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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音羽山上。三好軍和今川軍上自家督、下至足輕,都在竭盡所能地捉對廝殺。戰至酣處,那些所謂的家族利益、利弊得失也就漸漸地被拋之腦後,一腔熱血湧上心頭之際,所有人想著的都只有把面前的敵人先解決掉——不惜一切代價。
今川義元此刻正靠在一棵松樹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調節著自己的呼吸和節奏,他身旁的吉良瑋成和田沈健太郎同樣是氣喘吁吁——可是在他們面前,那個以一敵三的十河一存卻似乎完全沒有感到勞累一般,提著畫戟一刻不停地就奔襲而來。
“太久沒活動了,久疏戰陣……啊,也不能說沒活動,踢蹴鞠也是活動嘛。”今川義元一邊暗自吐槽了一句自己,一邊一個閃身讓過十河一存這一戟。跳開半步後,他正思索著這次該如何反制十河一存,卻意外地在餘光裡發現了三好長慶的動作——
他不知何時在清水寺旁的庭榭裡立起了自己的馬印,正站在庭榭圍欄處,居高臨下地觀察著戰局,同時不斷揮動著馬印,對音羽山下京都兩岸的北軍下達命令。
“這可不妙……”今川義元皺了皺眉頭——他們今川軍此來,就是想要搶下海拔最高的音羽山,好在地形複雜、視野遮蔽的京都裡獲得指揮優勢。可現在反倒是三好長慶先一步在音羽山上站住了腳跟,開始發號施令——在他的居高排程下,北軍的指揮馬上就可以壓倒慧日山上的武田晴信——後者的視野遠不如三好長慶開闊。
電光火石之間,今川義元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他收斂了眼神,將全身上下的精力投入到身體的控制上,罕見地認真起來。在十河一存下一戟刺來的瞬間,猛地收刀,一個俯身擒抱的姿勢,躲過那一戟,向十河一存衝來。十河一存一愣,匆忙側身讓過,轉身一戟劈下,被田沈健太郎出刀夾住。而這時,吉良瑋成又一劍揮來,逼得十河一存只得格擋。
就當十河一存準備提防今川義元的近身格鬥時,卻發現今川義元壓根沒有剎車,而是一路向反方向衝去——那是三好長慶所在的庭榭。
“大哥!”十河一存低吼一聲示警,隨後便一使勁震開吉良瑋成,反身追去。
本在觀望戰局的三好長慶發現今川義元的動向後,便淡然轉身,也是抽刀在手,準備應敵——不過今川義元的行動再次超出了三好長慶的意料之外。
今川義元抽出宗三左文字,狠狠地向庭榭甩來。三好長慶正要揮刀格擋,卻發現那刀歪得離譜。根本沒有半點打中人的可能,而是一下子狠狠地插在了庭榭的廊柱上。下一刻,就只見今川義元飛身躍起,右腳踏在刀柄上,借力再次向空中一躍,翻上了庭榭的屋頂。
今川義元站在庭榭頂,迫不及待地向西邊的山下望去。居高臨下,京都的大街小巷間的混亂戰鬥瞬間一目瞭然,整個戰局也豁然開朗——了嗎?
“什麼情況?”今川義元被眼前的局勢給嚇了一跳。
按照原定的計劃,在鴨川東岸打頭陣的織田軍、齋藤軍、北條軍裡,除了北條軍之外,另外兩軍都已經不知去向。今川義元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齋藤家的旗號,織田家的木瓜紋更是直接出現在了鴨川西岸的新善光寺?他們是怎麼過去的?
本來應該只是僵持的鴨川西岸卻亂成了一鍋粥,密密麻麻的旗幟犬牙交錯,今川義元轉瞬間也分不清那邊發生了什麼。比起混亂的鴨川西岸,鴨川東岸的戰局倒是清晰一點——狼狽得很清晰。
由於織田軍不知道為什麼去了西岸,齋藤軍又不知去向,南軍在東岸的兵力已然捉襟見肘。三十三間堂和瀧尾神社這兩個原設想裡肯定屬於南軍的陣地此刻都落入了北軍手裡,而北軍的先鋒大友軍更是已經快突破到了作為南軍指揮陣地的東福寺-慧日山。正在和大友軍接戰的筒井軍眼看已經落敗,北畠軍正在匆忙補上陣地——估計也不是勢頭正猛的大友軍的對手。
就在今川義元想要進一步確認戰場上的北軍動向時,耳畔卻忽然響起風聲。今川義元側身一躲,就只見一把刀飛甩而來。今川義元一個後撤反手接住那刀,發現正是自己剛才插在廊柱上的宗三左文字。而在自己剛剛跳上屋頂的地方,三好長慶也已經爬了上來,緩緩向自己逼來。
“哦,治部也想要登高?”三好長慶冷笑道。
“怎麼,這世上的山間庭榭,還只能由你修理殿下一人獨享不成?”今川義元將宗三左文字插回刀鞘,反手將龍丸抽了出來、
“有些人登高是為了望遠,有些人登高卻只是為了賞景。”三好長慶砸了咂嘴,言語間滿是對今川義元生活態度的不屑,同時加快步伐,踩著磚瓦向今川義元襲來:“看得多遠,不取決與你站得多高,只取決於你眼裡有什麼。像治部殿下這樣的花花公子,站得多高也沒用,眼裡還是那些花鳥風月。既然如此,就別霸佔這高處,耽誤我的大事。”
“那我倒是不介意讓給修理殿下,不想耽誤您做大事。”今川義元絲毫沒有被三好長慶的說辭激怒,臉上依舊是從容的笑意,“只是眼下,您這大事是要取我們性命,我可是著實不想死的。死了,還怎麼繼續賞景呢?”
