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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捏起4把匕首中最細長的一把。
旁邊早已點好了油燈。
他將匕首放在火焰中炙烤,直到刀刃都開始微微的有些泛紅,他才將匕首從火焰中取了出來。
他也沒有特意去擦拭,因為油燈燃燒不完全,而在匕首上留下的碳灰。
畢竟,相比起這些碳灰來說,胡亂擦拭造成的細菌滋生,可能還會對傷口造成更大的傷害。
李瀟往傷員的嘴裡灌下一小碗的麻沸散,隨後在對方嘴裡塞了一根小木棍。
這種麻沸散是孫長青配置的,不過由於烏茲城的藥材種類有限,所以效果只能說差強人意。
時間太緊急,有種好過沒有。
這總比對方緊靠著意志力撐過去要強。
看著對方的眼皮開始打架,李瀟知道藥力開始生效。
他也不敢多等,後面還有9個人需要處理。
他對著身邊幾個士兵提醒道:
“看清楚我的處理手法,以後可能需要你們幾個親自處理。”
李瀟畢竟只有一個人,而且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傷兵營,替傷兵處理傷口。
所以,他在挑選人手的時候就早有準備。
在記憶中特地挑選了幾個比較機靈的年輕人,以及幾個比較聽話的老兵。
聽到李瀟的提醒,幾人頓時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動作。
只見李瀟先是脫掉傷兵的衣服。
他先是觀察了一下傷口的形狀。
隨後,輕輕鬆了口氣。
這個傷口在中箭之後,已經被稍微處理過。
木質箭竿的部分被剪掉,只剩下小半截的箭桿以及箭頭。
李瀟也能看到傷口附近,有一些黃色的藥粉。
應該是用來止血的。
箭失沒有完全嵌進骨頭裡,只有箭尖的部分沒入了一半,剩下的大半都是裸露在外面。
確定這箭失只是普通的箭頭,並沒有倒鉤,不會因為拉扯傷到更多的肌肉組織。
李瀟小心翼翼地,用消毒過的匕首,輕輕地劃開箭失和肌肉接觸的組織。
隨後,他直接將箭頭拔了出來。
一股血水從傷口噴了出來。
不過,他早有預備,只是稍微後退一步,就輕易了躲開了噴出來的血液。
隨後,他沒有急著止血,傷口不大,並不會造成大失血。
他手上的匕首沒有片刻停留,迅速地將那些已經被汙染的血肉給刮掉。
或許這樣會導致傷口變得比之前更大。
但是將這些汙染物給剔除,卻能大大地減少後續感染率。
相比起後期反反覆覆的感染,讓傷口稍微大一兩厘米,完全在還可以接受的範圍。
傷口的擴大,讓原本已經昏昏沉沉的傷員頓時悶哼一聲。
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受傷了。
並不會像新兵一樣受了一點小小的傷,就哭爹喊孃的。
他連忙咬緊嘴裡的木棍,一顆顆冷汗,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李瀟也是第1次做這麼仔細的操作。
額頭也不斷滲出冷汗。
不過這幾天和紅衣教官的不斷對練中,紅衣教官細緻入微的不斷指導,讓他的手腦協調能力有了一個級別的飛躍。
兩分鐘後確定將所有的汙染物給剔除。
他一邊拿起旁邊的一個裝著灰色粉末的罐子,一邊對著周圍的眾人介紹道:
“以後你們千萬記住遇到箭傷,一定要將傷口清理好,不能讓傷口附近有髒東西,否則傷口就很容易化膿。”
說完他將手上的罐子展示在眾人面前。
“罐子裡面的是草木灰,在清理完傷口之後,往傷口上撒上草木灰可以很好的止血,消炎。”
“你們幾個把他的手腳給我按緊了!”
