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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搞成這樣?”
段承林是跟齊伯然一起來的,自然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此他回答不出來之後,便是將目光轉到了王天野的身上。
“回齊掌夜使,段鎮守使,這一次非人齋派來的高手,可不僅僅只有這些初象境和築境的變異獸!”
既然段承林都問了,那王天野自然不會再沉默不言。
聽得他口中說著話,同時抬起手來,指向了旁邊那個氣息同樣萎靡的齊弒。
“這傢伙叫齊弒,是非人齋血噬壇的壇主,本身的修為是築境大圓滿!”
從王天野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齊弒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卻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只敢在那裡低著頭髮抖。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剛剛過來的這二人,是鎮夜司真正的高層,是比野王還要厲害得多的大高手,恐怕一個指頭就能碾死自己。
“築境大圓滿麼?那倒是有些意思。”
直到王天野將齊弒指出來,齊伯然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見得他點了點頭,似乎沒有剛才那麼失望了。
能在築境後期越段作戰,還能跟築境大圓滿的齊弒拼個兩敗俱傷,這在大夏鎮夜司中也不多見了,倒也能算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吧。
“齊掌夜使,現實並非這般簡單。”
王天野微微搖了搖頭,聽得他說道:“這個齊弒的身體有些特殊,可以吞噬普通人或者變異者,甚至是變異獸的血氣,用來壯大自身。”
“之前秦陽殺了那些變異獸之後,變異獸身上的血氣都被齊弒吞噬一空,讓得他臨陣突破,達到了半步裂境的層次!”
當王天野口中這連續的兩番話說出來之後,不僅是段承林身形一震,齊伯然的臉色也終於變了。
雖然齊伯然已經是化境高手,比築境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但他自己肯定也是從這個境界走過來的。
半步裂境雖然依舊只能算是築境大圓滿,卻比普通的築境大圓滿變異者要厲害得多。
這差不多已經能算是一個獨立的小段位了。
如果說秦陽能在築境後期的修為,抗衡一尊築境大圓滿的上位者,最後還能跟對方拼個兩敗俱傷,只算是普通天才的話,那現在就算是極其罕見的天才了。
這一刻齊伯然無疑是徹底打消了剛才那些想法。
心想秦陽受此重傷,如果是跟一尊半步裂境的強者戰鬥導致,那可就真的太了不得了。
看到齊伯然變幻的臉色,楚江小隊諸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心想齊掌夜使你先不要驚訝,好戲還在後頭呢。
不知為何,他們忽然很享受齊掌夜使的這一副表情。
要知道這位可是鎮夜司當之無愧的絕對高層,是貨真價實的化境強者。
能讓這種見多識廣,掌管無數鎮夜司天才的大人物如此震驚,等閒可是看不到的。
“哈哈,齊掌夜使,這下你不會再認為我是誇大其詞了吧?”
旁邊的段承林也是大大鬆了口氣,又或者說出了一口憋悶之氣,忍不住笑著反問了一句。
說實話段承林也是第一次見秦陽,以前都是聽王天野口頭描述。
這個小傢伙到底有沒有王天野說的那麼厲害,必須得眼見為實。
今天這場戰鬥他固然也沒有看到,可是那一堆變異獸的屍體,還有這個齊弒都擺在這裡,那還有什麼不能信的呢?
“不錯,很不錯!”
齊伯然沒有回頭,也沒有正面回答段承林的話,此刻他看向秦陽的目光,充斥著濃濃的欣賞,就好像是在看一塊絕世美玉。
畢竟如果王天野所說是真,那秦陽做到的事,可就不是越一個小段位作戰,而是幾乎越兩個段位還跟對方拼到兩敗俱傷了。
這拿到整個大夏鎮夜司,都算是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
而且齊伯然還想到自己這一次主動出現在這裡,可不僅僅是因為秦陽的戰鬥力,而是另外的一些東西。
據說這傢伙還是一名精神念師,其體內的血液更是能源源不斷製造初象境變異者,這比其本身的戰鬥力更加重要。
“呵呵,兩位大人,秦陽身上的傷,可不是跟這齊弒戰鬥的時候弄的。”
王天野臉上忽然也浮現出一抹笑容,當他這句話說出口之後,齊段二位都是齊齊一愣,兩臉疑惑地看向王天野。
其他的楚江小隊隊員們都是更加期待了。
因為他們都清楚地知道,即將從王天野口中說出來的話,必然會讓這兩位大人的臉色精彩萬分。
“兩位大人,看到那邊那個傢伙了嗎?”
