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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10年(1541)年8月17日晚,身延城內。武田晴信備下酒席,款待今川義元和銀杏。

“五郎,合作愉快!”武田晴信端起酒杯,狠狠地和今川義元一個碰杯。

“合作愉快。”今川義元也是笑著應道,“恭喜虎千代執掌武田。聽說你上來就頒佈政令減免賦稅、興修水利,實乃百姓之福。你嘴上說著什麼不在乎民間疾苦,心裡卻還是惦念著的嘛。”

“哈哈,確實是五郎你會關注的點。不過我之前說的不掛唸的只是別人家的百姓,自己家的百姓自然是要放在心頭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我哪裡來的賦稅?哪裡來的兵源?總不能像我父親那樣竭澤而漁吧?照那樣下去,甲斐早晚會被他榨乾的。”

“承認自己也有好心腸,對你而言有這麼難嗎?還要找這麼一長串的藉口?”今川義元笑著挖苦了一句,隨後又抿了口酒。

“不管怎麼樣,我父親以後就拜託你們照看了,每月的生活費我們都會打過去。”武田晴信一邊大口扒飯一邊含糊地道。

“照顧丈人,哪裡需要你們出錢?”今川義元連連擺手,“不必如此客氣,都是一家人。”

“就是。”坐在今川義元身側的銀杏也補上一句,“他不是嘴上說著想來看孩子嗎?那就讓他留在家幫我看孩子好了。”

“哈哈,姐姐已經和五郎夫唱婦隨了啊。”武田晴信看著般配的今川義元和銀杏,笑著感慨道,“那五郎啊,此役返還你們的駿北領土,就當做是我姐姐的嫁妝了,以後可莫要讓我姐姐受了委屈。”

“放心。”今川義元笑著看了眼銀杏,隨後又看向了武田晴信,“話說回來,此役之計當真精彩啊。不損一兵,便讓甲斐變天。”

“這算什麼?雕蟲小技罷了,雪齋大師和令堂不是在幾年前就察覺出了嗎?”武田晴信挑了挑眉毛,微微將身體前傾,湊到了今川義元身邊,壓低聲音道:

“五郎,我的計謀,現在才剛開始啊。”

“此言何意?”今川義元也是正色問道。

武田晴信頓了頓,方才意味深長地笑道:

“我父親的女婿,可不止你一個啊。”

·

“此言當真?”

在同一個夜晚,信濃國上原城天守閣內,聽完忍者奏報後的諏訪賴重難以置信地驚撥出聲道。

“千真萬確!小的怎敢有所欺瞞?就在兩天前,武田晴信趁著其父左京前去駿河省親的時候發動政變,奪取了武田家政權,將左京殿下關在甲斐國外。左京殿下於是召來今川家的援軍,要強行打回去復位,現在兩軍正在甲斐南端的身延城下對峙!”帶隊歸來的上忍誠惶誠恐地回稟道。

“好啊…好啊…竟然出了這等事情。不忠不孝,此子人人得而誅之!”諏訪賴重在屋內來回踱步著,嘴上說著仁義道德,心裡想的卻盡是家族利益。

諏訪家代代都是甲信地區最重要的神社——諏訪大社的大祝,也憑藉著神社的力量成為了雄霸諏訪地區的大名。諏訪賴重本人就與村上義清、小笠原長時、木曾義康三人並稱為“信濃四大將”。

而諏訪賴重和今川義元一樣,同樣是武田家的女婿,他迎娶了武田信虎的三女瀰瀰。換而言之,他和今川義元一樣,此刻有著“聲討政變逆子,擁立岳丈復位”的大義名分可以進軍甲斐。

諏訪地區和甲斐國西北毗鄰,是信濃前往甲斐的必經之路。如今武田家內亂,主力盡在南部邊界與今川家對峙。諏訪家若是起兵南下,定當如入無人之境般地直抵躑躅崎館城下。沿途領土、輜重,也將盡皆歸諏訪家所有。

想到這裡,諏訪賴重明白自己已經沒什麼好多考慮的了,當下大手一揮道:

“集結部隊,我們這就出徵甲斐,代表神明討伐這不孝子晴信,匡正秩序,擁立左京殿下回歸!”

