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責任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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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危的師父姓荊名飛星,一開始也是從分宗被髮掘上去的天才。
荊飛星對分宗也還算熟悉,這也方便了他收到訊息後,第一時間趕來救援。
所以等救下了謝爭流之後,荊飛星索性帶著謝爭流在主峰內閒逛了起來,一邊詢問徒弟孟扶危的情況,一邊摸清楚這個小徒孫的性子。
謝爭流原本還在擔心孟扶危他們的情況,想盡快離開這裡趕去幫忙。
但荊飛星攔住了她,並把自己已經幫忙解決掉大部分的人訊息告訴了她。謝爭流這才放下心來,乖乖陪著師祖閒聊。
不過兩人也沒能聊多久,因為很快玉衡就帶著人來到了主峰,跟荊飛星彙報具體情況了。
眾人都進了晴輪殿,打算就著這次的叛亂好好總結歸納一番。
謝爭流本來是要離開的,但因為她和越銘仇、莊有乾在這次叛亂裡立功不小,所以被宗主特許留了下來。
等到晴輪殿的大門重重關上後,隔絕陣法也自主運作了起來。
玉衡的目光在眾人身上環視一圈,最後看向身側的荊飛星:“師叔祖可有什麼話要說?”
荊飛星搖搖頭:“你管著的宗門,你自己說吧。我就是來旁聽的罷了。”
既然荊飛星都這麼說了,玉衡也沒跟他客氣,當即開口道:
“這次衡天宗發生叛亂,主要責任在我。”
這話一出,原本安靜的殿內瞬間譁然一片。
謝爭流和兩個小夥伴縮在角落默默看著,多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晴輪殿可不是什麼小地方,況且如今殿內還有荊飛星在。玉衡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包括荊飛星的面兒,表示叛亂的責任在他,這不是明晃晃地在給自己攬罪嘛!
二長老當即就要站出來幫玉衡說話,但他才剛有動作,玉衡就抬手攔住了他。
“我知道你們是想幫我辯解,但此事我的確有更多的責任。陳樓和十長老為了叛亂做了那麼多準備,我竟然一直沒有察覺。護宗大陣那麼重要的陣法,我都沒有管理好,還被陳樓他們找到機會啟動了。”
玉衡嘆了口氣:“這實在是個極大的教訓,我是該反思反思了。”
荊飛星一直默默聽著,直到玉衡把話說完,他才接著道:“反思是該反思,但自責的事情還是留到後面再說吧。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將那陳樓與罰惡宗勾結的證據找出來。”
主宗身為上三千的第二大勢力,雖然明面上看著似乎和罰惡宗的關係不錯。但只有荊飛星他們這些自己人知道,兩方勢力一直在暗暗鬥爭。
若非當初孟扶危和那鳳千旒對戰時輸了,這第一的位置還不定是誰來坐呢。
這些年來罰惡宗一直以老大的身份來管束其餘宗門,還自己制定了一系列條例,要求各大宗門遵守。
一旦有人作奸犯科,往往都等不到自家宗門出手,罰惡宗就搶先動手處理了。
這種做法看似幫了其他宗門的忙,但實際上卻是對這些宗門的挑釁!
不少宗門都對罰惡宗感到了厭煩和忌憚,只是罰惡宗明面上又一直做得很好,他們都沒抓到可以對罰惡宗發難的機會。
而這回,劍尊竟然和分宗的長老勾結,發動了叛亂。這要是被證實了,無疑是對那鳳千旒極大的打擊。
鳳千旒自從成了劍尊之後,在罰惡宗的地位便無人可比。如今更是罰惡宗旗幟般的存在。
要是這樣的人出了事,肯定也給罰惡宗帶來很大的影響。
想到這裡,荊飛星便再度開口:“你們除了十長老的證詞外,還有旁的可以證明那女修士鳳千旒弟子的證據嗎?”
玉衡轉頭看向了孟扶危,因為那個資訊是孟扶危告訴他的。
而孟扶危則看向了自己的徒弟:別問他,他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
就這樣,謝爭流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爭流,這個訊息是你告訴你師父的?”荊飛星開口問道。
被叫到名字後,原本還想往後躲一躲的謝爭流只好站出來回答:“是我,那女脩名為趙清舞,我在下三千時曾與她相識。當初她被上三千的劍尊收為弟子後,趙家都在為其慶賀,所以我才知曉。”
至於她和趙家的關係,謝爭流暫時隱瞞了。
她並不能確保主宗可不可以用這個機會把劍尊扳倒,如果最後成了,她拿出自己劍骨被奪的事兒,只會給兩人的罪行加碼。
但如果劍尊沒事兒,她卻提前暴露了自己和劍尊師徒的恩怨,那麼罰惡宗定然也不會放過她。
聽見了謝爭流的肯定,眾人的表情稍微定了定。
玉衡也表示會仔細查證趙清舞的身份,找到陳樓與她聯絡的證據,爭取將這場叛亂的來龍去脈都理清楚。
說完了這些,謝爭流眼看他們的話題快要結束了,連忙站出來說了自己的疑問:“弟子還有件事,需要勞煩宗主和各位長老。”
玉衡與荊飛星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她。
“當時我得知了趙清舞的蹤跡後,特意去主峰尋她。不料聽到她說,要用我的師父孟扶危。”謝爭流看了眼孟扶危,眼中滿是對他的憐惜。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晴輪殿比之前更加安靜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孟扶危,其中還包括他的師父荊飛星。
“用?”荊飛星表情古怪,“這個用,是怎麼個用法呢?”
孟扶危……
孟扶危連都綠了。
好在謝爭流還是有些良心的,她連忙為自己的師父解釋:“依我看那趙清舞應當不是看上了我師父的美色。”
吐出這兩個字後,謝爭流頓了頓。
“她似乎是看中了我師父身上的什麼東西,只是那東西並非我們能想到的,也並非我們能得到的。”
畢竟在外人看來,孟扶危不過管著一個沒人願意去的峰頭,要實力沒實力,要珍寶沒珍寶。
他們能想到的、值得被趙清舞覬覦的孟扶危都沒有。
謝爭流猜測,她想要的應該是像原身的劍骨那般的東西吧。
她的這番話讓在場人眼裡的古怪消失了大半,荊飛星也跟著皺起眉頭,似乎在考慮些什麼。
片刻後,荊飛星道:“這事兒我已經知曉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陳樓等人的叛亂。孟扶危的事情我後面會去探查,你們就不必為此費心了。”
他一錘定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孟扶危身上趕走了。
但站在底下的謝爭流卻早早注意到了荊飛星眼中的若有所思,看起來這位師祖應該是猜到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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