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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個月來,今川義元和太原雪齋一直在天守閣裡寸步不離地看護今川五郎,生怕他又出了什麼意外,但是看起來確實是沒事了。於是,在天文十三年(1544)年6月8日,太原雪齋給今川義元分配了一個新任務。
「去關東出使?」今川義元聽到任務後就來了精神,出去玩可比待在今川館裡批公文有意思多了,但出於謹慎還是確認了一句:「不過為什麼要讓身為家督的我親自出使呢?」
「因為要去見的是上杉管領家(山內上杉家),關東管領(上杉***)是正五位下兵部少輔,你那從四位下的治部大輔能壓他一籌,談起條件來對我們今川家更有利。如果是派使者去,那就單純是我們今川家作為守護大名去覲見關東管領,咱們就只能聽他們的命令列事了。」
太原雪齋把這裡面的瓜葛娓娓道來,隨後繼續道:「大膳殿下(武田晴信)已經和為師我約好了,到時候他會和你一同前去。不僅要去山內上杉家,扇谷上杉家、關東公方(古河公方)、佐竹家、裡見傢什麼的也都要拜訪一下。」
「這麼大陣仗?」今川義元暗暗有些吃驚,但聽到好友武田晴信也會一同出訪,心裡還是蠻開心的,「老師是要我們幹什麼?」
「幹北條家。」太原雪齋有些直接地答道,「為師想聯絡多方勢力,組建一個北條包圍網,把北條家徹底搞定。」
「能組織得起來嗎?」今川義元對「北條包圍網」的可行性表示了懷疑。
「沒問題的,關東的那些武士個個心高氣傲,排外得很,又格外重視血脈和家格。像伊勢(北條家原先的苗字)這樣的破落外來戶,他們打心眼裡瞧不上。只是之前因為關東勢力之間的敵對,不得不扶持利用北條家來幫忙。可是眼下北條家越做越大、氣勢逼人,他們應該也都意識到了這不是一條看門狗,而是隻隨時可能反噬主人的獅子了吧。」太原雪齋把關東大名們的心裡吃透了,胸有成竹地道:
「只是關東各家大名之間打了這麼多年,誰都不服誰,沒有人能有立場去主動撮合一個對付北條家的同盟,所以需要我們外部勢力的介入。只要我們和武田家表示出充分的意願,這包圍網不難建立。」
「那裡面有什麼要注意的嗎?老師有什麼建議嗎?」今川義元不忘在出行前請出太原雪齋的「錦囊妙計。」
「先從山內上杉家開始,山內上杉家和我們關係一直較好,它們和北條家的關係也較為惡劣。」太原雪齋指了指東北的方向,「當年四代目(今川範政)平定上杉禪修之亂、五代目(今川範忠)平定永享之亂,今川家兩次作為幕府先鋒揮師入關東,山內上杉家都是我們的盟友,彼此並肩作戰、守望相助的情誼,很多武士都記在心裡。」
「但是和關東公方的關係會稍微糟糕一點,畢竟永享之亂時,我們今川家在對關東公方的作戰裡表現勇猛、斬獲頗多,怕是和不少關東公方家的家族都結下了血仇。而且現任公方(足利晴氏)之前還和北條家是盟友,也是近來才反目的。想要說服他,怕是要費些力氣。」
「扇谷上杉家和我們今川家的關係最為惡劣,當年八代目(今川義忠)意外身死後,扇谷上杉家的太田備中(太田道灌)便提兵駿河,意圖干預家督繼承。畢竟那小鹿範滿是堀越公方執事(上杉政憲)的外孫,扇谷上杉家就和堀越公方共同擁立小鹿範滿。後來小鹿範滿敗亡,我們今川家也支援北條家討滅了堀越公方,和扇谷上杉家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希望他們能明事理,不要因私仇而誤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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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三年(1544)年6月20日,今川義元、銀杏一行人從今川館出發北上,前往甲斐國躑躅崎館。6月22日,進入了甲斐地界。
「啊……感覺自出嫁之後,已經
有七八年沒回故鄉了。」銀杏看著甲斐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禁有感而發道,「即使平時再嫌棄這裡,還是甲斐的群山最能讓人安心啊。」
「瞎說,分明3年前還回來過,你的腦袋是真的記不住事情啊。」今川義元聞言卻是輕聲笑了起來,在銀杏的腦門上輕輕談了一下,「不記得了嗎?」
「哦,想起來了,我那混賬父親,還有混賬弟弟,還把我妹妹害死了。」銀杏愣了一下後想起來了往事,隨後冷眼罵了幾句:「沒想到都過了3年,他們還沒死啊。」
