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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既然你們生祭禮結束了,是不是先放我們出去?”
嶽觀潮趴在洞口,朝外呼喊。
唐殿戎循著聲音走到門前,嘴角牽引一絲邪笑:
“對不住啊,小兄弟,我有幾個問題要問,等問完了就放你們出去,海涵。”
他輕輕咳嗽幾句,那兩個巫師解下面具,果然是吳月娘和鍾梁生。
此時他們早已沒了瘋癲神色,眼中的精明算計與在罪戒臺判若兩人。
吳月娘和鍾梁生隨後摸索腦後,取出一根金針,兩個人的五官鼓脹亂顫,逐漸恢復正常,臉上的蒼老之態完全消失,連疤痕和烙印都沒了。
嶽觀潮看向吳月娘夫婦。
鍾梁生保持著四十歲時的狀態,略微清朗的五官雖然有皺紋,但配上花白鬢髮,更顯得身形突出,不看他惡劣的行為,那就是個儒雅中年人。
至於吳月娘,她本就是四十多歲的婦人,面上皺紋很少,細白有光,可謂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這婦人烏黑髮絲油潤光亮,頭髮梳攏齊整盤在身後,一根鳳尾花金簪橫插髮髻,耳朵還綴著三排東珠月環,銀白流蘇隨著腦袋晃動。
再細看,她彎彎的柳葉眉下,長著一雙勾魂狐狸眼,眉眼微動流出數不清的算計,下唇邊的黑痣,更襯得她尖酸刻薄,精明無比。
“狗x的砸碎,著了你們的道。”
嶽觀潮看見這一幕,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們既然都被關起來了,已經說明雙方撕破臉。
“小夥子,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把《祖峴遺秘》交出來,要不然,我們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嶽觀潮猛地朝前呸了一口:“你有這個能耐嗎,你們倆連巫棺鎮都出不去。”
“哈哈哈哈,死到臨頭還嘴硬!”
吳月娘哈哈大笑,耳邊青筋凸出,彷彿一個想吞吃人心的老鬼婆。
“唐總長,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話音未落,唐殿戎眼神一示意,獨眼兒老匪把石門開啟,兩個土匪拉著阿牛就往堂中拖。
“你們放開俺,俺不去,俺不去。”
“我x你祖宗,你把俺放開,俺跟你單挑,背地裡耍陰招,算啥好漢。”
阿牛怎麼掙脫都於事無補,想個待宰的豬羊,罵罵咧咧被土匪們押出去。
“你們幹什麼?給我起開,衝我來~”
嶽觀潮本想起身攔著兵匪,剛接觸他們便被一腳踢開撞在牆上,隨著心口湧出腥甜,他這才感覺自己渾身都沒了力氣。
他看向側殿其他同伴,也都像沒了骨頭似的,顯得萎靡不振。
毫無疑問,他們中毒了!
“你給我們下了什麼毒?”
嶽觀潮見自己沒辦法救阿牛,銀牙咬碎,拳頭握得骨節發白,一幅要吃人的神色,他現在已經連五官都控制不了,像個傻子似的流著口水。
吳月娘瞅著嶽觀潮的醜態,眼裡滿是戲謔狠毒:
“別費功夫了,你看那些油燈,裡面全是蜈蚣屍熬的燈油,全是百年毒素,每吸一口骨頭就軟一分,等油燈燃盡,你們也就成一灘爛泥,到時候,我看你嘴硬不硬。”
他強撐著精神,惡狠狠看向吳月娘:“你們難道不想出去了,我們的船隊可會來接我們!”
“船隊?”
唐殿戎聽到這個字眼,笑得更加猖狂:
“但凡是來巫棺鎮,你以為還能出去,這幾十年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全被我們砍了腦袋,剛才我陪你演戲,你還真信了我的話?”
“開啟櫃子看看吧,你們要還不招,那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
嶽觀潮踉蹌著爬向櫃子,他把櫃門一拉開,滿櫃全是各色乾枯人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被吸得乾癟如枯果,一股乾肉臭味兒撲面而來。
他頂不住這股味道,趴在地上不斷乾嘔。
如果唐殿戎說的是真,這些來巫棺鎮沒出去的人,全被他們獻祭給了古神。
嶽觀潮明白,他們的處境如臨深淵。
“我真不知道什麼《祖峴遺秘》!”
他躺在地上,眼睛看什麼都帶了一層重影。
唐殿戎眉頭鼓動,一臉不耐煩:
“不知道,好,那你這同伴,可就要獻給古神了。”
語畢,阿牛忽然被拴住腿腳,倒吊在大梁上,頭下還放了一碗血。
吳月娘拿出骨哨,隨著哨音響起,那些大蜈蚣又從暗處爬出來,全都聚集在阿牛周圍,把頭伸進碗口喝血。
待血液喝完,大蜈蚣冒著賊光的眼球看向阿牛,咔嚓咔嚓咬合鋸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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