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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望月貴樹就被武士帶到了樓頂。在銀杏的脅迫下,松平信孝勒令武士不準進來,而是放望月貴樹自己進了寢室。那武士以為自己的主子正在行房中之事,自然不好意思撞破,遠遠地就離開了。
望月貴樹衝入室內時,本已經做好了和眼前玷汙主子的混賬男人搏命的覺悟——可是卻發現松平信孝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脖子上還架著利刃。
“小姐……”望月貴樹目瞪口呆,一不小心卻說漏了嘴。
松平信孝聽到這個稱呼,才意識到他可能招惹到了誰,瞬間就是臉色慘白。
“你拿著松平信孝的肋差和印信,暗中離開天守閣,去城裡找東條松平家的松平義春和五井松平家的松平信長。告訴他們松平信孝已經被我控制,這肋差和印信就是證明。”銀杏不假思索地開始佈置任務:
“讓東條松平家忽然作亂,松平信孝的人肯定要來找他問對策,我就逼著他調動全城的人去平叛。然後再讓五井松平家去劫地牢,帶著松平信孝的印信去開門,把今川家的馬廻眾和廣忠殿下救出來,再回來佔據天守閣,控制住松平信孝。之後,以松平信孝為人質,逼迫全城的三木松平家的部隊臣服即可。”
松平信孝聽完這一環扣一環的狠辣計劃,此刻已經是汗流浹背——他絞盡腦汁地思索破局之法,想著怎麼樣傳遞訊號給自己的屬下,才能阻止銀杏。
“小姐,既然已經挾持了三木松平家的家督,為什麼不直接勒令他們投降?把我們家的馬廻眾和廣忠殿下放出來?”望月貴樹對此提出了異議,“為什麼要大作周張?”
“我不確定三木松平家裡會不會有人有覺悟不顧主公的安,寧死不從,反倒對我們被扣押的人下手;不確定如果松平長親回來了,是不是能取代松平信孝來指揮三木松平家;不確定三木松平家會組織什麼樣的營救行動,但我一個人肯定是防不勝防;更不確定三木松平家的人不會回反過來以今川家的人和廣忠殿下作為人質要挾我們放走松平信孝。”
銀杏一口氣報出了大量的不確定因素,隨後話鋒一轉道,“所以在這個時候就直接攤牌激化局勢,實在太過冒險。我現在手頭能動用的,就只有你一個人而已,力量薄弱,很容易出意外。我們要避免打草驚蛇,在敵人沒有注意到政變發生的情況下,先把友軍聚集到手邊,控制天守閣和松平信孝。到了這時候,我們在要求三木松平家投降,就穩妥多了。”
“遵命,小姐!”望月貴樹領命正要離開,卻忽然被銀杏叫了回來。銀杏湊到她耳邊,低聲不知道在囑咐著什麼。望月貴樹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銀杏的聲音實在太小了,哪怕松平信孝伸長了耳朵去聽,還是什麼都聽不清。
銀杏叮囑完了後,望月貴樹就快步離開。開啟天守閣的窗戶,在夜色裡順著牆壁緩緩爬下——這是忍者的必修課。
·
望月貴樹辦事非常利落,沒過多久,松平信孝就可以在安靜的夜色中聽到二之丸東南角的地方傳來了嘈雜的打鬥聲和火焰燃燒的聲音——那裡正是東條松平家營地所在。
察覺到東條松平家的異動後,三木松平家的武士們紛紛上天守閣來求見松平信孝,雜亂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松平信孝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不斷盤算著自己的計劃。雖然這計劃也是兇險異常,但也比在這裡乾等著岡崎城被銀杏控制要來的好。就等武士們來到門前,松平信孝就準備開始行動。
快到了,快到了。
我只有這一次機會,千萬不能有差池。
冷靜。冷靜。冷靜下來——
“準備好了嗎,你反制的計劃?”
銀杏忽然開口,卻讓緊張不已的松平信孝瞬間方寸大亂。
“你應該是要等到你的武士來門口請示時再開始行動吧。”銀杏笑著搖頭,語氣裡滿是輕蔑不屑,“可別讓我失望啊。”
“什麼意思……”松平信孝的額頭上瞬間沁出汗水——難道銀杏已經知道他不甘心坐以待斃了嗎?
那為什麼銀杏絲毫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松平信孝忽然想到了,銀杏在那個女忍者臨走前對她輕聲吩咐的幾句話——那幾句話是松平信孝沒有聽到的。
而松平信孝設想的一切反制的計劃,全是建立在銀杏之前公開向女忍者吩咐的方案的基礎上——銀杏並不在意這個方案讓松平信孝聽到。
難道說這個方案只是誘餌?對方真正的行動方案是她後來低聲和女忍者吩咐的?她早就料到我會掙扎,也料到了我會幹什麼,所以提前準備了後手?