王天野沒有拖泥帶水,見得他抬手指向幽,說道:“這傢伙一直躲在暗中,想要來一個黃雀在後,坐收這漁翁之利。”
“他不是非人齋派來的,而是來自某個境外的變異組織,目標就是秦陽!”
王天野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當他這幾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齊伯然和段承林都是臉色微變,覺得事態可能有些嚴重了。
這在大夏國內,鎮夜司自然是不會怕任何人,可是一旦涉及到境外的變異者組織,他們的掌控力可就小得多了。
秦陽可是鎮夜司的寶貝,若是真的被國外的變異者組織盯上,難保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不得不說,他們確實很重視秦陽,派了一個裂境初期的強者過來!”
王天野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而當他口中的某幾個字說出之後,齊伯然和段承林二人的身形,瞬間劇烈顫抖了一下。
“你說什麼?裂境……初期?!”
事實上這二位的聽力,絕對不可能出現幻聽,只是他們覺得很不可思議,又有些難以置信,所以才下意識開口反問了一句。
如果說剛才王天野說秦陽力扛半步裂境,最終跟齊弒兩敗俱傷,只是讓齊段二位感到震驚的話,那現在的他們就是驚駭了。
半步裂境終究只是半步裂境,嚴格說起來還是築境大圓滿,跟真正的裂境有著本質的區別。
越段位作戰,一些普通的天才可能也能做到勉強抗衡,再厲害點的天才打個平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也是剛才齊伯然在聽到秦陽竟然跟半步裂境的齊弒鬥相旗鼓相當,如此震驚的原因。
可是現在,王天野竟然說那個重傷得幾乎沒有半點氣息的傢伙是裂境初期,而且還提到了對方的目的,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齊伯然和段承林都意識到了王天野所說的重點,那就是此刻那人如此重傷,恐怕不是楚江小隊之人出的手,而是傷在秦陽之手。
“這……這怎麼可能?”
饒是齊伯然這些年見過了無數驚才絕豔的變異天才,也從來沒有聽過越境作戰,還能跟對方拼個旗鼓相當這種事。
“不滿二位,齊弒這傢伙這次帶來了一件C級禁器極烈鍾,將我們隔絕在外,所以自始至終,我們其實都沒有幫上秦陽什麼忙。”
王天野的神色有些惆悵,而這個時候常纓自然也不會說自己最後的出手。
這所有的一切,也確實是秦陽自己的本事。
“C級禁器極烈鍾?”
段承林喃喃重複了一遍,他自然是聽說過極烈鐘的名頭,C級禁器的話,確實不是一個融境變異者短時間內能攻破的。
“王天野,你是說那傢伙身上的傷,是秦陽弄的?”
齊伯然依舊有些不肯相信,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而這個時候的王天野,終於下意識看了那邊的常纓一眼。
“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差不多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最後是無常沒有忍住,打了他幾下!”
王天野還是選擇實話實說,只不過這對齊伯然來說已經足夠了,這讓他臉上的震驚之色,都快要滿溢而出了。
“果然是絕世天才!”
最終齊伯然用了這聽起來簡單,卻又絕不簡單的四個字來形容秦陽,讓得所有人都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老段,託你的福,這一趟沒白來!”
說話的同時,齊伯然還重重拍了拍旁邊段承林的肩膀,讓得後者一張臉笑開了花,更感覺秦陽給自己掙足了面子。
說實話,此刻段承林的心中也同樣掀起了滔天巨浪,卻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自然是想讓齊伯然覺得他早就知道這些事情。
哪怕段承林對秦陽已經極其重視,也聽說了他的很多事,但在築境後期逆伐裂境初期這種事,真是人能辦到的事嗎?
這在大夏鎮夜司成立以來,甚至在地星有變異者以來,恐怕都沒有人能做到過吧?
就算王天野的話可能有些貓膩,但秦陽哪怕只是勉強抗衡裂境初期的強者,那也是一件極其驚世駭俗之事。
“老段,你不覺得這樣妖孽的絕世天才,應該去王牌小隊嗎?”
