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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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IBM公司突然接到訊息，無疆公司跟惠普公司達成合作，成為惠普電腦在中國的獨家代理商。

凱爾·亨利懵了，無疆竟然轉而去找惠普公司合作。

不一會兒，IBM公司的領導就把凱爾·亨利叫到辦公室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趕緊給我聯絡無疆公司，他們之前提出的條件，統統答應！！！”上司咆哮道，他還收到訊息，有更多的美國PC廠商正在密切接觸無疆公司，其意不言而喻。IBM公司再不抓緊，那就晚了。

“好的，總監，我馬上就去聯絡無疆公司！！！”凱爾·亨利擦了擦上司噴在他臉上的口水，隱約聞到一股異味。上司剛剛應該是去吃中國菜了，好像有一股韭菜的味道。

自己真不應該向他推薦韭菜炒蛋這道中國菜……

此刻，凱爾·亨利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倒黴了。

他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像無疆公司這麼剛的企業，別人都爭著搶著代理IBM的電腦，無疆公司只來談了兩次就不來了。

眼下，惠普已經跟無疆合作了，IBM若是沒有跟無疆合作，在中國市場上，IBM-PC的市場份額一定會遠遠落後於惠普電腦。

不多久，王安時就接到凱爾·亨利的電話，凱爾·亨利在電話中，語氣分外親切熱忱，邀請無疆公司重啟IBM-PC的代理權談判。

王安時覺得IBM應該慌了。

眼下，國內真正有實力做PC代理的企業只有無疆公司。

IBM找其他公司做代理商，PC銷量絕對賣不高。

一般都說“強強聯合”，哪有“強弱聯合”的道理，弱者通常只會拉後腿。

第二天，王安時帶著團隊來到IBM。

這一次，雙方談判異常順利。

王安時始終堅持“三個底線”不動搖。

IBM公司最後答應了。

當天，雙方就簽訂了合同。

趙燁得知訊息後，微微詫異，但想到無疆公司現在在國內的聲勢一時無兩，又覺得合情合理，臉上不自禁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IBM跟無疆合作的訊息公佈後，好似發生了連鎖反應，各大PC廠商，紛至沓來。

BJ時間上午9點多，王安時打來電話，詢問趙燁的意見。

“老闆，越來越多的PC廠商表示想要讓我們做代理商，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

聞言，趙燁這時反而有點猶豫了，不知道要不要答應下來。

如果全都答應下來，肯定不能面面俱到，但賺錢肯定是能賺的。

忽然，趙燁想到，這麼多PC廠商都想找無疆公司做代理商，無疆是不是可以藉此機會進軍電器零售業？

先做PC專營，然後新增其他家電，比如電視機、冰箱、空調等等……

趙燁越想越覺得有搞頭。

不過，如果無疆公司代理這麼多個PC品牌，IBM和惠普肯定會有意見了，本來是兩三個人吃肉，現在來了一堆人搶食，誰會願意啊？

另外，想要成為IBM和Hp的獨家代理商，銷量指標達也是很高的，最後達不到，就要自動解約。

趙燁考慮到無疆公司目前的的旗艦店數量還很少，沒辦法承擔重任，所以便把剛剛心裡的想法暫時擱置下來。

電器零售業是不錯，但現在的條件不太成熟，並不急於一時。

旗艦店的數量一多，最後自然是水到渠成。

其實，還有一個主要原因：這個時候的電腦太貴了，普通家庭根本不會去買電腦。消費者一般會先買電視機、冰箱、空調之類的產品，而無疆並沒有這方面的資源，沒有進貨渠道。

眼下，就算是無疆的旗艦店，也只敢在BJ、上海、深圳、廣州等一線城市開設。

前世的蘇寧電器和國美電器都是在90年代中期，從家電開始做起的。

那時，電視機、冰箱等產品都開始變得產能過剩，而不像現在供不應求。

趙燁沉吟片刻過後，說道：“目前，我們只做IBM和惠普的代理商，將來或將考慮也把他們的代理商！”

“好的，老闆，我明白了！”王安時點點頭，他也覺得公司不宜盲目答應其他計算機廠商的請求。

……

此時此刻，柳川之和他的同事幾乎被IBM遺忘在酒店。

柳川之若不是看報紙知道IBM跟無疆已經達成合作，他倆還會繼續死等下去。

“可惡！IBM公司跟無疆簽約了，都沒有通知我們，害我們還在這裡傻傻等著！”

“算了，不知道有多少家公司聯絡IBM，想做代理商，可IBM又能記得誰？總之，弱小就是原罪！”柳川之嘆道。

頓了頓，柳川之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們要記住這一天，未來一切都有可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柳川之望向白色的天花板，心裡卻發狠的說，“如果有朝一日，讓我們計算所公司發展起來了，我一定要收購IBM公司的PC部門，以雪今日之恥！！！”

若不是趙燁橫空出世，柳川之的願望還真就實現了，可惜啊可惜，這一世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出現奇蹟咯……

“老柳，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肯定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無疆公司不是拒絕了很多家美國PC品牌的合作，那我們乾脆跟這些PC廠商合作好了！！”同事蹙眉，略一思索，不由向柳川之建議道。

柳川之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眾多美國PC廠商主動上門找無疆公司合作，無疆還挑三揀四，不要他們，這特麼……就很無語。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你說得對，眼下，我們只能去找這些PC廠商合作，只要能夠代理他們的PC，我們就能賺錢！”柳川之重重點頭道。

國內，物質緊缺，國外的PC品牌非常吃香。

計算所公司不是造不出來PC或賣不掉PC，主要是沒有元器件採購渠道。

代理別人的PC，計算所公司就有辦法賣掉。

柳川之跟同事立馬行動起來，他們已經來美國很多天了，開支不算小，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計算所公司雖然在國外不太有名，但是發明了聯想漢卡，又有中科院背景，不少電腦廠商在瞭解了這些事情之後，頓時頗為心動，柳川之和他的同事很快就享受到了賓至如歸的待遇。

經過一段時間的談判，柳川之拿下了三家PC廠商在內地的獨家代理權。當然了，條件比較苛刻，給計算所留下的利潤很低，甚至不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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