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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立威朱棣
且不說劉浩去了龍虎山如何傳道,就說大明帝都,朱棣卻有些迫不及待。
他自身也有了嘗試,而後姚廣孝進入其中,也選擇了功法,更在他眼皮底下嘗試了修煉,效果也同樣非凡。
按理來說,這般個人武力的崛起,作為一個皇帝,勢必內心多有顧忌才行,可朱棣卻一點也不擔心。
經過他和姚廣孝之間的對比,他算是徹底明白,此前夢中紫微大帝賜給他吃下的那顆硃紅色果實,才是真正的寶貝,就這麼一顆,就將他和眾生之間的差距徹底拉開了差距。
換言之,哪怕他朱棣忙得飛起,但只要他睡前抽空鍛鍊一番,也足以讓自己成為最強的那一個。
如果劉浩知曉朱棣會這般想,也絕對會哈哈一笑。
確實,一顆靈果幫助朱棣改善了體質,使得朱棣修行的道路被徹底推平,可這也只能讓在起跑線上超越這方世界絕大多數人罷了。
別人不清楚,劉浩還能不知?這方世界的美洲大陸之上,那一群阿茲特克人可是已經走上了修煉的道路,未來如何誰又能知曉?
大西洋寬度可沒有太平洋這麼廣闊,等阿茲特克人逐漸消化了來自自家地球的那群南美難民,會掀起多少風浪誰有能夠確定?
這方世界可不比秦時明月,其他地區的文明也已經較為堅實,劉浩自然不可能太過偏幫,他也相信以老朱家的骨頭夠硬,可以硬生生的打出獨屬於自己的道路來。
實際上,就在劉浩和朱棣都在忙碌之時,和劉邦三人碰到的朱瞻基也沒有閒著。
這個皇太孫也是一個閒不住的傢伙,他沒有能夠從劉邦三人身上打聽到什麼,可三人卻以他為突破口,開始驗證一些自己以往所學之事。
這些所學,或者在現代社會根本算不得什麼,可在一個封建時代的大明皇朝,卻絕對是一種生產力的極致爆發。
就好比簡單的肥皂,隨意嘗試的玻璃,多次實驗成就的水泥等等。
這些,都是張良在讀書之餘所見,以往也沒有機會嘗試,今日裡卻是舒服了。
倘若劉浩再此,也能立馬明白張良和劉邦二人的算計,無非就是以朱瞻基的皇太孫身份調動大量人才,以此來試驗一下將來所需的科技建設。
他們二人早就清楚,一旦遇到了適合的世界,劉浩就會將他們放下,去‘逐鹿’,去建立他們心目之中的‘大漢皇朝’。
歷經了現代社會的洗禮,無論是劉邦還是張良都不可能會認可古代社會的‘奢靡’,在他們看來,無非不過是‘土財主’而已,自然也想要建立自己心目之中的帝國。
實力,他們不缺,如何打下一個國家,他們根本沒有在意,也不認為無法做到。
可建立一個國家是一回事,如何發展又是另一回事。
行走了眾多諸天,他們也算是真正見過世面之人,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大財主’可以出資給他們嘗試,又哪裡願意錯過?
朱瞻基也是歡樂的,每一個產品的問世,他勢必就會高高興興的給自家爺爺上貢,將自己吹得天花亂墜,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從中獲益的錢財那才是真正恐怖也。
他卻不知,當他將第一件物品上貢給朱棣之時,也根本無需他介紹,人家朱棣早就對這些‘寶貝’清清楚楚,好歹劉浩給他展示的諸多未來之中,這些物品又怎會缺乏?
