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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村落裡唯一勉強稱得上“道路”的土路一路疾走,今川義元總算是聽到了遠處的馬蹄聲。湊近了些,立刻認出了人高馬大的吉良瑋成。在他身後,則是武田晴信、銀杏、太原雪齋、三條夫人等一行人。笨拙的馬車和細軟已經被拋棄,一行人都是輕裝上陣。

“哈哈,雪齋大師果然瞭解五郎。”武田晴信看到今川義元真的往這邊來後,不禁對太原雪齋感慨道,“知道他看到火把就會反向走。”

“承芳他自小頑劣,就知道和為師反著來,那自然是要‘反’著來了。”太原雪齋也是大笑了兩聲,隨後催促道,“快走吧,別耽誤時間。”

“啊……這……”木下藤吉郎聽著眼前的對話,看著面前幾十人的隊伍和那些駿馬,又捕捉到了“追兵”這個字眼,一下子就愣住了。

“抱歉,本不想把你糾纏進來的。”今川義元十分歉意地微微一躬身,“我們是他國的武士,路過尾張被追擊了。如果你想避免糾紛和危險,可以現在離開。”

“家督殿下說笑了。”天野景德幾乎不假思索地開口,不顧僭越的風險也要當面道,“沒有放陌生人離開的道理,不然若是他向追兵洩露行蹤可如就麻煩了。要麼帶至安全地點後釋放,要麼就地處決。”

“不必如此,小的不會走的。”木下藤吉郎卻是搖頭,片刻的驚慌後,眼中卻彷彿閃爍起興奮的火花——似乎越是危險,離出人頭地就越近,“小的就跟著您,刀山火海都不怕。”

“真是我難以企及的上進心。去給他拿雙鞋,拿件衣服,別凍到了。”今川義元暗自感慨了一句,隨後便翻身上馬,跟著佇列向前。走到一半,才差點忘記了事情,匆忙向武田晴信攤開手道,“哦對了,藤吉郎,這位就是我想把你引薦去他家的大人,他是武田家的家督……”

“不不不,不用了。”沒想到武田晴信卻是有些後怕地連連擺手,不由分說地把今川義元的手給掰了回去,“五郎,這孩子跟著你就行了。小孩,聽著,你面前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東海道第一仁者,今川家的家督今川殿下。”

“哎?”這回換今川義元懵了。當初一眼看出木下藤吉郎肯定是人才的是武田晴信,一意孤行要去追蹤木下藤吉郎把他帶走的還是武田晴信,一口咬定一定要收木下藤吉郎當家臣的還是武田晴信——怎麼真到了時候,反倒推給別人呢?

“別多說了,快走。”武田晴信看了眼遠處的動靜,催促著岔開了話題,“不然待會就被追上了。”

沒有人在意木下藤吉郎在聽到那兩個鼎鼎大名後,已經是傻了眼——雖然年幼的他還不知道今川家和武田家是怎樣的龐然大物——但他反正是得到了大人物的垂青了。

·

眾人一路向西北而去,不久後就遇到了快馬加鞭趕來歸隊的田沈健太郎。

“已經都被引向西邊了,滅掉火把後他們就尋不到在下了。”田沈健太郎邊說邊扭頭回顧,“沒有三、四個時辰,絕對追不上來。”

“那行,到了那時候我們早就出了織田彈正家(織田信秀)的地界了,進了清州城織田大和守(織田信友)家了,那古野城的忍者也沒法大張旗鼓地追了。”太原雪齋胸有成竹地回道,“可以先在路邊休整一下了,連夜出發,草料都沒喂足,馬匹走不了多遠的。”

一行人在路邊停下後,隨從和忍者們就開始加緊給馬匹喂草料,太原雪齋、武田弘信則對著地圖研究著之後的路線。直到此時,他們才有空過問今川義元和武田晴信的冒失行為。

“說著去遛彎,怎麼莫名其妙地帶個孩子回來?”太原雪齋看了眼不遠處有些侷促地坐在牆垣上的木下藤吉郎,有些不滿地對兩人道,“我們身處敵境,最應該謹言慎行,怎麼好亂惹是非?”

今川義元沒有答話,而是看了眼武田晴信——意思是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解決。於是武田晴信只好硬著頭皮道:“雪齋大師,弘信大師,是我看那個小孩子頗有靈氣天賦,想收回來當家臣的。”

“可主公之前不還是說,和那其貌不揚的孩子只有一面之緣嗎?”武田弘信一臉慈祥,但“不信”卻依舊寫在了臉上,“怎麼就認定他才華橫溢了呢?貧僧也看不出那孩子有什麼異於常人的面相啊。”

“這……”武田晴信也是一時語塞,不過就在他猶豫該如何作答的時候,遠處卻傳來了車輪聲和馬蹄聲。

眾人扭頭望去,只見在南邊的來路上駛來一輛破舊的驢車。站在最前面駕驢車的小孩子穿得一身奇裝異服,裸露半身,拿著馬鞭狠狠地抽著驢背,把驢趕得飛快。而在驢後面拉著的四輪小木車上,還坐著四個半大孩子,顛簸得直喊疼。

“警戒。”太原雪齋冷聲下令,周遭的今川家和武田家的忍者們全都將手伸向懷裡,警惕地看向來人。

“只是些玩鬧的尾張小兒罷了。”武田弘信倒是不以為然,半是寬解半是取笑地道,“雪齋大師,這是何必?”

