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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成圃,十年成林,已經過去接近二三十年,果然連路都消失了。”

烏彌封沒想到,巫神峽的植被似乎比他預想的還要奇怪。

“我們去望樓看看,先確定一下咱們到底在哪個位置。”

說完,嶽觀潮帶著他們走上廢棄望樓,這座望樓跟巫皇山腳下的望樓同樣規制,疊樓灰簷、青磚壘砌、石階高聳、壁壘森嚴,垛口炮樓等守備設施一應俱全,大概是以前用來圍剿妊東近,監視峽谷用的。

現在嘛,基本上敗落得差不多了,周圍被花草灌木覆蓋,許多古樹蔓延樹冠,幾乎將其完全包圍在綠蔭中,不仔細看,根本就分別不出這蔥蘢森林中還藏著望樓,若這東西是木質樓閣,估計早就腐蝕得房倒屋塌。

此刻,嶽觀潮看向“之”形階梯,磚縫石隙間全是雜草,好似豆苗麥苗似的在縫隙裡安家冒出,他拿起鋒利砍刀,不斷砍去頭頂的樹冠旁枝,硬生生從裡面砍出一條路。

拾階而上,‎​​‎​‏‎‏​‎‏​‏‏‏站立垛口,這座望樓高約四五十米,眾人又往旁邊的闕樓上了一層,眼前總算褪去層疊綠障,開始出現峽谷全景。

峽谷裡全無空地,繁茂森林如同池塘的水藻,將峽谷完全填滿,在無垠綠海中,可見無數河流和湖泊曲裡拐彎,互相銜接,如金銀編織的珠玉鏈條鋪陳在峽谷中,將峽谷分割為無數斑駁森林。

上空全是長日不散的濃郁瘴氣,陽光照耀,河畔水汽和林中瘴氣交融疊加,輝映著五光十色的迷離光暈,越是鮮豔,就越是毒性猛烈,有外來飛鳥掠過,必定被燻得朝下墜落,再也飛不出去。

這裡就好像是個劇毒無比的蠱壇,但凡能留在這裡的飛蟲獸類,大多已經適應了毒性,甚至,已經成為峽谷毒林的一部分,被惡蠱野林養成了蠱。

“這些水網都是以前修造的河道,從丘陵以網狀河道鋪陳在峽谷裡,盡頭再匯入巨河,形成疏水通路,這千年來森林不斷滋生蔓延,河道倒成了可以辨認的路,以前我進峽谷,一般都是繞著河道往前走,只要順著河道的流向走,總不至於迷路。”

“眼下,我做的標記多半都消失了,我們只能沿著河道重新找路,確實不太容易,但是這也是唯一安全的法子。”

烏彌封話音未落,宋思媛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周圍,那遠處的煙霧,引起了她注意。

“烏老伯,森林裡好像有人在生火?”

這話,說得周圍人警惕起來,嶽觀潮接過望遠鏡仔細觀察那個方向,確實有煙霧盤旋林間:“會不會是看錯了,八成是河裡的霧氣起來了,烏老伯你覺得呢?”

嶽觀潮隨後把望遠鏡遞給烏彌封,他拿著望遠鏡看向那煙霧出處,瞳仁不斷閃爍:“那確實不是霧氣,霧氣是水珠很容易浮在樹冠上,這些白霧一到樹冠立馬飄散,多半是生火引起的煙霧。”

烏彌封的猜測,叫眾人好奇起來,宋思媛問道:“這個峽谷果然還有人存在,只是,那人到底是誰,能在峽谷裡生存那麼久?”

“不管是誰,這些煙霧都來得太蹊蹺了,前幾天都沒見到過,偏偏等我們進了峽谷,煙霧就立馬出現了,這代表著什麼?估計是某些有心人,故意吸引我們過去。”

烏彌封知道,事情不可能那麼巧,如果真是有人在生火做飯,巡邏的守衛不可能發現不了,這些年從未發現這些人足以說明問題,照這個邏輯來看,這些煙霧明顯是帶有提醒性質,是故意讓他們看見,好把他們吸引過去。

“難不成,還真是妊東近這夥兒人?”

烏玄羽的話,說得眾人緊張起來,妊東近能在峽谷生存三十年還不被毒死,已經說明他有本事,這煙火來得太過蹊蹺,又顯得極為刻意,明顯是在暴露他的行蹤,細細思索起來,還不知道憋著什麼壞主意。

“你說的有可能,不過一切暫時不知,我們繼續趕路就好,不予理會才是萬全之策。”

烏彌封知道,這煙氣多半是吸引他們注意的工具,眼下還沒抵達巫神祭壇,以不變應萬變才最保險,免得以為峽谷裡的閒雜人等節外生枝。

宋思媛看向煙霧,反倒跟烏彌封持有不同意見:“烏老伯,我倒覺得我們恐怕沒那麼容易如願,既然都把煙火燒到我們這兒來了,怎麼說也得去看看,不管是不是妊東近,好歹知道這些東西是人是鬼,去祭壇附近也變得安心一點,免得顧慮太多,反倒被他們給嚇怕了。”