「你這樣早晚會把他們咒死的。」今川義元深深扶額,悄悄地吟誦了幾句佛號,為自己的岳父和小舅子開脫。
天文十三年(1544)年6月24日,一行人抵達了躑躅崎館。武田晴信親自出城10裡,迎接今川義元和銀杏。
「怎麼樣,五郎,姐姐,身為一國家督,卻親自出城十里來迎接,這份情誼,可算是感人吧?」武田晴信笑著張開雙手,向今川義元和銀杏道。
「勞煩了,禮數上確實可謂是相當周到了。」今川義元難道地肯定了武田晴信在禮儀的表現。
「什麼嘛,我還以為你到這裡是想去看看上杉家的小姑娘呢,原來是為了虛情假意地應接我們?」銀杏白了武田晴信一眼,隨後有些哀傷地看向了不遠處的山頭,「小姑娘不就埋在那邊的寺裡嘛……馬上要去她孃家了,你不先去她墳前探望一下?」
銀杏的話讓武田晴信罕見地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但他片刻後還是調整好了表情,笑著搖了搖頭:「姐,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早就不把那些沒有意義的感情放在心上。她如果活著,和她搞好關係就有利於武田家和扇谷上杉的關係。現在人都死了,在她墳前哭鬧,給誰看呢?有什麼用呢?」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銀杏抿了抿嘴,似乎是在追憶過往,「你總說想她了,想去陪陪她,說她怕黑,一個人待在深山裡不知道要有多寂寞,說你答應過要一直陪著她的……到了墳頭就哭,哭到天黑也不走。」
「都說了,那是小時候還不明白事理,現在想想真是可笑。有那麼多時間,拿來鑽研兵法、經營領地,幹什麼不好,非要浪費在一堆枯骨的墳前。」武田晴信對往事卻是不屑一顧,反倒是有些悔恨地道:「浪費了太多時間啊……可惜,可惜。」
「隨便你,你死之後我反正是不會給你上墳的,指望你那幾個寶貝小姓吧。」銀杏不去看武田晴信,而是掃了一眼他身後的春日虎綱(高坂昌信)和彌七郎等人,幾個小姓看到長公主發怒,都是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誰先死還不一定呢,姐姐,你應該指著我為你上墳吧。」武田晴信沒有把銀杏的惡毒話語放在心上,而是一邊騎馬引著眾人往躑躅崎館的方向去,一邊笑著反唇相譏道。
「先生會給我上的,用不著你。」銀杏冷哼了一聲,隨後用小手捏了捏今川義元的手掌,「會的吧,先生?不會像我弟弟那樣冷酷無情,對亡妻的墳冢視而不見吧。」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今川義元把銀杏的手攥入手中,另一隻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才不避諱這些,你快回答我。」銀杏卻是認真地望了過來,「如果我死在你前面,先生會來看我的吧?」
「你不會死在我前面的。」信佛的今川義元仍然很排斥這些話。
「回答我。」銀杏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會。」今川義元沒有辦法,只得儘量簡短快速地低聲答道。
「每年祭日都會來嗎?」銀杏似乎有些「得寸進尺」。
「每天都來。」今川義元依舊快速地答道。
「嘿嘿。」得到這個答案後,銀杏滿意地笑了起來,「到時
候可不準說好不算話哦!哪怕是娶了新的妻子,也不能忘了我哦。」
「不會的。」今川義元的聲音變得低沉。
「這還差不多,哪能有了新人忘舊人?」銀杏更加滿意了,扭頭看向今川義元,卻發現他的眼眶有些泛紅了。
「不會再娶的。」
今川義元只是低聲嘟囔了一句。
「阿拉阿拉,我們先生怎麼又成小哭包了?說幾句你就受不了,想象力這麼豐富?莫不是已經在想我的葬禮該怎麼辦了?」銀杏趕忙捏住今川義元的耳朵,笑著打趣,想趕緊驅散他多愁善感的情緒。
「就是,五郎,都是武家男兒,怎能聽不得幾句兒女情長的話?」武田晴信也在前面幫腔道,在「開得起玩笑」這一點上,姐弟倆倒是很投緣。
「只是不想去想這些事情罷了,可能這就是出家人吧,見不得這些事情。」今川義元使勁搖了搖頭,「走吧,不說閒話了,到城裡休息一會兒後,我們就出發去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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