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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軍中,今川義元第一次見到了他宿命中的那個人——織田信長。和一身高雅服飾的今川義元相比,織田信長那不倫不類的打扮簡直就是一個地痞流氓。不過,和今川義元內斂含蓄的溫和相比,織田信長身上的鋒芒就彷彿烈日一般灼烤著周圍的人。
「今川治部?」老遠就注意到今川義元的織田信長,在今川義元出現在他聲音能傳達到的最遠距離時,便不斷揮舞著手,高呼著開始打招呼:「早就想和你一較高下了!」
「他的官職是什麼?」今川義元向身旁跟隨的瀨名氏俊低聲問道,「該怎麼稱呼?」
「他方才元服,目前還沒有官職,要麼就以其父的「彈正」來稱呼,要麼就直接稱呼「三郎」吧。」瀨名氏俊思考了一番,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好的。」今川義元點了點頭,隨後策馬向前,來到織田信長面前後向他行了一禮:「織田彈正,初次前面,請多指教了。」
「哈哈,少來那一套繁文縟節!」織田信長根本沒有回禮的意思,插著腰就趾高氣揚地喊道:「等著瞧吧!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今川家幹掉的!」
「至少目前而言,你我兩家都是支援管領殿下的盟友,還望和睦相處。」今川義元沒有興趣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計較這些禮節問題,而是輕飄飄地帶過道:「之後若是要堂堂正正的兵戎相見,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
「哼,就憑你這句話,我就知道你鬥不過我。」織田信長輕蔑地砸了咂嘴,隨後大手一揮便轉身離開,「走吧,上洛去,別在這寒暄耽誤時間了,小爺急得很!」
「有點過於張揚了啊,不過都是有才氣的人才有張揚的資本。」武田晴信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織田信長,「怎麼說呢……搞不好會是一個勁敵。」
「我覺得只是單純的沒家教,難怪會被本地人叫做「尾張的大傻瓜」。」今川義元沒好氣地吐槽了一句,同樣也打量著織田信長——總覺得有些眼熟。片刻後,他就反應過來道:
「是不是幾年前那次上洛途中,我們路過尾張時,駕著驢車要攔我們的小孩?當時為首的那個孩子好像也是這種奇裝異服的打扮。」今川義元向身旁的武田晴信和太原雪齋確認道——那次上洛的時候他們兩人都在。
「還真是。」太原雪齋被今川義元這樣一點,也反應過來,「當時我不就懷疑過那是個大人物?果然就是織田家的少主。」
一旁的武田晴信沒有說話,只是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看來的確不是什麼傻瓜啊,無論是在那古野城大肆改革的內政本事,還是鬥智鬥勇的陰謀詭計,都有兩把刷子。這「尾張大傻瓜」和沒家教的樣子,應該只是做出來的人設罷了。」
「難得看到虎千代你用這樣的語氣稱讚別人啊。」今川義元斜眼看了下武田晴信,「你平時不是心高氣傲,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嗎?」
「這個人要另當別論。」武田晴信簡短地回答道,「走著瞧吧,小瞧他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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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四年(1546)年3月11日,尾張西北。
僅僅是經過了一天的短暫行軍,武田晴信和太原雪齋這樣的軍旅行家就看出了眼前這支織田軍的不同。2000輔兵倒是普通的民夫模樣,但是那1000戰兵卻顯得格外亮眼。
「都是武士?」太原雪齋隨手撥弄著念珠,目光一刻沒有曾那支戰兵的身上離開過——他們的步伐、陣勢乃至於握著兵器的手掌,都可以看出長期操練的痕跡——不是莊稼漢的手,而是士兵的。能夠長期操練,說明著他們不需要從事生產,那就不是農兵了。
織田家裡能湊出1000武士倒是正常的事情,可這些武士理所當然都是織田家內各個家臣、國人
之主或是家中重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領地和部曲——怎麼可能拋下這些,都以個人的身份加入部隊呢?
