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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岡崎城離櫻井城非常之近,今川義元便把糧草輜重和50馬廻眾留在了岡崎城南城城下町內,由銀杏、緋村羊羽和早坂奈央看管。自己則帶著剩下的50馬廻眾和檄盾備的1200人,跟在松平長親的1300宗家直轄身後,在天文9年(1540)年9月27日渡過了矢作川,進駐安祥城。當天下午,大軍南下向櫻井城進發。
今川義元本人沒有率軍投入戰鬥的意思——他不想為了松平家的家務事而徒增傷亡。如果松平長親解決不了問題,他再投入戰鬥也不遲。因此,今川軍只是在後方遠遠地看著,扮演著監軍的角色。
櫻井松平家同樣有著1300左右的兵力,在紙面上和松平宗家的部隊不相上下。不過眼下,松平家全族均已歸附松平廣忠,只有櫻井松平家一家被指為叛逆,士氣低落不已。眼看著松平宗家和今川家的討伐軍已到,不少人心裡都打起了小算盤。松平信定本來在城外列陣準備一戰,見此光景也不敢野戰了,匆忙撤回了城內。
松平宗家的部隊抵達櫻井城北門外後,附近福釜松平家和藤井松平家的部隊也先後趕來會和,堵住了櫻井城的西門和南門——而櫻井城的東門緊靠著矢作川。眼看已經無路可逃,松平信定終於放棄了抵抗,遣使投降。
不過鬆平信定的態度卻令松平家的族人非常不滿——之前你不肯歸附,如今死到臨頭了才降服?這種反抗的姿態,註定了櫻井松平家不可能一點懲罰都不接受就保留舊領。因此,松平長親強硬地要求櫻井松平家開城受降。兵臨城下之計,松平信定也沒有拒絕的資本,只得大開四門,自己也將雙手自縛,前來向松平長親認錯。
松平信定當著眾人的面,在松平長親面前哭得稀里嘩啦,像個3歲的孩子一樣。松平長親看著自己當年最疼愛的孩子落到如此下場,也是於心不忍,抱著松平信定痛哭起來。今川義元對這父子相認的劇情並不是很感興趣,自己帶著馬廻眾等在了本丸外,琢磨著晚飯該怎麼解決。
夜深了,城裡的松平宗家的部隊還在四處忙碌,搜尋著可能潛藏的櫻井松平家的餘黨——今川義元倒是覺得大可不必,松平信定自己都沒有抵抗慾望了,找這些又有什麼必要?不過既然松平家的人想要折騰,他也懶得管。
不過鬆平長親的謹慎倒也給今川義元提了個醒——他自己畢竟是孤身率軍在松平家的領地裡,萬一松平家中有那麼一兩個人心急腦熱的人,因為不滿今川軍插足三河,想要刺殺自己——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於是,當松平長親邀請今川義元進天守閣共進晚餐時,有些擔心的今川義元婉拒了這個請求,準備和部下們一起用餐。
沒過多久,天守閣裡就響起了觥籌交錯的歡笑聲,看來松平信定的投降事宜已經處理完了。聞著天守閣裡傳來的香噴噴的飯菜氣味,又看了眼自己和馬廻眾們手上拿著的粗糧,今川義元不由得有些後悔了——應該進去一起吃飯的。
就在這時,今川義元忽然看到一小隊騎兵打著火把在夜色裡向天守閣駛來。近了些才認出,那對騎兵簇擁著的正是松平廣忠。
“松平殿下?”今川義元見狀便笑著打招呼道,“您也是來赴宴的嗎?”
然而松平廣忠看到今川義元后,神色卻忽然變得狠厲起來,驟然扯著嗓子大吼道:“快跑!今川殿下!快跑!曾祖父要對您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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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松平廣忠身邊的十幾個騎士就是大驚失色,一擁而上地堵住了松平廣忠的嘴巴,把他控制起來。今川義元這才發現,那十幾個騎士不是松平廣忠的侍衛,反倒是三木松平家的松平康孝的旗本——而松平康孝本應正留守在岡崎城。
雖然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今川義元已經知道大事不妙。
“快走!”今川義元當機立斷,招呼著馬廻眾一起往馬廄跑去,準備奪馬而逃。那十幾個錯愕的松平家旗本還沒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沒能追上。可是這裡的變故似乎也被天守閣察覺了,天守閣的樓頂瞬間燃起了熊熊火光——在一片漆黑裡格外醒目——那是訊號!
今川義元只聽到利箭離弦的聲音在四面八方響起,他下意識地俯身躲避,只感覺三四發羽箭從頭上掠過,右臂也驟然傳來劇痛。
黑暗中,無數羽箭從本丸城頭和天守閣的方向射來,猝不及防的馬廻眾頓時就被射倒了快十個,連今川義元本人的右臂上也中了一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無數松平宗家和櫻井松平家的部隊合兵一處,從天守閣裡衝出,向今川義元殺去。馬廄也已經在櫻井松平家部隊的控制之下,斷然無法接近了。
“走,我們去北門!”
今川義元情急之下只得率眾步行逃走,試圖從本丸北門衝去。可是他初來乍到,哪裡熟悉櫻井城的地形,看到往北門的大街被堵住了,就只得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跑。他在小巷裡不停地繞圈,試圖接近北門,可是無論繞到那裡,前面總是有松平家的人在等著,逼著他狼狽不堪地在追兵攻擊下左躲右藏。
櫻井松平備和松平宗家的旗本已經處處設伏,堵塞了幾條要道,讓今川義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原來他們剛才的調動並不是在搜查餘黨——而是在事先構築對今川義元的包圍圈。
“我去……”被逐漸包圍的今川義元捂著自己的傷口,已經是面色鐵青,“這是在搞什麼……”
“殿下!往這邊!”
