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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了足利義晴,今川義元又去見了細川晴元,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堂堂的幕府管領。傳聞他早年也曾是英武過人的武士,可如今卻是一副公卿貴族的打扮,連舉手投足間都是朝中風氣,甚至還不如足利義晴——想來也是遠離戰事許久了。不知他是被這京都的風氣同化了,還是在功成名就後已經喪失了進取之心,自甘墮落。

“管領自己的家務事,還得外人來幫忙,實在是看笑話了,壞事傳千里啊……”細川晴元似乎有著濃厚的上位者情緒,端著架子對今川義元道:“感謝今川家對管領家的援助,真讓人想起當年應仁之亂時,你的先祖父不遠千里提兵上洛,為我細川家的東軍奮戰的事蹟啊。”

“管領殿下謬讚了。”今川義元於是也配合著細川晴元打著官腔,“這是作為幕府家臣該做的。”

“要是所有的家臣都和今川家一樣想就好了。”細川晴元冷笑了兩聲,話裡話外的敵意已經不再掩飾,“剛走一個木澤長政,又來一個三好筑前,簡直和他父親一樣沒有分寸,不把主家放在眼裡啊。之前在京都,若不是你們今川家的人即時請我們出來收拾局面,那三好筑前就打算一個人獨攬平叛的功勞,順便收拾我細川家在京都的部隊,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管領殿下……”見細川晴元忽然把話說的這麼直接,今川義元也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沒什麼好避諱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三好家如今已經是功高震主,簡直就是第二個木澤長政,更何況三好長慶那孩子對我有著怨憤,一直覺得當年我也參與了逼死他父親。”細川晴元甩了甩手,彷彿在趕走一隻煩人的蒼蠅,“到時候若是三好家想要以下克上,不知道今川家是否還會如同這次這樣伸出援手呢?”

“承蒙管領厚愛,只是今川家和近畿相隔千里,中間又有不少敵對勢力,恐怕難以成行。”面對細川晴元如此赤裸裸的拉攏,今川義元也有些不適應,便適當地婉拒道。

“無妨,當年你先祖父不也是千里上洛嗎?我會幫你們疏通關節的,給你們上洛騰出道路,只管來便是。幫我平定了逆賊三好,就讓你們今川家當關東管領,也算是犒勞你們今川家歷次為幕府征討關東。”細川晴元毫不客氣地給今川義元畫了個不切實際的大餅(上杉家哪是說取代就取代的),但他不知道這對於不在乎功名而言的今川義元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多謝管領殿下。”但見細川晴元都說到這份上了,今川義元也只得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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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辦完了,也到了離京的時候。除了太原雪齋和武田弘信繼續留在京都負責後續的工作後,今川義元和武田晴信等人都踏上了歸途,中御門宣秀、山科言繼、一條兼正幾位好友也趕來相送。作為今川家幫助近衛植家扳倒木澤長政、穩住太政大臣之位的回報,這幾個今川家在朝中的代理人的官位也是水漲船高——據說都會升到從三位左右的中納言。

“恭喜諸位榮升啊。”今川義元笑著給童年玩伴們打趣。

“承芳不也是榮升了?”山科言繼也是笑著回禮,“據說承芳你是從四位下治部大輔,武田家的殿下是上大膳大夫。”

“從四位下?之前不是說是上嗎?”今川義元沒想到自己還多升了半位,這對於武家而言可是不小的跨越。應仁之亂以來,一般的地方武士大名,升到頂也就了,很少會有繼續往上的機會。

“你這次的表現,讓相國殿下和朝中的公卿們很滿意,據說太子殿下也為你美言了。”中御門宣秀小聲說著從友人那裡聽來的小道訊息:“所以就說動了陛下,給你多晉了位階。沒想到啊,太子殿下一向不問政事,這次卻突然為了你開了金口。”