幾人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立刻照做。
李瀟的話音落下,手上的那一把草木灰就灑到傷員的傷口上。
草木灰和血肉接觸了一瞬間,給傷員的傷口帶來極大的刺激。
原本還能勉強忍受的痛楚,在一瞬間擴大了數倍。
傷員頓時痛得驚呼了一聲。
整個身體像一隻大蝦一樣拱了起來,不過李瀟早有提醒旁邊的幾人立刻將他按回了手術臺上。
草木灰的作用立竿見影,只是輕輕撒了一把,原本不斷從傷口裡面湧出的鮮血立刻就開始減少了。
不過由於傷口太大,一些傷口中流出的血,很快將部分傷口給衝了開來。
見狀,李瀟又補上了一把草木灰。
隨後直接拿過一旁嶄新的細麻布,迅速地將長木灰裹在了傷口上面。
有了細麻布的纏繞和束縛,傷口附近的血管被輕微的壓迫,加上草木灰的阻塞作用,原本不斷流血的傷口終於不再往外湧出鮮血。
李瀟小心翼翼地完成包紮。
“記住這傷口包紮不能太緊,也不能太鬆,太鬆了血液還會流出來,太緊了也不行,太緊又會讓傷口的這部分壞死。”
處理完肩膀的傷口,傷員已經直接昏了過去。
腹部的傷口就好處理了很多。
這裡的傷口並沒有太深,雖然已經能看到腹部內部的組織,不過裡面的組織並沒有受到傷害。
就是傷口比較細長,足足有10厘米以上。
不過由於這名傷兵也算比較有經驗,在受傷後迅速地用衣服將傷口紮緊,所以並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沒有把腸子和內臟掉了一地。
李瀟放下手上的匕首,用剪刀夾起一根用來縫製衣服的鐵針。
可能是因為這邊的紡織工藝比較落後,當然也可能是短時間內沒法仔細尋找。
眼前的這一根用來縫衣服的鐵針,可是一點都不細。
比李瀟以前見過的針最少粗了一倍。
雖然他真的很想找到羊腸線或者牛腸線。
畢竟,那玩意更加好吸收而且更細。
但是一時半會的,想要找到還真不容易。
無奈李瀟只能使用普通的棉線,不過為了防止感染,這棉線早已被沸水煮開。
把消毒的棉線穿入針孔。
李瀟是用消毒的剪刀,將那不算整齊的傷口又給仔細裁剪了一遍,當然主要是為了減去那些沾上泥灰和武器鏽跡的血肉。
這些被汙染的血肉,一旦重新長在一起,身體會不斷地產生排異反應,從而導致身體的發熱和感染。
見到李瀟用剪刀,像剪布匹一樣剪著傷員的肚皮。
旁邊圍觀的幾人,頓時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些人即便是新兵,也最少上過好幾次的戰場,幾乎所有人手上都帶著人命。
然而,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雖然他們知道李瀟對敵人心狠手辣,但卻萬萬沒想到,對自己人也同樣如此。
終於有一個老兵忍不住問道:
“百夫長,你現在把他肚皮修剪得這麼大,那傷口不是更加嚴重?”
李瀟一邊小心翼翼地修剪著對方的肚皮,一邊提醒道:
“我剛才已經跟你們說了,被兵器劃開的傷口一定要處理好,將上面的汙穢之物,全部的清理乾淨。”
“現在我剪掉的,是那些已經沾上了泥土和鏽跡的血肉。”
話音落下,他已經放下了手上的剪刀,他拿起旁邊的鐵針。
“另外,像是這種細長的傷口,在清理乾淨之後,要用這種針線縫合起來,這樣傷口癒合的速度就會更快。”
“不過一定要記著,前面的鐵針要像我一樣放在火裡面燒一段時間,使用的棉線也要在沸水中煮一段時間。”
李瀟也並沒有和他們解釋這裡面的道理和原因,一是時間不夠,二是即便說了恐怕這些連書都沒讀過的傢伙,也沒法理解,還不如讓他們照葫蘆畫瓢直接照做。
聽到李瀟居然要用針線,將人的皮肉縫起來。
幾人的臉色滿是汗顏。
這時一個人影也從門外衝了進來,怒氣衝衝地訓斥道。
“胡鬧真是胡鬧!”
“人的皮肉怎麼能用針線縫合,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老夫從醫幾十年從未見過!”
“你這哪裡是救人?這分明是殺人!”
“不行,絕對不行,你立刻停手,這10個病人趕緊送回我那邊!”
衝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孫長青。
他在處理完手上的工作之後還是不太放心,所以特地要到門口想要看一下李瀟這邊到底想要用什麼形式的治療方法。
卻恰好聽到,李瀟想要用針線縫合傷口。
頓時讓他顧不得在門外偷聽,直接闖了進來。
李瀟頭也不回,仔細盯著傷口,手上的針線不斷地在皮肉間穿插。
這根鐵針雖然比較粗,不過由於經過仔細打磨。
整體使用起來的流暢度還是相當不錯的,並沒有出現卡頓的情況。
“我的做法是得到了將軍的允許的,而且你剛才也同意了!”
“不同的治療方法,本身就會有所不同。”
“反正按照以往的治療方法,眼前的這樣的病患,孫醫師也大機率沒法救回來,又為什麼不讓我放手一試呢?”
孫長青一邊說,一邊已經快步來到了李瀟的身邊。
雖然,對方已經年近八旬,不過身體卻比許多年輕人都要好。
他正想開口反駁李瀟說出的歪理,視線卻落在了傷員的兩處傷口上。
作為一個行醫幾十年的軍醫,處理的傷口可以說是不計其數。
但是在看到這傷員身上的傷口的時候,童孔還是驟然縮小,心中不由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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