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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人收網,紫宸問道:“有收穫了?”

“不知道。”

紫宸下意識的站起,想要探頭向著下方望去,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又重新坐下。

他只能等待著老人慢慢收網,看能不能打撈出什麼東西來。

結果這一網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老人表情平淡,繼續撒網,據說這種事情經常都會發生。

紫宸坐在老人身後,腦海中則是在回想著先前老人說過的話,“跳入這裡,真的能夠回去?”

“或許吧。”

難得有人在旁邊說話,老人說道:“沒有人知道銀河能夠何處,你既然從外面看到有人擁有極之力,或許就是透過銀河離開的。”

“只有這一條路嗎?”

“不知道這算不算路,反正再沒有其他的辦法。”

二人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既然這裡不會消耗,那你為何要回木屋裡?”紫宸打破了這個沉默,“留在這裡豈不是更好?”

老人頭也不回的說道:“這裡的不會消耗只是相對的,其實待久了力量也會消失,繼續留在這裡,只有等死的份。”

“死了會如何?”紫宸問道。

“會消失。”

二人就這麼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期間老人收網幾次,都是一無所獲。

在收第七網的時候,終於有了時候。

一大塊晶石,散發著強烈的光芒,看起來就像是一大塊規則碎片一樣。

“這裡面有人?”紫宸看著晶石。

“不清楚。”

老人揹著規則漁網向下,紫宸在後面跟著,走下臺階之後,老人身上亮起了光芒。

紫宸也動用了極之力。

極之力就是虛空之力,眼下的紫宸,已經有了堪比當初布雷迪的力量,只是再也無法回去了。

他沒有看過布雷迪的記憶,故而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回去的。

但修斯敢讓他來到這裡,顯然有信心讓他回不去。

再次回到木屋,老瞎子拿著木棍,穿在漁網之上,然後挑著這塊晶石離開。

紫宸跟在他的後面。

“我們要去煉魂之地,在那裡可以兌換極之能量。”

老瞎子一邊走,一邊說著煉魂之地的一些情況,期間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裡的天地極其壓抑,彷彿有著極大的重力落在身上一樣,使得紫宸失去了飛空的能力。

而且隨著前進,他的極之力也開始了消耗,雖然目前消耗不大,但老人說過,一旦極之力耗盡,那就意味著死亡,這還是很恐怖的事情。

所以在走了半個時辰之後,紫宸問道:“還有多久才能到?”

“兩個時辰。”老人說道。

紫宸一聽,臉色都變了,“那豈不是說,來回要消耗一道力量。”

“省著點,半道即可。”

老人的回答,讓紫宸很無語,這就相當於在消耗自身的生命,該如何省?

好在,老人給了他一道極之力,眼下是真切的感知到這道力量的貴重。

這條路,老人不知道來來回回走了多少次,所以在時間到達兩個時辰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地方。

前方是一個極大的漩渦,如長河一般在旋轉,釋放著明亮的光芒。

紫宸見狀,立刻閉上了眼睛。

“這就是煉魂之地,也叫極盡漩渦,但沒有危險。”

老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紫宸睜開了眼睛,看到老人走到了極盡漩渦面前,然後從身後取下漁網,拿出那塊晶石,拋入了當中。

“那裡面會是人嗎?”紫宸又問。

“不會。”老人回答。

“為何你如此肯定?”

“如果是人的話,丟入極盡漩渦當中,是會自己甦醒過來的。”

“那萬一是不會甦醒的人呢?”紫宸又問。

“那就不是人,是規則晶石。”老人說道:“是人就會甦醒,不會甦醒的就是規則。”

紫宸聽明白了,可能也有無法甦醒的人,但已經變成了規則的一部分。

或者說,成為了規則晶石。

前方的漩渦之中,忽然飛出道道光華,那是純正的極之能量,足足有著四道,從漩渦中飛了出來,老人伸手接住。

老人收起力量,轉身拿起漁網,然後開始回返。

紫宸跟在後面,“每次都只能弄這麼幾道力量?”

“四道力量已經不少了,有時候只有一道。”

老人在回去的時候,明顯加快了速度。

紫宸沿途看著四周,“這極之力能增長嗎?”

“能!”

老人說道:“進入極盡漩渦裡,就有可能獲得更多的極之力。”

似乎猜到紫宸要問什麼,老人繼續說道:“但是,進入漩渦之後,極之力消耗會很大。”

紫宸沉默了下來。

他跟在老人後面,開始思索自己未來的方向。

眼下自己連生存都困難,難道也要自毀雙目?

“除了這個方法,還怎麼得力量?”紫宸問道,顯然他不可能自毀雙目。

“往更外面走,據說此地生活著一種天地奇獸,存在的歲月跟這裡一樣久遠,一旦抓住,也能放到極盡漩渦,換取一部分極之力。”老人說話一直都不急不緩。

“你見過?”紫宸問道。

“沒有。”老人緩緩搖頭,“離開這裡就會死,沒有人能夠出去。”

“沒有人?”紫宸問道:“你的意思是,這裡還有其他的人?”

“有一些跟我一樣的存在,這一次沒有遇到。”

老人走回來了,紫宸跟著老人回到了房間,在這裡極之力消失的速度,明顯要慢很多,但紫宸卻能感受到力量的流逝。

紫宸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

“去臺階,那裡沒有消耗。”老人獲得力量不易,不可能一直免費給他。

“那裡不安全,偶爾會有暴動,會迷失的。”老人說道。

“我會閉著眼睛。”

紫宸記著路,向著原路返回,來到了那處石階之上,一共九百九十九級,他沒有登頂,只是登了三級便是停了下來。

眼下,他已經有虛弱的感覺,因為自身的極之力,消耗已經很大。

“真的要自毀雙目,當撈屍人嗎?”

紫宸有些發愁。

有無限光芒從銀河中綻放,似乎形成一陣風吹過,紫宸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等甦醒之後,他發現極之力恢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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