齊伯然看秦陽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見得他搓著手,似乎是在跟段承林說話,但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秦陽。
聽得這話,楚江小隊所有隊員都是臉現惆悵。
畢竟齊伯然的身份還要在段承林之上,看來楚江小隊真的要留不住秦陽了。
“而且……如果你之前告訴我的那些事是真的,他也不再適合待在楚江了。”
齊伯然似乎並沒有徵求楚江小隊意見的意思,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目光再次轉到了某道身影的身上。
“更何況,現在連國外組織都牽扯進來了,我覺得讓秦陽待在我的身邊,才會更加安全。”
此言一出,楚江小隊所有人盡皆臉現異色。
包括段承林都是不可思議地看著齊伯然,全然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齊伯然是什麼人,那是大夏鎮夜司的掌夜使,絕對高層之一。
甚至是除了首尊大人之外,鎮夜司最厲害的人物之一。
如果秦陽能跟在這位身邊,不僅可以保證絕對的安全,待得國外那些變異勢力知道之後,恐怕也不敢再來打秦陽的主意吧?
就在這一瞬間,段承林和楚江小隊的人就明白了齊伯然的意思。
這是要在秦陽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盡全力保護秦陽不發生什麼意外。
等到時候秦陽學有大成,必然又是鎮夜司一尊中流砥柱的人物。
這對於整個變異界的格局,甚至都有改變的可能。
不得不說聽段承林上稟了秦陽的事,再加上今天親自過來,得知今晚這一場大戰的具體情況之後,秦陽在齊伯然的心中,同樣變成了不可或缺的寶貝。
而且是不能發生任何意外的這寶貝!
“那個……齊掌夜使,能……咳咳……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就在楚江小隊所有人惆悵,段承林心情複雜的時候,一道有氣無力,還伴隨著咳嗽的聲音忽然響起,正是秦陽所發。
事實上剛才在齊伯然都說出那樣的話後,無論是段承林還是楚江小隊的隊員們,都覺得秦陽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此時此刻,聽到秦陽突然說話,王天野他們又生出一絲希望。
畢竟就算是鎮夜司高層挑人,也要徵求變異者本人的意見。
如果本人不同意的話,最後的結果也多半是不歡而散。
只不過以前恐怕沒有人會拒絕一尊掌夜使的邀請,更何況像這樣的人物,說出來的話就是命令,誰要是敢拒絕,多半會得罪這種大人物。
“好,你說!”
對於這樣的絕世妖孽,而且還是精神念師的秦陽,齊伯然無疑有著更高的包容度,臉上也盡是和顏悅色。
“首先,多謝齊掌夜使對我的欣賞,秦陽不勝榮幸!”
秦陽的情商自然還是不低的,這話說得齊伯然很高興,心想這個秦陽跟其他那些天才,好像有點不一樣。
這些年齊伯然也見過不少驚才絕豔的變異天才了,可無論那些天才在他面前如何恭敬,總是掩藏不住骨子裡的那一抹傲氣和討好。
但眼前這個秦陽呢,雖然態度也很恭敬,卻顯得很自然,似乎並沒有因為他是掌夜使而故作姿態。
好像也沒有因為自己是絕世妖孽而傲氣凌雲,就像是在跟齊伯然拉家常一樣,一切都表現得不卑不亢。
“有些事,相信段鎮守使已經對您說過了,所以我在這裡就不多說了,但我只想問齊掌夜使一句話。”
秦陽抬起頭來看向齊伯然,然後臉色極其鄭重地說道:“如果我被你帶走,或者說加入了王牌小隊,非人齋那邊的事要怎麼辦?”
此言一出,所有人盡皆一愣,楚江小隊的人也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這……”
哪怕是齊伯然也有些語塞。
他從段承林那裡,早就知道秦陽打入非人齋當臥底的這一件事,還知道更多的事。
這個秦陽可不僅僅是修煉天賦了得,更不僅僅是精神念力了得,那心智恐怕都比很多鎮夜司老一輩的強者更加厲害。
這小傢伙不僅是去非人齋臥了底,還成了非人齋高層的心腹,現在竟然派他出來打入鎮夜司當臥底了。
可以說秦陽已經得到了非人齋高層的絕對信任,這比他們安排的那個臥底柳月微,還要有用得多。
比整體實力的話,非人齋跟鎮夜司沒有絲毫的可比性,雙方強者的數量和質量也是天差地別。
可誰讓非人齋建了一座地下城,內裡有著幾十萬的城民呢?