“要看看才知道。”太原雪齋笑了笑,平日裡不拘小節的他,在遇到事情時卻格外地謹慎。

·

看到這麼多的忍者和馬匹,那一車子飆車的小孩兒們彷彿也愣住了,呆呆地停下了手裡的馬鞭,不知所措地望著那些人。

“衣服的布料都不便宜,營養也很好,年紀這麼小手上就已經有習武的痕跡,肯定是織田家的武家子弟。”太原雪齋簡單觀察了下後,就已經瞭然於胸,“待會如果故意撒謊說自己是平民,就要立刻拿下他們。”

“請問是柴田家的大人們嗎?”為首的那個奇裝異服的小孩倒是不避諱,大大咧咧地開口問道。

今川義元皺了皺眉頭,就已經大致猜出了情況。這個織田家的少年子弟顯然是來詐身份的,這個時候今川義元無論怎麼回答都難免露出破綻。但如果直接反問對方“你是哪位”,也就承認了並不認識這個武家子弟的事實——某種意義上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於是,今川義元討論個巧,把回答的重點放在了“大人”上,而繞過了“柴田家”這個要素,拱手答道:“‘大人’不敢當,公子抬舉了。不知公子此來,所為何事?”

“我老爹差我來看看你們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奇裝少年織田吉法師大方地道,“說吧,進度如何了?”

這一下子,今川義元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正準備硬著頭皮作答,他身後的太原雪齋卻忽然抬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今川義元不解地回頭,卻發現太原雪齋的眼眸此刻已經如鷹隼一般狠辣,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奇裝癖少年和他背後的其他幾個孩子。

“為師有八成把握,眼前這人很有可能是織田家要員之子,甚至是織田彈正的嫡長子,年齡也合適。”太原雪齋在今川義元耳畔低語道。

“怎麼可能?哪有一家少主穿著如此不成體統地在荒郊野外遊蕩,還孤身接近身份不明的大隊面前?難不成是傻瓜……”今川義元自言自語著,說到這裡卻恍然大悟——那個織田家的嫡長子,不就一直以“大傻瓜”而聞名嗎?

“何以見得?”今川義元用手遮住嘴,低聲向太原雪齋求證道——此刻也顧不得面前那些孩子們看著自己耳語時那懷疑和慌亂的神色了。

“他用‘柴田家’的身份詐你,隨後又用自己的‘父親’來壓你,說明了什麼?”太原雪齋冷哼了一聲,一針見血地道:“說明他潛意識裡就是這麼覺得的,覺得他自己或者他父親的權威可以壓柴田家的人。那他不是柴田家的少主,就是織田家的少主,不然哪有跨家去管別人家忍者的道理?”

“老師說的是……”今川義元聞言也是皺緊了眉頭,“但也可能是故意虛張聲勢來繼續騙我們的吧?”

“那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反應,不似作偽。”太原雪齋很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那如果是織田家要員的話,老師不會想扣下他們吧?”今川義元轉念一想就猜出了太原雪齋的念頭,“不大好吧。武家本應堂堂對壘,哪有私下綁架他人子嗣的道理?”

“松平家的子嗣不就被他們綁去了?”太原雪齋乾笑了兩聲,“收起你那迂腐道德吧,小小年紀比為師這老和尚還迂腐。”

“老師當真要抓人?”今川義元一邊問道,一邊悄悄把手伸入懷中握住肋差,同時觀察著那幾個小孩的反應——他們顯然也意識到了局面不對,好幾個孩子都是戰戰兢兢、汗如雨下。但為首的那個奇裝少年卻是面不改色,只是稍稍有些緊張地死死握拳。

太原雪齋沉吟了片刻後,卻是幽幽地低聲道:

“不,為師懷疑這是個更上一層的陰謀,是陷阱。”

隨後,太原雪齋也不顧眾人的差異,猛地一揮手,翻身上馬便大喊道:“逃!往西北直接出尾張!別停下!”

話音剛落,太原雪齋就當先拔馬而逃。一眾人也顧不上思考,趕忙手忙腳亂地上馬追隨而去。而那幾個小孩子也是傻了眼,愣了片刻後架著驢車想追,卻追不上,氣得織田吉法師站在驢車上直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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