好漢,吾等不要傷他。”

馬公直一點頭,抽出兩條瓦面金裝鐧,飛馬直取王稟。

在他想來,王稟如今如此消瘦,只怕早已病餓交加,手上能有幾分氣力?因此小心翼翼,生怕一個收手不住,打傷了對方。

誰料槍鐧相逢,一道渾然巨力傳來,馬公直雙鐧幾乎脫手,不由大吃一驚:王稟這廝便是最強時,也還遜我半籌,如今已成這等模樣,怎地反倒厲害了起來?

王稟卻是得理不饒人,一招佔先手,招招不放鬆,馬公直這般猛將,稍不留意,竟被死死壓在下風。

姚平仲見了大驚,連忙策馬上前相助,口中叫道:“王將軍,自家袍澤,如何下這般死手。”

一邊說,一邊使槍去格。

王稟一雙鬼火般眼睛移來,森然冷笑:“馬公直都從了賊,你這軟蛋,自然不必多說。”

姚平仲大怒,喝道:“放屁,誰是軟蛋,你莫要含血噴人。”

話音未落,王稟槍已戳來,姚平仲性子是軟了點,武藝卻硬扎,大叫一聲,放手同他交戰。

王稟以一敵二,毫無懼色,那條槍盪出重重槍影,不落半點下風。

晁蓋看得臉都白了,駭然道:“這廝的武藝,怎地如此高明?”

方七佛也是滿臉震撼,定睛細細看了片刻,忽然皺眉道:“天王,此人似乎無師自通,領悟出一套了不得的邪門功夫。你看他身軀如此瘦弱,哪裡能有這般大力道?我瞧著卻似消耗自家生機血肉,催化為勁力,若是這般鬥下去,不久必死。”

說話之間,王稟神色越發狠厲,長槍帶起的風聲也越來越響,姚平仲馬公直合二人之力,尚且有些抵擋不住。

王德急切道:“若是這般,只好速速降他,才是上策,不然豈不是眼看他活活累死?七佛子,助我等一臂之力如何。”

方七佛一點頭,同王德兩個,分左右殺上前,欲合四人之力,速擒王稟,以免他再耗費生機。

不料王稟一身武藝邪氣十足,腦子卻還知道進退,見得二人撲來,大罵道:“方七佛!哇呀呀!王德你這狗賊,果然降了明教,又想來騙我的城子獻功!”

說話間一槍橫掃,震腿姚、馬,扭頭就往城中逃去,口中兀自怪吼道:“你們贏不得我,多少兄弟氣力,皆在我身!但有王某在,這城池誰也奪不去。”

那吼聲淒厲無比,聽得幾人心中發寒,竟是不敢追及。

眾人悶悶不樂收軍回營,說起此事,都覺詭異非常。

還是吳學究看出端倪,脫口道:“遼軍圍他年餘,這城裡百姓,如今吃的是什麼?”

一席話出,眾人都不由面露駭色。

吳學究嘆息道:“守城日久而人相食,史冊中多有記載,想來滄州也未能外。”

王德驚呼道:“此人逃走時,聲稱多少兄弟氣力都在他身,莫不是……竟把手下戰死的兵卒吃了?”

吳學究搖頭道:“同類相食,實乃人間慘劇,王稟此人世家出身,只怕比常人更重道德倫常,以至於心難自安,日積月累之下,漸漸發狂。”

方七佛緩緩點頭道:“‘智多星’所言,當屬正解。只怕也正是他心中不安之極,才生出‘眾人之力在我之身’的念頭,以求安心,或也正是這般想得岔了,才誤打誤撞,由外返內,開創出一路極為邪門的內功。”

眾人聽了,都覺有理,深思之下,又覺愴然。

晁蓋熱血上頭,把桌案一拍叫道:“這等好漢,豈能任他這般糊里糊塗枉死?大夥兒集思廣益,好歹救他一救才好。”

王德把前事細細說了,望向楊惟忠:“老楊,你說此事,該當如何是好?”

楊惟忠細細一想,也覺為難,得知了王稟如此瘋魔,再讓他去城中勸降,那真是萬萬不敢。

苦笑道:“天王,諸位兄弟,如今岳飛一眾人在薊州,同金人決戰在即,若無樑山大軍相助,萬難取勝,倒不如留支偏師在此牽制,其餘兵馬,前往薊州匯合。”

吳用立刻道:“天王,此乃老成之論。”

晁蓋嘆口長氣,同楊惟忠道:“其實吳學究、七佛子,數次提起此議,卻是晁蓋心短了,只道派出方傑,足以同金兵相持。哎,罷了,既然如此……”

他正要下令分兵,忽見黨世雄跌跌撞撞,冒冒失失闖進大帳,臉上神情複雜,又似歡喜、又似畏懼。

方七佛皺眉道:“休要惶急,有何事務,慢慢說來。”

黨世雄叫道:“武、武大哥領兵來也!”

晁蓋一躍而起,哈哈大笑:“武兄來了!眾兄弟都與我去迎接!速速重整宴席,替我武兄接風洗塵。”

帳中好漢,人人笑逐顏開,都躍起身道:“去去去,去接武大哥!”

眾人你爭我搶,緊隨晁蓋、方七佛二人,迎出營門之外,果見塵煙高卷,一支兵馬浩蕩開來,為首一人,端坐照夜玉獅子,一身氣勢,比往昔越發雄渾,不是老曹更是何人?

老曹笑吟吟看眾人來接,翻身下馬,快步走去:“晁天王,七佛子,想煞我也!”

身後一干好漢,亦都湧上前來,呼朋喚友親熱無比。

一番熱鬧,晁蓋拉著老曹手道:“武兄一路辛苦,且往營中敘話。”

曹操引軍入了梁山大營,自有小頭目安排新到兵馬搭帳住宿,曹操同晁蓋等來到大營,果然宴席早已整頓一新,兩個並肩做了主位,眾人各自入座,斟酒共飲三杯。

曹操擦一擦嘴,忽然沉下面色,問道:“天王,當著眾多兄弟,有一句話卻要問你:你出兵梁山,已有多日,如何竟然才走到此處?”

自雙方交好以來,這是晁蓋首次見老曹面露不快,心中不由一凜,周圍鬧嚷嚷的一群兄弟,也瞬間沒了聲息。

前一瞬還熱鬧無比的大帳,瞬息間冷若冰窖,針落可聞。

晁蓋與曹操對視片刻,苦笑一聲,抱拳低頭,嘆息道:“武兄,這件事,卻是我的差錯了……”

三言兩語,把王稟之事說了一番:“……一心想救救這個好漢,誰料因小失大,心中也自懊悔。”

曹操面色不見好轉,看向方七佛、吳用:“晁天王稟性,豪邁仁義,最重英雄好漢,這個王稟今日這般處境,的確可憫,難怪晁天王因此誤事,只是七佛子,你是持重老道的人,吳學究,你亦是有遠見大局的,如何竟不加以勸阻?”

兩個對視一眼,起身抱拳:“哥哥,實是小弟二人有錯,不曾勸得天王。”

曹操冷笑一聲,起身來,眼神睥睨兇狠,自帳中眾人臉上掃過,沉聲道:“你們的錯處,不止於此。你等真正有錯的,卻是小看了金人!”

眾人齊齊一凜,各自低頭。

有分教:

晁蓋仁惜王稟勇,老曹怒斥天王非。帳中慷慨一席話,萬里雪國兵甲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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