三好長慶冷哼一聲,照面就是一刀向今川義元砍來。今川義元格擋的時候順勢卸力,反身一刀,也被三好長慶架開。
“修理殿下,未免有些太自信了,居然敢獨身追上來。”簡單的回合過後,今川義元心下已經清楚,三好長慶的武力水準要遜於自己——畢竟今川義元自己的武藝怎麼說也是出類拔萃,只是遇上上泉秀綱、十河一存這樣的萬人敵時難以抵擋罷了:“先前那番篤定,怕只是狐假虎威罷了。可老虎不在,狐狸又怎敢單獨面對獵人呢?”
“是嗎?”三好長慶輕笑了一聲,隨後高高舉起手來。
今川義元愣了一下,全屏本能地側頭看去——在庭榭下的清水寺裡,一隊三好家的弓箭手已經彎弓搭箭,對準了自己。
“放!”三好長慶大喝一聲,箭矢立刻暴雨般襲來。今川義元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匆忙往庭榭下一躍,在柱子後躲避弓箭。而三好長慶則是一手將自己的馬印拔起,拉扯到屋頂上,開始繼續觀看戰局給出指令。
“不行,不能讓他再這樣再這樣指揮下去。”今川義元立刻揚手,向著遠處自己的旗本隊喊道:“弓箭隊,壓制庭榭!”
得到命令後,今川家的馬廻眾們也立刻分出了一對弓箭手,繞到山路旁的高地上,對著庭榭放箭,把三好長慶也逼了下來,本來正在交手的十河一存、吉良瑋成和田沈健太郎等人也紛紛推開。可三好長慶不慌不忙,馬上讓侍衛們帶著馬印,就向清水寺東北的另一處山頭轉移。
“向西,搶佔高點!”今川義元再次下令,“我們要找到視野開闊的地方瞭望戰局,好給武田殿下傳遞資訊!”
“分散,壓制所有高點!”三好長慶也同時對己方的旗本下令道:“纏住每一支今川家的部隊,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殿下,我們的兵力比他們少,即使殿下有萬夫莫敵之勇,怕是也不足以同時對所有音羽山西麓的高點發動進攻。”混戰中,緋村羊羽策馬來到今川義元身後,向他彙報道:“請選擇一處為主攻。”
“選一處嗎?”今川義元抿了抿嘴,最後還是將目光鎖定在了三好長慶的馬印上,“三好修理要去的山頭,肯定是視野最好的吧。那就追過去,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緋村,赤井,率部佯攻,分散注意力。其餘近衛,與我追擊三好長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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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長慶本來正馭馬在山路上賓士,卻忽然聽到側後方也傳來了馬蹄聲。他扭頭一看,在隔著一道小裂谷的另一條山路上,今川義元同樣正帶著騎兵策馬而來。兩條山路即將匯合——而匯合的地方,就正是音羽山西麓最高也是最開闊的山頭。
“還不死心?”三好長慶抬手指向今川義元,高聲喝道:“帶著你的部隊灰溜溜地逃走吧,現在還有機會離開!再不走,要死在這裡的就是你了。”
“修理殿下好有自信,剛才若不是有弓箭助陣,一騎討裡倒下的又會是誰呢?”今川義元同樣笑著反唇相譏道,同時將雙手摁在刀柄上,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底牌好,我自然是我不介意再賭一次。”三好長慶冷哼一聲,跟在兄長身後護衛的十河一存便拍馬向前,將那畫戟橫桓在腿上,冷冷地看向今川義元。而今川義元身後的吉良瑋成和田沈健太郎同樣是躍躍欲試,迫不及待地想把剛才被亂箭中止的戰鬥繼續下去。
幾個呼吸間,三好長慶和今川義元的馬廻已經在岔路交匯的山頭處相遇。十河一存低吼一聲,揚起畫戟泰山壓頂般劈來。今川義元同樣神色一狠,雙手齊齊抽出龍丸和宗三左文字,策馬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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