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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天文十二年(1543)年3月30日,卯時六刻,大蓮寺。
“你們猜猜三好長慶此刻在幹什麼?”大蓮寺的佛堂內,依舊悠哉悠哉的木澤長政笑著向自己的旗本們問道。旗本們自然是答不上來,一個個搖頭請示。
“他在想著怎麼把糧倉裡的糧食運回丹波再送去攝津前線,這幫蠢貨,真因為我看不出這麼劣等的詐降反間計嗎?”木澤長政冷笑了兩聲,狠狠地把手裡的蒲扇往地上一摔:“那松永久秀以為能騙過我?還說什麼他們的目標是襲擊我,攻擊糧倉只是佯攻。我看他們就是想假戲真做,騙我把主力留在大蓮寺,他們好藉機把糧食運走。”
“可是……”旗本們聞言面面相覷,“咱們的確留了大軍在大蓮寺附近埋伏啊。”
“誰知道三好家和那些甲駿使團在第幾層呢?萬一他們真的是要襲擊大蓮寺呢?哪有主帥會在優勢在握之際,不留重兵保護自己,給對面翻盤的機會呢?”木澤長政露出一副穩如老狗的表情,隨後話鋒一轉道:“而且啊,我們如果不留大軍在大蓮寺,我們如果不裝作被三好家的詐降計騙了的樣子,三好家又怎麼敢大膽截糧?”
旗本們徹底愣住了:“殿下的意思是?”
“我早就在他們返回丹波的原路上設下埋伏。”木澤長政大手一揮,指向了京都西北——內藤備歸路的方向,“等到他們大包小包的揹著糧食回撤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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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木澤長政設下的埋伏,就是和三好長慶有著血海深仇的三好政長。本來奉命留守糧倉的三好政長,其實只在糧倉留下了其子三好政康率領的1000餘自家親信,而他則帶著3000奉公眾埋伏在京都西北與丹波國交界的大覺寺-清涼寺一線,就等著“滿載而歸”的內藤備自投羅網。
奉公眾的戰鬥意志雖然不高,但是襲擊運糧隊還是問題不大。只要趁著內藤備沒反應過來之前先把其運糧的輔兵隊衝散,波及戰兵,那三好長慶縱是有三頭六臂也沒辦法翻盤。篳趣閣
“三好長慶已經襲擊京都糧倉,公然謀反,這是對公方殿和管領殿下的挑釁,爾等作為公方殿的親衛,自當討伐逆賊。”此刻,三好政長正扯著嗓子向身後的奉公眾們做著戰場動員——畢竟要讓幕府的直轄武力為自己賣命,還是需要一些理由的——眼下三好長慶堂而皇之的謀反行為無疑給三好政長提供了藉口。
雖然大多數奉公眾的武士們都對這個理由將信將疑——畢竟他們也知道三好長慶和三好政長之間的恩怨。但無論怎麼樣,三好長慶確實是帶人在京都裡擅動刀兵、襲擊糧倉,奉公眾們討伐他也是說得過去的。
在剛才糧倉爆發戰鬥時,三好政長就已經讓埋伏的部隊披甲。而在糧倉處的戰火逐漸熄滅後,三好政長更是隨時做好了開戰的準備,望眼欲穿地等待著獵物進入伏擊圈——等待著那個在名望上一直壓他一頭的族弟的死期——就和三好長慶同樣聲名赫赫的父親一樣。
然而三好政長左等右等,三好長慶和內藤備卻是遲遲不到。眼看著東方的魚肚白愈發清晰,甚至連太陽都隱約可見,三好政長徹底焦急了起來——三好長慶人呢?
“去搜!快去搜尋內藤備的蹤跡!”此刻,三好政長也顧不得埋伏可能被發現的事情了,一股腦地將麾下的探馬盡數派出,想要找到三好長慶的下落。
半個時辰後,辰時二刻,糟糕的訊息傳來了。
“啟稟殿下,從腳印和周圍居民的口供來看,三好筑前的部隊劫完糧倉後就運糧向南走了!”
“殿下,已經聯絡上少主了!少主說,的確沒有看到三好筑前向北去,估計是向南了!他向殿下請示,是去追擊還是來找您會和?”
“殿下,在長圓寺附近發現內藤備的蹤跡了!三好筑前往南了!”
“為什麼會
往南?往南是要去哪裡?”三好政長怔在了原地,目瞪口呆,“丹波在京都西北啊,他不運糧回丹波了?往南去是攝津啊,那裡都是木澤家的大軍啊!他難道要運著糧食硬闖過木澤家的營地,衝過去送到一庫城嗎?怎麼可能?”
可不可能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三好長慶什麼都做得出來,也什麼都做得到——眼下他不就做出了木澤長政所有計劃裡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嗎?
“趕緊南下追擊!同時通知木澤兵部殿下,讓他趕緊率軍向西南,包抄三好長慶,不能讓他跑了!”三好政長一邊翻身上馬,一邊對傳令兵礦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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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內藤備正運著糧食不緊不慢地向南趕去。
“主子,這是要幹什麼啊?為什麼要往南?”松永久秀眼看著部隊越走越往南,離西北的丹波越來越遠,忍不住問道:“想運糧去前線只能繞道丹波,再往南走就是攝津了,會遇到木澤長政的主力的。我們之前不是準備劫糧後原路返回丹波的嗎?”