「那邊那個,你們是武士嗎?」而武田晴信則是直接策馬來到佇列邊,隨意地挑了一個不起眼計程車兵模樣的人問道。
「哎,武士老爺說笑了,哪可能是呢?俺就是個小卒。」那個織田家計程車兵聽到喊聲,扭頭看向問話人,發現後者一身精良的具足,還騎著高頭大馬,一眼就認出是身份不得了的武士,趕忙點頭哈腰地回應道,「哪敢像武士大人們那樣有苗字呀,地也是武士老爺的地,我們要給武士老爺交租子吶。」
「哦?但看你的架勢,不像是農民啊。」武田晴信似乎是早有預料,脫口而出了下一個問題。
「俺們一年到頭基本都是在那古野城裡練功夫的,只有春天種莊稼和秋天割莊稼最忙的幾天會回家裡幫忙。」士兵露出了靦腆的笑容,「練得稍微多些,比臨時召來的鄉親們稍微能打些。」
「那你們不回去幫忙,家裡的收成不會受影響嗎?」
「會啊,但織田家的少主給俺們發俸祿的,雖然肯定沒有武士老爺那麼多,不過肯定比俺們幫家裡收莊稼賺得多。」士兵邊說邊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用手指點了點隊伍前面的幾波人,「而且啊,很大一部分人不是俺們尾張這裡的人,都是外邊來的流浪漢啊,沒正經營生的,據說有的之前還是武士老爺呢,後來落魄了成了浪人。少主給他們錢,僱他們打仗,他們自然樂意。」
「那像你們這樣的拿俸祿的,一共有多少?」武田晴信饒有興致地追問了一句。
「那俺就說不好了,估摸著也就俺們這次來的這千把人吧,小的也不認識呀。」士兵為難地連連低頭,「小的哪知道這些事情。」
武田晴信又跟幾個人打聽了一下,扭頭就回到了今川義元和太原雪齋身邊。
「常備兵,士兵脫產從事訓練。」武田晴信向兩人下了自己的結論,「和武士的區別在於,武士的收入主要來自於自己領地的稅收,而這些常備兵的收入來自於主家支付的俸祿。織田家領內的津島港有著繁榮的商業,那古野城同樣豐饒,支撐得起這樣的開支。如此訓練的軍隊,戰鬥力比徵召來的農兵高上不少。」
「我的旗本隊裡,也有相當部分的農兵,只有農忙時才回來訓練。」今川義元估算了一下自家旗本隊裡武士和領民兵的比例,「做不到像織田家這樣全部都是常備兵。」
「完全可以做到。」太原雪齋打斷了今川義元,認真地考慮了起來,「我們領內的商業收入一點不比織田家少,與其存在國庫裡,不如拿來供養旗本隊成為脫產的常備兵。」
「那可是很大一筆錢啊,老師你是認真的嗎?」今川義元皺了皺眉頭,「有那麼多錢,興修水利和道路不是更好?」
「值得。」太原雪齋不容置疑地判斷道:「對軍隊戰鬥力的提升是巨大的。你軍隊不如別人的話,興修的基礎設施不都等於白送給別人?」
「這織田信長不簡單啊……」思索了片刻後,太原雪齋眯了眯眼睛,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正如大膳所說……他不僅是內政和權謀,連軍略都有兩把刷子,可他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而已啊。若是讓他將來成勢,織田家可就不好處理了。」
就在這時,喧鬧聲忽然從不遠處響起。眾人扭頭看去,發現一身奇裝異服的織田信長不知何時帶著幾個毛孩子騎著馬找上門來。
「喂,你們這些傢伙,偷偷摸摸地來我家軍隊裡打聽什麼?」離得還有一段距離,織田信長就已經揚起馬鞭,對著今川義元和武田晴信等人指指點點道。同時,他扭頭向自家軍隊,狠狠地甩了一鞭子道:「不準亂嚼舌根子!聽到沒有?誰再敢私下和別人洩露軍機,視為
謀逆!」
「真是失禮。」今川義元再次忍不住低聲吐槽了一句,「說敬語對他而言有這麼難嗎?」
「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改革是否被洩露。可是如果他在意的話,為什麼又要明目張膽地改呢?」武田晴信同樣費解地望向了織田信長,「大傻瓜……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準再打聽了,聽到沒有!」織田信長又是朝著今川義元這邊大喊了一聲。
隨後,今川義元身後的馬車裡飛出一塊木履——直直地扔向了織田信長的腦袋,把他砸得眼冒金星,險些摔下馬來。
「給老孃安靜點!」銀杏憤怒的喊聲從馬車內傳來,「睡覺呢,吵死了,閉嘴!」
「惡人自有惡人磨。」武田晴信深以為然地也向今川義元吐槽了一句。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是惡人?」今川義元反過來就白了武田晴信一眼。
「你和我姐姐的神態也越來越像了,莫非是住在一起久了有夫妻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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