如果強行進攻的話,非人齋必然魚死網破。
那暗香城的幾十萬城民也必然會同歸於盡,這是鎮夜司高層不想看到的結果。
這也是他們派了“柳月微”這個臥底,潛入暗香城,打入非人齋內部的真正原因。
但現在看來,秦陽這個臥底比柳月微做得更好。
哪怕他們已經準備了好幾年之久,卻遠遠比不上才成為變異者幾個月的秦陽。
誠如秦陽所言,一旦他被鎮夜司保護起來,高層們都不敢再放他回非人齋的話,那這個重要的臥底豈不是就被浪費了?
在鎮夜司眼中,非人齋算不得心腹大患,畢竟非人齋強者數量有限,最強者好像也只有融境而已。
但這卻像是一根如鯁在喉的魚刺,不將之徹底拔除,就會一直不舒服,誰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再鬧么蛾子?
“齊掌夜使,你想啊,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勁,才將我送進鎮夜司,一旦脫離掌控,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秦陽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還用手環指了一圈那些變異獸的屍身,包括那幾個學生的屍體。
今天晚上鬧出的這一次大動靜,就是非人齋想要讓秦陽引起鎮夜司高層的注意,順理成章加入鎮夜司。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計劃很是成功,但秦陽的逆天天賦,無疑是有些過頭了,直接就讓齊伯然這個掌夜使刮目相看。
如果這個情況讓老爺孔稷他們知道的話,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惆悵了?
他一方面想讓秦陽加入鎮夜司,假以時日身居高位,好幫他們辦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
可另外一方面,他們又不想秦陽脫離掌控,他們控制秦陽的手段,不過是變異藥劑中的力量罷了。
秦陽也沒有想到這個掌夜使竟然會在此刻出現,這位可比段鎮守使的地位還要高,他不得不多說一些。
旁邊的齊弒早就驚呆了,現在他已經知道秦陽就是洪貴,是老爺那邊計劃打入鎮夜司的臥底。
可現在你看看,秦陽不僅早就是鎮夜司的準隊員,還擁有無數的妖孽天賦,引得這個恐怖的鎮夜司掌夜使都不惜主動開口招攬。
“老爺啊老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弄了個什麼妖孽啊?”
齊弒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下意識就為老爺感到悲哀。
這或許都不能說是引狼入室了,這就是自己主動培養了一匹兇狠的惡狼啊。
齊弒隱隱有一種猜測,或許未來非人齋的覆滅,就要應驗到秦陽這傢伙的身上了。
“秦陽,你到底是個什麼想法,直說吧!”
齊伯然似乎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雖然他心中有些糾結,卻也只能先聽聽秦陽的意思,才好再作其他打算。
“我覺得我還是暫時先待在楚江小隊,等到時候覆滅了非人齋之後,再作其他打算。”
秦陽也沒有拖泥帶水,他說著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齊伯然,最後問道:“齊掌夜使,你覺得如何?”
這就是秦陽給對方面子了,事實上他已經知道這會是唯一的結果。
除非鎮夜司不想覆滅非人齋,或者說不想保住暗香城數十萬城民的性命。
現在看來,秦陽的作用比柳月微要大得多,甚至已經成了覆滅非人齋的關鍵。
缺了誰都可以,唯獨不能缺了秦陽。
事實上秦陽確實不想這麼早去跟那些鎮夜司的高層打交道,到時候自己恐怕就真的沒有什麼自由了。
“可是……”
齊伯然還有些猶豫,他一雙眼睛在秦陽的身上看來看去,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實在是秦陽的天賦太強,不僅擁有越境作戰的能力,還是一名精神念師,一身血液更是非同小可。
就這樣的一個這寶貝,對鎮夜司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齊伯然不願意秦陽再去冒那些大險。
到時候真要出現什麼變故,或者說出了什麼意外,恐怕首尊大人那邊都不好交代。
“齊掌夜使,你不要再可是了,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真要有不測,我自己負責!”
秦陽也同樣盯著齊伯然的眼睛,只是他口中說出來的這幾句話,讓得旁邊的段承林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代表的意義,可不僅僅只有你自己!”