“哈?若是有幸,以後去拜見一下吧。”今川義元自己也是驚訝不已。

“你的任命,應該是過幾個月會派人去駿

河宣旨,準備好迎接吧。”中御門宣秀說著說著自己也搖了搖頭,“不過你一向附庸風雅,精通禮儀,還有雪齋大師在,這種事情應該不用我們操心。武田家那邊也有三條家的女兒,問題不大。”

“為什麼不是現在直接宣旨?剛好我們人在這裡啊。”一旁的武田晴信插嘴,問出了一個在公卿圈子裡有些沒常識的問題,大家便都默契地笑了起來。

“出去傳旨可是肥差啊,大家搶破頭才能搞到一次機會呢,這次去今川家和武田家的傳旨,我可是志在必得啊!”一條兼正把胸脯拍得震天響,大大咧咧地道:“平時在京都,俸祿都是緊巴巴的,吃飯都不敢鋪張。要是去傳旨啊,那就是大名好吃好喝地供著,誰不樂意?都不願意回京都了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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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了眾人,今川家和武田家的使團就徑直離開。春日正好,沿途的風景也是秀美,令今川義元看得都有些出神,不僅喃喃道:“沒想到有如此美景……”

“你不是都看過一次了嘛……幾年前走的也是這條路吧……”銀杏在身旁嘟囔著,說話有氣無力,彷彿沒睡醒一般——沒錯,此刻的她已經把整個身體癱在了馬背上,抱著馬脖子,枕著馬的鬃毛,眯著眼睛在打盹。

“可能是上次回來的時候,一想到旅途結束時,就要和你分離,心下悲愴,再美的景色也無心觀賞。”今川義元回頭看向銀杏,眉眼間的愛意和那意外有些撩人的話讓銀杏臉色一紅,噘著嘴嗔怪道:

“我困了,騎不動馬了,先生揹我吧。”

“怎麼這麼快就困了?才起床沒多久吧。”今川義元笑著挖苦了一句。

“沒有金平糖吃就會困。”銀杏指了指自己乾癟的布包——後來買的不少金平糖已經被這小饞貓快速地吃完了。

“困了就睡吧。”

於是,今川義元策馬來到銀杏身邊,把後者抱到了自己的馬背上,讓銀杏坐在身後。銀杏立刻像一隻小貓咪一樣軟軟地靠在了今川義元背上,雙手環在身前,閉上眼睛,快速地進入了夢鄉。今川義元一手握著馬韁,一手握著銀杏的手,感受著身後女子有節奏的呼吸起伏。

“早知道在堺町多買點金平糖了。”今川義元有些遺憾地長嘆了口氣,看向身旁的武田晴信,“下次能買到金平糖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等以後我打下了天下,就把堺町封,你和姐姐住到那裡,想吃多少吃多少。”武田晴信大笑著誇下海口,朝著今川義元豎了個大拇指。

“一言為定!”今川義元也是大笑起來,伸出手,和武田晴信使勁撞了下拳。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真好啊,這就是朋友的感覺嗎?

從小,今川義元就住在寺裡,唯一親近的人是大他幾輪的老和尚太原雪齋,周圍同齡的小沙彌們雖然也會一起玩,但都知道眼前的人是今川家的四公子,所以都對今川義元畢恭畢敬的,談不上什麼朋友。

到了京都,倒是遇上了中御門宣秀、山科言繼、一條兼正這些年齡相仿的玩伴。但同樣,他們也知道今川義元是強力大名今川家的子嗣,而他們自己的家族卻都是仰仗今川家的。那面對“金主”的公子,自然是不敢忤逆的,偶爾調侃一兩句就點到為止了,很少會有朋友間的嬉笑怒罵。再加上這些公卿們家教甚嚴,裝束和舉止也都很古板,和今川義元跳脫不羈的性子不大合得來。所以雖然算是熟悉,但也沒有到朋友的地步。

