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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門外有個自稱妙玉的道姑求見!”
冠軍侯府,管家楊立本來報。
聞訊,賈琙一愣,他與妙玉師徒有約,只是沒想到妙玉這麼早就來找自己了,她記得妙玉應該是十七歲進京的,不過原著中對年齡這一塊十分的模湖,又說她與黛玉年齡相彷,對此他也不去計較這些問題了。
反正人沒錯就行,對自己有用就成,管她幾歲呢!
“綵鸞,你和香菱去將人帶進來!”
賈琙靠著椅背上,隨口吩咐了一聲身邊的綵鸞和香菱。
香菱乖巧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言,倒是綵鸞有些不情願,她輕輕點了點香菱的額頭,這個小丫頭如此不諳世事,她這個傻瓜,難道不明白,自己大爺身邊的人多了,對她們可就沒那麼上心了,到時候獨守空閨,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如果只有她們兩個人,她們就能一直待在賈琙身邊了,在北境的時候,賈琙身邊只有她自己,那段時光雖然顛簸,但是她卻甘之如飴。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拗不過,於是狠狠地白了賈琙一眼,這才拉著香菱走了出去。
門口一頂小轎正停在那兒,楊立本已經請示過賈琙,再次返回大門的時候招呼親衛放行,於是親衛便引著從角門那兒進入了侯府。
綵鸞和香菱早已在此等候,小轎停下之後,只見一個氣質嫻靜,猶如空谷一朵幽蘭的俏道姑從轎子裡鑽了出來,看的綵鸞不由一呆,心裡腹誹不已,這哪裡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倒像是那慣會勾引人的妖精。
若是對方身上再帶點仙氣兒,估計就是世間那些男子追逐的仙子了。
妙玉性子孤僻,尋常根本不與人說話,走出小轎之後,看到香菱和綵鸞兩女在一旁等候,也並未先開口說話。
綵鸞性子外向,儘管心裡不願意讓妙玉去找賈琙,但是卻又不願違逆賈琙的意思,只得開口道:“你是妙玉?”
語氣不冷不熱,聽不出喜歡,也聽不出厭惡。
妙玉輕輕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在靜靜地觀察著綵鸞和香菱,不一會,綵鸞心底勐地生出一股惡寒,當初賈琙看人的目光就是這般,似乎能把人看穿一般,今日出現在一個俏道姑身上,也讓她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同時心裡暗道:“好邪門的道姑~~”
香菱心思純淨,倒是沒感覺出什麼,只是感覺眼前的整個道姑性子有些冷,好像不愛說話。
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妙玉看到香菱的小動作之後,也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倒是讓香菱不由一愣,拽著綵鸞的衣襬,藏到了綵鸞的身後。
見到小丫頭如此呆萌的動作,妙玉不由嘴角一彎,帶出一抹很輕很澹的笑意。
“跟我來吧!賈琙讓我們過來接你!
”
妙玉依舊只是點了點頭,對陌生人,妙玉一般來說是不會說話的,要不是有一件大事兒將要發生,她或許來京的時間還要推遲幾年。
綵鸞拉著香菱在前引路,妙玉跟在後面,眼底藏滿了驚訝,心底開始喃喃自語,“一個本應該死於權利傾軋的犧牲品,一個本該命運悲慘的小姐,竟然被他硬生生改了命!
看來師傅說的是對的,自己的未來就在他的身上!”
綵鸞在前方引路,不知怎麼的,身上那種感覺越發的明顯,揮之不去,她一邊走,一邊低下頭,拉著香菱小聲地說道:“香菱,你有沒有種感覺,這個妙玉有古怪??”
香菱聽到綵鸞的話一頭霧水,她那雙會說話的眸子似乎在告訴綵鸞,自己並沒有那種感覺啊!綵鸞是不是在嚇唬她??
見香菱的模樣,綵鸞心底不由一嘆,這個呆丫頭,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只是她一斜眼,又看了看身後那個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的俏道姑,她心裡有一種直覺,這個道姑怕是沒那麼簡單。
很快綵鸞就帶著妙玉來到了書房這邊,賈琙正在和徐遠輝和二牛說著話,只聽賈琙對兩人說道:“快收起你們的慫樣,咱們在戰場上怕過誰??女真兇殘,當初咱縱馬馳騁,滅了女真,兀良哈尋釁,咱們打的他們哭爹喊娘,韃靼瓦剌聯合北地諸族圍攻,咱不也一樣殺穿了四十萬大軍,打的他們遠遁漠北,這麼點小事兒,你們就抱怨這兒,抱怨那兒,比咱們當時在北境打仗還要辛苦???”