嶽觀潮點點頭:“我也覺得應該去看看,都打上門來了,總要去會會他們,如果他們是真的衝著我們來的,我們哪怕不去找他們,他們肯定也得找我們麻煩,到時候反倒不好整治了。”

烏彌封原本也不想在峽谷裡另起爭端,見嶽觀潮他們執意要去,只得先按照他們的想法,去煙霧出處一探究竟。

下了城樓,沿行河道,嶽觀潮他們將近二十人,在烏彌封的帶領下,沿著河道往前行走,這些叢林雖然茂密,距離河道的地方好歹沒有樹木,一路上披荊斬棘,愣是用砍刀削出一條路。

大概走了一個小時,眾人終於走到煙霧出處,這裡瀕臨河道少有樹木,淺草河灘上出現了離地兩米的吊腳木樓,周圍鑲嵌籬笆,菜園邊的架子上撂著鋤頭耙子,院落的屋簷下壘砌著灶臺,裡面乾柴燃燒,冒出濃濃白煙。

他們所見到的白煙,明顯就是從這裡飄出!

“有人嗎?”

嶽觀潮示意周圍人等在外面,自己開啟籬笆門走進院落,沿著樓梯走上木樓,這期間除了他自己的走動聲,只剩下柴火燃燒聲,等霹靂啪啦炸響耳畔,更顯得周圍異常空曠。

吱呀一聲,嶽觀潮推開樓梯盡頭的木屋房門,裡面僅有客廳和睡覺的地方,除此以外,只是一些木頭做的簡易傢俱。

沒人?

嶽觀潮意識到蹊蹺,拿起身後獵槍警惕起來,他腳步逐漸放緩,壓低聲音靠近臥室房門,先是用腳踢開房門,見沒有動靜這才拿起獵槍走進臥室。

四向亂看,臥室裡只有一張床,窗戶立著座椅櫃檯,被褥和枕頭表面浮了一層油汙,大概是經常有人睡在這裡。

嶽觀潮開啟櫃子,裡面只有幾件粗布做的換洗衣服,另有打獵的靴子、抓鉤、繩索等物,看著經常使用,破舊不堪,他見裡面沒人,腳跟朝後倒退,不斷退出房門。

轉頭的一剎那,一個髒兮兮的老頭子,像個木樁子似的突然杵在眼前。

滿眼血絲,眼神渾濁,頭髮花白,腰背佝僂,黑布斗篷再配上粗糙漆黑的面板,就跟那深山老林裡的惡鬼似的,狡黠眼神不懷好意四處打量,更增添了驚悚感。

只一眼,嶽觀潮如驚弓之鳥朝外翻出,這老頭子似乎也被嚇了一跳,嗷一嗓子叫出來,聲音尖細得跟被閹的老太監似的。

“哎呦,這是誰家死孩子,拿著槍就往裡闖,趕緊趕緊給我出去,什麼人啊你。”

眾人意識到有危險,立馬翻開籬笆走進去,齊齊圍著小院,嶽觀潮拿起槍桿子,對準出來的老頭子,眼神警惕看向他。

烏彌封很怕這人是任東近,跨步走上前仔細觀察這髒汙老頭子,確實不是自己的昔日仇敵,才算安心下來,隨後,他朝著眾人搖搖頭,示意他們不用那麼緊張。

嶽觀潮察覺到烏彌封的意思,已然知道這不是任東近,他鬆下一口氣,收起警惕眼神,問道:“老爺子,這地方全是毒瘴,你怎麼在這種地方蓋房子?”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裡蓋房子,你叫我去哪兒?”

老頭子似乎精神有些亢奮,言語之間對著眾人絮絮叨叨,指指點點,近乎於瘋癲和痴狂,哪怕看起來瘦弱,也叫人把握不準其後的動作,只能半警惕半放鬆。

“這裡是你家?你一直都住在這裡?”

宋思媛好奇起來,如果這地方只是他的臨時住所,她或許還會選擇相信這老頭子的話,一個人在毒瘴密佈的森林安家,多多少少都有點奇怪,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仔細應對。

“是啊,我家的牌位都在這兒,我難道還能說假話。”

這老頭子在裡面摸索片刻,從裡面拿出一個牌位,上面用巫民文字寫出奇怪圖騰,烏彌封仔細讀著文字,朝眾人點點頭:“這些文字的意思記載了他的家祖,按照摩氏的記載,大概是丘陵地帶的生蠱民。”

儘管知道他的身份了,宋思媛還是很好奇這老年人是怎麼在毒瘴野林裡生活那麼久,好奇問道:“老人家,既然你是丘陵地帶的生民?怎麼跑到叢林裡生存了?”

“還能是啥?妊東近那個殺千刀的孬種?”

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都警惕起來。

“他,他不是早就被燒死在皇城了嗎?”

烏彌封眼看自己的猜測成真了,眼神變得分外關心,當然了,這種關心並非希望他活著,而是要把他找出來手刃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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