朱棣不動聲色,私底下也派遣了錦衣衛探查一番,心中也多少有了猜測,自然也樂得朱瞻基去折騰,當然,錢財之流,佔大頭是必須的。
朱棣確實很忙,他在錦衣衛小規模實驗之後,已經開始選取功法推廣軍中,這種幾乎肉眼可見的效果,給他一種極大的養成成就感,這傢伙已經開始暢想著再次北征。
只不過這一次,卻被姚廣孝劍決的勸導了下來,如今正在鬱鬱寡歡之中。
也是這心情不爽,朱棣起了走一走的興致,走著走著,便來到了朱瞻基建立的工坊之內。
也算有了一些時間,這個工坊,可不僅僅如一開始那般小喀喀模樣,現如今已然將大明帝都之中半數以上的工匠一網打盡,其數量更是突破十萬人。
真正到了此家,朱棣才明白何為工業也!這般盛況,便和他與前元大戰也沒有什麼不同。
劉邦和張良二人既然入了局,自然也不可能稍微嘗試一下,倘若劉浩在此,就能發現這個大明帝國才剛剛建立沒有多久的工坊,已經成為了一個叢集,已經出現了簡易的流水線。
除此之外,張良更是引入了他都有些懵懵懂懂的‘現代管理’,比如統一的服裝,比如建立的打卡制度,等等等等,便是一個現代人到此,也勢必大為震驚才是,更別提不過走馬觀花的朱棣了。
朱棣也算沒有多少架子之人,若非他藉助錦衣衛腰牌,還真難以通行,可就是如此,到最後依舊被張良攔下,直接大口呵斥,就差指著朱棣的鼻子罵了。
朱棣也是懵的,上一個這樣對待他的,在他印象之中,非朱元璋莫屬,給他的感覺也沒有覺得自己倍受侮辱之流。
他選擇了忍耐,可他身旁的錦衣衛大佬們可不敢,一個個更是紛紛掏出繡春刀,這般模樣,反而讓張良更為惱火,直接揮手將他們禁錮原地。
這會,氣也出了,張良也猜測出來者何人。
可張良是誰?知道了來者身份又如何?
“朱棣,你也是一國皇帝,怎不知有規矩呼?可知曉無規矩不成方圓?”
張良心中確實火氣不小。
諾大一個工坊叢集,收取的工人、管事等等十萬人口,其中識字者更是百不存一,幾乎所有事都需要他親歷親為,一個接著一個手把手教導,可以說他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用。
諸多規矩,那是強調了又強調,一次次的吩咐無論任何人到來都必須遵守,可今日卻硬生生被朱棣給破壞乾淨,但不可否認的是,今日的朱棣,也絕對是一個最好的典型,給朱棣都樹立了懲罰,將來在大明帝國也絕對沒有第二個敢犯。
這麼絕佳還送上門來的立威物件,張良又怎麼可能錯過?
故而,他禁錮了朱棣攜帶來的所有人,唯獨留下了朱棣站在那,一邊指著鼻子罵人,一邊更是將負責安保的人員召喚到來。
過不多時,可不僅僅來了安保管事,朱瞻基也晃悠悠到來,他一到來,直接也愣在了原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溫文而雅的張良發這麼大的火,而且發火的物件似乎還是自家爺爺,關鍵是自家爺爺還根本沒還口的意思。
“大膽,這可是當今天子!”
“那又如何?我還是大漢張良,管你是皇帝還是其他,既然犯了規矩,就必須認罰!”
這卻是張良第一次將自己身份公佈,他聲音浩大,更是直接將周圍不少人員吸引過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圍在四周看起了熱鬧。
倘若別人,或許只會將張良的介紹視作玩笑,可朱棣一聽,就明白眼前這人九成九是真,也絕對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大漢留侯張良’是也。
也是這時,劉邦晃悠悠擠開了人群走了進來,或許是在工坊之中待了久了,他那一副‘混混’的性格又開始抬頭,走起路來更是一晃一晃的,宛若一個該溜子一般。
“你就是朱棣?”
劉邦更不客氣,清楚歷史的他總是會將自己建立的大漢,和大唐、大明做著各種對比,哪怕心中對朱棣有了諸多認可,但既然看到了,又怎麼能不打壓一番?而且看起來自己現在還是有道理的一方,就更不能錯過了。
張良的算計,劉邦還未擠進來之前就已經想通,甚至於他很清楚,這個執行懲罰者,只能落到自己頭上。
好歹都是皇帝,哪怕他劉邦還未登基,這個身份也是存在的,換到任何一方世界,只要是炎黃百姓就必須認,也是最好的執行人!
