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鋼鐵廠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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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國防工業會議裡，羅志學先是鼓勵了一番國防工業，又敲打了一番國防工業和軍方，讓他們腳踏實地的發展並使用國防裝備，別瞎搞。

會議的最後，軍方代表，參務大臣韓子平陸軍上將代表軍方做出承諾，後續會加大對國防工業的扶持力度，會選擇性的裝備一些先進裝備。

並對部分專案給出一定的研發資金。

韓子平可沒把話說的太死。

加大扶持力度？

這其實本身就好，只是扶持誰，扶持什麼專案就值得說道了。

比如之前提到的光學領域，軍方可是一直都在給漢天望遠鏡廠扶持呢，要不然漢天望遠鏡廠的那些軍用望遠鏡，根本競爭不過宋氏玻璃公司還有鎮江光學儀器公司的軍用望遠鏡。

還有各種槍炮乃至戰艦領域，軍方一直也都是有扶持若干廠家的政策，不會採取贏家通吃，把所有訂單都給一家廠家的模式。

為了確保同一種裝備產品，最少也要有兩三家的廠商具備研發以及生產能力。

軍方一向來都不會把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不僅僅是為了避免供應出問題，同時也是為了避免壟斷後國防工業失去競爭，不思進取。

如最近幾年陸續採購的十六型前裝線膛步槍，雖然主要採購的是天津槍械廠的產品，但同時也在當塗兵工廠，漢天兵工廠進行了採購，只不過採購數量少一些而已。

具體下來就是近衛軍使用的十六型前裝線膛步槍，是河北武器公司旗下天津槍械廠的產品。

陸軍以及海軍陸戰隊獵兵使用的十六型前裝線膛步槍，採用的則是江南武器公司旗下當塗兵工廠的產品。

而騎兵使用的短管騎槍版本，則是由湖廣武器公司旗下當漢天工廠所提供。

此外陸軍還從兩廣武器公司旗下的廣州兵工廠那邊採購了一批口徑縮小版，十三毫米口徑的十六型前裝線膛步槍進行試驗用。

光是十六型前裝線膛步槍這一系列的步槍，軍方就分別從四家工廠裡採購。

而剩下的陝甘武器公司，人家雖然沒搞步槍，但是騎兵左輪手槍是在他們旗下的長安兵工廠訂購了大部分。

總體來說，軍方處於平衡策略，在同一種大型別的武器採購上，儘可能的在五家公司裡都進行採購，確保五大武器公司都有或多或少的訂單，以保證基本的研發以及生產能力。

當然，這種採購上的扶持，頂多只能讓落後者餓不死，想要賺大錢是不可能的了。

線上膛步槍領域裡，吃下了肥肉的是天津槍械廠。

而線膛騎兵手槍領域裡，則是被長安兵工廠吃下了最肥的肉。

原因無他，他們搞出來的東西好。

如今韓子平上將說要加大扶持力度云云……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句套話。

而研發資金之類的，這其實軍方也一直都有，軍方之前如果想要獲得某種新武器的時候，軍械部就會提出武器構想，向各大武器公司徵召設計方案，隨後和選中的設計方案簽訂研發合同，軍方撥給研發資金，企業進行後續研究。

所以，給部分專案一定的研發資金，這也是客氣話。

總之話裡話外，韓子平還是堅定了軍方的意見：線膛槍械現在少量採購並試驗裝備沒問題，但是要大規模裝備，你得把價格給拉下來……不然別指望大規模訂單。

更不存在著說先給訂單再降價這種情況！

對此，羅志學也沒啥意見。

軍方的軍械採購，整體換裝這種事也不是以天兩天，甚至不是一年兩年可以敲定下來的，這涉及到數千萬資金呢，軍方再怎麼慎重都不為過。

他只需要表個態，然後軍方這邊說點客氣話，然後今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後續嘛，肯定是要國防工業和軍方繼續談，深入的談，等到雙方談的差不多了，彼此都能接受了，那麼才會進入到實際性的採購裝備階段。

