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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啟程離開平井城。路上,今川義元看著武田晴信的眼神都變了。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真是,少見多怪。」武田晴信策馬到今川義元身側,豪邁地笑一句,隨後用肘去頂了頂今川義元,嚇得他趕忙躲開。
「不至於吧,五郎?」武田晴信被今川義元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我還是很有原則的,如果你不喜歡,我不強迫,都是找有這方面興趣的。」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良心?難道不是強迫別人有興趣嗎?你的小姓們還敢反抗不成?」今川義元斜著眼犀利地吐槽了一句,隨後有些疑惑地問道:「說起來,你明明在戰場上對你的小姓們那麼嚴厲兇狠,為什麼他們私下裡卻敢那樣和你毫無上下尊卑地耍脾氣?甚至在和你搞那些事情的時候「下克上」?」
「你自己也說了戰場嘛……工作和生活要分開,一碼歸一碼。公事上,我是他們的主公,自然要對我言聽計從。但到了床榻之上嘛……就另當別論了。」武田晴信一副老司機教育新人的態度,對今川義元循循善誘道:「你表面上不也是個謙謙君子,誰知道私底下和我姐姐玩得有多花呢。」
「額……」被說中的今川義元臉色一紅,回想起了自己和銀杏的風流雅緻,只得尷尬地辯解道:「但那畢竟是對不同的人嘛。表面上對家臣,私下裡是對妻子。你那樣表面上和私下裡都是對同一個人,卻用完全不同的態度,感覺好奇怪。」
「說了你也不會懂,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試試才知道。」武田晴信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向今川義元靠了過來,今川義元非常嫌棄地連連撇嘴。
「說了不強求了,別那麼緊張。」武田晴信先是哈哈大笑了兩聲,隨後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個摺好的信紙,悄悄地塞到了今川義元手上,壓低聲音道,「麻煩你找個機會,把這個交給源助。」
「你的小姓春日?」今川義元皺了皺眉頭,「為什麼不自己去?」
「鬧彆扭呢,不肯理我。再說了,我也拉不下臉親自去道歉給臺階,你轉交一下就行了。」武田晴信使了個眼色,今川義元便往後看去——往日裡總是貼身隨侍武田晴信的春日虎綱此時卻遠遠地待在隊伍末尾,依舊是一絲不苟地押運著行李,可那俊美的臉龐上卻寫滿了不開心。
「昨晚玩得那麼別緻,有什麼拉不下臉的……」今川義元現在回想起來武田晴信的雙鞭局,還覺得心有餘悸,只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那是和彌七郎相處,和源助他相處就是完全另一個樣子了。」武田晴信倒是把自己的每個小姓都分得很清楚,「源助他保守得很,總是端著,嬌滴滴的,都是我弄他,而且也放不開。但彌七郎可是開放得很呢,願意弄我,所以我最近才喜歡找他玩。」
「你不怕我偷看?」今川義元把信紙摺好塞入懷中。
「看了會噁心死你。」武田晴信看起來胸有成竹。
「是嗎?」今川義元被一激,也來了興趣,便緩緩地展開信紙尾端,打算只看最後一段,映入眼簾的是和武田晴信平日裡豪邁筆風完全相反的娟秀字跡——
「我做了這麼多的事,就是為了能與你心貼心,如果你懷疑我的話,會讓我不知怎麼辦才好的。如果這件事我有說謊,就讓一二三大明神、山神、大菩薩,諏訪上下大明神,這個神那個神都來懲罰我。本來應該寫在印著寶印的紙上,可是周圍人太多,就暫時寫在白紙上。明天我再重新寫。」
今川義元好懸沒嘔出來,而一旁的武田晴信則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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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三年(1544)年7月10日,一行人抵達了武藏國松山城——如今扇谷上杉家的本城。
自室町幕府以來,關東管領一職就一直由上
杉家世襲,作為在關東地區制衡關東公方的重要棋子。而在上杉家中,則以山內上杉家和犬懸上杉家這兩系最為顯赫,他們的家督輪流擔當關東管領,分庭抗禮。然而,在上杉禪修之亂裡,上杉氏憲(上杉禪秀)帶領著犬懸上杉家掀起叛亂,招致山內上杉家、幕府、關東公方各方的聯合鎮壓,犬懸上杉家從此一蹶不振。