·

天文10年(1541)年8月19日,匆忙集結了1500部隊的諏訪賴重就率軍踏上了征途,囑咐叔父諏訪滿鄰集結完後續的1500人後火速跟上。8月20日晚,諏訪軍就已經侵入了甲斐地界。諏訪軍順著信濃通向甲斐的山谷一路前行,於8月22日中午越過了甲斐西北的樞紐若神子——這是南北信濃通往甲斐國官道的交界處。往北去是北信濃、上野,往南去就是甲斐。

然而在往南的官道上,卻赫然看到遠處煙塵滾滾。諏訪賴重瞬間打起了精神,下令部隊趕緊列陣。等到敵人逐漸接近,諏訪賴重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來的正是打著武田菱的武田軍,數量足足有數千人之多。

“這麼多人調回北邊來,南邊的今川軍他們不管了嗎?”諏訪賴重一時間大驚失色,恨不得立刻就把那個來報信的忍者給碎屍萬段,“瘋了嗎……寧可把甲斐拱手讓給他姐夫,也不要滅了我這個作妹夫的?”

谷“快撤,快撤,山路狹窄,他們不好追,留下一部斷後!”諏訪賴重也不猶豫,扭頭就帶著部隊向後退去。然而還沒等他們撤到若神子,就看到北邊的來路上也開來了一支大軍,乾脆地截斷了他們的退路——而他們打著的旗號是今川二引兩。顯然是早就在若神子前去上野的官道上埋伏好了,一等諏訪軍路過,就殺出截斷了退路。

諏訪賴重徹底蒙了,搞不明白眼前的局勢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

戰鬥的過程變得簡單而單調,1500諏訪軍哪裡是5000今川軍和7000武田軍的對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地就遭到團滅,自家主諏訪賴重以下盡數被俘。

“諏訪家已經完蛋了。”戰鬥結束後,武田晴信在大營裡遇到了今川義元,志得意滿地大笑起來,“計劃完美成功。放出訊息說我們在甲斐南部對峙,諏訪家肯定坐不住要入侵,但咱們早就來北邊埋伏好了。”

“這次我們今川軍進入武田家的領地支援攻略,也算是彰顯兩家聯盟的堅固,讓那些因為左京殿下的變故而蠢蠢欲動的敵人安分一點,一舉兩得。”今川義元已經摘掉了甲冑,洗個了澡換上了舒適的常服,正用摺扇給自己扇著風,“對了,我那連襟呢?”

“你說諏訪賴重?那個廢物?”武田晴信提起年紀比自己還大5歲的妹夫,言語裡卻是一點尊重都沒有,隨手往右邊一指,“俘虜們都在那裡呢。”

今川義元側眼看去,被俘的諏訪軍們個個灰頭土臉地被綁成了串,身上的衣服被扒得一乾二淨,只剩下一條破布纏在腰上護住私處。每個人赤裸的臂膀上都滿是血紅的鞭痕,垂著頭赤腳走在泥土地上。兩邊押送的武田家騎士不時揮舞馬鞭抽向那些他們眼中“偷奸耍滑”的俘虜,呵斥著他們乖乖前行。

“這是幹什麼?幹嘛把人家衣服都脫了?”今川義元微微皺了皺眉頭。

“諏訪人的衣服可都不錯,比我們甲斐穿得好的多了,難不成還能留給他們不成?”武田晴信開懷大笑,隨後彎下腰,撿起了一件從俘虜身上拔下來的衣服給今川義元看,“你看,這布料,這材質。我也知道你們駿河人有錢。定然看不上這些,但我們甲斐可喜歡得緊啊。”

武田晴信拎了拎衣服,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他於是伸手到衣襟裡摸索了一會兒,一把抽出了一個小紙團。他把紙團三下五除二地扒開,裡面裹著一小塊碎銀子。武田晴信將碎銀子收入懷中,反手把紙團隨意地扔到了腳邊的泥水裡去。

“這是什麼?”今川義元不解地問道。

“哦,甲信這裡的習慣。出征計程車兵會在懷裡揣著家書,裡面裹一枚碎銀子。如果不幸戰死沙場或是被俘無法返鄉,希望有人在打掃戰場時能撿到這家書,幫他寄回家裡去,裡面裹的銀子就是酬勞。”武田晴信一邊和今川義元解釋著,一邊揮手招來了一個負責搜身的年輕小姓,對著他一通劈頭蓋臉地臭罵道:

“源助,你們這些雜碎他孃的是怎麼搜身的?我隨手一摸摸出了碎銀子,那這裡堆的那麼多衣服裡還能剩下多少?不知道好好搜搜嗎?”

