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八十六章:利益糾紛,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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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想見一下華盛商行的總經理。”
羅衡森拿出證件,對著這洋人掃了一眼,她見是治安署探長,引著他們來到二樓的總經理室。
推門之後,洋秘書徐徐說道:“奇怪,早上華老還在辦公室裡,怎麼突然不見了。”
“沒事兒,我們就是來找華老問個話。”
果然在意料之中,在他看來,洛十娘拿了官銀訊息後,一定會來找華盛商行,眼下,這座商行空空如也,怕是人早就被清空了,很大機率就是去了碎島挖官銀。
“既然他不在,我們就先回去了,要是華老回來了,你記得打這個號碼,通知我們來這裡。”
說完,羅衡森帶著嶽觀潮出了商行,又坐進轎車。
“怎麼樣?”宋思媛在後排見他們上來,焦急問道。
羅衡森嘆了口氣說道:“和我們猜測的一樣,洛十娘確實來找華盛商行了,估計現在已經去挖官銀了。”
“那既然我們都知道情況了,怎麼不把華盛商行查封起來,這樣,華盛商行也就在你的掌握中了。”
宋思媛話音未落,羅衡森嘬著牙花子說道:“宋小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北城港埠區啊!”
宋思媛眨了下眼睛,立馬就意識到了問題:“你是說,華盛商行關係深厚,輕易動不得。”
羅衡森點頭說道:“是,昨天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湘省開埠時,官府聘請了外國人來勘探漕運河道,同時給出建造方案,提供技術細節,那時候岳陽一窮二白,裝置全是他們公司直接從西洋發來,從圖紙、施工都有他們的參與。”
“你覺得,這些洋人會平白無故幫岳陽官府嗎?”
羅衡森壓低聲音,解釋道:“他們提出的要求,就是此後岳陽開埠後,但凡要涉及修建廠房、商樓、碼頭、大廈、公園,都要用他們公司的方案。”
“自打岳陽開埠已經二十年了,這座北城港埠界的一磚一瓦的
建設,方案都是出自這個公司,你們想想,這家商行和岳陽政院關係匪淺,我們貿然把他們控制起來,估計也不會在政院那裡討到什麼便宜。”
嶽觀潮嘬著牙花子說道:“不是,你們這些官老爺到底怎麼想的,這華盛商行已經確實控股惠和堂,難道還不足以叫他們引起警惕?這不都是板上釘釘了嗎!”
宋思媛搖頭反駁道:“官場從來都不講究對錯黑白,只講究利益,華盛商行明顯是跟岳陽官場有利益糾葛,現在,也沒有什麼確鑿證據,能證明惠和堂確實殺了那麼多人。”
羅衡森言語說道:“我們知道的事情,也不方便對政院說,那麼,惠和堂殺人嫌疑始終只是嫌疑,不可能有什麼證據,你想想哪怕是惠和堂的殺人嫌疑還沒有一錘定音,更何況是華盛商行。”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事涉福祿之死,就已經說明了問題的嚴重,如果華盛商行也知道福祿要死,他們要是參與其中,那麼,事實就變得更微妙了。”
“這麼個微妙法?”
嶽觀潮和宋思媛好奇起來,催促著他繼續說下去。
羅衡森轉過頭,繼續解釋道:“福祿的官場人脈很是豐富,如果仔細來算,岳陽政院大半的官員,在舊時代都是他的門生故舊,在這種情況下與岳陽商行打交道的人裡,百分之六十都很有可能是福祿的故舊。”
“華盛商行在明知道惠和堂要殺福祿的情況下,仍然對官場不做任何提醒,這說明他們也希望福祿死。”
提起這一點,他不斷敲打著手裡的資料,眼神變得狐疑起來:“問題是,難道華盛商行不知道福祿是誰嗎?福祿一死,也就相當於得罪了岳陽的官員,他們這樣做豈非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我有一種預感!”
他頓了頓,語氣神秘起來:“岳陽官場預設了福祿的死,華盛商行很可能只是代替官場讓福祿以某種意外死去,最好哪怕找到了真兇,也沒法查到是他們所為,那,最合適
的就是所為仇殺。”
“呀呀呀,越說越離譜了。”
嶽觀潮看向羅衡森:“那你剛才還在說,那啥福祿在官場有人脈,他的那些門生故舊會合起夥兒來害他?”
羅衡森朝他點點頭:“我們剛才說了,官場只有利益沒有黑白,你覺得福祿到底為什麼能擁有人脈?靠的怕就是把柄和秘密,他做督撫時,估計沒少收集官員的把柄,再配合門生故舊的關係,也就把一些官員拉攏過去。”
福祿收集這些把柄,估計只是想為以後的仕途鋪路,好跟進一步。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皇帝會遜位,更想不到民國初期的排滿會那麼激烈,官場上已經沒了他的位置。
這些把柄和罪狀即便沒被他用上,也陰差陽錯幫他躲過了滿城民亂,政院找人保下他,未必不是忌憚他手中的罪狀。
老話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秘密確實會在民亂中保下他,也能讓他安度餘年賦閒安居,但是,過猶不及。
這些年,福祿靠著這些罪狀,為他的家族謀了不少私利,哪怕他沒有做什麼岳陽知事,實際上也相當於岳陽背後的掌權族老,不但可以影響岳陽的決策,甚至,能把一個昏庸無能的人安在某些要職上。
工商局的趙總長就是這個例子,他自認為是福祿的門生,不過是在飯局上和福祿見過幾面,若不是他用了一百個小金魚送給福祿,又怎麼能從普通的科員,直接提拔為總長。
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趙總長為買官花了一百個小金魚兒,那肯定要從別的地方撈夠利益,好彌補自己的損失。
這樣的例子一多,圍在福祿身邊的人,大多是一些不思進取、只求利益的官員,這些人為當官付出了多少利益,一旦得償所願,就會變本加厲討還回來。
對福祿來說,他用現成的人脈,獲得鉅額利益的同時,這些賣官辦事之人,因為有把柄在他手上,也成了他的新人脈,若有需要,他必然可以從新人脈中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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