“你又是何人?”
朱棣不傻,又怎能不知道張良心思?
但他也理解,畢竟這可是十萬人口聚集此間,說句不客氣的話,這群人倘若有人登高一呼,京城必亂也!
再者說了,如此之多的人口聚集,光是一個防疫問題就絕對能夠讓一個封建時代膽寒。
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將‘規矩’高高供奉起來,成為懸在這是萬人頭頂之上的一柄鍘刀,而他這個皇帝作為‘立威’的物件,確實比任何人都要合適。
但知道歸知道,朱棣還是想要掙扎一下的,可在看到了劉邦出來之後,他心中也有了一絲恍然,那歷史上記錄的漢高祖劉邦,和眼前這個該溜子是何其的相似,大機率今日這頓懲罰是逃不脫了,也別想讓自家孫子替代也。
“朕乃漢高祖劉邦!如何?今日這頓懲罰,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劉邦一聲高喝,喊懵了圍觀的所有人,更是讓朱棣也有些咬牙切齒,實在是劉邦眼神之中那一股幸災樂禍太過顯眼了一些。
“既然犯錯,天子與庶民同罪!朕作為大明皇帝,豈能畏之?”
朱棣也狠,知道逃不過,乾脆認下,更清楚配合張良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他眼中猛跳,知道今日之事,勢必記錄到史料之中,而且自己還必須在未來大肆宣揚,昭告天下,一想到這裡他更是心頭滴血,感覺日後遇到自家老爹,多半又要填上一分。
在場,已經沒了他人說話的份,哪怕是朱瞻基幾次張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大漢高祖劉邦,大漢留侯張良,這不是早就作古了嗎?千多年的古人,怎會出現在我大明帝國?
而且看狀況,自家爺爺似乎還從沒有任何否定之意,莫不是自家爺爺早就知道三人來歷不成?就沒有其他擔心,比如劉邦帶者張良再建大漢的忌諱?
朱瞻基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可其他人卻不管這些,張良看到朱棣認下,臉上的冷意也瞬息收斂許多,看向朱棣的神色更是帶者一股莫大的欣賞。
這一個眼神,也讓朱棣心中舒服許多,感覺被罰一頓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要知道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大漢張良,這份欣賞可不是誰都能夠享用的。
“李鐸!你作為安保總管,我多次告知於你,不管任何人進入工坊,都必須攔下,得到驗證、許可之後方可放行;
今日出了問題,你這個總管必須懲罰,你可認罪?”
李鐸能說什麼?沒看到大明皇帝朱棣都認了嗎?他有什麼資格不認?
他心裡也是苦的,那可是皇帝,誰敢攔下?
攔下了能有好果子吃嗎?
可轉眼一想,似乎也算是因禍得福,能夠和皇帝一起被懲罰,似乎在史書上也能留下自家姓名了吧?
這可是自己作為錦衣衛絕對不可能得到的殊榮,似乎這麼一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者說了,他可是知道工坊之中的懲罰,最高的無非是入獄,可自己現在犯下的錯誤也沒到這個份上,似乎也不過是打幾個板子而已。
“李鐸知罪!甘願認罰!”
他這份乾脆也讓朱棣心中稱讚,當然,朱棣不可能說方才李鐸認罪之前得到了他的點頭。
這份小動作,瞞得過在場其他人,卻瞞不過劉邦和張良,但二人對此也沒有任何挑破,也知道這對李鐸而言才是最好。
至於其他的值守崗位保安等人,無論是劉邦還是張良都沒有提起,此時也不是懲罰他們的時候,都選擇了忽略。
雙方確定,張良卻沒有直接宣判,而是拿出了功法的規章條例,翻到了違規那一頁,逐一文字、吐字清晰的一個個讀出,而後詳細的講解了為何設立這樣一個條規,為何設立這樣一個懲罰規則。
這些規則,在以往,哪怕和工坊之中的所有人讀上百遍,能夠記下的也沒有幾人,但今日之後,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遺忘、敢輕視。
這樣的做法,讓朱棣也十分驚訝,但也不得不承認效果絕對是顯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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