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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問松平殿下,此役需要我們如何相助呢?”結束了閒談,今川義元主動把話題引回了正事上。
“說來慚愧,我如今手上沒有多少人,算上還留在東條城附近的家臣,也就200人不到。家中雖然還有五井松平、藤井松平、東條松平,這三家分家支援我,但是他們之多也就能動員1000人不到。東條吉良家的吉良持廣先前收留過我,但實力也不足,僅僅能動員300人罷了。”
松平廣忠非常誠實地將三河目前的局勢盤託而出,沒有為自己辯解和美言的意思,“但我曾祖父的松平宗家能動員1300人,三叔祖父的櫻井松平家也有1300人,支援他們的松平三木、福釜松平又能動員1000人。兵力上,我處於非常大的劣勢。而且居城岡崎城目前也在三叔祖父手裡,岡崎城是堅城,沒有數千大軍估計是打不下來的。”
數千大軍——這個在普通豪族眼中不可企及的天文數字,但對今川家而言卻不是難事。今川家在統一了遠江、收復了半個河東後,能動員兵力的總數已經達到了16000人。如果把東三河那幾家名義上重回今川家的豪族也算是的話,就快接近20000人了。當然,今川義元肯定不會把他們算進去。他們在今川氏親、今川氏輝時期就時常聽調不聽宣,如今連人質都不肯派,能夠靠得住才有鬼呢。
“那你需要多少人?”今川義元直接問道。
“4500人左右。”松平廣忠報出了一個頗為精確的數字。
“為什麼?”今川義元覺得松平廣忠喊少了,“這點人夠用嗎?”
“如果人數太多的話,我害怕松平的分家都以為是今川家要借我之手侵吞三河,團結起來抵抗我。”松平廣忠誠實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人數少一些的話,或許可以減輕族中的疑慮。”
“人數少一些的話,今川家就算真的想奪三河,也可以被松平家聯手製止,對嗎?”今川義元則更加直接了一些。
“冒犯了,但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松平廣忠非常歉意地俯身一禮,“實在是太失禮了。”
“松平殿下倒是實誠,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口頭上永遠瞞著不承認嗎?”今川義元忽然覺得松平廣忠的態度很有意思。
“畢竟有求於今川家,無論如何都不該撒謊,不然豈不是透過欺瞞他人來為自己謀利?實在是令人不齒,有悖武士之道。”松平廣忠坦然解釋道,隨後再次躬身謝罪。
“不錯。”今川義元竟然對眼前這個誠實而倔強的落魄武士有了一份欣賞之情——也沒什麼奇怪的,好人總是能令人欣賞。
當然,在亂世的武家,好人也總是活不下去的。
“那就答應你了,請問需要今川家何時出兵?”
“還請儘快,麻煩了。我會先一步回東條城收攏舊部,到時候就等待您的訊息了。”松平廣忠最後向今川義元一禮,“拜託了!”
·
“什麼?先生要出兵三河?”
今川義元回到房間後,和銀杏交代了一下之後的行程安排,立刻就招致了銀杏的抱怨。
“在家裡好好的待不了幾天,又要出去打仗,果真天下武家都是一樣黑的嘛……”
“哪有!”今川義元聞言立刻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辜,“我不是都快2年在家相妻教子了!”
“但我生氣了,我現在很失望,覺得先生和其他武士都是一路人!”銀杏雙手叉腰,故作憤怒地嘟起了嘴。
“那怎麼樣才能讓我們銀杏消氣呢?”今川義元也是“逢場作戲”,笑嘻嘻地向銀杏問道。
“帶我一起去吧!”
銀杏“星星眼”地望著今川義元,話鋒轉得讓今川義元都反應過不來,“這駿河也太悶了,嫁過來三年,最遠也就到過富士山玩玩,都快悶死了!”
“你要上戰場?這怎麼行?”今川義元反應過來後便連連搖頭,“太危險啦。”
“這次任務有什麼危險,先生以為我不懂啊?”銀杏從今川義元腰間抽出摺扇給自己扇著風,“西三河一片混亂,幾個姓松平的打來打去,都是小打小鬧。今川家大軍擁護著正派嫡流家督一到,那些族人肯定就乖乖地站隊回來了,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不得不說,銀杏說的確實是實情——今川義元自己也是這麼理解此次任務的。在今川軍壓倒性的物量差面前,松平家各族也沒有拒絕松平廣忠迴歸的道理。他只要帶著部隊武裝遊行一番,把松平廣忠送進岡崎城,再懲處一下作亂的松平信定就可以裡。原本的歷史上,事情也確實是如此發展的。
“但主母隨軍出征,無論如何都不成體統……”
“我可以扮作先生的侍女!杏兒!”
“但母親知道了又要說我們……”
“母親她老人家這次去善德寺和富士宮,還要順便教育五郎,沒有個把月不會回來的,咱們早就結束任務歸來了!”
見自己的藉口逐一被銀杏駁倒,今川義元也只得苦笑著認了下來。看著銀杏那充滿期待的眼巴巴的小眼神,他也實在不忍拒絕了——再說了,他自己又何嘗不想無時無刻與愛人黏在一起呢?
谷“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問題。”全面得勝的銀杏自己忽然歪著腦袋陷入了沉思,“我就算扮作侍女,馬廻眾裡認識我的人也不少,豈不是會被發現?”
