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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富賢茶樓、大堂
福生自從上午出去後,到了下午還沒回來,紐德祿嘬著白玉菸斗,在大堂裡不斷踱步,腳下走得都快冒煙兒了,才停下來喝口涼茶。
眼見福生冒頭,趕緊迎上去接過他手裡的捲筒紙。
“怎麼去了那麼晚才回來?”
“老闆,印刷館都是勢利眼兒,我守了一下午才願意給我們打版,是晚了一點,不過還是拿回來了。”
紐爺有些惱怒,不過看他跑得滿頭大汗,卻也沒怪罪——他願意給福生一點面子,要不是他盡心伺候,嶽觀潮可不一定會幫他。
當然,這只是紐德祿心中所想,他並不知道,嶽觀潮一開始就打算拿下他。
事不宜遲,紐德祿解開畫軸。
畫報剛印完,彩墨香氣久久不散。
畫報上,前朝營兵、江湖賊寇、野林悍匪居於正中,一座模樣奇怪的蟹鉗山變作火海,將他們烤得痛苦不堪,大字《古村荒齋》凸出又醒目。
“好,好,這就是我要的味道,叫他們按這個做夠十張,把咱們這空起來的燈箱都替換上,明白了?”
“好嘞。”
福生怯生生回覆。
第二天,天色還沒亮,富賢茶樓的夥計們已經取下燈箱畫架,換上連夜印好的招牌畫報!
八卦街最不缺的就是三教九流、街頭議論!
等天色轉明,街角店鋪搭起早餐攤子,吆喝聲混著粥米豆漿的熱騰氣飄香數街,引來無數販夫走卒、行腳趕路之人。
他們或是坐進臨街板凳,或是蹲坐在街邊路旁,熱氣騰騰祭起五臟廟。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議論,他們看到富賢茶樓換了店招,難免嘀咕幾句:
玩雜耍的秦碎石嚼著油餅,嘴一歪一歪:
“這家茶樓還開著呢,我記得半年前就被擠兌了,都沒人了還敢新上摺子,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他的話,開啟了攤子上的話匣子,賣炭火的老頭子喝完豆漿,抹了一把嘴:
“那咱們可算不準,說不定是人家紐爺財大氣粗就願意幹耗著,到底兒是吃過鐵桿莊稼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我爺爺還在他家當過長工呢!”
“長工?”
眾人一臉好奇:
“那你咋不在他家幹了啊?說不動人家也能賠本兒養著你呢。”
“嗨!”
賣炭老頭子知道他們在打趣兒,也不惱人,胡亂擺擺手:
“吃人家的用人家,到底兒是不自在,打我爺爺那輩兒,我家就不當長工了,現在都民國了,哪能倒回去當奴隸去啊~”
“不過就是有一點不痛快,像咱們這樣的啊,別說是上頭掀起來的大風大浪,就是路邊坑兒揚起的水花,潑到咱身上那也是塌天大禍,好賴都得自個兒兜底兒!”
“你看,人家茶樓裡的活計,一天不開一桌茶,也不著急也不惱,要換了咱們,早就坐地脫鞋,罵老天無眼了。”
一群人聽完賣炭老頭子的話開始起鬨:
“那能怎麼著啊,世道讓咱活不下去,咱還不能罵幾句,叫人憋死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正鬨笑,一個穿長衫的窮酸賬房慢悠悠跑過來,排出幾枚銅元:
“給我來碗豆漿,三個油餅,別可惜那糖,我又不是沒給錢!”
“孫賬房,你知道那招牌上寫的啥不?”
孫賬房本無意摻和這群販夫走卒吵鬧,見紐爺換了新店招,終於起了一點子意思。
“合著你們打岔半天兒,連人家換的啥招牌都不清楚,那你們傻樂呵啥!”
他踹起胳膊,端起老學究做派:
“這四個字叫《古村荒齋》,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兒,叫狼子野心古村尋寶,因緣際會造活煉獄。”
“嘶,我瞅著還是個新故事,看著不像是陳詞濫調,等三天後我得去瞅瞅。”
“這故事有這麼好?”
“你們想去看嗎?”
眾人看著那花花綠綠的招牌,眼神好奇點頭如啄米。
前朝秘辛、關東大匪、世外桃源、人間慘劇、因果糾纏、自造地獄,這出新故事天然帶有傳奇噱頭。
招牌一經打出,這種對新故事的討論逐漸從八卦街朝外擴散,不到兩天功夫已經傳遍奉天。
對這出新故事最好奇的,還要數這半年新開的茶樓!
富賢茶樓過去半年,一直被新開的各大茶莊擠兌,在名嘴被挖走後,更是被擠得毫無生存空間,已經到了苟延殘喘的地步。
本來,各大茶樓想一舉發力,逼著紐爺自己關門,卻沒想到招牌畫報一出,看客們又被吸引回去了,再加上茶水八折、糕點減半的噱頭,哪怕在他們茶樓裡,聽到的也都是關於紐爺的新畫報的討論。
說書界能有這種討論度,這出新摺子想不紅都難!
一想起這半年拿出的真金白銀全都打了水漂兒,這些老闆面如菜色,跟吃了死蒼蠅似的,有苦說不出!
嘿,我就不信這摺子有那麼好,明個兒還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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