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薛大爺南走杭州城,單管事悲涼應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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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薛家現在嫡系的同賈家一樣也有兩房,其中長房的老爺早早亡故了,留得一子一女,長子便是現薛家大爺薛蟠。
這薛蟠不喜讀書,只託了家中皇商的身份,在戶部遠遠掛了職。因自小受其母薛姨娘溺愛,他過去在金陵可謂是胡作非為,做事只顧橫衝直撞,添為‘金陵一霸’。
故而,薛蟠人稱‘呆霸王’。
不過,薛蟠這外號近來改了,因年前薛蟠忽愛花繡,一念起了,就要請人來為自個刺個九紋龍在身上。而他剛剛刺了半個龍頭,便被聞訊而來的母親和妹妹阻了,將之生拉硬拽回去。
於是薛蟠現在外號‘霸王’變‘龍頭’,‘呆’變‘半’,人稱‘半龍頭’,薛蟠還嫌不好聽,再換了字,叫‘板頭龍。’
這外號說來拗口的很,加之今年薛蟠在外面露面的少了,日漸下來,莫管是呆霸王還是板龍頭,應天府中都甚少有人再提起。
如今薛蟠時常待在家中,整日弄些舞槍弄棒的把式,對外頭的薛家生意也不上心。薛姨娘無奈,想著薛蟠不出去闖禍就是阿彌陀佛了,便是由著他在家裡蹲著。
今日卻不知為何,薛蟠到了賈家門內,直把單大良罵來。
薛蟠此時已經是離了席,他繞著單大良轉了兩圈,似要在單大良身上望去針眼來一般。
半響,薛蟠方是問道:“姓單的,你可老實說,前幾日跟著你的那黑漢,也就是鬢邊有一搭硃砂印記的那人,去了哪裡?”
見薛蟠一副問罪的樣子,單大良疑道:“那人是我外甥,薛大爺…可是他手腳不乾淨,拿了貴府的東西?”
薛蟠聞言,上前一把抓著單大良的前領,另一手就要打,怒道:“我自問你他去了哪,你只管說就是!莫非還想包庇那賊子?”
一旁金彩瞅著要糟,早上前來,兩手將薛蟠耍拳的那隻臂膀攬著,好歹攔下。
金彩對被嚇得捂了臉的單大良罵道:“你這老貨!都死到臨頭了還念著你那外甥!薛家大爺說那人前幾日四處打聽應天府支援弓弩的事,這事有沒有假?”
單大良鬆手捂臉的手,聽得金彩這般說不免愣神道:“啊?”
見單大良這模樣著實不知情,薛蟠這才罵罵咧咧的住了手,將金彩和單大良兩人掙開。
薛蟠道:“我那日見他鬼鬼祟祟,便記在心裡,待昨天聽人說有個紅須黑臉的漢子出城去了,料想就是他,今日來看時他果然不見。姓單的你且說,那黑漢打探了應天府軍械的南下路線,然後忽的出城,這等做派是也不是是太湖裡來的強人細作!”
劉唐前幾日謀劃時只覺得無人知,不曾想一干事都落到了薛蟠眼中,教他此時過來發難。
薛蟠道:“姓單的你早些把那人的蹤跡招來,免得事發了,叫你闔家化作齏粉不提,還連累的我家。”
金彩在旁只顧勸,心中也是埋怨單大良。他好好的看著金陵老宅,若是平白惹禍上身了,京都的老太太豈會饒了他,他那一雙子女可都在老太太跟前哩。
什麼太湖水賊,叫單大良聽得心中拔涼。見事已至此,他哪裡還敢有半點隱瞞,只得將劉唐底細全招了。
聽到單大良說劉唐是江南人湖州人,旬月前才投奔到單大良身邊,跟著他南下。薛蟠一拍大腿,喝道:“哎呀!果然是太湖裡的強人,那湖州不就在太湖底下麼!”
金彩著急道:“薛家大爺,既然這樣,我等早些報官好了,那文知府到底還是個能做事的。”
薛蟠點頭,揮手道:“你們去報官,我且南下追過去看看,那黑漢來我家尋隙,哪能叫他這般走了!”
那劉唐的事情已經敗露,薛蟠不再在賈家這邊多留,匆匆離開,迴轉薛家。
待薛蟠一路進了家門,就立即點了幾個壯實的家丁,叫他們牽馬出來。薛蟠在家中尋了幾根哨棍分下去,自個又背了把朴刀,刀刃用布包著,叫旁人乍看起來好似根棍子。
準備妥當,薛蟠便帶人離了薛家。等其母薛姨娘聞訊過來要攔時,哪裡趕得及。
“這混賬人,才好了不到一年,又出去撒野了!”
薛姨娘不禁哀嘆,忙使人去尋薛蟠回來,再不濟,也莫叫薛蟠在外頭吃虧才好。
薛蟠胞妹,今年十歲的薛寶釵在旁拉了拉薛姨娘的衣袖,問道:“母親可記得兄長這幾日唸叨的話?兄長該是因那事走的。”
薛姨娘醒悟,便再使人去賈家請金彩管事和單大良管事過來說話。
不多時,這兩人具是來了,在薛家客廳拜會薛姨娘。寶釵有心要聽,自個躲在裡屋,聽外面談話。
金彩和單大良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來龍去脈盡皆說了。
薛姨娘聽完,知道薛蟠是去追劉唐了,氣得拍響手邊桌木,罵道:“盡曉得幹些荒唐事!”
薛姨娘罵完薛蟠,又同在堂下坐著金彩和單大良說道:“兩位也是糊塗啊,這事哪裡是能見官的,去惹得一身騷上來。聽我的,只管把事情瞞下來就是,到時就算府衙捉了那劉唐回來,我們只管咬定不認識,他自姓劉,單管事自姓單,府衙還能問我們兩家的罪不成?”
金彩恍然大悟,忙告罪一聲,急匆匆的出去,要趕去府衙前攔人。
金陵四大家族有護官符一說,就是那俗諺:賈不假,白玉為堂金做馬……
賈史薛王四大家族在金陵連‘官’都能護得,何況一些小罪。金彩之前也是聽薛蟠說太湖水賊的細作一事驚了,這才慌慌張張使人去了衙門告官。現在想來,就是那批軍械真被太湖水賊劫走了,也是因官府的無能才把事情透露了,關他們幾家何事?
看金彩出去了,薛姨娘這才稍稍放心,此時屋內還有個單大良在,薛姨娘正要端茶送客,但忽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家璉二爺是在杭州?”
單大良道:“是要跟北靜王爺去杭州,想來這幾天應該到了。”
薛姨娘點點頭,不再說話,只端起茶抿了一口。
端茶送客。
單大良自覺的告辭。待離了薛家,單大良也不乘車,只管揹著雙手,低頭往賈家走去。
從薛家去賈家,走路的路程可不近。這越走單大良的心中就越有一股悲涼升起,他自姓單,劉唐也姓半個單。。
“唉…劉唐好生的日子不過,為何要做那等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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