慌亂之中,只聽到本丸東門城牆上響起一聲大吼——那是大澤基胤的聲音。今川義元此刻也顧不得別的,在亂箭和追殺中帶著人就向那邊衝去。兵荒馬亂中,只見一隊松平家的武士忽然從屋敷屋頂跳下,亂刀向今川義元砍去。今川義元猝不及防,手臂上還帶著傷,一下子被撲倒在地。
危急關頭,馬廻眾的副筆頭赤井黑高大吼著趕到。他一刀捅翻一個來犯者,但那個松平家的武士居然死死地抱著武士刀不放。赤井黑高沒工夫和他角力,拋棄了自己的武士刀,赤手空拳地向另外幾個襲擊者打去,掄圓了的鐵拳愣是把那幾個持刀披甲的武士打得連連敗退。
赤井黑高一把提起地上的屍體,以可怕的臂力把屍體舞得虎虎生風,連人帶刀地向松平家武士們掄去,把那幾個進犯者砸得眼冒金星。
“瑋成,在嗎!”赤井黑高大吼一聲,就只見混亂中衝出了另一個壯漢。吉良瑋成把雙劍掄得大開大合,硬是殺出一條血路。而赤井黑高則拎小雞般地把受傷的今川義元背到了背上,跟著開路的吉良瑋成一路向東逃去,身後的馬廻眾們也且戰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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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門搶回來!”
松平信定此刻正親自率領著部隊圍剿今川義元,卻發現本丸的東門不知何時被今川家檄盾備給佔據了。眼看今川義元已經跌跌撞撞地要從那裡衝出去了,他趕忙組織部隊反攻。
“殿下,那裡的箭太猛了!”松平信定麾下的馬廻眾筆頭從門口灰溜溜地退了回來,“門口邊的那個旅宿二樓全是今川家的箭手,我們正面上不去。”
“那就從城牆上打!”松平信定大手一揮,麾下的另一支部隊便在旗本武士的帶領下快步沿著樓梯往城牆上衝。然而還沒等他們衝到城頭,就看到一片火把向樓梯上扔來。漆黑的夜裡,這火把晃花了松平軍的眼,也把他們自己照得清清楚楚。而今川軍計程車兵們則在黑暗中,亂刀亂槍捅向了這些火把邊的活靶子。
“靠,守門者有幾把刷子啊。”松平信定往地上啐了一口,隨後立刻帶著自己的弓箭隊開始繞路,“咱們上東北那座東榮家屋敷的屋頂,從那裡有個角度可以直接射擊城頭!把那些今川軍都給射下來!”
松平信定和大隊的箭手靠著自己對自家居城地形的熟悉,即使不打火把也可以熟練地在大街小巷裡穿梭,很快就摸到了東榮家的屋敷邊。幾個士兵簡易地打了個人梯,就把弓箭手們一隊一隊地暗中往屋頂送去。黑夜中,誰也看不清楚。
然而還沒等他們立穩腳跟,就看到幾發火箭向這邊射來。被打中的松平家弓箭手吃不住痛,慘叫了一聲。聽到這喊聲後,本丸東門的牆頭立刻響起了一片預警聲。
“放箭!”松平信定大吼著下令,看著屋頂的弓箭手們把一輪密集的箭雨射向了城頭。然而城頭的今川軍們早有準備,躲在牆垛後規避了這一輪射擊。還沒等松平家的箭手再來一輪,就只看到牆後的今川家箭手們翻身而起,反過來就朝著屋頂一輪羽箭襲來。無處躲避的松平家弓箭手們頓時被射到一片,哀嚎著跳下屋敷來。
“靠,他們怎麼知道我會來這屋頂?他們難不成比我還熟悉自家的居城?”松平信定已經忍不住罵娘了,一時怒火攻心,帶著自己的旗本就要走街巷間的小路衝向另一座上牆的樓梯。然而他的部隊進入小巷一半後,忽然就只見小巷兩邊的屋敷裡暴起了十餘個今川家檄盾備的旗本,亂刀向毫無防備地松平軍砍來。
“這裡居然還能有埋伏?”松平信定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他們又怎麼知道這裡是必經之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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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今川義元好不容易率領著馬廻眾的殘兵們衝到了本丸的東門門口。在牆上指揮防守大澤基胤一看今川義元到了,立刻就舉火為號,下令各部撤離。
“騎兵第一排,掩護殿下!弓兵第一排,立刻去二之丸東門外的倉庫二樓佈防,看到我舉火為號後就向主路放箭!弓兵第二排,停止攻擊屋頂,撤回城門上方掩護友軍撤退!步兵第一排分散到二之丸內的街區裡埋伏,就按我事先的布兵圖!步兵第二排,去控制現在還沒人管的二之丸東門,走小路,不要走大路,順便指揮本家輔兵撤離!步兵第三排、第四排撤回本丸東門邊,沿阻敵人!步兵第五排現在立刻反擊,短暫打退敵人後掩護友軍撤離!”
大澤基胤流水般地釋出著命令,本人則把馬匹讓給了今川義元,護送著他東去。
“大澤,你怎會對這櫻井城的地形如此瞭解?”今川義元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忍不住向大澤基胤讚道,“要不是你守住東門,我就要栽在裡面了。”
“防守之法,首推地利。我們大澤家家訓,無論到了何處,武士的第一要務都是摸清地形。在下下午進城後就在城裡轉悠了。”大澤基胤胸有成竹地向今川義元答道。
“後面還有幾十馬廻眾沒撤出來,東門還能堅持多久?”今川義元看了眼身後混亂的戰局,有些焦急地問道。
“殿下放心!”大澤基胤右手握拳,重重地錘了錘自己心臟的位置,“殿下要在下堅持多久,在下就守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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