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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關成瑞的房間,怒氣衝衝的林景風帶著剩下的六人來到了來到了隔壁。隔壁躺著的並不是邢燁,而是許怡柔。邢燁只是受了些許的外傷,很快就可以恢復,而許怡柔收到的傷,可能危及肚子中的孩子!因此許怡柔也到了這重傷區。
一如既往的輕輕敲門,推門。即使看到了邢燁站在許怡柔身旁,這次林景風居然沒有敬禮。而是緩緩的直接開口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需要兩位提供一下你們當晚的行程和所見所聞!我需要上報給天城的領導們,請兩位務必配合!”
“嗯,好的。”邢燁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緊接著他波瀾不驚的,將當晚所有的經歷毫無隱瞞的,從頭到尾的,沒有任何修飾詞與廢話的說了一遍。因為邢燁對組織的紀律高度重視,從頭到尾沒有撒過一次謊,知無不言。不過因為這段劇情就在前幾章,我也就不水,阿不,不在帶大家回顧一遍了。
林景風聽完了邢燁的敘述之後,皮不笑心笑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帶著六人走了出去。來到了八層最拐角的,一個沒有任何人在的單獨房間,六人全部進來之後,林景風他關上了門。
林景風扭頭看著葉寧,眼神十分的複雜,讓人一眼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麼,用他的招牌語氣緩緩開口道:“葉寧!剛剛邢燁的話你也聽到了!先從你開始!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們經歷了什麼!”
葉寧也開口緩緩說道:“我在逛街。”,“然後停電了。”,“就跑到了地下通道。”,“碰到了楊靈被妖獸追殺”,“我幫她打贏了”,“然後碰到了那隻貓。”,“它說走那邊安全。”,“我們就走了那邊。”,“沒了。”
正如我所標註的標點符號一樣,每半句話之中都要間隔一秒鐘。上一個這麼說話的是與葉寧毫無關係的怒焰牛,牛牛這麼說只是牛牛腦子反應不過來。而葉寧這麼說跟葉寧的社恐有這一點點的關係,但社恐也不至於這樣,撐死有點結巴就可以了。很明顯,葉寧這是故意的。
這麼做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但一向求穩的葉寧就是想這樣做。一來免得結巴顯得自己在示弱,二來提醒楊靈做好對策,串一下詞,三來是為剛剛林景風以片面之詞說周將軍鳴不平。總而言之,葉寧就是看這個林景風有點不順眼。
聽到這話,林景風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了笑容,不過結合他那嚴肅正經的表情與威懾力的目光,這看上去更像是反派陰冷的笑容。林景風依然用他那語氣說道:“葉寧!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楊靈這時突然插嘴說道:“報告,我是隊長楊靈。葉寧他有點社恐,跟不認識的說話之時就是這樣!”
林景風扭頭看向了楊靈,若有所思,然後緩緩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那換你來說!”
楊靈腦子裡理了一下思路,順著葉寧的提醒迅速的說道:“那天晚上,我在市區裡閒逛,突然就停電了,然後天空之中出現了一隻火屬性的八哥,這隻八哥對人群迅速的展開了攻擊,我便與其交手。因為異能剋制,它打不過我就飛走了。”
“隨後,我便保護著人群一齊撤退,可那隻八哥偷偷跟了上來,在我進入安全通道的那一刻,從背後偷襲了我。多虧這時候葉寧也趕到了這個安全通道入口,打斷了那隻八哥的偷襲,我們兩個一齊將它拿下了。”
葉寧和楊靈在那晚火熄滅了之後,與邢燁和許怡柔聊了許多。他們也瞭解了所謂的異能相剋不能戀愛的規則。為了避免林景風多想,即使葉寧不進行提醒,楊靈也不會如實相告兩人約會的事情,雖然他們兩個並沒有戀愛,只是互相有點苗頭。
楊靈便繼續快速的說道:“我們兩個回過神來之時,人群已經撤退的差不多了,周圍就我們兩個。商量之後決定跟上大部隊,但是沒走多遠,就碰到了邢燁口中所說的那隻狸花貓。”
“狸花貓很強,一瞬間就將我們兩個給制伏了,正如邢燁說的那樣,那狸花貓認出了葉寧,詢問了一些葉寧的事情之後,放過了我們,給我們指了條明路,我們兩個順著那條路走了過來,之後就是邢燁所說的那些了。”
林景風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再次看向了葉寧,緩緩開口說道:“邢燁說,那隻貓放過你們,是因為你父親的原因。那狸花貓應該是詢問了你與你父親的關係。而根據邢燁所說,你父親曾經救過它一命,它是來報恩的。但你可知,我們和妖獸是什麼關係?”