至於現在嘛，還是得讓近衛軍先打個樣。

回頭等裝備了後裝線膛步槍的近衛軍第二師根據新式步槍，弄出劃時代的戰術，吊打對手的時候，軍方真正高度重視了，同時國防工業持續進步，成本也拉下來了，到時候才能談得上全面換裝。

軍工會議結束之後，羅志學休息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繼續視察。

而今天的視察目標相當的重要，甚至比河北武器公司還要更重要。

河北武器公司的各種武器產品雖然很重要，尤其是他們的十八型後裝線膛步槍很不錯，甚至可以說是劃時代的。

但是河北武器公司對整體的工業發展推動力其實很有限的。

你總不能拿著槍炮去種田、生產產品不是。

最重要的是，河北武器公司說白也就是個搞組裝的……他們生產所用的機械裝置，乃至原材料都得外購。

比如十八型步槍吧！

槍管材料所用到的鋼材是隔壁天津鋼鐵公司提供的。

加工槍管所用到的各種機床裝置是國內各大機床廠商，尤其是漢天機械廠所提供的，而加工動力來源的蒸汽機，是隔壁天津機械公司的產品。

雖然有部分技術，材料都是自研的，但更多的還是依靠外部的廠商供應。

畢竟這年頭大楚帝國的工業發展越來越快，各種領域也是越來越細分，已經不可能出現一家大型綜合企業就包含所有工業領域的情況了。

工業各領域，各廠商之間的合作是非常緊密，一環扣一環的。

而羅志學今天要去視察的企業，就是屬於工業體系裡的上游企業：天津鋼鐵公司。

天津鋼鐵公司，它不僅僅是字面意思上生產鋼鐵那麼簡單，同時它還是北方地區裡最大的礦務企業，也是各種金屬冶金企業。

旗下有眾多的礦場，主要是煤礦，鐵礦，還有少量金銀銅等礦場，還有眾多的金屬冶煉工廠，生產金、銀、銅等各種貴金屬。

當然，鋼鐵業務依舊是他們的核心業務！

而天津鋼鐵廠，則是承擔了他們的主要核心業務，該工廠以生產鐵為主，但是其鋼材生產量也大，而且新型的一些合金鋼質量相當不錯，為軍工業所喜。

十六型步槍，十八型步槍所的槍管所用的鋼材，就是天津鋼鐵廠的最新研發的鋼材產品。

沒這玩意，天津機械廠根本搞不出來堪用並大規模生產線膛步槍。

此外天津鋼鐵廠還是國內錳鋼的主要廠商！

十幾年前大楚帝國的研發人員就發現了錳，然後發現這玩意加入鋼鐵後可以加強鋼鐵的硬度，於是乎就展開了漫長的錳鋼研究。

不過早期這一領域的領先者是漢天機械廠，並直到現在他們在錳鋼領域的研究也是國內最頂級的，以此生產出來的錳鋼合金刀具，乃是漢天機械公司一系列機床產品的重要保證。

不過漢天機械公司玩的錳鋼比較高階，價格昂貴，同時為了保障他們自身機床的效能，一向來都是不單獨對外銷售錳鋼的。

而國內其他機床廠商們也需要高強度的錳鋼刀具啊，他們的錳鋼怎麼來的？

相當多一部分都是天津鋼鐵廠所提供的。

天津鋼鐵廠在高強度的特種合金錳鋼領域裡，雖然技術不如漢天機械公司，生產出來的錳鋼在加工領域應用的效能上更是差了不少。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成為國內最大的特種錳鋼廠商，而且產品不僅僅用於機械刀具，還用於各種耐磨、高硬度需求的領域，比如軸承。

因為除了漢天機械公司外，就只有他們有這個技術，並且有著一系列的技術專利。

而漢天機械公司一向來都把自家的特種合金藏著掖著，根本不對外賣，因此大量市場都被天津鋼鐵公司所獲。

漢天機械公司不把自家的特種合金鋼對外賣，你很難說漢天機械公司這種做法是好還是壞。

壞處是因為不對外賣，會導致競爭對手陸續出現……畢竟工業用高效能錳鋼對各種機床企業而言以及其他一些企業而言是剛需，你漢天機械公司不賣給他們，但是人家又要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十年如一日，往死裡磕！