所以她才會這般不慌不忙?
汗珠大滴大滴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榻榻米上,聲音清晰可聞。
松平信孝只感覺自己被玩弄於股掌之中一般,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來。
“奉勸一句,別做多餘的事。”銀杏最後補上了一句話,徹底催垮了松平信孝的意志,“對局面不會有任何影響,只是白瞎自己的一條性命罷了。”
三木松平家的武士們趕到了寢室門口,他們都知道松平信孝正在裡面和兩個女子行魚水之歡,也不方便進門,只是在門口喊道:“殿下!東條松平家的人作亂了!該如何是好?”
“把所有人都調過去,火速滅了那幫自尋死路的混賬!”松平信孝如銀杏吩咐的那樣,大吼著罵道,“別來煩老子,你們自己解決!”
·
之後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三木松平家調走所有部隊去圍攻東條松平家後,留在城北的五井松平家立刻暴起發難,打下了地牢,把松平廣忠和今川家的馬廻眾們救了出來,隨即佔領了天守閣。但三木松平家的部隊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腹背受敵,家主也落在了今川家馬廻眾的手上。
雙方對峙了一個上午後,三木松平家最終選擇了就範,向控制局面的銀杏投降。於是,就有了岡崎城南門內發生的那一幕——
當松平長親帶著一眾親信逃入岡崎城內的那一刻,路面上忽然絆馬索四起,把他們全數掀翻在地。松平長親這一把老骨頭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重重地摔到地上後就是不省人事。其餘的松平信定、松平康孝等要員,也被埋伏在一旁的今川家馬廻眾盡數擒獲。
“不賴。”銀杏滿意地笑著,看向南方正朝著岡崎城接近的赤鳥馬印,“先生也不賴嘛,不用我去救你了,可算是讓我有機會補個覺。熬了一晚,困死人了。”
“這位女俠……”舉著雙手的松平信孝看到松平長親等人盡數被俘後,終於開口道,“可以放開我了嗎?”
“哈,可以。”銀杏輕巧地收刀,隨手把劍插回了刀鞘裡,同時對松平信孝隨口道,“自己下去吧,找個馬廻眾把你捆起來,別礙事。”
“是,是,這就去!”松平信孝點頭哈腰地應了下來,可是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問道,“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懇請女俠為我釋疑。我看五井松平家和東條松平家昨夜的行動,與女俠事先吩咐侍女的沒有差別啊。那女俠後來暗中和侍女說的方案,究竟是什麼呢?”
“我問她明天早飯吃什麼。”銀杏理所當然地答道。
“啊?”松平信孝聞言一下子就呆住了,“所以女俠您沒有後手……我是被虛張聲勢了嗎?那女俠您怎麼還有那般氣魄?”
“我樂意。和你有什麼關係?”銀杏顯然沒有和松平信孝多說的意思,用鞋尖指了指樓梯的方向,“快滾下去。”
·
此時的城外大軍內,那古野氏豐則找到了今川義元,親自下馬叩首,向今川義元致歉。
“四哥,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想把松平家全數引誘而出後再一舉殲滅,害得您身處險境,實在抱歉!”那古野氏豐一邊俯身,一邊雙手奉上一封書信,“這是松平長親那廝發來的信,請您過目!”
今川義元草草地讀了讀後,便隨意地把信撕成了碎片,往腳下一扔。同時伸出手來,把那古野氏豐拉了起來。
“四哥,你不怪我?”那古野氏豐詫異萬分。
“我倒是更好奇,你為什麼還會來救我?”今川義元反而笑得開心,“那信上許諾的不是挺好的?我被俘了,你就是我兒子的後見役,可以大展身手了。你不是總嫌棄我人太好,當不了家督嗎?現在有機會取而代之,怎麼不做呢?”
“哈哈,人總是會變的嘛。”那古野氏豐見狀也是開懷大笑,“再說了,我以前不是一個比四哥你還要善良的好人嗎?”
世人都清楚,正不勝邪,只是不願承認這世道是如此黑暗。
無數為了生存選擇邪道的人,又何嘗不渴求正道?就算自己辦不到,也希望能見證和保護一些人,步履艱難地在正道上行走,去踐行“邪不勝正”的天理。
正道的存在或許無足輕重。但它至少可以讓身處邪道的人,在回顧自己過去那已被拋棄的善意時,感到的是些許懷念和唏噓,而不是無盡的痛苦。
人心向善,天性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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