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楊玉環的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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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因為今晚強制休息，方七夜沒有呆在小龍女房間裡與她雙修，而是躺在自個兒房間裡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

話說，但凡取向正常、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初嘗肉味之後，往往都會食髓知味，只要身體跟得上，那一日一夜，夜以繼日，日上三竿都會毫不倦怠，不知疲憊。

而方七夜體格本就遠超常人，氣血旺盛，健壯無比，嚐到的還是千古絕色的美人滋味，僅僅一個下午的切磋，又怎可能讓他滿足？

因此這會兒他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不由自主地浮出下午在水潭裡，與楊姐姐戲水時的情形。

出神地回味一陣，方七夜嘆了口氣：

“這覺沒法兒睡了。”

掀開毯子站起身來，鞋襪衣褲都懶得穿，就打著大赤膊，只穿一條平角短褲，自視窗跳了出去，來到雪地之中，抓起一團白雪就往身上擦，試圖用冰雪熄滅體內的躁動。

正用力擦洗時，旁邊傳來一聲輕響，循聲望去，就見一扇竹窗緩緩開啟，楊玉環自視窗探出俏臉，笑吟吟地瞧著他，還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嘴唇。

瞧見楊玉環輕舔紅唇的模樣，方七夜腦海之中，又情不自禁浮出自己坐在水潭邊上，她在自己身前吃東西時的情形，本就沒能平息下去的火氣頓時變得更加暴烈。

楊玉環瞧見他身體變化，無聲一笑，抬手探出窗外，衝他勾了勾纖細修長的食指。

方七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到楊玉環窗前，低聲道：

“楊姐姐怎還沒睡？”

“還不是怨你？”楊玉環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嬌聲道：“折騰人家一下午，身子都快散架了，渾身痠痛得厲害，哪裡睡得著。”

方七夜覺著楊玉環這話不切不實。

下午她明明比他更主動，手把手地引導他，後來攻勢更是一浪接一浪的，讓他差點招架不住。

要不是他有著古巫血脈，氣血極強盛，練的又是金鐘罩這種硬霸功法，以楊玉環超級士兵的體質，以她那強勁的腰腿勁力，他怕是要被活生生榨成藥渣。

反正方七夜就覺著，今天下午那一出，還真說不上是他吃了楊姐姐，反倒更像是她這位久曠的熟美王妃，吃掉了他這個初經人事的楞頭青……

當然這種話他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有得了便宜還賣乖之嫌，當下俯身在楊玉環唇上輕吻一口，說道：

“既然楊姐姐身子不適，要不，我給你揉揉肩，捏捏腿？”

楊玉環當然知道方七夜真正想做什麼，說是揉肩捏腿，可揉著揉著，指不定就揉到哪兒去了。

不過楊玉環當然不怕他，只探出纖指，給方七夜來了個一指禪，吃吃笑道：

“竹屋可不隔音，一點響動隔著幾間房都能聽到，姐姐又是碰一下就哭的柔弱女子，若是忍不住哭出聲來，被龍姑娘聽到……嘻，你就不怕嗎？”

“我怕個什麼……”

方七夜話就很有男子氣慨，可語氣卻有點虛，說話時還情不自禁朝小龍女房間那邊看了一眼。

楊玉環調笑道：

“真不怕呀？真不怕，你就進來唄！”

說著，讓開視窗，還對他作了個請進的手勢。

方七夜猶豫一陣，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搖頭道：

“龍兒這一年也挺辛苦的，自己要修煉，還得指點我們練武，也是沒好好睡過覺，今晚好不容易休息，還是別吵著她了。”

楊玉環咯咯直笑，“你這是心疼她呢，還是怕她呢？”

方七夜兩眼一瞪，不悅道：“怎麼說話呢？我這當然是心疼她。”

“好吧，就算你心疼了。不過可別怪姐姐沒提醒你，與龍姑娘相處，可別指望她會像姐姐一樣。龍姑娘太過單純，對男女之事遲鈍得緊，你既然已不是小毛頭了，就得主動出手，把她拿下。若是閉關結束時，龍姑娘胳膊上的守宮砂還在，那姐姐可真要笑話你啦！”

“……龍兒是宋人，有點保守。”

“喲，你這意思，是說姐姐這個唐人很是浪蕩啦？”

相處這麼久，楊玉環當然也知道了自己與小龍女、方七夜來自不同的時代，對此還一度十分震驚，只覺輪迴空間簡直不可思議，居然能把她視角里的“未來人”也拉進來。

又因方七夜、小龍女叫過她“楊貴妃”，她還刨根問底追問過自己的“未來”。

得知自己最終還是被李隆基收進了後宮，封了貴妃，結局還非常不妙，甚至還被扣上了禍國殃民的帽子——馬嵬坡兵變，將士們都逼著她去死，認為是她魅惑了君王，以至年輕時英明神武的李隆基，變成了縱情酒色的糊塗昏君，楊玉環對此表示非常不滿。

人老了本來就會變糊塗，李隆基連兒媳婦都明搶，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貨，憑什麼國家動亂，盛唐破滅，長安陷落的鍋要她來背啊？

又不是她自己哭著喊著非要進宮當貴妃的……

她今天藉著酒勁放縱一把，吃掉方七夜這個身材勁爆，相貌俊朗的純情小弟弟，也是存了幾分挑釁命運的想法。

然後吃過之後，她也有些食髓知味了——方小弟的身板，真的很硬朗，力大如牛，兇猛如虎，令她吃得十分飽足，念念不忘。

她晚上睡不著，也是與方七夜一樣，在回味著呢。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楊姐姐你那也是正常需求……只是，龍兒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少女，性子還單純保守，麵皮又薄……”

“呵，你這就是不懂女兒心了。白天打牌時，你親她那一下，她的反應姐姐可是瞧在眼裡。依我看，你莫說親她了，就算把下午對付我的招式，一一在她身上施展出來，她也不會惱你。”

“這……不太可能吧？”

“姐姐不比你更懂女兒家的心思？相信我，沒錯的。”

“那萬一她生氣……”

“不會的。她對你有意，只是太過單純遲鈍，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以她的性子，你若不主動，她斷不會主動。你倆便只能像現在這樣，一輩子對掌雙修。而一旦你主動，她也不知該如何推拒。總之呀，你該親就親，該摸就摸，火候到了，就可以徑直叩關了。”

“……”

方七夜琢磨一陣，覺著楊玉環說得有道理。

小龍女戰鬥智商沒得說，極擅把握戰局，捕捉戰機，何時該打，何時該跑，何時該拉扯，她明白得很。家政技能也點滿了，還會造房子。教武功也是堪稱明師。

可偏偏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甚至堪稱遲鈍，反應總會慢半拍，感覺像是訊號不良延遲卡幀似的。

就小龍女這性子，自己如果不大膽主動一點，可能真是相處個好幾年，仍然處在牽牽小手、親親小嘴的程度。

所以……

“多謝楊姐姐提點！”方七夜鄭重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楊玉環秀眉一挑，嘴角一勾：“既如此，你要如何謝我？”

方七夜又側目瞧瞧小龍女那邊：

“嗯……不如去瀑布那邊，我為姐姐捏捏腿，揉揉肩？”

楊玉環嫣然一笑，縱出窗外，往方七夜懷裡一躺：

“身子乏得慌，不想走路呢。”

“好，我抱你過去！”

說著，方七夜一手抄起她膝彎，一手穿過她肋下，將她打橫抱起，向著瀑布那邊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