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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有過那麼一回事,”那個諾茲匹茲冒險者公會前臺的小姑娘推了推眼鏡,對他們說道,“記不清楚是半年多前還是一年以前,總之帝國地質學會的人委託工匠協會勘測礦區地下的滲水情況,還有魔力匯聚異常。結果工匠協會的人好像在礦區地下找到了什麼東西,那件事還驚動了帝國工坊。最後沿用了技術回收令的舊例,把東西上交了上去……諾茲匹茲工匠協會和那個工匠還因此得了一筆獎金,說來奇怪,已經好些年沒人提過技術回收令的事了,我還以為那東西已經作廢了呢。”

白葭和特別行動隊的人離開之後沒多久,方鴴就帶著七海旅團的眾人前往了諾茲匹茲。他原本還擔心艾音布洛克那邊疑犯移交會出什麼問題,畢竟第一賽區超競技聯盟那邊悄然無聲,實在令人不安。

但沒想到整個過程都很順利。白葭和她的特別行動隊的隊員帶著人登了船,離開了艾音布洛克,方鴴最後一次收到對方訊息時,他們已經飛抵法休。那裡有第二賽區星門港的艦隊護送,幾乎不可能再出意外。

接下來便是將疑犯送往考林—尹休裡安,然後迴歸星門,地球。最後的審判會以什麼形式進行,他便不得而知了,那不是他可以瞭解得到的範疇,但蘇長風告訴他可能以間諜罪提起公訴。

第一賽區現在還沒發聲,但肯定是會提起抗議的。

只是蘇長風認為這事從外交上發力意義不大,疑犯是第一賽區的選召者,可也的確曾在艾爾帕欣出現過,並且在安吉那的真理之域之中無法解釋自己的動機。

尤其是後一條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這不是三四十年前超競技方興未艾之時,而今艾塔黎亞發生的很多事情已經可以作為定例,橫跨兩個世界的桉件近些年每年都有不少,各國與公眾對此已經十分熟悉了。

“如果桉子定實了,星門的格局可能會迎來很大變化,”蘇長風在通訊中對他說道,“不過外面的事情與你關係不大,你只需要關心國內的格局變化就可以了,到時候我會通知你一下。超競技方面,我們和美國人恐怕還有得扯皮,歐盟與俄羅斯人說不得也要牽扯進來——”

方鴴點點頭。

他隱隱聽得出來,各國星門港官方似乎早已對超競技聯盟當下的構架有所不滿了。

在星門向普通人開放的早期時代,自由選召者其實才是選召者的主流。在半個世紀之前,第一代自由選召者進入星門,開啟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光輝時代,這也便是人們口中的先行者。

但後來超競技崛起,以選召者為名,和競爭與合作規範化為理由,各國共同成立了今天的超競技聯盟。聯盟成立的初衷是為了引發進一步衝突,合理規範化對於星門的進一步和平開發,以避免一個世紀之前在艾塔黎亞的舊事重新上演。

用這樣的理由,超競技聯盟繼承了第一代先行者的榮光,並將透過星門去實現夢想這一理念推廣到深入人心的地步。在後星門時代的早期,這樣的推廣的確引發了開發星門的熱潮,一方面創造了大量的工作崗位,一方面也釋放了一部分地球上人口壓力。

那個時代也是各國合作最為緊密的時代。

第二代先行者的時代,對於星門的開發如火如荼的展開,第二世界也正是在這個時代為人所發現,將對艾塔黎亞的探索推至高潮。那也是最黃金的時代,選召者獲得了重重光環,那些閃爍於歷史上的星辰幾乎成為了人類的英雄。

但超競技的擴張永無止境。尤其是商業化過於深入人心的時候,自由選召者公會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聯盟的選召者越來越多,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剝奪了星門署的權力。

而同時聯盟規則也變得愈發複雜,臃腫。

那些原本用來合理化競爭與開發星門的條則,後來成為了一部分人鞏固自身利益的手段,甚至用它來作惡。這樣的事情,這一年多來方鴴見得不要太多。

這樣的情況自然會引發各國星門署的不滿。不過聯盟的主要構架是基於兩個世紀之前的聯合國,在臺面上的幾位玩家還沒下定決心改變規則之前,其他人自然也只能觀望。

而今幾乎所有人都在現行框架下利益受損,當桌上只剩下唯一獲利的玩家時,自然推翻原本構架的心思逐漸成為主流,人心思變了。目前只不過徵兆初顯,但想必很快變革之期便會到來。

團裡對此認識最深的人是羅昊。

這傢伙雖然最近收斂了不少,但還是不改其建政黨人本色。

他經常對國內對聯盟的行動發表長篇大論,指點江山,甚至大放厥詞,比如他就非常看不起美國人在此事上的短視:

“作為框架的主要構建者,他們應當是在這個框架之中最大的受益方,本來他們應當是框架的維護者,而不是殺雞取卵愚不可及地將框架的最後價值榨取殆盡。”

“衝突一旦開始,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不一定好說。但第一賽區一定會付出千百倍的維護成本。不,說不定賽區這個稱謂都會成為歷史,如果一切回到前星門時代,各國對於星門的開發說不定會倒退——”

“各位能想象那樣的光景嗎?”