天津鋼鐵公司的特種鋼業務就是這麼發展起來的，大量機床廠商以及耐磨產品的廠商們，寧願打白工甚至虧錢也要給天津鋼鐵公司下訂單啊……可不就是指望著天津鋼鐵公司有朝一日能夠搞出來對標甚至超越漢天機械公司的特種鋼啊。

好處就是漢天機械公司之前壟斷了錳鋼多年，後續其他企業搞出來錳鋼後，漢天機械公司在錳鋼領域依舊是領先巨大。

由此帶動他們的各種切削加工裝置，耐磨零部件等業務吊打天下，並帶來了龐大的利潤，他們又用這些利潤繼續投入到各種特種金屬以及機床的研發當中，保障了機床產品，耐磨產品的絕對領先。

這一系列措施讓漢天機械公司成為了國內規模最大，技術最頂級的機床廠商，而且龍頭寶座一座就是接近二十年，從沒被其他企業動搖過。

李氏制鐵公司當年野心勃勃，在機床領域投入巨資想要幹一番大事業，但是現在呢？

空有國內第三大機床廠商的名頭，出貨量也大，但是隻能在中低端領域裡打轉，一年到頭累死累活，賺的還沒人家漢天機械公司的零頭多。

根據工商部的統計，最近幾年切削加工裝置領域裡，漢天機械公司的出貨量不大，大概也就只佔據了百分之八左右

但是這百分之八的出貨量，卻是讓他們佔據了整個切削加工裝置市場營收的百分之四十！

更關鍵的是，人家一家就獨佔了切削加工裝置領域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利潤！

整個市場裡的利潤只有一百塊，漢天廠一家就拿走了九十塊……剩下的數十甚至數百家機械廠商分剩下的百分之十……

這是個讓其他機床廠商看了都得絕望的資料！

自己累死累活做產品，結果只能白菜價賣出去，一切順利賺點血汗錢，稍微不慎還虧本。

別人卻輕輕鬆鬆躺著賺錢，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李氏制鐵下屬子公司，也就是李氏機床公司旗下，去年釋出了一款號稱衝擊中高階切斜市場的所謂高階裝置。

配套天津鋼鐵廠最新研發的錳鋼刀具，各種配套該有的都有，還給各種售後優惠服務。

價格也只有漢天機械公司同規格產品，嗯，也是漢天機械公司入門級產品的五分之一。

這是真的把裝置做成了白菜價賣出去啊……就這客戶還各種嫌棄，一年下來也沒賣出去多少臺。

為啥？

還能為啥，效能不夠好唄！

機床裝置的客戶可不是個人，而都是各種企業，採購東西根本不聽你忽悠，也不看你表面，人家都是拿著資料直接算的。

很多加工領域是對裝置，刀具這些有著硬性要求的，達不到要求的話根本沒辦法加工，或者勉強能加工，但是刀具損耗率太高，加工出來的產品良品率低，最終導致企業綜合成本上漲。

人家拿著算盤一算，好傢伙，用了你這便宜貨後，綜合成本比用昂貴的漢天機械公司的產品還要高……那還玩個毛線！

因為切削加工市場裡漢天機械公司的強勢，據說國內第二大機床企業，蕪湖機床公司以及李氏機床公司還有其他機床裝置生產企業最近在走高層路線，想要壓迫漢天機械公司放開他們的一系列錳鋼刀具以及機床裝置的各項專利。

