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和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9章 押靈器賒賬,叛逆契約獸,老子不是和珅,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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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城牆外被雪水淹沒宛如沼澤一般的混亂集市,再交出自己的籍冊後,鶴見初雲很順利地就進入了巨阿城。
不同於雲秋,恆州,武川等城市,巨阿城內似乎經歷過了一場戰爭的洗禮,一過城門,就能看到大量倒塌或被燒燬的房屋,衣裳破爛,無家可歸的百姓隨處可見,大部份聚集在街道兩邊,神情麻木。
城中的氣氛和十二月陰沉的天空一樣壓抑。
牽馬走在街上,聞著渾濁的空氣,還被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看著,只讓她覺得一陣厭惡。
雖然身上沾染著霜雪,但她的衣服太乾淨,與那些身上衣服髒得不能再髒的百姓們形成一個鮮明對比的同時,還充滿了一種違和感。
低頭看了一眼,她也明白過來,翻身騎上馬加快了速度。
也不知道這巨阿城到底經歷了什麼,就好像被轟炸機輪番轟炸過一樣,一路下來,完好的建築幾乎看不到。
站高處往遠處一看,那些倒塌的建築就好像爛稻草一樣,混亂狼藉,滿目蒼夷。
地上不時能看到已經乾涸發黑的血跡。
來到一處菜市前,身上的馬兒停了一下,鶴見初雲轉頭看向距離自己不遠的處刑臺,只見數十幾人被綁著手腳,揹著一塊寫著“斬立決”三個字的牌子跪在臺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
臺下圍滿了觀眾,嘰嘰喳喳討論著,也聽不清他們再說些什麼。
不多時,兩個劊子手各自喝了一口烈酒,又一口噴在寒光凌冽的大刀上,接著拎刀上前,二話不說就開始砍腦袋。
刀光一下一下的閃,一顆顆人腦袋從臺上滾落下來,鮮血噴湧如柱,澆在下方圍觀百姓的身上,詭異的是,這些觀眾沒有一點要躲的意思,盡情沐浴著這鮮血,沒有半分害怕,相反,他們有些蠢蠢欲動,目光中光芒閃爍,好像在期待什麼。
五分鐘過後,臺上跪著的十幾個人全部人頭落地,兩個行刑的劊子手用紅布擦拭血淋淋的刀,轉身走了。
他們臉上從始至終沒什麼表情,砍了那麼多腦袋,彷彿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
兩個劊子手離開後,圍觀的百姓們就好像餓狼搶食般一擁而上,將那十幾具屍體圍得水洩不通。
興奮的嚎叫聲不斷傳來,聽得人毛骨悚然。
鶴見初雲看得直皺眉,沈意也看得齜牙咧嘴的。
沒一會兒,人群散去,處刑臺上的屍體不翼而飛,只剩下一灘灘血跡和散落在周圍的腦袋證明著他們之前存過過。
她也騎馬走了,不願意多留。
……
在巨阿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城東找了家客棧交了四十枚銅板住下,一進房間她就把沈意放了出來,扔下十來枚蘊獸丹後,就走到角落裡把屏風拉了起來。
“你在那防誰呢?”
“我防什麼了?”
“你拉屏風乾什麼?”
“我……我要換衣服!”
“你換就換唄,我又沒說想出來。”
“你……”鶴見初雲啞口無言,懶得計較什麼,挪了挪屏風,哼了聲:“流氓!”然後就窸窸窣窣換起衣服來。
沈意喉嚨蠕動發出“咕隆”一聲,沒出聲,將蘊獸丹一顆一顆扔進嘴裡像吃糖豆子一樣慢慢炫完,隨後就來到窗臺上開啟窗子探出腦袋往外面看。
這常州地界的確不太平,巨阿城往南那邊也的確經歷過一場大戰,起因是有魔修潛入了這裡,意圖無聲無息地將生活在城南貧民窟一帶的百姓全部血祭,不過卻在關鍵時候被人發現。
雖然最後各大家族的強者相繼出手,在最後成功斬殺潛入城內的那些魔修,可當時他們嚴重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和人數,導致有兩個家族的靈階強者在戰鬥陣亡。
至於後面的事情就說來話長了,靈階強者的死亡對家族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為了彌足損失又或是為了洩憤,兩個家族也不可能什麼也不做,總之是擠在狹縫中生存的小家族遭了殃。
這時鶴見初雲換上了一身青衣。
“換了好,我們走。”
沈意也縮回腦袋關上窗子後對她點點頭,隨後化作一道光芒擠進她的意識空間中。
出了客棧,她在一個人少的地方戴上了斗笠,黑色的面紗遮擋住容貌後才在城中轉悠起來。
尋找著鬼市面子的同時也在熟悉巨阿城內的環境。
不過老妖婆運氣是真不差,在天快黑下來之前還真讓她找到了一家門口栓著黑貓的布料店。
猶豫了一會兒,她緊了緊頭上的斗笠走入其中。
這店不大,也就和豐禾鎮丹藥鋪子的面積差不多,放滿了顏色各異的衣服料子。
掌櫃是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姿態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吃著葡萄,見到有人來了,她也沒抬了說了一句:“小子,有客人來了,還不快趕緊招待去?”