“是!在下罪該萬死!”那個長得頗為俊美的小姓被罵得狗血淋頭,趕忙帶著人重新去那一堆衣服裡摸索起來。他很快又找出了十幾封家書,一邊把銀子裝到袋子裡,一邊把家書揣入懷中。

“源助,你留那東西有屁用?”武田晴信見狀上了火,上前揪住春日虎綱(日後的高坂昌信)的衣領,從他懷裡把那些家書抽了出來,隨手扔在地上,還往上面踩了幾腳,“別耽誤時間,趕緊給我搜!”

“是!是!主公!”春日虎綱趕忙照做,嚇得冷汗直流,再也不敢有片刻耽擱。

今川義元則從泥水裡撿起了武田晴信剛才扔下的那封家書,一邊用手帕擦著弄髒的手,一邊大概掃了幾眼——字跡歪歪扭扭的,總共也沒幾列,錯別字倒是不少,大概意思就是讓家裡人好好過,別擔心自己。信尾還留下了家裡的地址——不過顯然是沒有用了。

武田晴信轉過身來時,發現今川義元正在讀那封家書,不由得大笑起來,“不會吧五郎,你該不會想把這些家書給他們送回去吧?”

“你會拿這些俘虜怎麼樣?”今川義元低聲問道。

“還用說?押回甲斐當奴隸挖礦啊,你們今川家不是喜歡拿奴隸守城嗎(筆者按:比如未來的知立城),我們武田家的習慣是讓他們去開礦。”武田晴信遙遙一指甲斐的方向,“就讓他們這樣赤條條地進去,不給他們在衣服裡夾帶黃金出礦的機會。但我和你講,這些人真是窮瘋了。之前居然還有人把金子吞下肚子混出去,讓人幫忙剖開肚子,把金子寄回家的人。真的是不可理喻,全家都被我抄斬了。”

今川義元看了眼不遠處那些俘虜們,他們一個個都是面色慘淡,雙眸無神——顯然也明白自己下半身的命運已經註定了。在漆黑骯髒、直不起腰的坑道內沒日沒夜地勞作,吃不上一頓飽飯、睡不了一宿好覺,直到被折磨致死,隨便找個坑給埋了。父母也好,妻兒也好,都是此生不可能再相見。一家人再次聚在桌旁吃飯的畫面,也只有在夢裡才能看到了。至於離開了家中的頂樑柱,病弱的雙親和嗷嗷待哺的孩子能不能活下去——這可能是在他們死前最後思考的問題了。

像這樣的悲劇,每時每刻都在這亂世發生著。到底是被俘後奴役終生來得好,還是在戰場上一死了之來得好,沒有人說得清楚。

“既然他們永遠也沒機會回家了,把這家書給他們寄回去不也挺好?反正我們也要打到諏訪去,順路的。”今川義元提出了一個建議,但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一幻想到太原雪齋、銀杏和自家的三個孩子遭遇這種折磨的畫面後,又忍不住開口道:“虎千代,你這不也算是拿了人家的銀子,收了酬勞了嘛。不然人家家中父母和妻兒一直惦念……”

“不會真有傻子幹這事吧?這傳統延續這麼多年了,我們甲斐就沒人遵守過。”武田晴信被今川義元的話逗得捧腹大笑,“誰管他家裡老母和妻兒啊?”

“沒人遵守,為什麼大家還會延續這一習慣?”今川義元更加疑惑了,“一枚碎銀子,也能頂上家裡小半個月的伙食了吧,幹嘛白白浪費。”

“也不是‘沒人’吧,說不定就遇到一個五郎這樣的傻子呢。人都是怕死的,總歸想存個念想咯,騙騙自己也好。你口中那些父母妻兒也擔心孩子丈夫一去不復返,哪怕節衣縮食小半個月,也要湊出一枚碎銀子給他帶上啊。”武田晴信大笑著拍了拍今川義元的肩膀,“你要去寄信就去吧,不攔著你。走,你剛才不是要看你的連襟嗎,我帶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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