“可以把你藏起來呀。”今川義元想都不想就答道。
“怎麼藏?騎在馬上往哪裡躲?”銀杏白了今川義元一眼。
“我自有辦法。”今川義元壞笑了一下,鬼魅伎倆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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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天文9年(1540)年9月15日,今川軍西行的佇列裡,多出了一頂令人側目的轎子。8個人抬著轎子在官道上走著,倒是四平八穩。轎子後跟著今川家的侍衛和馬廻眾,騎士們簇擁著高高飄揚的赤鳥馬印。
“坐轎出征,這是何等風雅啊。殿下雅量高志,果真非常人所能及。”緋村羊羽此刻已經對這安排讚不絕口,但赤井黑高和吉良瑋成卻是嗤之以鼻——他覺得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沒什麼用。田沈健太郎有些憂心今川義元不思進取、荒廢武藝和騎術。而那古野氏豐則認為轎子目標太大,一旦成為攻擊目標時可能難以快速轉移。
只有早坂奈央和望月貴樹兩個人知道轎子內是什麼情況,卻是不敢吱聲。
“真有先生的,什麼鬼主意都有。”
轎子內,銀杏小心翼翼地撥弄著窗簾,透過窄縫打量著外面的大軍。就在這時,一雙手卻忽然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先生!你要幹什麼!唔……”銀杏嗔了一聲,正要抗議,卻被今川義元直接吻住,順勢壓倒在了轎子裡鋪的墊子上。
“外面都是人……”銀杏一邊捋著散亂開來的長髮,一邊小聲譴責道,“先生又要亂來什麼?”
“所以說杏兒要小聲一點呀。而且外面腳步聲那麼響,聽不清楚的。”今川義元露出標誌性的壞笑,俯身下來,肆意地一覽芳澤,開始褪去銀杏的衣裳。
“先生!這不是小聲的問題了吧,轎子會震的呀!”
·
雖然轎子里正發生著古怪的動靜,但是周圍護送的本家旗本卻都是無動於衷——即使他們想動,按照軍規也是不可以的——這得益於今川義元兩年來的訓練成果。
今川良真死前的囑託,今川義元一直還記得——他讓今川義元全盤繼承他的所有政策。但那些政策都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今川義元本人在仔細研讀後雖然參透了一二,卻沒有把握能說服家中其他重臣——他也懶得這麼做。於是,他只是挑了其中最簡單的付諸實施——今川良真的治軍之法。
畢竟今川良真那支旗本的戰鬥力,今川家家中重臣們都已經有目共睹。當今川義元在本家直轄旗本里推行那套軍制和訓練方式時,也沒有遭遇太多阻力。
每一支備隊擴編到400戰兵。10人為1班,5班為1排,8排為1備。其中1個騎兵排,2個弓箭排,5個步兵排,還會搭配800輔兵。所有人打散原來的建制,統一歸類到這個建制下。統一軍制,統一裝備。不再像過去的部隊那樣——每一個小領主帶來的部隊的人數、建制、裝備都五花八門)而是統一按照這個標準進行整編。
對於今川家中的其他家臣的部隊而言,這樣的要求可謂是天方夜譚。但對於今川義元本人的直轄旗本而言,卻是有可操作性的。
今川良真留下的書中還寫到,賜予每一支備隊自己的番號、旗幟也更有利於士氣和凝聚力。於是今川義元大筆一揮:松井宗信的旗本第一備成了戈矛備,軍旗為長矛;山田景隆的第二備成了鎮西備,軍旗為險關;淺井政敏的第三備成了安遠備,軍旗為節仗;大澤基胤的第四備成了檄盾備,軍旗為戰盾;梅山氏高的第五備成了光東備,軍旗為雪山。
同時,日常訓練除了武藝和陣型外,還加入了大量三面轉法、行軍佇列、令行禁止的練習,而且對紀律非常重視——這些都是今川良真留下的兵書裡要求的。戈矛備的備隊長松井宗信和檄盾備的備隊長大澤基胤對這個練兵之法推崇備至,率先開始在他們的備隊裡實施。訓練初見成效後,剩下幾個備隊也開始了效仿。
具體訓練成果就是,今川義元轎子旁的戈矛備此刻正踏著鼓點,邁著整齊的步伐,橫平豎直地在官道上行進著。即使轎子裡傳出的古怪動靜讓士兵們非常好奇,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扭頭看一眼——因為備隊長沒有允許他們休息。這時候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被軍法官發現後,都會招致松井宗信的一頓毒打。
不過這時,佇列裡卻突然傳來了松井宗信的命令——
“全體——立定!”
“一,二,三,四!”士兵們齊聲喊了四聲口號後,就整齊劃一地停下了腳步。
“向右看齊!”松井宗信再次喊道。
士兵們聽到命令後紛紛快速向右甩頭,腳下生風般地踏起小碎步,飛快地向右對齊,原本有些散亂的隊伍瞬間恢復成一條條直線。
“向前看!”松井宗信又喊了一聲,士兵們再次如一個人一般,齊齊地扭回頭來。
“前方經過村鎮,便步過,不要擾民。”
得到命令計程車兵們如蒙大赦,終於輕鬆地開始走路。發現整齊的腳步聲消失了後,今川義元害怕動靜太大,也只得悻悻地放過了身下的銀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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