支~
話音一落,右裡的小門被人開啟,走出一個年輕人,望著鶴見初雲滿臉的笑容地走來。
“客官,想要什麼可勁挑,我們這裡有金春綢,輕煙絲綿,還有這裡,從齊國進來的,上好的抱月飛花,外面有的我們有,外面沒有的我們這裡也有……”
年輕人熱情的介紹著,但可惜是熱臉貼了冷屁股,鶴見初雲完全沒理他,從他身邊繞了過去,直徑來到那女掌櫃面前。
對方吃葡萄的動作頓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聞到了她身上那股很乾淨的處女體香,不由笑出聲來:“姑娘,買綢緞這事找我家店夥計就行,我雖然是掌櫃,但招待客人這事我可不擅長。”
“那你擅長什麼?”鶴見初雲問道,聲音很清冷。
女人又是一笑,道:“這就看姑娘找我有什麼事了。”
聞言,鶴見初雲轉頭看了一眼門外的那隻黑貓,醞釀了一會兒。
“我要天香彩雲鍛,你們有沒有?”
女人眉頭皺了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望向年輕人問道:“天香彩雲緞?我們這裡有沒有?”
年輕人陷入思索之中,很快搖了搖頭:“沒有,天香彩雲緞,我從來沒聽說過。”聽到他這樣說,女人才看向鶴見初雲。
“姑娘,這天香彩雲緞你莫不是從茶樓裡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專程戲弄我呢?”
“非也。”她搖搖頭。
“那姑娘是什麼意思?”到這裡,女掌櫃話語中隱隱有些不善了,但鶴見初雲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從他鄉而來,在山中遇到一位老仙人,揮手間招來一陣清風將我送到此處,說你這便有天香彩雲緞。”
“哎呦,是嗎?”對方反問一句,之後就沒說話了。
鶴見初雲也沉默了一下,很快想起了什麼,又道:“掌櫃你放心,我身上有錢。”
說著,她取出五兩銀錢放了上去,還有意無意地露出腰間掛著的行客鴉印。
果不其然,女掌櫃的目光瞬間被那行客鴉印所吸引,等鴉印被衣服遮住,她才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變得嚴肅起來。
她左右看了看,見店裡也沒什麼人,很大方的說道:“姑娘是找對地方了,今晚子時,油街巷左手第四道門進去即可,五更天散市。”
“嗯。”
“姑娘若是沒其它事那就請回吧,這生意可不能不做。”女掌櫃說著就收起了面前的五兩銀子,不過鶴見初雲卻沒有動。
“怎麼?還有事?”
“嗯。”
“那問便是了。”
“來時我見河邊有一棵樹,樹皮被人剝去做衣了,見其實在可憐,想從掌櫃您這要點樹皮。”
“原來如此,店裡就有現成的樹皮,姑娘要嗎?”