“那有什麼的,”帕帕拉爾人對此不以為然,“沒星門地球就得要毀滅了?”

他倒不是希望看到那樣的事態發生,只是天生嘴硬罷了。

但羅昊可不擔心有人會和自己抬槓,他巴不得。

他在社群上談笑風生的時候,帕帕拉爾人說不定連賬號都沒註冊,這樣軟弱的反駁只能讓他更加興奮,“我就知道有人會說兩個世紀之前也並未有什麼星門,大家還是樣過日子,這樣的說法在星門提案的反對者之中很常見。但今時不同往日,當今我們的世界與這個世界的繫結已經過於深入,不談維繫於星門的技術交流,你知道今天地球上有多少人賴以為生麼?”

帕帕拉爾人當然不知道。

畢竟在這方面羅昊號稱人形資料庫,引經據典不在話下,只可惜令方鴴感到有些無奈的是,要是對方把這份閒心用在七海旅團上就好了。團裡不是正好差一個資料分析師麼?

可惜羅昊對別的公會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過這軍方的胖子雖然危言聳聽,但方鴴倒是覺得對方所言非虛。老實說他也不太清楚超競技聯盟表現得如此咄咄逼人是為了什麼,若只是在星門的商業化與自由化上深入還好,但發生在考林—尹休裡安北境的事件,毫無疑問是過線了。

而且也給了其他賽區以口實。

對方表現得如此急切是為了什麼?

方鴴有些看不清地球上所正在發生的事態,或者說那些事情層次太高,而他掌握的資訊又太少,他也無法更加大膽地去猜測,因為那後面潛藏的可能性實在令人有些心驚。

超競技聯盟之中有人與邪教徒勾結,而邪教徒可以跨過星門在地球上活動的事情而今對於他來說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但這究竟是一部分人的意志,還是說那後面有更高層次力量的支援,否則這解釋不通羅昊所言,第一賽區豈能看著聯盟自行其是?方鴴隱隱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各國要收縮在星門的勢力,看起來好像也不太小。根據他的瞭解,接下來星門的開發不但不會減弱,反而會進一步加大投入,一方面是為了應對第三禍星的降臨。

另一方面他也隱隱感到各國星門機構似乎還有別的考慮。

他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而這也正是他緊迫感的來源。

“那個找到了東西的工匠,現在還在諾茲匹茲工匠協會嗎,”方鴴收回思緒,向那個小姑娘問道,“你們能不能找到聯絡他的方式?”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一件東西來放在對方面前。

“帝國十字章!”那小姑娘嚇了一跳,“……可你不是帝國人,啊……我我認出你來了,你艾音布洛克的龍之鍊金術士!”她態度一下恭敬了不少,小心翼翼地看著方鴴道,“我明白了,我聽說您在帝國工坊受過嘉獎……你一定也研究過他們送上去那東西,是帝國工坊派你來調查相關事宜的吧,這就難怪了,這幾個月已經好有些人過來過了。”

那冒險者公會的小姑娘雖然恭敬是恭敬,但一句話可也沒少說,嘰嘰喳喳的像只小山雀一樣。

她看著方鴴像在看什麼稀罕的物什一樣。

一時搞得方鴴有些無話可說。

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帝國這麼出名了,這才一個月不到的功夫,連諾茲匹茲這樣帝國的邊境地區,有人憑藉一枚十字章就能認出自己的身份來。不過艾音布洛克的龍之鍊金術士又是什麼說法?

自己什麼時候連賽區都換了?

那小姑娘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一邊又躍躍欲試,不斷拿話頭來試探他關於大陸聯賽,仲裁庭上發生的事情,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讓方鴴忍不住有些無語。

他甚至一度想起了天藍。

可惜那姑娘現在正在艾音布洛克禁足中。自從送別了大貓人和艾緹拉之後,海爾希又將詩人小姐給抓了回去,基本等於是關禁閉的狀態。

“好了,”他嘆了口氣,打斷了對方的話,“這幾個月還有其他人來這裡調查礦區的事情?”

“那可多了,尊敬的龍之鍊金術士大人,”小姑娘誇張地說道,“不僅僅是工匠協會的人,帝國工坊那邊,莫比烏斯移動要塞那邊,甚至是地質學會那邊都有不少人來過。他們和您一樣,無非是找人帶他們下礦區,您要找當初那個工匠,恐怕要失望了,前幾天才有人帶著他去礦上了呢……”

“地質學會的人?”