“你問為什麼?”三好長慶斜眼看了松永久秀一眼,“那自然是因為我防著你一手啊,彈正。我不確定你有沒有出賣我,自然不能按照原計劃行事。萬一你把計劃透露給了木澤長政,或是木澤長政猜到了我的真實目的就是運糧,他肯定會在西北的退路上埋伏一支軍隊,等著我們回去。”
“主子,在下真的是一片赤誠!”松永久秀再次被三好長慶的話嚇了一跳,趕忙在馬上連連擺手,“但無論怎麼說,往南走也是不行的吧?”
“別急啊彈正。”三好長慶搖了搖頭,再次回到了他往常的狀態——那百分之百的完美家督的狀態——足以讓任何一個家臣無條件相信他判斷的狀態。
“木澤長政已經落完了子。但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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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四刻,大蓮寺內的木澤長政第一次感到了焦躁。
既因為京都西北三好政長的伏兵遲遲沒有傳來動手的訊號,難道三好長慶這麼半天都沒完成劫糧出城的任務嗎?他在幹什麼?
又因為大蓮寺這裡實在是安靜地可怕了——除了最早在平安神宮放火的人外,再也沒有任何人來襲——說好的甲駿使團會來襲擊呢?奇怪了。難道這只是三好家忽悠我的障眼法?還是說剛才那隊來放火的人就已經是甲駿使團的全部兵力了?
雖然目前而言,局面並沒有出現木澤長政難以應對的變故,但這過分的沉默仍然令他心煩——而且很快變故就發生了。三好政長的傳令兵急匆匆來到大蓮寺門口,翻身下馬後都沒來記得拖鞋,就一路跌跌撞撞地衝到了佛塔頂部的門外匯報道:
“兵部殿下,大事不妙了,三好筑前沒有向西北走,而是帶著糧草往南去了!越後殿下正在追擊,請求您立刻出兵,包抄三好筑前!”
“往南?”木澤長政一下子站起了身,隨後走到了掛在牆壁上的地圖旁,反覆確認著京都西南的官道,“沒有可以通往前線的啊?”
“難道他想透過水路?”木澤長政凝視著地圖許久,還是將信將疑,“透過澱川的水路運糧?也行不通吧……他到底要幹什麼?”
“算了不管了,全軍立刻隨我出發,攔住三好長慶那廝,不能讓他出京都,把糧食都截回來!趁著三好長慶還在京都,把他解決掉,以免放虎歸山,又讓他幹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木澤長政思索片刻後便不再猶豫,快步走下佛堂後就披掛上馬,率領木澤家的部隊和細川家的京都守軍向西南的方向前進,打算配合尾追的三好政長夾擊三好長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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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澤長政終於沉不住氣了啊。”此時,大蓮寺東南的街巷裡,太原雪齋正滿意地看著大蓮寺騰起的煙塵和浩浩蕩蕩向西南開拔的大軍,“到底是被三好家給引出去了。”
“一切正如老師所料,不是三好家沒安好心把計
劃洩露給了木澤兵部,就是木澤兵部自己猜到了我們要去襲擊他本人,居然在大蓮寺裡外留了這麼多伏兵。”今川義元看到那一隊又一隊從藏身地裡走出的敵軍,不禁有些後怕——如果今川家真的去襲擊大蓮寺的話,憑他們這幾十個人,估計還不夠伏兵塞牙縫的。
“那就按照計劃行事吧,我們去粟田神社。”太原雪齋搓了搓手,便揮手指向東南方——粟田神社是木澤長政軟禁足利義晴、細川晴元和一眾公卿的地方,“大蓮寺的主力都已經被他調去圍剿三好筑前,那粟田神社可就再沒有援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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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八刻,粟田神社。
守衛這裡的是木澤長政的親信旗本們,他們也知道此處關押人物的重要性,自然是寸步不離,幾百來號人把小小的神社圍得水洩不通。然而就在不久前,他們看到大蓮寺的主力紛紛離開了駐地,向著西南而去,隱約感到了有變故發生——不過他們這個級別的人是不會知道的,只有領頭的旗本隊長松本純二得到了通知。
“大人,我們……”一個好奇的旗本侍衛主動向松本純二打聽到。
“別擔心,我們這裡沒什麼事情,是城西出了點麻煩。”松本純二的口風也很嚴,不過只要他說了“我們這裡沒什麼事情”,大家也就放下心來。
話音剛落,神社門口居然傳來了敲門聲。松本純二一下子警惕起來,趕忙親自帶著幾個人來到門口,發現是一個容貌溫柔秀氣的青年站在門外。
“在下品,想求見管領殿下,麻煩代為通名。”今川義元恭敬地一禮,卻讓木澤家的侍衛們都是一驚——眼前這人是怎麼知道細川晴元被軟禁在這裡的?
看到旗本們此般反應,今川義元也是心下明瞭——一條兼正提供的情報沒有錯,諸位要員就是被扣押在這裡。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松本純二冷冷地回應道,同時把手摁在了刀柄上,身後的旗本們也紛紛照做。
“既然如此,煩請閣下通名。”今川義元嘆了口氣,也是握住了腰間的宗三左文字。
“你是什麼意思?”松本純二更緊張了。
“焉有與不知姓名之人決鬥之理?”今川義元坦然道。
“好,我乃松本純二。”松本純二也是冷哼了一聲,“你還想單人闖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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