齊伯然還想要再勸一勸,聽得他說道:“你的天賦和戰鬥力,還有精神念師的身份,必將為我大夏夜司,創造出一位超級強者。”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那一身血脈……”
齊伯然說著這話的時候,朝著楚江小隊唯一還沒有突破到築境的聶雄看了一眼,然後眼神就變得異常激動。
那應該就是段承林所說,在秦陽血脈的幫助下,從一個普通人成為變異者的聶雄了。
“秦陽,只要有你在,就能源源不斷為我鎮夜司製造出變異者,假以時日,咱們鎮夜司一定會成為整個世界最強大的變異者組織!”
齊伯然苦口婆心,他清楚地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而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秦陽先活下來再說。
相對於早就知道內情的楚江小隊幾人還有段承林之外,當其他人聽到齊伯然的這幾番話時,盡皆臉現震驚之色。
而有所不同的是,齊弒和那邊的幽,只是震驚於這件事情本身,震驚於秦陽那些不可思想議的特殊性罷了。
但同樣是第一次知道這些東西的趙棠,心情無疑就十分複雜了。
本以為秦陽就算加入鎮夜司,也不過是楚江小隊的一個普通隊員,最多就是戰鬥力強一點,天賦更高一些罷了。
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一個掌夜使,竟然也如此看重秦陽,甚至要將其帶在身邊保護,這就有些顛覆趙棠的想像了。
直到這個時候,直到齊伯然說出秦陽的血脈特殊性時,趙棠才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那個說喜歡自己的傢伙。
這同時也讓趙棠感到無比欣慰,似乎自己以前那些擔憂都是多餘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現在看來,無論趙家有多強勢,無論他們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對秦陽出手,這都不再是什麼威脅和隱患。
只要趙家知道秦陽在齊伯然心中的地位,就得好好掂量掂量,為了那莫須有的威脅對秦陽動手,到底值不值得?
只是一想到這些,趙棠心中固然是不再有趙家的威脅,卻愈發自卑了幾分。
秦陽的天賦越高,自保能力自然就越強,可是跟她趙棠的差距就會越拉越大。
秦陽註定前途無量,甚至會一飛沖天;
而她趙棠呢,卻註定庸庸碌碌終老一生,再也不可能成為一名變異者了。
她跟秦陽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更可能成為秦陽的軟肋。
試問到時候趙家抓住趙棠,用她來威脅秦陽替趙家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秦陽又該如何自處呢?
與其發生那樣的事,倒不如快刀斬亂麻,從此跟秦陽斷了關係,那才叫一勞永逸。
此刻的秦陽,自然是不知道趙棠的心情,他只想著說服齊伯然,讓對方斷了將自己直接帶走的念頭。
“齊掌夜使,你真覺得我一直待在您身邊,被您寸步不離地保護著,就能成為真正的強者嗎?”
秦陽知道自己天賦驚人,又有很多重要手段,因此他直接換了另外一種方式。
此問一出,齊伯然再次愣了一下,明顯是想到了一些東西,旁邊的段承林和楚江小隊隊員們也是若有所思。
“齊掌夜使,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成為變異者到現在的築境後期,才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吧?”
聽得這話,除了知道內情的幾人之外,其他三位再次一臉呆滯,尤其是那邊幽的眼眸之中,不斷閃爍著異光。
不到半年的時間,從一個初入初象境的變異者,成長到如今的築境後期,這樣的速度簡直就像是開了掛。
別的不說,就說那邊的霸王莊橫和鬼手江滬,他們在築境大圓滿的層次,就足足停留了三年之久。
要說最震驚的還得是趙棠。
她總覺得知道得越多,自己就跟秦陽的差距越大,那傢伙已經不能用天才兩個字來形容了。
照這樣的速度修煉下去,秦陽突破到裂境也指日可待。
甚至都用不了多長時間,到時候說不定還真有幫她報仇的那一天。
“我在想什麼啊?”
當趙棠腦海之中冒出某個念頭的時候,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連忙把這個瘋狂的想法,掐滅在了萌芽之中。
如今的趙棠對秦陽也已經生出感情了,就算秦陽有那樣的潛力,她也不想把秦陽拉下水。
只是趙棠根本就不知道秦陽心裡的想法,有些東西,也不是她自己能作得了主的。
“那齊掌夜使又知不知道,我的修煉速度為什麼會這麼快呢?”