方鴴愣了愣。

諾茲匹茲工匠協會也好,帝國工坊也好,甚至是總會來人也好,他都可以理解。畢竟一臺連一位大鍊金術士都如此著緊的魔導爐,其他人很難不對其產生好奇。

雖然他不清楚奧述人究竟在研究那臺魔導爐什麼,但既然帝國方面的工匠大師們如此重視,那麼他們一批批派人來調查礦區下還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原本還擔心帝國工坊會封鎖那一片礦區,但問了一下之後還好,並沒有。看起來是帝國人在那裡調查了一年半年之後毫無所獲,並沒什麼新線索,因此有些失去耐心了。

但這對他來說既是一個好訊息,也是一個壞訊息。好訊息是自己可以一個人悄悄調查,不至於引起那麼多有心人的注意。但壞訊息是既然帝國人傾盡人力也無法調查出什麼線索,他這一趟來諾茲匹茲有所收穫的可能性或許也不大。

但好在方鴴也就是打算趁這個短暫的休假去看看,本身也不指望一定要有所得。更重要的是塔塔小姐陪同他在一起,妖精小姐與零式水晶聯絡緊密,說不定能幫他找出一些什麼。

“是啊,”小姑娘點了點頭,“您不是諾茲匹茲本地人,可能不太清楚,礦區早在好多年前就封閉了。由於地下水使用過度,許多礦道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沉降,工匠協會和地質學會的人一直在設法解決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礦道下面竟然出現了嚴重的滲水……”

“還有魔力異常匯聚,”她拿出一本冊子來,翻到其中一頁,“您看,我可不是騙你們哦。大約一年半前開始,礦道下面就開始出現異常,不但魔力管路破損,而且下面的乙太網脈還出現了紊亂……甚至有怪物從地下湧出來,襲擊礦工的事情發生……”

“礦區封閉之後,諾茲匹茲也冷清了不少,大家都到其他地方去討生活去了。不過自從那些怪物出現之後,這兒倒是又熱鬧了起來,來了許多外地的冒險者,還有就是你們這樣的聖選者大人。”

方鴴聽她嘮嘮叨叨說得頭痛。諾茲匹茲建立在一片銀礦區上,早在一個世紀前這裡還是帝國最大的銀礦區,不過礦脈還沒枯竭,地下先出了不少問題。一個方面就是地下水位下降,導致礦道沉降。

這方面地球上當今倒是有成熟的解決手段,因此工匠協會的選召者與地質學會的人聯合起來深入礦區下,去解決問題。結果問題沒解決,到是引來了新的麻煩。

他掃一眼那冊子上,果然看到上面有不少關於礦道下面的委託。比如搭救礦工,或者找回失蹤在礦道之中幾天之前離開工匠協會的選召者,甚至包括清理怪物,處理坍塌,排水等不一而足……

不過他一眼看到那冊子上所描畫的怪物的圖鑑,倒是愣了下。

這不是土元素麼?

那種長得像是一堆滾石疊在一起的生物,正是生活在浮空大陸地底的土元素,是元素生物的一類,元素生物是艾塔黎亞最奇特的一類生物之一,事實上地球上關於究竟把它們定義為什麼性質的生物門類,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定論。

但土元素一般只生活在浮空大陸的中心區域,難道說帝國人開礦把辛塔安給挖穿了?否則在地下幾千米深度生活的土元素,怎麼會出現在地表層?

方鴴百思不得其解,但仔細問了一下細節之後,心中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他想起軍方告訴自己的事情,神色不由微微沉了下來。一旁的小姑娘見他神色變幻,不由嚇了一跳:

“鍊金術士大人……?”

“不關你的事,”方鴴搖搖頭,才又詢問了一下關於那個去礦區上的工匠的事情。工匠協會登記在冊的工匠,一般旁人很少請得動,因為他們一般在本地有固定的工作,享受帝國的津貼。

他之前之所以拿出十字章,也是為了表明自己與帝國工坊的關係。對方說有人帶那個工匠上了礦區,他有些懷疑是帝國工坊或者莫比烏斯總會的人在這個地方。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前往礦區去調查就得小心一些了。

尤其是當下的狀況下,他可不想讓帝國人知道自己和眾星裝置之間有什麼聯絡。

但那小姑娘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如果是帝國工坊或者工匠總會的人來此我肯定記得清楚,他們這幾個月來這裡不知道多少趟了。不過僱走那個工匠的,我沒看錯的話,應當和大人您一樣,是聖選者大人呢。”

“選召者?”

方鴴微微一怔。

選召者怎麼也會對那臺魔導爐產生興趣?他調查眾星裝置和零式魔導爐的事情這麼長時間來,一直都在和帝國工匠打交道,唯一卷入其中的不過是七魔導士家族與死亡降臨公會。

但死亡降臨公會顯然對艾什-林恩的手稿不甚瞭解,只是聽令於背後的指使者而已。

除了自己之外,是誰正在調查那臺魔導爐的事情?他們是為眾星裝置而來?還是為零式魔導爐的技術路線而來?

方鴴心中轉瞬之間轉過諸多念頭,他沒料到自己前往諾茲匹茲之行,竟然從一開始便遇上了預料之外的情況。不過如果說在帝國境內的選召者公會,有誰有資格與帝國工坊、工匠總會合作並能從對方手上拿到這個層次的資訊的話。

想來也不會超過那三巨頭。

聖禮公會,gray field與普羅米修斯。

會是誰呢?

方鴴暗自揣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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