有了先前周紹偉將軍的例子,葉寧剛不懂規矩插嘴的而且剛剛回話的態度,再結合現在龍城剛被獸潮摧毀的境地。所有人都覺得,這是要將“保護妖獸”“危害人類”人類等罪名藉著葉寧父親的名義,扣在葉寧的頭上,隨後數落他一頓,再以此為要挾,讓葉寧不得不背上負罪感。
葉寧也想到了這些,但他清楚,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慌亂,越慌則解釋的越亂,想表達的意思越不明確,給對方能鑽的空子越多。因此葉寧沉下心,用他先前那不緊不慢的語氣和說話節奏解釋道:
“有可能。”,“我爹他在執行任務。”,“陰差陽錯的救了這隻貓。”,“那時可能這隻貓在和別的妖獸鬧矛盾。”,“我爹殺了那隻妖獸。”,“但沒有注意到這隻貓。”,“但這隻貓記下了我爹。”,“因此來報恩。”
而這次,林景風卻沒有說葉寧是片面之詞,主觀臆斷,胡猜亂想。而是緩緩的點了點頭,但依舊用他的那種語氣說道:“有道理!也確實有這種可能!”
當眾人都在疑惑林景風為什麼突然妥協贊同葉寧的說法之時,林景風卻頓了幾秒鐘,盯著葉寧開口再次問道:“那,我問你!如果下一次你再碰到了那隻貓妖!而且有能力將其處決掉之時!你會怎麼做!”
如果葉寧回答的是“趕盡殺絕”,“報恩已經報完了,接下來就公事公辦了。”,“人與妖勢不兩立。”之類的,可能林景風就放過了他。但葉寧偏偏不想這樣,他就是單純的看林景風不順眼,很不喜歡他,繼續懟道:“放過它!”
林景風眯著眼睛,眼神中有著似乎有著些許怒意,面容似乎有些許扭曲,用咬牙切齒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為!什!麼!”
葉寧不慌不亂,緩緩說道:“我不認識它。”,“但它救了我。”
葉寧沒有繼續多少,他覺得他說這麼多已經夠了。如果林景風有著些許良心,就不會為難他,如果林景風真的有些良心,葉寧也會看這個將軍順眼一些,以後也不會於他對著幹。
然而林景風的回答卻偏偏的事與願違,依舊用他那訓誡的語氣說道:“它救了你一次!它覺得它還清了你父親的恩情!而你卻還要救他一次!這反而又讓它欠了你一次恩情!然後你們兩個就這樣一直下去嗎!你說了,你父親只是不經意之間將那隻貓妖給救了的!這份恩本就不存在!”
如果林景風能把他話語中的這個“恩情”換成“仇恨”,或許他就能想開一些事情,變得和周辰一樣。但不僅是他,就連葉寧也沒有往那方面想。很多時候,人甚至可能是動物就是這個樣子,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只要轉個彎,稍微變通一下,就可以尋找到答案,但偏偏很多人就是卡死在了這裡,一輩子都出不去。
或許,仇恨絕對不可以忘記,恩情可以暫且先去放一放。這才是當代更多人,更普遍的想法。
扯遠了。葉寧面對林景風的這個提問,也陷入了思考,他覺得林景風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人人都這樣因為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對互相心懷感恩,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做,那人類社會為什麼還會有仇恨,不都應該是心懷感恩的嗎?不早就是一片大同社會了嗎?人都做不到如此,何況妖獸呢?
葉寧的思維很奇怪,有的時候他的思路就像踩上了香蕉皮一樣,在一塊沒有摩擦力的冰面上不住的滑行,即便完全偏離了自己現在的思考方向,他也絲毫沒有留意。
這時,葉寧的思維已經滑到了“不經意的舉動就可以讓別人心懷感恩嗎?”,“我好像跟林景風說我爹與暗世星貓的恩怨情仇好像是我爹的不經意之間的舉動造成的。”,“那好像是我胡謅的哎。”,“哎,那我爹到底是怎麼給那隻貓一份恩情的呢?”
葉寧的思維就這樣的從一個十分哲學的問題思考到了一個他壓根不知道答案的“歷史問題”上,不言不語。
而林景風也早就準備好了後備話語“人都做不多如此,何況妖獸呢?”,不過看到葉寧不言不語的低頭沉思,林景風覺得葉寧已經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以至於面對這個問題他無法做出一些回答。
林景風覺得,這一次對峙,終究還是他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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