秦陽說出自己的修煉速度,可不是為了炫耀,聽得他說道:“那是因此我一次又一次在生死之間徘徊,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戰鬥,才能得到這些收穫!”
“作為變異者,就是要在不斷的戰鬥之中提升實力,若每天都在強者的羽翼保護之下,就算最後境界有所突破,那也不過是溫室中的花朵而已。”
秦陽侃侃而談,讓得旁邊的段承林和楚江小隊幾人都是微微點頭,顯然是認同了秦陽的這個說法。
“包括那些王牌小隊的高手,恐怕也不是從小就被人保護著成長起來的吧?”
秦陽反問了一句,然後又問道:“齊掌夜使,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這一次齊伯然沒有說話,又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說明在他的心中,其實已經認可了秦陽的這個說法。
如今的世界看起來一片寧靜,大夏更是一個法治社會,明面上殺人放火的事都不多。
但只有他們這些鎮夜司的高層才知道,在那些普通人接觸不到的黑暗之中,有多少外人不知的齷齪事隨時都在發生。
一名變異者,境界上的提升或許可以透過修煉來完成,可是心境和實戰經驗,卻需要不斷地戰鬥才能變強。
齊伯然清楚地知道,秦陽能有現在這樣的戰鬥力,還能有這樣的心智,都是在一次次生死之間歷練得來的。
在鎮夜司內部,也沒有任何一個所謂的天才,會被超級強者貼身保護,那樣只會毀了一個天才。
只是因為秦陽太重要了,尤其是那一身血脈,可以為大夏源源不斷製造出變異者,而且還沒有失敗率,這才導致其在齊伯然心中的特殊性。
現在看來,這不僅是對其他的鎮夜司天才們不公平,更是對秦陽本人的不公平。
而聽得秦陽說這些話,齊伯然又感到極其欣慰。
至少這秦陽不怕艱難,也不怕生死之間的戰鬥,要不然由他一個化境高手保護,誰又會輕易拒絕呢?
“咳咳……”
短暫的沉默之中,一道咳嗽聲響起,原來是旁邊的段承林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安靜,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齊掌夜使,我覺得秦陽說得有點道理,要不還是讓他先待在楚江小隊,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段承林知道齊伯然有些下不來臺,因此充當了打圓場的角色。
此言一出,齊伯然深深看了一眼秦陽之後,終於還是微微點了頭,讓得楚江小隊隊員們大大鬆了口氣。
他們自然是不想跟秦陽分開,雖說秦陽這樣的人,註定不可能永遠留在楚江小隊,但能多留一刻是一刻嘛。
“那就先這樣吧!”
齊伯然不再堅持,但在點頭之後又強調道:“不過以後一旦秦陽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定要第一時間上報給我,聽到了嗎?”
“是!”
段承林和楚江小隊的隊員們齊齊恭聲應是,也讓秦陽微微鬆了口氣,心想這個掌夜使的氣場,還是太過強大了。
“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齊伯然沒有再糾結秦陽之事,他的視線先是掃過外間的一片狼藉,然後就轉到了那邊大禮堂內的楚江大學師生們身上。
事實上此刻距離戰鬥結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那些普通師生依舊不敢開門,只能站在大禮堂內關注著外間事態的發展。
只是他們雖然能看到外邊諸人的動作,卻聽不到諸人交談的內容,讓得他們都很有些好奇。
這除了秦陽和趙棠之外,接二連三來了許多人,他們能看出這些人很不一般,但具體是什麼人就兩眼一抹黑了。
在秦陽異樣的目光注視之下,齊伯然緩緩抬起手來,指向了大禮堂的方向,讓得他心頭不由一動。
剛才在這二位到來之前,王天野就說過一些話,似乎是在說這麼多普通人親眼看到今晚的這場大戰,並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看來,齊鎮守使的到來,並不僅僅只是為了他秦陽。
這位或許就有什麼神奇的手段,能讓今晚之事不致外洩。
呼呼呼……
隨著齊伯然抬起手臂,一道道風聲似乎在他身邊呼起,讓得秦陽一愣之下,臉色瞬間變得極其古怪。
“他……他居然也是一名精神念師?”
這是秦陽第一時間發現的事實,他先是驚呼了一聲,然後喃喃道:“化境的精神念師,這精神力該強到了何種地步?”