回了駿河當家督,離“朋友”這個概念也就越來越遠了。周圍所有的人都是家臣,不敢不守禮數,對今川義元都是誠惶誠恐。哪怕是沒什麼架子的朝比奈泰能、赤井黑高、吉良瑋成等人,心裡也都明白主從之分,從不逾矩。所以今川義元雖然看似過得逍遙自在,但其實頗有一份“高處不勝寒”的孤寂。像他這樣的大名子弟,註定是交不到朋友的吧。

除非你能偶然在非正式的場合,和另外一個同樣交不到朋友的大名子弟結交——這就是今川義元的幸運,他認識了武田晴信。

同樣是強權大名的子弟,同樣繼任了家督,年齡也相差無幾——這是今川義元二十幾年的人生裡,唯一一個遇到的可以平輩相交、彼此間沒有高低貴賤的“朋友”。想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擔心得罪了對方,也不用顧慮對方不敢說話。所以會有吵架,會有爭吵,但更多的是彼此陪伴的信賴和愜意。那些說不出口的觀念和理想,卻可以和武田晴信暢談。

所以今川義元格外珍惜武田晴信,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唯一的朋友——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在武田晴信於信濃屠城時,今川義元才沒有決心阻止的吧——他不想失去這唯一的朋友。

但這是亂世武家,兩位大名間的友誼又是何其脆弱?萬一有一天,今川家和武田家成為仇敵,這份友誼還能保持下去嗎?

“吶,虎千代。”今川義元於是忽然開口,說著毫無邏輯的話:“要是有一天,今川家和武田家被迫敵對的話,我們就打一場君子之戰吧。”

“君子之戰?”武田晴信滿臉困惑。

“彼此之間約定時間、地點和人數,在公平的戰場上堂堂正正地對決,不傷害百姓,不為難俘虜,打贏的一方也不要追擊,打輸的一方也不要負隅頑抗,根據勝敗來決定戰後和議的條件。”今川義元提出了理想中的戰鬥——或許這隻存在於奈良時代以前,當然,他的重點還是最後那句話:“我們兩個也不要撕破臉皮,就像戰場上惺惺相惜的宿敵武士那樣,在戰後把酒言歡。”

“哈,別想了,那我肯定會在約定時間的前幾天,帶著兩倍的人數去奇襲,然後趁你病要你命一路追擊,直接把今川家滅國。”武田晴信大笑著挖苦著今川義元的設想,“在做夢呢?哪有那麼打仗的,還把酒言歡呢?”

“哎……”今川義元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對,虎千代你就是這樣的人啊。”

“別擔心這些,我不是說了,哪怕滅了今川家也會留你一命,把你請到躑躅崎館來當食客,給我吟詩作對的嘛。”武田晴信看今川義元的情緒竟有些低落,便拍馬來到今川義元身邊,使勁地拍了拍他的背。.

“一言為定哦。”今川義元被武田晴信的話給逗笑了。

“不過啊,要你還活著,我估計也不敢對今川家動兵。”武田晴信看向今川義元,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說真的,我會忌憚你。你很強,只是因為你那古怪的潔癖和善良,所以你竭盡全力地約束著自己的能力,不肯作惡。如果真把你逼急了,讓你毫無顧忌地施展所能,甚至把你之前用來約束自我的那股可怕的精神力也加倍地拿來戰鬥,估計沒有敵人能招架得住吧?”

“沒想到你這麼看得起我。”今川義元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鬱悶。

“所以,好好活著,只要你還活著,我就不會對今川家動手。好好活著,不準死,聽到沒?”武田晴信在今川義元的胸口狠狠捶了一拳,但似乎又覺得這話太過肉麻,對一個男人而言實在是有些羞恥了,便又立刻補上了後半句:“你要是死了,我在幾年內就把你的今川家侵吞吃抹乾淨。”

“好,我們一起好好活著。”今川義元感激地看了眼武田晴信,隨後也覺得自己有些肉麻,尷尬地別開臉去,“但你天天行不義之事,說不定哪天就暴斃了呢。”

“少來,要暴斃也是你這天天和姐姐纏綿於床榻之間的昏君先力盡而亡!”

男人間的友誼,就是如此地彆扭而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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