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建康大牢的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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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守約兄!將軍被建康令抓走了”郭裳推開郗儉的房門,臉色因為連續奔跑而變得潮紅,額頭和兩腮掛著細汗,不停地喘著粗氣。
郗儉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任何反應,他望了郭裳一眼:“子衿賢弟,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郭裳渴的嗓子都快冒煙了,郗儉給他遞了一杯水,郭裳喝完水才斷斷續續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今日我與將軍前去太平樓品嚐魚生榮耀秋菊,離開時在關雎樓外遇到了西昌侯荀充在欺辱一個歌姬,好巧不巧那歌姬與將軍曾有過一面之緣,於是……”
“也就是說西昌侯從關雎樓出來才與你們相遇是吧?”
“不錯!”
“你可看清楚那關雎樓是什麼地方了?”
“那就是青樓啊!西昌侯取那兒能做什麼呢?一定是去沾花惹草,喝酒狎妓去了。”
“那就對了,你放心吧!將軍無事,很快就會離開建康獄的。”
不愧是徐宗文引為入幕之賓的郗儉,郗守約,一眼看透問題實質,馬上就能抓住重點。
至於徐宗文當街毆打西昌侯,郗儉已經猜出徐宗文一定是胸有成竹才敢那麼去做的!
郗儉拉著郭裳一同去見太傅謝安,想請太傅說一句話,畢竟西昌侯再怎麼不堪也是潁川荀氏的人,想要讓徐宗文安全無事離開建康大牢確實要費一番功夫,還好打點一番。
二人正一腳踏出門檻,張三張四兄弟跑過來,滿臉焦急之色,拽著二人忙問:“兩位先生,聽說將軍出了事,到底是怎麼了?”
郭裳只能再一次敘述一遍,因為是去太平樓,所以徐宗文一個多餘的人也沒有帶,張三張四被留在謝府,得知訊息後兄弟二人才急忙趕來。
張三張四兄弟知道了徐宗文被建康衙役抓走,當下是滿臉愧疚,一時間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你們二人也莫要自責過深,將軍被抓也不過是暫時的,我們一定會盡快將他救出來的。”郗儉忙安慰,然後趁這兄弟倆還沒反應過來就拉著郭裳趕往太傅謝安住處。
徐宗文被建康令帶走的訊息很快就驚動了謝氏子弟,謝安、謝石為首的謝氏將領都聚集在一起商議解救徐宗文的法子。
都督、車騎將軍謝玄冷冷道:“那荀充一向是囂張跋扈慣了,田獵毀壞百姓莊稼,強搶民女,肆意妄為,仗著自己是潁川荀氏的人和皇室身份,無惡不作,早就是臭名遠揚了!”
新晉望蔡公的謝安之子謝琰也站出來為徐宗文伸張正義:“要是孩兒遇到荀充那個狂妄之徒也會教訓他的。”
大都督謝石怒道:“兄長,這王復著實是大膽,他怎麼敢拘押堂堂徵北將軍呢?”
“很明顯,建康令王復是為了討好荀充才這麼做的,看來宗文的身份並沒有暴露,這王復怕是要自討苦吃了。沒有陛下詔書和中樞敕文和都官曹行文(刑部),他一個小小的建康令就敢拘押朝廷大員,北伐功臣!”吏部尚書張玄之細細道來。
徐宗文的實職位為徵北將軍和司隸校尉,徵北將軍屬於武職,位列朝班三品,屬於重號將軍,而司隸校尉一職屬於文職,地位就更高了。
司隸校尉下轄洛陽附近的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河東、河南、河內和弘農等七個郡。
司隸校尉的職權範圍與刺史相似,但是刺史是監督地方上的官員,而司隸校尉是監督中央的官員,因此在地位上比刺史要高。
而且司隸校尉還有個獨特的權利——司隸校尉屬於三獨坐之一。
什麼叫三獨坐呢?
漢朝時,尚書令、司隸校尉、御史中丞在朝會時均專席而坐,百官朝會,一般接席而坐,此三官獨坐一席,以示皇帝優寵,就叫三獨座。
司隸又可以指代京畿附近,大晉當下的國都是建康,也就是說司隸校尉也可以說是建康所在的揚州地區的最大的官員,與揚州刺史同級!
這樣一圈算來,建康令王復還是徐宗文的下屬。
太傅謝安繃著臉,立刻手書了一封奏疏,將徐宗文和荀充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毫無遺漏寫了進去,然後命人送去臺城,送去太極殿,交給晉帝司馬昌明親自裁定。
看到謝安都上疏了,眾人也就心安了。
建康城,建康大牢。
從牢房大門到監牢之間的距離有三十級臺階那麼高的距離,因為低於地面,光照不足的原因,牢房的光線不足,顯得非常的陰暗。
囚徒們的水房滴滴答答傳來滴水聲,唯一的光亮來自牢房頂部一個巴掌大的圓孔,為了通氣,牢房四周都有這種換氣孔,有時光順著圓孔會照射進牢房。
此外,就是獄卒們點起的燈籠,一間間被木柵隔開的牢房相隔非常近,每一間扣上一把沉重的,已經泛長了鏽的鐵鎖。
徐宗文結果獄卒的飯食,賣相就不咋地,是已經發黴的粟米煮的粥,他也沒有去聞,已經不是餿了就是爛了,居然還有沙礫摻雜其中!
徐宗文望著隔壁監牢的犯人們吃的正香,搖了搖頭,掏出身下的水囊,裡面還有太平樓剩下的桑落酒,他解開水囊慢慢飲了一口。
隔壁監牢的那個用手掏著米粥的犯人聞著鼻子聞到了酒香,他扭過頭看見了已經閉目養神的徐宗文,還有那個冒著酒香的水囊,然後手裡的米粥一下子就不香了!
“啪——”那犯人扔了米粥,摸索著爬到徐宗文的邊上,伸出手盡力去摸,但是有木柵相隔,終究是拿不到徐宗文的水囊。
細微的動靜早就傳到了徐宗文的耳中,他假寐著,等著隔壁的獄友出招。
很快,那犯人用裂開的草蓆捲起來伸了過來,“哎呀!”徐宗文的突然睜眼,看準了抓住那竹蓆然後用力一拽,就將那犯人手中的武器奪了過來。
犯人鬚髮皆白,身上披著一件破洞道袍,凌亂的髮髻上插著一根細竹棍,看到席子被奪,取徐宗文的水囊無望,氣的鼻子都歪了!
“小子,你好生無禮!有好久不跟老道同享,一個人吃獨食,真沒意思!”
徐宗文笑了笑,見這老頭氣質非凡,雙眼深邃有神,頗為驚奇,笑了笑解下水囊扔了過去。
老道聽到動靜,轉身無誤接到了水囊,臉上露出滿意之色,拿開塞子也不聞直接往嘴裡灌,好傢伙,水囊裡一半的酒一口氣就被他喝完了。
“呃——”老道喝了酒,激動的連臉上乾巴巴的面板都忍不住抖動了起來,他靠著牆,雙眼微閉悄悄打量徐宗文。
“好小子,算你講點良心,酒還不錯,還你。”話還沒說完,倒頭將剩下的酒一併喝了,完了還抖了抖,直到連酒滴都沒了才扔還給徐宗文。
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徐宗文字也沒有指望老道把酒能夠還給他,只是覺得這老道行為古怪,非常詭異,正想問什麼,轉過頭時,那老道已經鼾聲四起,去會周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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