除開秦陽之外,曾經同樣是精神念師的趙棠,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畢竟她當楚江小隊隊長的那幾年時間,也從來沒有見過掌夜使這樣的高層,最多就是認識段承林罷了。
據趙棠所知,大夏境內明面上的精神念師,都不超過十個,顯然這位齊掌夜使,就是其中最厲害的一位。
值得一提的是,整個大夏明面上不超過十個的精神念師,此時在楚江大學內卻是聚集了三位,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巧合。
只是這個時候的齊伯然,祭出的精神念力,只針對大禮堂內的那些普通師生,這讓秦陽和趙棠都感受得不是很直觀。
但下一刻他們就瞪大了眼睛,清清楚楚地感受了一回化境精神念師的威力。
呼呼……
彷彿一陣微風颳過,而那大禮堂的落地玻璃門窗,卻根本擋不住這無形無跡的精神念力,讓得它們直接透進了大禮堂之內。
噗嗵!噗嗵!噗嗵!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倒地的聲音傳將出來,只見大禮堂內所有師生,都沒有堅持過一秒鐘,盡皆軟倒在地。
“戰鬥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齊伯然突然轉過頭來問了一句,讓得秦陽不由愣了一下。
“十點二十左右吧!”
但下一刻秦陽還是選擇實話實說,他忽然有些猜到齊伯然想要做什麼了,心頭不由一片駭然。
“那就抹除他們十點之後的記憶吧!”
緊接著從齊伯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秦陽心中的猜測瞬間得到了證實,也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化境的精神念師,竟然恐怖如斯嗎?”
秦陽口中喃喃出聲,然後他就感覺到又一股無形無跡的精神念力,從齊伯然的身上襲出,進入了大禮堂之內。
齊伯然這一手抹除普通人記憶的手段,跟秦陽當初去青童孤兒院,影響那些孩子們記憶的手段有些相像。
但兩者之間卻有著本質的不同,甚至可以說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一則秦陽的精神念力,只能勉強混淆一下那些心智還不健全的孩子們的記憶,但要說抹除,卻有些辦不到。
他更不可能精準到抹除某一個時段的記憶,這需要對精神念力研究到一定程度,更對人的大腦有極度瞭解才可能辦到。
再者,當時秦陽是一個一個施展精神念力,遠遠比不上此刻的齊伯然只是一個念頭,就能對上萬的楚江大學師生一齊施為。
這說明齊伯然的精神念力,比秦陽強大了不知多少倍。
而且對於精神念力的運用,更是精妙到了讓人無法想像的程度。
這也讓秦陽震驚之餘,有些嚮往自己也能達到這樣的程度,那樣以後自己能做的事也就更多了。
約莫十多分鐘過去,秦陽感應到齊伯然已經收回了精神念力。
抹除這麼多人幾個小時的記憶,想來後者也不會太輕鬆。
“呼……”
齊伯然吐出一口長氣,將眼眸之中的那絲疲憊隱藏了起來,沉聲說道:“差不多了,等他們醒來,不會記得十點到醒來之前的任何事情。”
此言一出,楚江小隊所有人都是盡皆露出佩服之色,包括那邊的段承林也不例外。
合境跟化境的修為差距雖然不大,但段承林並不是精神念師,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再有成為精神念師的可能。
也就是說段承林就算未來有機會突破到化境,他也不可能跟齊伯然相提並論,更不可能做到後者做的那些事情。
“所有事情都不記得的話,恐怕還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測!”
秦陽卻是在這時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抬起手來朝著某處一指,說道:“比如說那幾個死掉的學生,到時候該如何解釋?”
聽得秦陽此言,諸人不由愣了一下,卻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那些變異獸的屍身,包括齊弒和幽,他們都可以帶走,不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可死掉的幾個學生,還有那幾十個受了傷的學生,就算他們不記得這場戰鬥,事後也必然會有所猜測。
甚至那些死去學生的家長,也一定會讓學校給出了個說法。
總不能一句“我不記得了”,就能矇混過關吧?
雖然說鎮夜司並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但此事既然已經發生,那就要想辦法解決,這也算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秦陽,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王天野突然開口,讓得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了秦陽的身上。
不知為何,看到這張蒼白的臉龐時,他們忽然就不再過多擔心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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