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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某些不知自愛的人好!」
「你說誰呢!!」
「說誰,誰知道,用不著我點出來!」
「妹妹,這是在說我呢??」
「琙哥哥親自喂得飯很香吧!!」
「你~~」
「爛了嘴的小蹄子,今天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來就來,誰怕誰,晴雯,小月,一起上,今天我非得讓她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
「馬王爺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
「......」
冠軍侯府,一觸即發的一場戰鬥忽然啞了彈,一個一身湛藍色緞面衣裙的姑娘,笑眯眯地看著屋裡的幾個小姑娘。
黛玉抿了抿嘴,眼神有些躲閃的意思,侯府的這些姑娘,她獨獨對這位有些發憷,不是說綵鸞管著後宅的大小事兒,她才有些拘謹,而是對方行事根本不著調。
她還記得賈琙離開的第一頓飯,就是這個人,從自己房間裡了抹了抹嘴離開的,最後還說了一句「真香!」
自此她就知道了,這侗姑娘的不靠譜之處,所以一看到綵鸞,她心裡就會想起那件事兒,心裡就會有幾分不自然。
惜春看到綵鸞,那雙眼睛滴溜溜地就轉了起來,整天和綵鸞打游擊戰的她,對於綵鸞也算是知之甚詳,她身上的那股怪力,估計她,入畫,晴零還有關紫月幾人一起上,估計也白搭。
之前她和關紫月閒聊的時候,還聽說過關紫月不小心漏了一嘴,說綵鸞之前在燕山地界是當山大王的。
不過她見惜春好像不知道這個,就很有眼力界的不在繼續,之後惜春不管怎麼問,她也不再透漏一點,還說要想知道,可以找綵鸞本人打聽,或者是找賈琙打聽,她是不敢再說的。
可惜春又不傻,這種隱秘明顯就是綵鸞個人的隱私,若是一不小心,她再被綵鸞按在房間裡笑斷了腸子,這可就不值得了。
但是她也知道了綵鸞的來歷怕是不簡單,並不像是眼前看起來的那樣,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不過說起弱不禁風這四個字,惜春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合適,這座侯府之中,別的姑娘能用,但是綵鸞若說是弱不禁風,這是在笑話人吧!
「她在欺負香菱,我這是在幫香菱出氣!!」
聽到惜春的話,綵鸞嘴角一抽,她又不是現在剛來的,而是早就過來了。
香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更是一清二楚,惜春這明顯就是惡人先告狀。
見到惜春如此,黛玉俏臉不由一沉。
她剛才做的了什麼,她會不清楚??她來的時候香菱本就哭了,心情也不好,她不過是安慰兩句,那裡就是欺負她了?
「妹妹知不知道枸杞??」
惜春一愣,本來還以為黛玉會反駁兩句,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她眼珠子一轉,接話說話,「自然知道!!不過眼下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黛玉被惜春這話氣笑了,隨後她輕聲說道:「那妹妹你就應該多吃點!!對眼睛有好處!」
惜春一愣,黛玉這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
黛玉退了回去,小意地說道:「難道不是??妹妹在這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還冤枉你了不成!!」
聽到這裡,綵鸞噗嗤一笑,這回惜春算是遇到對手了,之前這個小姑娘專門揭人傷疤,當時自己都被她好氣,這才出手教訓了一下,如今這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了。
並且與單純的懟人不同,黛玉這些話更是讓人難受。
「你胡說,我方才明明都已經看到了,
入畫,晴雯,紫月也都看到了,你們說是不是~~」
惜春眨了眨眼,見黛玉如此強勢,心裡不禁懷疑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過眼下又不是服軟認輸的時候,於是她又給頂了回去,並且這一次還叫上了自己的證人。
晴雯和關紫月聽到惜春的話,一縮小腦袋,她們可不是喊賈琙哥哥的人,而黛玉那可是賈琙已經宣佈的未來主母,她們哪裡敢得罪。
其實惜春本來還是有些硬氣,畢竟自己這一邊有三個人證,反正剛才進來的時候她們也都看到了。
不過過了一會兒,她只聽到一聲,有些怯懦的「是!」
場面忽然就變得有些尷尬了,從聲音上,她能分辨出來,說是的人正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入畫,而晴零和關紫月卻沒有動靜。
惜春臉一冷,黛眉一皺,然後轉過身看向兩人,「我們是一起進來的吧!別跟我說你們沒看到!!還是說你們是怕了她,不敢說實話!!」
聽到惜春的話,晴雯和關紫月,有些尷尬的說道:「姑娘,我們兩人在後面,沒有看清楚,我們剛進門,你和林姑娘就已經吵起來了!!」
聽到兩人的話,惜春眼睛一眯,正欲開口再說,卻被綵鸞攔了下來。
「行了,都別說了,侯爺明天應該就能回來了,到時候你們去和他說吧!」
對於眼前這兩個小祖宗,綵鸞也很頭疼,都是賈琙心尖上的人,能動哪一個?
