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公主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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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您不能不管澤兒啊,他一直都是在為家裡辦事,從未徇私啊……”
楚家大宅內,楚大夫人聲淚俱下,除她以外楚家的二老爺三老爺也面色凝重的看著楚裕,等著這個大哥拿主意。
作為楚家長子,楚澤是他楚裕的親兒子,自然也為楚家做了不少事。
原本他們楚家步步為營,如今已成功蠶食了上陵學宮,只等以後不斷拉攏其中學子,讓他們為己所用了。
誰知一個祁灼,一個讓護國公主府內訌,或是與岐伯侯府交惡的小計劃,竟引來了鳳曦如此瘋狂的反撲。
昨日皇上連夜審理此案,今早案子就被移交給了大理寺,楚裕更是被祁霄親自押送,於今日午後下了大獄。
如果只是楚澤倒黴就算了,他們還能借此攻訐鳳曦徇私,偏偏那五個小崽子也被扣得死死的,還翻出了他們之前推其他孩子的案底。
其中一個小官和一個平民家的孩子乃是冬日入水,前者家中尚有閒錢,雖落下了病根兒,卻好歹還活著。
另一個平民孩子則已死了數月,家中幾次鬧上京兆府而未得公道,眼下見了祁霄宛如見了神仙。
在這家人的帶領下,其他在上陵學宮受了委屈的童生、秀才、舉子紛紛登了大理寺的門,這事兒如今竟是壓都壓不住了。
“大哥,澤兒和慶兒難道就只能這樣了麼……”
三老爺楚銘看著自家大哥,心中也為那小孫兒苦惱不已。
這幾日他那女兒夫人幾次相求,都希望能救救那個只有七歲的孩子。
那還是個孩子啊……
她鳳曦怎麼下得去手!
就為了那平民蒙童的一條爛命?
他氣不過,可即便他是一朝御史,面對眼下的情況也束手無策。
終於,坐於首位的楚裕道:
“諸位,皇上對我楚家不滿已久,今日無論小棠和瑜兒如何求見,他都不予理會。這說明什麼?說明皇上是鐵了心要治一治此事。”
說到這裡,楚裕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可他最後還是道:
“常言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楚家之所以能有今日之勢,全在這‘取捨’二字。今日之舍皆為來日所得。今日之辱,我楚家必不白受!”
“必不白受!”
在楚裕做主棄車保帥的同時,穆家也正因穆慶之事鬧得不可開交。
“清則,慶兒是你的親侄子啊,這事你不能不管啊。那護國公主一顆心就拴在你身上,只要你願意開口,她一定會給慶兒一條活路的!”
春秋院中,以穆二爺為首的穆家二房齊齊出動,請求穆清則為侄兒穆慶說話。
穆慶是個孩子,可這個孩子卻害死害殘了其他孩子。
作為主謀,人如今已被祁霄關在大理寺中,等待最後的判罰。
穆家人也是知道大昭律例的,就現在這個情況,祁霄很可能判那孩子跟楚澤一樣流放。
這楚澤好歹是個大人,流放尚有一絲活路,可他們慶兒一個孩子要如何在那苦寒之地生活?
退一萬步說,他連能不能到那苦寒之地都是個未知數啊……
“你們當真覺得我開口,她鳳曦就一定會聽麼?若她不聽呢?”
穆清則蹙眉,如畫的眉眼被冷意侵染,既為穆家二房的不成器,也為鳳曦這個自打幾年前粘上他,就甩都甩不掉的麻煩精。
這些年但凡遇見鳳曦,他就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清則,二伯知道你不待見那護國公主,可她愛慕你卻是實實在在的。別說咱們家,這盛京城裡誰不知道啊?”
“是啊二弟,你切勿妄自菲薄,你大嫂說那日那位還說要瑤兒將她畫下來,掛你書房讓你日日看她呢。”
聽聞兄長此言,穆清則眸中冷色也是一頓,直接詢問身旁的穆瑤道:
“瑤兒,此話可當真?”
穆瑤聞言目光閃躲,她根本就不想給鳳曦那廝機會,所以回來後也沒打算跟哥哥說。
誰知……
低頭垂眸,穆瑤最後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道:
“哥,她就是想讓你注意她,你可千萬不要上當了!”
然而穆瑤此言,卻讓穆清則眼裡染了一抹笑。
他到不在乎穆慶那頑童的死活,他只是想看看鳳曦與祁霄如今究竟相處的如何了。
所以在穆二爺和穆大少爺等人的殷切期盼下,穆清則答應修書一封送往護國公主府,至於此事成或不成,就看鳳曦的態度和他們的運氣了。
午後春意滿園陽光正好,鳳曦一邊聽天禧給她講莊子上的播種情況,一邊擺弄著手裡的蝴蝶刃。
刀影翻飛,蝴蝶振翅。
看得向來口齒伶俐的天禧三句一卡五句一斷,害怕兩個字都快寫腦門兒上了。
“駙馬從您這兒弄走的水稻、小麥、土豆、玉米種子都,都已下地。孫掌事那邊也傳來訊息,說,說她已接到入京的寒玉關老兵們,最多五日便可將他們到送各個莊,莊子……”
鳳曦點頭,根本就沒注意到天禧的害怕,因為她此刻正在感慨祁霄這廝的可怕。
查案、審案、抓人、種地、掌管府庫……
人特麼都要忙出殘影了,這廝居然還有功夫惦記她的一眾高產作物。
就連她的親衛隊都是他親自給她編的。
好忙。
好強。
她好喜歡。
這樣任勞任怨業務能力超強的好長工她前世怎麼就沒遇到呢?
所以她仔細尋思了一番,她也不能只出不進坐享其成不是?
可她能為祁霄做點什麼呢?
她也拿不出什麼好處啊。
鳳曦正想著,就見門外有小廝快步跑到天禧跟前,一臉驚喜的將一封信塞到天禧手裡,並在對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然後她就看天禧面色有喜有憂有悲有怒,總之就是變臉如翻書,整張臉都快要扭曲了,才把信遞到鳳曦面前道:
“公主,岐伯侯府的穆小侯爺來信,說是特意寫給您的……”
“誰?”
鳳曦一愣,一下子沒想起來這誰。而天禧見自家公主這般做派,則以為公主舊情難忘,當時便道:
“公主,不是老奴多嘴,實在是穆小侯爺這信來得微妙,恐與他那侄兒穆慶有關。您與駙馬的關係剛有起色,現在可不能犯……”
天禧這“糊塗”二字還未出口,就見自家公主如獲至寶的捧著那封信,一雙眼睛冒綠光道:
“天禧,你說祁霄這麼討厭那穆清則,本宮把這封信上交給他,夠不夠他把穆清則抓起來打一頓?”
天禧:“?”
天禧還沒回答,鳳曦已覺得此舉非常可行的道:
“要不本宮派你出去勾引一波,咱們釣魚執法,再給祁霄多騙兩封回來?”
天禧:“……”
公主,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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