美曰其名：為了帝國的整體工業發展。

當然，漢天機械公司也不弱勢，各種強勢反擊，還把他們的一款入門級產品直接來了個降價，惹來其他機床廠商的一片哀嚎。

切削加工市場以及耐磨零部件市場裡的競爭，導致了漢天機械公司的一家獨大，也導致了天津鋼鐵公司這種優勢冶金企業在特種鋼領域裡持續發展。

不過特種鋼領域在天津鋼鐵公司的業務組成裡，其實只是小部分……畢竟他們是一個綜合性，集採礦，冶金於一身的超大型企業。

論規模和產值，天津鋼鐵公司在整個北方地區裡，都是屬於當之無愧的巨無霸。

而他們的主要產品並不是特種鋼，而是煤炭以及普通鋼鐵。

煤炭不用說了，這玩意很賺錢的，大楚帝國內部對煤炭的需求每一年都在大幅度的增長，這種市場行情下，只要把煤炭挖出來，並且能夠運的出去，那麼就是能夠躺著賺錢。

天津鋼鐵公司旗下擁有大量煤礦，不僅僅在河北地區擁有幾個煤礦，同時還擁有部分唐山的煤礦，並佔據了大同煤礦的過半產量，同時他們公司在遼東那邊也有幾個大型煤礦。

旗下大量的煤礦出產的煤炭，除了滿足他們自身的冶煉用煤需求外，剩下的則是提供給各種企業以及民用市場。

每年的煤礦給天津鋼鐵公司帶來了大量的營收以及豐厚的利潤。

除了煤炭外，就是普通鋼鐵了，天津鋼鐵公司所生產的大量鋼鐵，廣泛用於北方地區的鐵路建設，建築建設，機械加工，造船等領域，佔據了北方地區鋼鐵市場的百分之七十以上市場份額。

光看這個市場份額就知道他們有多賺錢了。

對於這樣的一個大型基礎性企業，同時旗下的重要子公司，比如礦場都不在天津的情況下，羅志學的視察也只能去他們的公司總部以及天津鋼鐵廠了。

在總部的視察，主要看的是一些資料介紹，其他的沒啥好看的。

在鋼鐵廠的視察呢，主要也是看看廠房和那些大型的冶煉裝置，頂多就是看看他們的一些冶金研究的實驗室。

沒有讓人眼花繚亂的大量產品可看，整個過程顯得有些枯燥而乏味，但是羅志學也好，隨同一起來視察的眾多官員們也好，他們翻看一些介紹資料，聽取天津鋼鐵公司業務、技術介紹的時候卻是非常用心。

