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四十八章:鼠屍仙家,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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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些屍體也不該死後如同老鼠屍一樣啊?”
孫大喬繼續套話,老管事壓低聲音左顧右盼說道:“金道長說過,屍王馱玉棺好歹是功德,當年我們給龍君爺給建了大廟,至少也應該給屍王建個小廟,只是當時沒預料到這一點,就把這茬兒給忘了。”
“這些死亡的屍體,全是因為屍王發怒覺得委屈才要把人命害了,這幾個月我們也只好給鼠仙給立了一座廟,就在龍君祠前面的碎島附近,從那以後,漁民每到碎島附近,就會在鼠仙廟裡參拜供香,死人情況確實消停了沒多久,這就又開始死人了,這反倒叫我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老管事說完,深深嘆了一口氣,鼠仙也好,屍王也罷,他們想要的就是安生度日,但凡是能立廟立祠來安撫的蝦兵蟹將,他們也無意搞明白是什麼東西,只要住進廟裡享受了香火,別到處亂害人,那就是個靈驗的神仙。
眼下,這鼠仙明顯是不按套路出牌,哪怕享受了香火還要害人,這就算是單方面打破了常規,反倒叫老管事心中起了愁意。
“老管事,雖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可曾想過把這鼠屍仙給送走?”
這話,說得老管家皺起眉頭,眼中多了一絲恐懼:“大師,這話可不敢亂說,我們也不是沒走過這樣的路,江湖道人、超度和尚,大多去碎島附近去做過法事,他們也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非但沒把鼠屍仙給請走,反而被嚇得屁滾尿流,後來,就再也沒有道士,敢來驅逐這個鼠屍仙了。”
“那,這鼠屍仙什麼來頭啊?也沒聽說哪個正神或者野神是金毛大老鼠?”
老管事繼續解釋道:“起初我們也以為這是個有了道行的鬼怪,後來還是金道長告訴我們,屍王馱玉棺自古有之。”
“上古時期就有老龜馱著河圖洛書獻給伏羲,秦漢時也有老龜馱碑出祥瑞,把祥瑞之物馱出世間本就是功德一件,這鼠屍仙馱出玉棺,也算是借了龍王爺的功德直接成了地仙,已經不是鬼怪,當然也就不能再隨意驅趕,只能在龍王爺的廟宇前予以供奉,也算是還了他的功德。”
“這可不是我胡說八道,晚上出湖的百姓,還真的見過那鼠屍仙拜月的真身。”
“鼠仙拜月?”
孫大喬沒想到,還能帶出來那麼多有用訊息,眼神好奇起來:“當真?”
“真,怎麼不真,比珍珠還真,我聽說每到月圓之夜,那鼠仙廟周圍就被月光照得亮如白晝,一些老鼠全都趁著月圓跪拜向月,吸收天地精華,那最大的金毛老鼠,就是他們所說的鼠屍仙。”
“老神仙,你說這可怎麼辦?鼠仙到底要的是什麼?我們廟也立了,香果也供了,他要還出來害人,那我們可真沒轍了。”
孫大喬故弄玄虛說道:“今日聽你說了那麼多,也算是瞭解了前因後果,我前面就說過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幾日我會帶著我
徒弟去碎島看看,若真的如你所說,再商量對策也不遲。”
“好,好,還請老神仙多看顧,事成以後必有重謝。”
老管事見孫大喬接下這差使,臉上總算放鬆一點,又寒暄道:“今日,怎麼沒見你這徒弟啊。”
“啊,這兩個人啊,我讓他們在家裡做法事呢,等我看完了鼠仙廟的怪異之處,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孫大喬和老管事說著話,二人出了義莊,老管事又是一陣寒暄,這才帶著武夫們離開。
等他們走後,嶽觀潮、徐俠客從義莊裡躡手躡腳走出來,孫大喬甩了下袖子說道:“剛才,那些屍體你們可見到了。”
“見是見了,但是卻不信這老頭子的話,鼠屍仙的事情,多少帶點鄉野鬼怪的味道。”
徐俠客的猜疑,孫大喬也深以為然,徐徐說道:“鄉野之間怪力亂神的事情太多,不說是個野仙,就是個活生生的神婆,只要能看相算卦,也都有窮苦人把她們的話奉為圭臬,老百姓苦慣了,寺廟香火遙不可及,總得信點什麼,苦日子才過得下去。”
“孫大喬,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涼拌唄,既然是鼠仙作祟,那肯定要先去鼠仙廟看看,我看它的廟就在碎島不遠處,我們也上島一觀。”
說罷,幾人找了個略空曠的地方,從君山島半山腰朝下眺望,那碎島的情況進入眼簾。
碎島,位於君山島附近,是個細碎島嶼帶,正好位於龍君祠正南方,看起來就好像在君山島前撒了把綠豆,無數潿島灘塗星羅棋佈,破碎玉盤般鋪展在君山島前,無數碎島如蓮蓬、似玉勾、帶玉盤,上面蘆葦茂盛、百草豐茂。
鼠仙廟,就位於碎島最大的玉鉤島上,看起來就好像在一彎綠色月牙上,建了座合院廟宇,有時候草木盪漾,這才完全看得見全貌,可見一些百姓在這裡進進出出,上香供果。
“不是吧,這都不知道是什麼妖魔鬼怪,這也有人拜?”