犬懸上杉家的突然瓦解在關東地區留下了大量權力真空的地區,而成功填補了這一空白的勢力,則是快速崛起的扇谷上杉家。之後,英明強幹的太田道灌帶著扇谷上杉家在長尾景春之亂裡表現亮眼,幾乎吞下了犬懸上杉家的大半遺產,扇谷上杉家自此得以和山內上杉家並稱「兩上杉」。山內上杉家的勢力在北,扇谷上杉家的勢力在南。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太田道灌因為功高震主被扇谷上杉家家督上杉定正謀殺後,快速崛起的扇谷上杉家的時運也由盛轉衰。麾下國人豪族因為上杉定正的胡作非為而離心離德,來自伊豆的北條家也快速侵吞著相模、武藏的領地,扇谷上杉家在與北條家的戰爭裡連戰連敗,連居城河越城都淪陷了。
如今,時任家督上杉朝定正託庇於家臣難波田憲重的居城松山城內,勉強維持著扇谷上杉家的統治——整個武藏還聽奉扇谷上杉家命令的也就只剩下太田氏的巖付城等了了幾城了。
和低調的山內上杉家不同,扇谷上杉家迎接使團的排場則大上許多,絲毫沒有考慮到保密的需要。家督上杉朝定親自出城十里迎接,太田氏、難波田氏等重臣悉數到場,聲勢浩大的佇列和依仗都快趕上今川家的了。
「真是……怎麼說好呢。」今川義元本想感慨一下,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詞才好,「在我看來,山內上杉家的近況明明還好,領地和影響力都尚可,但是上杉兵部(上杉***)卻彷彿已經窮途末路一樣一切從簡。可扇谷上杉家的近況明明很糟,上杉修理(上杉朝定)卻仍然大張旗鼓,甚至有鋪張浪費之嫌……」
武田晴信卻搖著頭,似乎不認同今川義元的批評,而是感慨了一句:「人家有心氣,有幹勁,仍然有著「關東兩上杉」的自尊,自然不肯把自己的規格降低到尋常豪族。你也別管他的心氣是不是不合時宜,雖然可能眼高手低招致家族快速敗亡,但有心氣就至少還有翻盤的可能。若是像兵部那樣沒了心氣,哪怕再苟延殘喘,家族最終還是慢性死亡。」
「畢竟還只是20歲的青年,可能年輕氣盛、一腔熱血,不甘心代代相傳的名門滅亡在自己手上吧。」今川義元設身處地地思考了一下上杉朝定的心境,遠處那個佇列之首的年輕人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
「得了吧,兵部(上杉***)就比他大2歲,你也就比兵部大3歲,你們的心氣去哪裡了?這事可和年齡無關,就是你們不求上進。」武田晴信吐槽了一句。
談話間,使團已經到了歡迎佇列出。今川義元於是提前下馬,並目視武田晴信照做,牽著馬來到上杉朝定面前。上杉朝定對這樣的禮節十分受用,到底還是年輕人,喜色已經爬上眉梢。他的面龐尚未完全褪去稚氣,雙眼裡閃爍著的滿是活力和衝勁。
「治部殿下,大膳殿下,遠道而來想必也不是為了聽我的客套話吧。」上杉朝定淺淺招呼了一句,就迫不及待地當著諸人的面直奔主題:「讓我們聯起手來,一起把相模的鄉巴佬伊勢趕出東國。」
「修理殿下如此勵精圖治,能和您合作是我們的榮幸。」今川義元於是便順著上杉朝定的意思說了一句,可是自己身為客人,也不好意思直說到天守閣裡後再詳談這種話。
「什麼時候發兵!」然而上杉朝定此刻已經是迫不及待,熱血沸騰地一揮拳,湊到今川義元和武田晴信身前道:「自河越城淪陷以來,無數昔日的家臣不得不屈服於伊勢小人(北條)之
下,晝夜翹首以盼等待我率軍歸來。只恨我勢單力薄,山內上杉又總是不肯全力相助,這才遲遲未能動手。如今若是有今川和武田從旁側翼,大事可成,已經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啊!」
「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也就不急於這一時了,修理殿下,我們進城詳談吧。」武田晴信害怕上杉朝定在門口把越來越多的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抖摟出來,也不顧主賓之分,直接開口反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好!」上杉朝定此刻顧不上這些了,滿心裡想的都是「王師南定武藏日」的事情,完全沒有在意自己是「被邀請的主人」的尷尬身份,反過來後伸手邀請道:「快請!我們城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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