“要。”
之後女掌櫃起身,來到店鋪最裡面的右邊將小門開啟,示意她進來。
裡面是一個房間,面積大不到哪去,除了一些傢俱外就是一臺紡織機。
她讓鶴見初雲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自己則在開啟一個櫃子從裡面端起一個大木盒,放到桌上將其開啟後,裡面整齊擺放著三張面具,分別是黑的,白的,紅的。
面具上什麼裝飾也沒有,看上去平平無奇,但給人的感覺卻很是不凡。
而這些面具,就是讓人們進入鬼市時用來完美掩蓋自己身份的法器。
說來鬼市的負責人也是苟的很,用來遮掩身份的面具法器一共就給出三種款式供要進入鬼市的人們憑喜好挑選,買的人多了,用的人多了,後面進入鬼市的人也不得不從鬼市這邊的人手上去買。
想要找煉器師定製一張符合自己審美的面具,還得考慮進入鬼市買賣東西的時候會不會被人盯上。
畢竟其他人帶的面具都是黑白紅三種,就你一個帶著金色並且雕飾誇張的面具,這樣目標太大了。
而賣這種法器,鬼市負責人方面也是能賺不少錢呢。
一陣挑挑揀揀,鶴見初雲最終在沈意的建議下選擇了一張白色的面具,她伸手指了指盒子中間,有些猶豫道:“就要這個吧。”
女掌櫃點了點頭,將中間白色的面具拿起,遞給了她,但鶴見初雲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問道:“這個要多少錢?”
“六十兩黃金。”
“黃金……”她怔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有黃金。”
“沒有黃金那就八百兩白銀。”
八百兩白銀,聽到這個數字鶴見初雲心裡幽幽一嘆,她現在身上哪裡有八百兩白銀?
之前他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就一百五十七兩銀子,現在還交了五兩銀子的入市會,根本買不起。
“我能不能借用一晚?待我把東西賣出去,明日一早定會把八百兩銀錢送來。”她誠懇地說道,但女掌櫃聽完卻將面具往盒子裡一放,修長的雙腿搭在一起,臉上似笑非笑。
“小姑娘,這是什麼地方想必不用我多說,這樹皮,從來就沒有空手賒賬的先例。”
鶴見初雲輕輕頷首,敏銳的從對方話語中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空手……那就是可以賒賬了?”
“還挺聰明。”女掌櫃點點頭,接著道:“借可以,但得把命神押在這裡。”
“命神……”
鶴見初雲眸光一凝,沉默了下去。
意識空間中,沈意聽到女掌櫃的話也是差點炸鱗,吼道:“老妖婆,我還想看看那鬼市長什麼樣呢,你要敢把我押在這裡你就完蛋了。”
腦海中迴盪著他的聲音,鶴見初雲有些無奈。
“我沒有想把你押在這。”
“哼,反正你自己想好,我要暴露了你也就完了。”沈意哼了一聲,而鶴見初雲也自然不傻,先不說沈意這個前所未見的契約獸出現人們視線中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被人懷疑後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
哪怕沒有,就他那性子,真把他押在這了,自己以後也不得安生。
深吸了一口氣,她看向女掌櫃嚴肅道:“我不會把我的命神押在這,能不能壓點其它的?”
女掌櫃笑了笑,很快回答:“當然可以,價值超過樹皮數倍的法器即可,但姑娘有嗎?”
鶴見初雲想了想,從儲物空間中將青葉鏢取了出來。
“這個如何?”
女掌櫃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接過仔細檢視起來。
“有點意思,竟然是用剛雲鐵母打造而成,不過姑娘,剛剛我說的是價值超過樹皮數倍的法器,雖然你這小東西不錯,但還遠遠不夠。”
“你……”
“我們對你的東西不感興趣,只是待你保管而已,交上銀子,東西自然也就還給你了,雖然樹皮談不上價值連城,但那些跑江湖的可都惦記著呢,特別是姑娘這樣位列捉拿榜文上的人,你說是不是?”
“如果你沒有其它東西可押了,就乖乖把命神押在這裡吧。”
鶴見初雲不說話了,黑色面紗下,她望著女掌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意,但這麼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瞬間她就想明白了,押命神而已,只是養在這的話倒沒什麼,但她不肯押命神,反而變相的說明了自己身上有一些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
一個人不願意讓他人知道自己的命神長什麼樣,大機率是通緝犯,再說,她現在還戴著斗笠了。
掙扎了好一會兒,最終她收起青葉鏢,取出花神簪放到了桌子上。
“這個押在你這如何?”
目光在花神簪上停留了一會兒,女掌櫃似乎是被驚到了,連忙拿起檢視起來。
“竟然是靈器,姑娘身份不簡單啊,這東西要在我們這裡賣了,少說也有幾千兩黃金,你確定要押在這裡?”
“我不賣,只是押在你這。”
“可以,那這件靈器,我就替姑娘保管了……對了,買了咱們的樹皮可不能退,你有七天的時間把八百兩白銀送來,七日後要看不到銀子,這靈器可就是我們東家的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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