嶽觀潮見無數烏蓬小船停靠島邊,叫他大為不解。
孫大喬捋著鬍子說道:“是啊,既然是立了廟,多少是個野仙,老百姓來都來了,哪有嫌拜的神多啊?反正也就一炷香的事情,萬一因為疏忽了鼠仙,那豈不是還要多跑一趟,別說是這些鼠仙了,上次嶽老哥跟你們說的那什麼猿仙,都已經貪婪成那樣了,也沒見有人少拜,只要靈驗,老百姓才不管你是正神野仙。”
“走吧,哥幾個,我們也租條船去拜拜,人多正好也掩人耳目。”
語畢,嶽觀潮他們下了山腰,穿越熙攘廟會來到圍堰堤岸邊,這裡早有無數烏篷船伕搖詭攬客,他們租了一條略大烏篷船,任由船伕晃悠悠帶他們駛入無垠湖泊,進入碎島地帶。
遠離君山島,廟會熙攘聲逐漸被甩在腦後,大概飄行三四里地,等近了碎島附近,遠處聲響再不可聞,四處只見水鳥清
鳴,風聲簌簌,只感覺風清水蕩、湖面如鏡。
那烏篷船咯吱搖曳,不斷在碎島各處滑動,直到轉過一片蘆葦蕩,才算見到玉鉤島上的水埠碼頭。
給了銀錢,上了埠頭,他們站在玉鉤島前飽覽風光,這座月牙形的島嶼形如小山,最高處與水面的落差只在百米內,島上樹木繁茂,灌木蔥蘢,有條山路直通高處,鼠仙廟的半牆一角清晰可見。
他們拾級而上時,已經有百姓下島返回,幾人不多耗費功夫,就已經站在鼠仙廟前。
這座廟,比之龍王廟規格要小很多,前廟後院大概只跟一進四合院般大小,紅牆灰瓦、廟宇精巧,有著南方的靈動風格。
走進鼠仙廟,一座轎式神龕壘砌在廟中,可見四隻栩栩如生的金毛大老鼠抬著神龕,個個都是圓頭圓臉、鬍鬚生動,那牙齒森然畢露,看起來肥碩兇狠,如野狼虎獸。
在那神龕上,是個金褂灰褲金斗篷的老人像,人臉白皙如玉,珠圓玉潤,花白頭髮扎著發包,看起來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眼溫潤,喜氣盈腮,就跟個老壽星公似的頭腦略凸出。
在細節上,能見到左右手拿著玉如意和玉葫蘆,這手臂長金毛戴黑甲,分明是個放大的老鼠爪子,再繞道身後,也可見灰褲子裡拖著一根長蛇似的金尾巴。
神龕前,長形桌案前擺滿了瓜果糕點,在之後,就是個水缸大的四方形爐鼎,黃沙覆蓋,可見無數供香不斷燃燒出煙霧,燻得廟中煙霧繚繞如同仙境。
“這也不過就是個神像,真的有這麼靈驗嗎?”
嶽觀潮仔細打量鼠仙廟,這廟宇做得十分粗糙,比之龍君祠的狀若宮殿差遠了,不過是把一座四合院稍微略改了改,就成了座廟宇,就連塑像都透著粗糙,果真如老管家說的一般,一切都透著倉促。
嶽青山拿起手中供香,點了明火燒出火星子,站在神像前拜了又拜,說道:“入廟添油,遇觀捐香,不管是野仙也是正神,總是要上香供奉,禮多人不怪。”
出了廟門後,嶽觀潮想起老管事的話,心中起了好奇:“二叔,我記得這老管事多次提到金道長,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哪裡都有他,要不,我們從這老道士手裡查起來,這些道士成天就知道裝神弄鬼騙錢,說不定是他們搞的鬼。”
徐俠客略略不滿,找補道:“哎,哎,越說越離譜了,我們道士怎麼你了,請加上某些道士,再者說了,道士行走江湖腳踏陰陽,本來就是處理人與鬼的事情,哪怕是騙人的,只要讓人心安了,這也算是功德一件。”
孫大喬揣著袖子,開言解釋道:“你們是說金道長啊,這個我也問了,那是岳陽城慈恩觀的老道士,為人敦厚守誠,素有賢名,也不是說他出現在這件事裡,只是因為名氣太大,大大小小的道場,都會邀請金道士過去相看,此人幾十年的名氣擺在這裡,估計跟鼠仙殺人案完全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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