所以她索性也就不再管,反正香菱又沒有事兒,她到底為什麼會哭,原因她知道。
「對了,剛剛宮裡來了一個嬤嬤,說是皇后娘娘懿旨,傳召你們兩人進宮!宮裡不比別的地方,規矩比較多,你們一會兒注意一些,當然那些人也不會故意為難你們,畢竟有侯爺在~」
聽到綵鸞的話,黛玉和惜春不由一愣。
皇后娘娘傳召??
這是怎麼回事??她們與宮裡的這位貴人可不熟。
看到兩人詢問的目光,綵鸞搖了搖頭,這件事兒那位來的嬤嬤也沒有多說,或者說她也並不知道。
「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是壞事兒!!」
說到這裡,綵鸞心裡又輕輕嘆了口氣,若不是早上接到了江南那邊傳回來的訊息,這一趟她不會讓兩女去的,很多事情說到底,還是由拳頭決定。
「紫鵑和入畫,回去好好給姑娘打扮打扮!需要幫忙的就和你們屋裡的丫鬟說,到時候我指派兩個人過去幫忙!」
黛玉站起身,輕聲問道:「什麼時候去??」
惜春聽到後,也望向了綵鸞。
「收拾好就去,那個嬤嬤會帶路,坤寧宮我也去過,地方比較大,到時候你們跟好嬤嬤,千萬別迷了路,當然,進了宮,我還是希望兩位姑娘能夠互相幫助,出了這座侯府,其實你們代表的就不是你們個人了!很大程度就代表著侯爺!」
兩女聞言,相互看了一眼,又都轉過了頭去。
綵鸞心裡一嘆,繼續說道:「這些事兒就算是我不說,兩位心裡應該也知道,不過可能因為這些天在府上的一些瑣事兒,心裡抹不開面子,在這裡我也就攤開了說,你們兩個縱然是有願意的,還是不願意的,眼下你們的身份幾乎是不可能再變得!」
「一位是以後這座侯府的女主人,一個是侯爺最上心的妹妹,之前林姑娘嚷嚷著要退了這門親事,在這兒我也不客氣地說上一句,除非林大人捨得將你嫁進皇宮,否則在大康沒有敢娶你,因為沒有人願意得罪當朝最負盛名的侯爺!」
「至於惜春姑娘,我只說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想想你的琙哥哥,你這麼鬧,他會不會難做!!」
見兩個姑娘安靜了下來,綵鸞在心
裡輕輕搖了搖頭,很多事兒,若是不說,這兩位姑娘或許在很久以後才能想明白呢!不過到那時,哭的人又會是誰?
兩個人年紀雖然不大,但都是心思通透的機敏之人,綵鸞知道自己這一番話,兩人應該是明白的。
半響,黛玉不由問了一句。
「那你呢!!」
這話問的古怪,但是在場幾人都明白了黛玉問的是誰,問的又是什麼。
綵鸞笑了笑,「你不妨問問,香菱是怎麼想的,願不願意為了一個妾室的名分,就不放棄這個貼身丫警的身份!」
綵鸞這話通透,在賈琙身邊當個知心人,遠比一個妾室要幸福多了,成為一個妾室,對她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兒,這個時代,妾室的地位雖然明面上要比丫鬟高很多,從下人成為了半個主人。
不過一但成為了妾室,那就必須遵守作為妾室的規矩,甚至說誕下了孩子之後,心裡就會出現諸多不由己的算計,這也是之前賈琙和她說起那番話之後,她自己想到了一些事情。
但是她不想這樣,從惜春和賈琙的相處之中,她也得到了一分感悟,人與人相處,其實最牢固的那一種不是什麼你儂我儂,而是一種純粹,不含算計的純粹。
賈琙又不是那種不知冷暖的人,這也是她下這個決定最重要的因素。
愛就放肆的去愛好了,其他的就聽天命吧!
「夫人的位置只有一個,我們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有機會,所以姑娘放心,這個夫人的位置我們不會跟你搶的!」
「而侯爺的身份也註定了他不是一個安穩的人,日後若是你真的嫁入了侯府,接手了後宅的事情,我或許會繼續跟著侯爺,在他身邊做事。
聽到這裡,黛玉和惜春眼中閃過一絲佩服,綵鸞地回答,出乎她們的預料。
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子,心裡有這種勇氣,那是非常少見的。
雖然綵鸞說的輕鬆,但一個侯爺的妾室,可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名分,不信的話,去問問晴雯以及府裡別的丫鬟,誰不動心?
「綵鸞姐姐~」
許久,黛玉和惜春同時喊了一句,這一刻,她們也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賈琙離開之後,能放心的將侯府託付給綵鸞了,這一刻,兩女也同時心甘情願的叫她一聲姐姐。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值得兩人這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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