因為一組組的資料背後，代表的就是工業基礎，代表的是民生經濟。

天津鋼鐵公司龐大的影響力，遠遠不是河北武器公司這些企業能夠相提並論的。

在視察之中，羅志學還對鋼鐵廠的工人代表，技術研發人員代表等發表了一番簡單的露天講話。

講話中感謝工人們的辛勤付出，鼓勵工人努力工作，技術人員用心研究，為帝國提供更多，更好的鋼鐵，也說帝國今後會盡可能提高工人群體的收入，改善他們的生活！

說帝國的工業的發展，不僅僅是為了國強，更是為了民富，帝國始終會把工人，農民等群體們放在首位。

這一次演講，也是羅志學這一次北巡裡，首次對普通人發表公開的講話。

不像是和之前那樣，看似開了不少會議，發表了不少講話，但是針對的都是一些當地官員，企業管理人員。

直接針對普通工人和技術人員的講話，這還是第一次呢，並且演講內容簡單直白，大量的篇幅都是表揚以及鼓勵以及支援，沒有任何批評詞彙。

羅志學的住一次講話也是引來了工人群體的熱烈歡迎……但是原因並不是他講話的內容，普通人其實聽不出來這些講話所蘊含的政治意義，也不是很關心。

人們的歡呼，只是因為他的身份而已！

羅志學可是大楚帝國皇帝！

而且大楚帝國可是正兒八經的中央集權帝制國家！

如此也導致了羅志學的身份可比後世的什麼總統，國王之類的權重一萬倍。

甚至說出來的每一句，都堪比法律，甚至比法律更權威。

天子出口成憲，言出法隨可不是開玩笑的，而是真實存在的。

這樣的一個皇帝，對著普通工人們以及基層的技術人員們，面帶著微笑，用著和藹可親的語氣對他們進行表揚、激勵還有安慰，效果可比那些大官們說一千道一萬強多了。

再加上自古以來儒家所提倡的忠孝理念以及大楚帝國建國以來就一直強勢推行的教化政策，使得了大楚帝國裡忠君教育是非常的深入人心的。

因此講話結束後，眾多人齊齊口呼萬歲的場景非常的震撼。

而且這種口呼萬歲，和那些官員們只是礙於禮法的禮儀性歡呼不一樣，人家民眾的歡呼可是真心實意的。

當然，這種真心實意和認同其實沒啥關係，也談不上什麼掏心窩子。

大概……就是看別人喊自己也喊，不然不合群啊……然後大家一起高喊，一起沉浸在忠君愛國的氣氛裡並自我感動！

這自我感動多了、久了，就會把這一套東西當成理所當然，並作為自己的行為尊則，同時也要求別人也這麼做。

甚至哪怕內心裡自己不認同這些東西也會去擁護這些東西。

因為別人都這麼說，都這麼做，你非要跳出來當異類，豈不是顯得自己不合群？

大家都在講忠君愛國，要犧牲要奉獻，你說小家比大家更重要，自己的小命比天子的面子更重要，還要不要一起愉快玩耍了？

甚至到了最後，比如戰場上需要有人去奉獻、去犧牲的時候，一句忠君壓下來，你都退無可退！

拒絕那等於讓自己、讓家族蒙羞！

因為別人都會覺得你這種行為是令人不齒的，需要唾棄的。

所以有時候在戰場上高喊著陛下萬歲，為陛下死戰的大楚帝國將士們，不是每個人都心甘情願去犧牲的，更多的其實還是被大環境所挾裹。

這是人類社會的一個非常典型的特徵，那就是人們會被環境，被周圍的人所影響，進而去做不符合本能利益的一些事情。

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西方的宗教信仰都是非常典型的例子。

人人都這麼說，這麼做，你不跟著說，不跟著做，等於自絕於社會！

異端從來都沒有好下場的！

不管怎麼說，羅志學這一次在天津鋼鐵廠裡的露天演講效果非常好，不僅僅現場效果好，而且後續影響也非常好。

隨行的禮教部朝報司的官員們，當天晚上就緊急炮製了一篇報道，並把羅志學的演講稿全文隨行刊登，作為下一期大楚邸報的頭版重點報道內容。

該報道隨著新一期的大楚邸報卡刊發全天下的時候，造成了相當不錯的正面影響。

皇帝陛下在公開場合裡發表的演講，文中對工人以及基層技術人員群體的表揚和鼓勵還有支援，這種事情在大楚帝國裡可不是什麼普通演講，而是一種非常嚴肅的政治表態！

大楚邸報刊登羅志學的演講稿時，開頭用的可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意思就是這是對天下臣民宣而告知的聖旨，乃是大楚帝國裡政治意義最強烈的一種聖旨格式，只有大事情，大政策才會用這種格式的聖旨並刊登在大楚邸報上廣而告知。

每當有這種聖旨刊登的時候，地方官府都是要組織人員把聖旨內容對民眾進行廣泛宣讀的……官府派人下鄉宣讀聖旨，講讀帝國各種民生政策，基礎法律條文，在大楚帝國裡乃是非常嚴肅的政治事務，也是各地禮教機構的核心事務之一。

這，也是大楚帝國教化政策裡的重要措施。

因為羅志學的講話在正式刊登後，其影響會在後續裡廣泛的，深入到大楚帝國的方方面面！

很多事情，私底下說一說，甚至朝堂上討論都沒什麼，但是在公開場合裡說出去了，那麼意義就不一樣了。

一旦公開說出去，那麼天子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天子既然進一步肯定了工業化的積極正面作用，進一步肯定了工人群體的重要性，進一步關心了工人群體們的收入和生活。

那麼廣大的臣子們就要有相應的政治覺悟，把天子說過的話落到實處！

短短三天後，協辦大臣、戶部尚書韓德元正式上書，請求從法律上保障工人群體的權益，制定最低工資以及最長工作時間等一系列切實保障工人群體利益的相關法律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