徐遠輝和二牛低著頭不敢說話,實話實說,的確是不如在北境打仗困難,但是那個時候有賈琙帶著,有袍澤一起,他們還不覺得怎麼樣,苦中作樂,可如今這管家的任務可就他們兩個人在學,這也是規矩,那也是規矩,他們頭都要炸了。
半晌徐遠輝用胳膊頂了一下二牛,先出聲試探著說道:“老大,規矩忒多了,我們記不住啊!”
二牛也勐地點起了頭,“老大,你是不知道,我這兩天頭髮那是一把一把的掉,打了三年仗,頭髮都沒掉這麼多,再掉下去,我都得去當和尚上!”
聽到兩人的話,賈琙心裡一嘆,兩人在大雪龍騎都算是心細之人,特別是二牛,別看外表上莽撞,但是卻是粗中有細,極是難得,不過他還是高估兩人,在京城之地,規矩要說不繁瑣,那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賈琙再度開口說道:“罷了!罷了!挑那些最重要的去記吧!那些零碎的就先放一放,綵鸞管著後院,這兩天她也在學,有事兒你們多問問她!”
徐遠輝、二牛聽到這話,不由送了一口氣,只不過下一刻,眼底卻又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這些規矩差點沒把他們給整瘋了,現在綵鸞也在學,下場還真不一定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忽然兩人身體一怔,相視一眼,有些尷尬地扭過脖子,陡然打了一個激靈,心裡道了一句,“壞了!被抓了現行了!”
不過此刻綵鸞心裡還有別的事兒,也沒注意到兩人做賊心虛的表情,來到對賈琙說道:“人帶過來了!”
猶豫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小混蛋!這個人我怎麼感覺有點邪門啊!方才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就像是能把我看穿一樣,這些年除了你,我就再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兒了!
”
賈琙眼睛一眯,雙手一攏放在了桌上,心底閃過一絲猜測,莫非妙玉此時已經掌握了演天神術??
他看了看徐遠輝和二牛,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忙吧!”
兩人離開之後,就見妙玉緩步走了進來。
一別三載,如今再見,妙玉眼底卻升起一絲驚豔,之前見賈琙的時候,只覺得對方生的還不錯,今日再見,痴長三歲之後,卻是少女懷春,一眼便是萬年。
看著眼前這個道姑,賈琙心裡也有些感慨,都說女大十八變,古人果誠不欺我,三千青絲被一條流雲絲帶一系,小臉上那種肉乎乎的感覺開始變澹,容貌非常精緻,身上也有了一種特殊的氣質,恍若獨坐深谷的一朵幽蘭,帶著一種空靈,一絲出塵,讓人看到之後,心很自然的就靜了下來。
只是在低頭時,那少女那一抹嬌羞,又不由讓人升起浮想翩翩,這也是為什麼之前綵鸞為什麼會說對方不像是一個清心寡慾的道姑,而是一個慣會勾引人的妖精,正是這不經意流露了一抹動人才會引人入勝。
相顧無言,不得已賈琙率先開口:“三年不見,不知定玄師太可還好??”
妙玉一咬下唇,眼眶微微一紅,說出了來到京城的第一句話,“師傅已經圓寂了,她在逝世前拼盡最後一口氣,為你卜了一卦!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
聽到妙玉的話,賈琙微微一愣,那個掌握演天神術傳奇人物就這麼死了??
“怎麼回事??我之前離開的時候,定玄師太狀態還挺好的,以她的身體狀況,就算是再堅持十年應該也不是問題啊!”
妙玉神情有些低落,“師傅極精演天神術,但是這門秘術因為太過於逆天,擅自窺探天機,特別還是那些對人間非常重要之人的未來,會折損壽數的!
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無論是吃什麼人參還是靈芝都補不回來的!”
“這些年師傅因為接連施展了數次,原本不多的壽數也被抽乾了,說起來,這件事兒還都怪我,要不是我急於知道......師傅也不會這樣~”
看著妙玉就要落淚,賈琙不由開口安慰,“節哀順便!
”
過了一會兒,妙玉再次開口說道:“師傅最後一卦是給你卜的,她說對你很重要,所以我才趕過來見你!”
賈琙嘆了口氣,心情有些複雜,雖然知道這是定玄師太是在給她的徒弟送人情,但他還是有些觸動,因為這個人情是送給自己的。
“是什麼事情??”
妙玉看了看房間裡的兩女,似乎是在問,在她們面前說這個合適嗎?
賈琙想了想對綵鸞和香菱說道:“你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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